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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一洗万古

    上曰:“苏轼终是爱君”。

    乃命量移汝州。

    3《霓裳羽衣曲》与“月宫”

    《逸史》:罗公远,鄂州人。开元中中秋夜侍明皇于宫中玩月,奏曰:“陛下能从臣月中游否”

    乃取拄杖,向室掷之,化为大桥,其色如银。

    请帝同登,约行数十里,精光夺目,寒气侵人,遂至大城阙。

    公远曰:“此月宫也。”

    见仙女数百,皆素练霓裳,舞于广庭。

    帝问曰:“此何曲也”

    曰:“霓裳羽衣曲也。”

    帝密记其声调而回,却顾其桥,随步而灭,旦召伶官依其声作霓裳羽衣之曲。

    4《霓裳羽衣曲》还是唐玄宗第一次见到杨贵妃时弹奏的曲子。

    前进士陈鸿撰《长恨歌传》曰:开元中,泰阶平,四海无事。

    明皇在位岁久,倦于旰食宵衣,政无大小,始委于右丞相,深居游宴,以声色自娱。

    先是元献皇后、武淑妃皆有宠,相次即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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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章 再发偶然
    宋士谔对安懋浅笑了一下,状似见好就收地端起手中的酒杯略略沾了沾唇。

    相较之下,安景反倒显得爽快得多,一听安懋发了话,立即将杯中之物一饮而尽。

    王杰垂着眼,视线划过桌上的一溜食器摆设,那盘被剥空的蟹壳旁又多了两碟调好的蘸醋,那醋色虽暗,然而其中搁着一些细切的姜丝,拌着用盐炒过的紫苏,便平白多出了一抹亮色来。

    王杰盯着那抹亮色看了片刻,心中暗自计较“这一杯酒”理应已喝得告一段落了,就听宋皇后柔声开口道,“四皇子近来可进益了不少呢。”

    王杰心下一紧,甫一抬头便撞上了安懋状似探究的目光,王杰刚想彻底地低下头去,安懋便接过宋皇后的话头道,“是啊,理应当赏。”他的语气中透出了点儿微妙的笑意,“如此,便赏狮子骢一匹,携一应鞍马器物于禁苑养之。”

    宋士谔闻言,不由自主地看了王杰一眼,见王杰正低垂着头,不禁嗫嚅了一下,但最终却什么都没说。

    王杰听了,一时未回过味来,只觉得这赏赐可有可无,不痛不痒,但见徐知让立即行礼谢恩,便也跟着口中唱喏,将殿上上座之人一一拜过才罢。

    安懋笑了笑,道,“好,好,”他扫视了一圈殿内在座众人,笑着朗声道,“都坐罢。”

    众人坐下后,便有宫中歌舞伎上殿献艺,之后陆陆续续地又依次上了几道蟹菜,其中一道“蟹生”,与另一道“螃蟹酿橙”看上去最是令人食指大动。

    王杰却觉得不甚自在,他往安景的方向瞥了一眼,见安景正往周氏女的碟中布菜,心下更生犹疑,不禁侧头对徐知让道,“……未曾想,周庶妃倒比福嗣王博学许多。”

    徐知让掩口吃下一个蟹黄饺儿,闻言顿了一顿,才道,“这事倒不奇怪,周氏一向会教女。”

    王杰看了徐知让一眼,又笑道,“周氏再擅教女,总不如徐氏会教子。”

    徐知让浅笑了一下,放下了手中的白玉筷子,转而端过了一碗螃蟹清羹,道,“区区一道唐诗题而已,四皇子赞誉太过了。”

    王杰执起了手边的筷子,“‘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他慢慢地搛了一筷蟹肉,“圣人之言言犹在耳,我自应谨记于心。”

    徐知让舀起一匙羹,笑道,“素日里似乎不常听四皇子这样说话呢。”

    王杰笑了笑,小声道,“我只是觉得……周庶妃未免有些可惜了……”

    徐知让一怔,又听王杰喃喃道,“……我隐约觉得,她似乎并非心止于此……”

    徐知让想了想,亦低声问道,“四皇子是以为……周庶妃心慕的是圣上而非……”

    王杰掩口吃了蟹,继而轻轻地摇了摇头,“不是指这个意思。”

    徐知让抿了匙蟹羹,轻声道,“福嗣王虽非绝佳良配,但好在年岁与周庶妃相仿,这女儿家的心思,理应更倾向于……”

    王杰笑道,“可父皇年纪再大,终究是一国之君,福嗣王如何能轻易夺了佳人的芳心去”

    徐知让一愣,随即道,“四皇子的意思是……”

    王杰笑了一下,小声道,“依我看,像周氏女这样的女子,实则既不喜欢福嗣王,也并非真心心慕父皇,”他微笑道,“她只是爱恋国君而已。谁做了国君,她便心慕于谁,也并不计较那做国君的年岁几许,更不会在意那做国君的待她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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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一章 偏殿更衣
    更衣处就设在偏殿,离正殿不过数十步之遥,且一路皆有宫灯照明,因此王杰缓步走去时,倒并未觉得有甚异常。

    偏殿内早早地就备下了供人替换的各色衣物,王杰被带到屏风后前,特意扫视了一圈殿内,见屋内唯二三负责扫洒的面生宫人正各自低头做活,便又放心了一分。

    那宫女换衣的手法极为利落,再加上王杰仅仅是污了外衣,因此不过片刻,王杰便复整肃了衣冠,从屏风后转了出来。

    这时,屋外传来了一阵窸窣的响动,少顷,殿门从外被缓缓推开,王杰心下虽早有预料,但看到来人时依旧怔了一怔,滞了好一会儿才道,“……徐舅舅。”

    徐知温对这个称呼似乎很是满意,他笑着朝王杰作了一揖,道,“小臣恭请四皇子金安。”

    王杰一愣,被徐知温的这番郑重其事唬了一唬,忙屈身还礼道,“徐舅舅好。”

    徐知温觑了王杰一眼,微笑着直起身,道,“小臣方才见席间有宫人冲撞了四皇子,”他说着,顺势往王杰身后扫了一圈,笑眯眯地道,“又见四皇子身边竟连个可靠人都没有,因此放心不下,特意借故前来问候四皇子一声。”

    王杰听了,一时摸不准徐知温是不是一语双关,但他不敢多言,更不愿对徐知温提起徐宁无故走开的事,于是只能道,“无妨,多谢徐舅舅关心。”

    徐知温微笑道,“舍弟一时看护不及,也请四皇子见谅。”

    王杰忙道,“不敢,不敢,”他抬起头,对徐知温微笑道,“是我自己不小心。”

    徐知温看了王杰片刻,顷刻之间又变了神色,“小臣虽常日居于宫外,但总听人赞誉四皇子既早慧又仁德,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

    王杰直觉徐知温的话里有机窍,他心念一转,立刻将这话全推到徐知让身上,“不想知让在家时竟对长兄这般盛赞于我,倒叫我有些不好意思了。”

    徐知温顿了一顿,又微笑道,“四皇子当之无愧,实在不必过于自谦。”徐知温说着,脸上又露出了一点儿关切的神情,“不过小臣还听闻,前些日子四皇子常常梦魇不宁,不知近来可好些了吗”

    王杰一怔,随即答道,“吃了一段时日的药,如今自然是好些了。”

    徐知温笑了笑,道,“小臣有一句话……”

    王杰立时接口道,“徐舅舅但说无妨。”

    徐知温滞了一滞,尔后微笑道,“四皇子既正服着药,便不该再贴身系香。”

    王杰一愣,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徐知温说的是自己腰间系的、那个原来想找机会送给徐知让的香囊,“……多谢徐舅舅提醒,只是……”

    徐知温见状又微笑着补充道,“小臣对香料并不精通,不过小臣以为……”他笑道,“四皇子腰间的香囊似乎气味太过浓烈了些。”

    王杰心下一怔,面上却不动声色地反问道,“是吗”

    徐知温笑了一下,道,“许是方才宴上的菜太多,将这气味儿遮了去,只是现下,这香气竟能渐渐地盖过污衣上的醋酸味儿,因此,四皇子还是,”他作势掩了一下鼻,“谨慎来用得好。”

    王杰下意识地抚了抚香囊外侧的那圈金线,“若是寻常日子我也不爱系它,恰适中秋团圆,我才用了一回香。”

    徐知温微笑着点了点头,道,“原来四皇子不爱用香啊。”

    王杰奇道,“难不成徐舅舅在宫外时,还听人说过我喜好用香”

    徐知温轻轻地摇了摇头,笑道,“只是小臣自己的一点揣测罢了。”他顿了顿,脸上笑容更盛,“不过今日有幸见到四皇子,小臣心底的那点子揣测,可谓是不攻自破了。”

    王杰笑了一下,道,“看来知让在家时,可真没少与徐舅舅议论我啊。”

    徐知温笑道,“四皇子好学,舍弟钦服不已,自然是……”

    王杰接口道,“若都是些叫我‘不好意思’的话,”他抬眼看向徐知温道,“徐舅舅便不必再转述了。”

    徐知温微笑道,“四皇子虽‘不好意思’,可今日亦是得了圣上、皇后的赏赐,若来日‘好意思’了……”

    王杰浅笑了一下,道,“徐舅舅是以为我‘受之不起’了”

    徐知温扬了扬眉,道,“狮子骢难驯,四皇子年纪尚小,怕是不能驾驭。”

    王杰看着徐知温微微挑起的眉毛,不知怎的,忽然就想到徐宁曾经同他评论徐氏时说的那一句“白头公在”,“我虽有不安,又如何能轻易移之于旁人呢徐舅舅的这句话,我不能听。”

    徐知温的眼神闪烁了一下,“……这是庾文康的典故。”

    王杰行了个半礼,道,“多亏宋先生教得好,”他带了点儿抱歉的口吻道,“徐舅舅可别笑我卖弄。”

    徐知温摆了一下手,淡笑道,“不敢,不敢,四皇子的心胸,小臣今日可算是领教了。”

    王杰见他说得认真,全然不肖方才似哄小孩的模样,于是便笑着反问道,“我年纪尚小,哪里能称得上什么‘心胸’呢”

    徐知温笑了一下,道,“四皇子是‘丘壑独存’,莫说舍弟,就是小臣见了,亦不得不为之钦服。”

    王杰一怔,听出徐知温是把庾亮的典故又扔了回来,“看来,徐舅舅借故离席,特来此处与我谈咏,是有意为之了”

    徐知温浅笑道,“‘有意为之’算不上,”他有些意味深长地道,“不过今日与四皇子一叙,小臣倒是‘兴复不浅’了。”

    王杰笑道,“徐舅舅是‘胸中柴棘三斗许’。”

    徐知温微笑道,“四皇子谬赞了,小臣哪里担得起‘丰年玉’一称,”他扬了扬嘴角道,“论及相貌,小臣可是远远不及四皇子的宋先生呢。”

    这时王杰的心底忽然转过一句刻薄话,他看着徐知温微笑的脸,张了张口,却终究没有说出来。

    徐知温又笑道,“四皇子亦是雅望非常,想来及至弱冠之年,定比宋迁之更为俊朗。”

    王杰听了,刚要引一句“以言取人,失之宰予;以貌取人,失之子羽”,就听徐知温淡笑道,“四皇子所须之虑,不过‘床头捉刀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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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庾亮的坐骑是的卢马,殷浩认为的卢马会不利于主人,劝他把马卖了。

    庾亮回答说:“怎么能将自己的祸事转嫁给别人呢”

    殷浩惭愧地退下。

    《晋书》:初,亮所乘马有的颅,殷浩以为不利于主,劝亮卖之。

    亮曰:“曷有己之不安而移之于人!”

    浩惭而退。

    2“丘壑独存”

    庾亮在武昌时,正值秋夜天气凉爽、景色清幽,他的属官殷浩、王胡之一班人登上南楼吟



第三百二十二章 牲牲不息
    后一日,狮城,仝羽茶馆。

    “……今年入冬入得早,”佟正旭一面说,一面啜了口绿豆甘草水,“等收完秋赋,就该发官盐了罢现在开始盐腌,到年下才不至于缺了肉食……”

    佟正则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道,“是啊,差不多该是这时候了。”

    佟正旭放下碗,伸过手去往佟正则的手背上拍了一下,“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佟正则回过神来,道,“昨儿族里祭月神的时候,你可听见有人在背后说我四小子什么吗”

    佟正旭滞了一下,道,“……没有啊。”他有些心虚地觑了佟正则一眼,见佟正则正抱着手臂冷冷地看着自己,又轻声补充道,“这……谁家孩子都有不听话的时候……”

    佟正则盯着支支吾吾的佟正旭瞧了片刻,忽然笑了一声,道,“好了,好了,我已替我家四小子向学堂告了整一月的假,”他似轻描淡写地道,“这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佟正旭立即松了一口气,附和道,“是啊,再说这秋燥易伤肺,学堂里挤挤攘攘的,还不如让孩子在家多歇歇呢。”

    佟正则呷了口汤水,不紧不慢地道,“我同你弟妹也商议过了,既然这畜牲喝了墨水也变不成人样儿,还不如在家让他大哥教他呢,反正他大哥也上过学,‘四书’念得也还算通顺。”

    佟正旭道,“嗐!能大约知道些个眉目,常用字都会写就行了。咱又不指望孩子考学,以后能接过咱们现在的活儿干就成,一只手五个指头伸出来还有长有短的哩,这人哪能个个都去考进士呢”

    佟正则笑了笑,道,“说得就是啊,要是一开始就不指望,考中了就当个彩头乐呵,没考中也就继续过自己的日子去了,倒不妨碍什么。”

    “可坏就坏在那起子连举都中不了的穷措大身上了,眼里比旁人多认得几个字,连心也跟着大了起来,分明是个只能去教书的废纸篓子,还真以为自己有什么经天纬地的本事呢。”

    “依我看,”佟正则眉眼一挑,恍惚间竟多出了一分风流来,“这中不了举的措大,就同那生不出孩子的婆娘似的,都自以为凭张‘逼’嘴就能吃饭了。实际上呢,这肚里搁不住货它就是没货,凭它怎么蹦哒,左右都翻不出那口‘逼’嘴去。”

    佟正旭以为佟正则不过是逞口舌之快,便跟着笑了起来,“就是,就是,上学嘛,孩子自己高兴最要紧,我就从来不强要着我儿子读什么圣贤书。你嫂子比我看得还开,说儿子嘛,没病没痛每顿能吃两碗饭就行,别回头书没读得怎么样,反弄出一身病来!”

    “再说了,那真要读书的孩子,怎么样都能读上去的,就比如那文状元,听说之前在家天天同人玩牌,一样能考第一甲第一名呢。”佟正旭嘻嘻笑道,“唉呀,像那起子没能耐读书的穷酸秀才,非但自己中不了举,连生出来的儿子也没一个能中举的,还不如寻常人一般教养的呢,你说可不可笑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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