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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天侠骨一点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饮尽乞峰雪
诸天侠骨一点香
作者:饮尽乞峰雪
借三尺明月,衔两袖青龙,轻剑快马恣意,携侣江湖同游!



第一章 夜谈
    一盏精致的油灯立于案几之上,通体漆铜,三足鼎立,托起一掌大小的椭圆形灯盘,其中一条鼎足向上延伸出一道蜿蜒的握柄,其上纹饰着蛟龙姿态,龙身盘绕柄身,龙头翘首于柄尖,如翔龙遨游于宇宙之间,精美生动,灯盘内盛着半满的灯油,中间插着一支管状灯柱,闪烁着明亮的火光。

    正逢元月,豫州地面上仍旧披着一层薄薄的霜衣,忽而有寒风透过窗户缝隙挤入,刮得灯火摇曳不定,屋内半明半暗,来回交替。此时曹操脸上的表情,正如这灯光般阴晴不定,他右手抵在下巴上,缓缓搓着浅浅的胡须,左手拿着一卷书简,默然不语,荀彧、郭嘉二人皆坐在下首,静静等待。

    曹操已逾不惑,岁月并没有在他身上留下太多痕迹,他虽没有出众的容貌与强壮的体魄,然气概非凡,一脸鬓发须眉皆锐利如剑,尤其眉毛浓且深,齐齐向外翼斩出,随着眉头皱起,更似一把欲出鞘的利剑。他眼睛细长,观书时有个习惯,喜欢微微收拢,偶有一抹幽色从眼中掠过,只静坐在那里,便不由自主地散发出一股压迫感。

    许是看完了,曹操随手将书简轻掷于案上,身子舒展开,靠着椅背上,见自己最倚重的两位谋士还在等待,嘴角带出一缕笑意,说道:“昔日我因平黄巾贼乱有功,方于洛阳任西园校尉,那时陈琳还在何进帐下担任主簿,文章才气惊艳天下,常常邀他会文,却总被推托,后来董卓进京倒行逆施,他便投奔了本初。没想到,阔别多年,这次反而有机会欣赏到陈孔璋的才华,倒真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

    说完,曹操又指了指桌上的书简,说道:“如此锦绣文章,数十年难得一见,文若如果喜欢,尽可以拿去誊抄,回家满满欣赏。”

    荀彧坐在下首右侧,是曹操的股肱之臣,他身材修长体态偏瘦,长相秀气,文质彬彬,细眉无鬓,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但有一双会微笑的眼睛,让人平白生出许多好感来,他平时很少说话,却往往一言中的,令人信服,在曹操谋士团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荀彧追随曹操多年,深知他的城府,饱含笑容的外表下,想必深藏怒气,又夹着几分烦恼与忧虑,便连忙起身,微微一作揖说道:“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明公欲匡扶汉室,何不效仿先贤”

    “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焉。”

    曹操轻声道。

    “明公所虑之人,乃是袁绍,然而绍并非明公真正的对手!”

    荀彧一语,出乎曹操意料。

    “文若有何高见,愿闻其详”

    “去年刘备叛乱于下邳,袁绍起兵十万引以为援,时局危急,朝野震动,然而雷声大雨点小,一被青州臧霸、西凉马腾、河内魏种牵制,又忌惮渡河艰难,只派小股部队不断袭击黄河沿岸,遣说客拉拢河南士族,仍未有寸进,此为不勇。时至今日,绍大军尚未集结,粮草筹备不足,四周困扰不除,时节不易出兵,却早早发檄文逞口舌之利,让我们提前有了防备,此为不智。绍既无勇无智,又有何虑”

    对于荀彧,曹操是极其信赖的,不仅是荀彧跟随自己白手起家,在识人、政务、战略策划上都具备极高的才能,更重要的是荀彧和曹操拥有一样的志向——匡扶汉室。听了荀彧的分析,曹操心中稍定,但他与袁绍是多年的相识,深知袁绍能力,以及汝南袁世在天下士族中的号召力,内心深处的阴霾始终无法消除,遂问道:“文若言之有理,然而吾心实难安定。”

    荀彧不愁反笑,胸有成竹地说道:“与袁绍之争,全在明公一念之间。汉室为何衰败至此正因为有太多像四世三公的袁氏这样的门阀家族,割据土地,罔顾私利,遂成仆强主弱之势,也包括我们颍川荀式,而州牧一出,更是加剧了天下动荡。袁绍本是英雄人物,为争权力,同流合污,他现在之所以强大,正是穿上了世家虚伪的外衣。要胜袁绍,便是要击败盘踞天下的世家门阀,自然艰险万分,然而天下苦士族久矣,明公若决心坚定,旗帜高举,何愁无人可用”

    “知我者,文若也。”

    曹操闻言大喜,他因出身的缘故,一直游离在士族之外,现实情况让他不得不反抗门阀割据,但又不免心有畏惧,荀彧之言,让他豁然开朗。

    然而,与袁绍之战迫在眉睫,光思考政治大局还不够,需从实际出发,考虑如何在战场上击败对手,曹操忽见郭嘉老神在在的安坐,疑道:“奉孝平日多有活泼,怎今日如此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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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归来
    邺城自先汉以来便是冀州州治所在,袁绍在北方崛起后,更以邺城为中心,加强经济建设,使得农业发达、商业繁盛,在这个乱世之中,算是少有的繁华城市,也是袁绍雄踞北方的最大保障,此时刚一大清早,城门口行人络绎不绝,热闹非凡。

    忽然地面传来轻微的震动,随后一匹赤色宝马进入城上守卫的眼中,马上坐一白衣男子,约摸弱冠年纪,身着素衣,头无冠冕,一袭长发自然而然散在两肩,微风吹过,却不见丝毫动静。行至近处,只见他双肩宽厚,衣袖贴着手臂显得较为修长,五官堂堂清秀俊美,没有胡须,年纪轻轻偏又使人觉得成熟稳重,男子正在马上闭目养神,身体随着马身颠簸,嘴角间流露出一丝笑意。

    及至城门口,值班小校上前拦住马匹,见男子身份模样不凡,座下马匹更是神骏非凡,耐心说道:“这位公子,城内禁止疾行,还请下马,不要让我们难做。”

    男子闻言,方才醒来,缓缓张开双眼,骤然间,好似一道电光从幽然深处迸出,小校心神一震,不自觉地连退数步,面色大变,周围兵士急忙操起兵器指向男子,场面顿时凝固起来。

    “抱歉抱歉,是我不好,没吓着你吧”男子见状,连忙下马,也不顾刀剑及身的危险,走到小校跟前,躬身作揖道:“适才光顾着想事了,没留神惊到了这位兄弟,万望见谅。”

    男子诚心诚意的道歉,反倒令这小校有些不知所措,他长这么大还没受过如此重的礼数,张着嘴却说不出一句话,与周围愣神的兵士一同,看着男子牵马进城,渐渐远去。

    漫步在坊市街道上,看着鳞次栉比的凭栏招牌,听着坊间商家们的吆喝声,袁买仿佛置身于从前的世界,唯有空气中残留的浓郁泥土味还在告诉他,这里仍是东汉末年。袁买来到这世间已经快二十年了,准确的说,是他的“灵魂”来到这儿,至于是如何来的,袁买毫无印象,打他有意识起,就已是汝南袁家的孩童,他的父亲,便是袁绍。

    说来也奇怪,袁买来到这世间后,心灵好似洗尽铅华,思维无比活跃清晰,身体由内而外仿佛脱去了一层壳,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自由,前世的种种,轻易就放下了,唯有一件事,随着年龄越来越大,内心愈发凝重。官渡之战,当袁买得知自己身份的时候,他脑海中就映出了这个词,袁绍因此而败,四世三公的袁家因此而灭亡,尽管袁买只是一个庶子,但家族血脉中留下的羁绊,让他难以放下。两年前,他离开邺城,周游天下,两年后,他却不得不回来,迎接这躲不开的命运。

    此时在将军府内,袁绍正与沮授商谈政务。袁绍今年五十有一,这在汉时已经算是步入“老年”,强如光武帝,也不过六十二岁,年龄一直是袁绍的一块心病,庶子出身,又逢党锢之禁,纵然才能胜人十倍,也不得不熬了近十年才出头,又过十年才统一北方,人生可能只剩下至多十年,然而环顾四周,竟还有这么多不臣之辈等待他去平定,连汉献帝都落在曹操那厮手里,袁绍此时心急如焚,也只能苦涩地等待。

    沮授把一册书简递给袁绍,待袁绍看着,便详细解释道:“主公请看,近期曹军在黄河南岸的布置皆已表在书中,斥候回报,曹军这几日有调动的迹象,尤其是白马津,明显加强了防御,可能会有什么大动作。”

    “依公与之见解,曹操在谋划什么”

    袁绍年岁虽高,但岁月丝毫没有带走他儒雅俊朗的相貌,反添成熟的魅力与王者的尊严,谈吐从容谦和,举手投足间一派优雅气度,更令人如浴春风。

    沮授仪表不凡,尤其高挺的鼻梁,在汉人中也是不多见的,但他从不在乎自己的外表,严以律己,穿着衣带一丝不苟,似一个教师先生。

    他捋着山羊胡,心中思量,眉毛随之微微向两侧翘起,沉吟片刻,对袁绍说道:“恐刘备危矣。主公欲与曹操决战,其余诸公皆将作壁上观,唯有刘备此人,无地无人亦无粮,却颇有胆量,以小博大,是我们唯一的盟友。而对曹操来说,刘备如芒在背、如鲠在喉,并先除为快。”

    “主公檄文将出,曹军便立刻采取行动,定是早已有了准备,想抢在我军渡河之前,先行消灭刘备。现在天气寒冷,本不宜出兵,刘备又在前不久刚刚击退了刘岱、王忠,必然放松了警惕,如我用兵,遣一支精骑轻兵疾行,大军紧随其后,直取小沛,可一鼓而定。曹操帐下多有高明之士,怎会错失良机”

    袁绍一听,身体微微向前倾,忙问道:“如此,可有应对之法刘备好歹是郑公推荐,又有同门之故,昔日郑公助我招揽幽冀士族,今日面对豫州士族,也还须依仗他,失去个下邳也就罢了,千万不能让刘备丢了性命。”袁绍口中的郑公,正是东汉末年的经学大儒郑玄,其师从马融,注释三礼,弟子成千上万,声望冠绝天下,为士族党人所崇拜,但淡泊名利,于山野间专研经典,袁绍好不容易把才他请出山。

    “邺城距离下邳何止千里,快马加鞭也需三五日,其间又多有曹军关卡,恐怕为时已晚。”沮授面露苦色,向袁绍躬身道:“主公,这件事都怪授思虑不周,未曾想到曹操如此决断,如今之计,不能再等待大军集结完毕,须抢在曹操回师之前,派先锋军抢占黄河渡口,避免曹军集重兵拒守黄河。”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公与也不必自责,”袁绍笑着拍拍沮授的肩膀,“不过行军之事,兹事体大,还是在明日军议上拿来讨论吧,看看其他人有什么想法,集思广益嘛。”沮授正要继续进言,忽然听得门外仆从前来禀报:“四公子回府了,欲拜见将军。”

    袁绍听得一愣,随后神色焕然一喜,连忙走



第三章 抉择
    暗淡狭小的茶室内,一盏小油灯闪着薄光,几个身影围坐一圈,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为首之人,正是当朝国丈,拜车骑将军的董承,其余几位分别是种辑、吴硕、王服,此刻皆看向董承,神情凝重。

    “诸君皆乃忠于汉室之人,今天小会,是有一事相商。当今汉室微弱,天子受制于曹操,那皇宫就如同一个鸟笼子,没有半点自由,朝廷大小事务都被曹操把持着,我等朝廷大臣也皆被曹操监视,更不要谈什么尊严与权力。想当初,董卓方诛,李傕郭汜又生乱端,我好不容易护着陛下迁居洛阳,念着曹操忠义,才允许他进京进贡,进而才有这迁都许县之事。没成想,却是引狼入室。汉室落入如此地步,皆我董承之过,我愿一死,以谢天子与诸公!”

    董承呲牙咧嘴,捶胸捣足,讲到深情处,两眼不觉流露出泪光。

    长水校尉种辑这时挺身而出,大义凛然道:“国丈何错之有,该死的是曹操!曹操专横跋扈,我痛恨久矣,誓杀此贼,可惜无人相助。”

    越骑校尉王服见状,立刻应声:“我也早有此意,不除曹操,早晚又是一个董卓,我有部曲三百,可助一臂之力。”

    议郎吴硕有些担忧地问道:“这事甚大,不可儿戏。曹操如今势力遍布朝野,满朝文武多为他的耳目,而我们力量微小,又师出无名,必须想出一个万全之策啊。”

    “此事无须忧虑,已有办法。”

    董承早已知道这几位都是敌视曹操之人,此次见他们群情激奋,心下大喜,便从袖中取出一条娟带,摊在桌上,容三人细看。

    “去岁,陛下召我入宫,一同回忆在长安的日子,说到董卓专权,陛下戛然泪下,向我痛斥曹操的蛮横专权。原来,徐璆先前已从袁术那里搜得传国玺,早就交付曹操,没料时至今日,曹操仍私自藏匿,未曾献给陛下。说道伤心处,陛下竟割下一娟,以手指之血写成诏书,命我铲除此贼,我力小位微,如何与曹操抗衡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一直忍辱负重,暗中联络各方有志之士,终于饶有成效。然而,欲成大事,还须诸公相助,我观朝野上下,唯有诸公真忠于汉室,必不负我,故拿出此诏。”

    “既有圣诏,那我等便是应天行事,诸公无虑,我有一策,可诛此贼。”种辑拿过圣诏仔细一看,正是天子笔迹,只是没有玉玺盖印,微微一皱,旋即说道:“河北袁绍,乃曹操心腹大患,此二人今年或有一战,曹操防备于外,必疏于内。我知曹操近日出征刘备在外,短期内都不在许都。我等可先暗中调派人手混入宫中扮作侍卫,待曹操得胜归来时,伏兵于宫内,让陛下邀其入宫封赏,加官赐爵,以骄其心,然后...”

    说完,在脖子旁用力划了一道,文质彬彬的脸上显露出狰狞之色。

    董承看向吴硕、王服,见他们也都是赞同神色,当机立断道:“如此,我们就在这诏书上立下字据,赌上身家性命搏一搏,只是此事须非常谨慎,曹操狡诈,不会轻易放松警惕,左右又皆是虎狼之辈,我们不仅要调集得力心腹,最好还能再多征召些厉害的刺客,务求一击必中!”

    刚说完,门外突然传来“吱吖”一声,四人神情骤然一紧,齐齐向着门口望去。

    “是谁!”

    董承见外面没有回应,三步并做两步,冲到门口,一把猛拉开移门,只见门外站着一人,正微笑地看着董承等人。

    “是你,吉太医有何事”

    董承见到此人,稍稍安心,原来董承近日身体抱恙,献帝特意派了太医吉平前来给他问诊,正好是约在今日,只是董承心中藏着大事,一时间忘了。但他不敢大意,站在门口挡住视线,面无表情地直盯着吉平眼睛,又继续问道:“吉太医来了多久了,可曾听到什么动静”

    哪知吉平好似没有注意到董承的动作,拎了拎手中药箱,简单一步就错开了董承身躯,走入屋内,这时其他三人终于看清来人模样,吉平一身素色道袍,慈眉善目,童颜鹤发,双耳垂肩,嘴角两侧边缘始终微微翘起,只站在那里就给人一种和蔼可亲的感受。然而,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却惊得茶室内一片寂静:“老朽此番,特为诸公开一剂良方,诛曹,就看各位大人有没有胆量服用了。”

    说话间,眼中闪过一阵莫名的光芒,但在这暗室内,没有一人察觉到。如果皇甫嵩还在世,此刻定然会喊出一个令人惊讶的名字————地公将军,张宝!

    世人皆传刘备皇亲国戚,乃是中山靖王刘胜之后,这桩三百多年的案子早已无可考纪,而且刘胜在世时以好色闻名,生了一百多个孩子,如有一半没有半道夭折,到如今开枝散叶,也不知有多少族人了。反倒如今在这中山国里,无极甄家是愈发鼎盛,甄家祖上也曾是朝廷权贵,以儒闻名,是中山国的豪族望门,现在甄家小女又成了北方雄主袁绍的儿媳,自然更加水涨船高。

    甄宓此刻幽幽地望着眼前的男子,那动人心魂的眼眸中,流露出许多神情,有惊喜,有钦慕,有遗憾,也有一丝忿恨,转瞬即逝。她迈着小碎步,走到袁买身旁,那柔荑紧紧挨到袁



第四章 自荐
    从军议会结束回到大营后,沮授就一直难有好心情,自己极力主张趁曹操分兵的时机,率先突袭黄河南岸要津,方便大部队集结,实现战略上的主动。然而郭图却偏偏要和自己唱反调,说什么不可朝令夕改,操之过急容易损兵折将,等等,认为刘备可以坚持一段时间,应等待大部队集结完毕,再伺机而动,见两人争执不下,袁绍一时也难以下定决心,只好作罢另议。

    “岂不知兵贵神速,真错失良机啊!”

    沮授把手移到地图上,在邺城、许都、下邳之间来回移动,发出一阵叹息声。当初他建议袁绍积蓄力量、暂缓进攻,袁绍不从;如今战机已现,正是用兵之时,袁绍又有所迟疑,这可不是好兆头,沮授心中不免蒙上一层阴霾。

    这时,营帐外忽然进来一人,正是袁买。

    “沮公何故独自叹气,”沮授此时担任监军一职,但袁买一直随性惯了,从不用官职称呼别人,他见沮授站在案前,了无精神,也跟着看了看地图,疑惑地问道:“父亲让我来先生这里学习,买虽不才,还算有点武艺,先生有什么困难,尽可以说出来,或许我能助一臂之力,再不济,也比憋在心里好。”

    会议结束时,袁绍已告知沮授,袁买会前来跟随自己学习军务,加之昨日遇见袁买,对他的心思也有所察觉,虽然不觉得袁买能帮上什么忙,但他既然诚心求教,沮授也不私藏,便指着地图一处耐心解释。

    “昨日,公子不是问到我们与曹操的战事吗其实已经开始了。公子你看,这里是刘备占着的徐州,这里是曹操的豫州、兖州,这里是我们冀州、青州,曹操如被我们和刘备腹背夹击,必将焦头烂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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