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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抽三国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纹枰

    那金銮车驾里好一阵晃动,随即传出一阵快意的长啸乃歇,衣衫不整的刘宏探出脑袋来,训斥道:“侍郎大人莫非认错了人,朕可不是那狗皇帝,速速离去,莫要妨碍了本将军公干!”

    最后,还是城管的工作人员驱散人群,往车驾上扛进去两筐水果,刘宏过意不去,这才赏了俩歪瓜裂枣,打发道:“人多眼杂,爱卿若是还执迷不悟,坏了兴致,休怪朕翻脸无情,屁股又痒了不是”

    刘侍郎破涕大笑,仰天长叹道:“将军息怒,在下泽被皇恩雨露,对陛下日月思念成疾,这才认错了人,可惜了,奇文已成,无人相析,微臣正想请陛下斧正一二,可叹知音难觅……”

    话音刚落,忽见一只魔爪从车窗里伸出,揪住人领口不放,车里那人激动道:“交出来!滚!若是写得入木三分,重重有赏!”

    大胜凯旋,没有小朋友列队欢迎也就算了,竟然府上也无人前来迎接,让人很失落。

    刘瑾的府宅,大门紧闭,一如既往的像座鬼屋。

    没人开门,害得自己翻墙而入,刘诚安顿好四处寻找厨房的宋五嫂,踮着脚鬼祟进屋,关紧房门,正当迫不及待打开包裹的时候,回头却看见一女子抱着琴惊恐看着自己。

    蔡琰看着满身是血的自家未来夫婿,颤声道:“你是人是鬼不是说大军凯旋么刘郎你端是可怜,为何还这般模样还魂!”

    蔡昭姬强忍着害怕,说着说着开始哭了起来。

    吱!

    刘诚打开窗户,让屋里亮堂了不少,这蔡大家把自己关在黑漆漆的屋里,竟然坐在床头上睹物思人。

    “琰姐姐说甚胡话,我这好好的,莫要胡言乱语!”

    “果是德华可有伤着”蔡昭姬起身来探,坐得久了,腿脚麻木险些摔倒,一个趔趄摔在了人怀里。

    还有这种美事,刘诚顺势接住。

    这蔡大家的身子骨果然跟目测的一样水嫩,肤如凝脂、胸若柔荑,摸起来手感满分,蔡琰呆住,埋着脑袋喘息,香气如兰更惹得人难以自拔。

    吞了口唾沫,刘侍郎道:“琰姐姐,不如趁着良辰吉日,我俩把那周公之礼行了如何”

    蔡琰猛地一弹反应过来,捂着脸夺门而逃,连琴都没顾上要。

    后面的刘诚怪笑了两声,等人走远,这才关做贼一样门闭户,蹑手蹑脚打开包裹。

    里面,除了精挑细选的财物,公孙瓒还留了一份亲笔书信:

    德华见字如面,某公孙瓒并非阿贵之人,奈何辽东苦寒,将士积功不易。此中薄礼,还望走动省中代为疏通,以免寒了辽东士卒拳拳报国之心,德华乃刚直之人,却需代人受过,背负骂名,公孙瓒遥拜,此生铭记不敢忘……

    刘诚看完,感慨万千,拿了块玉佩在手上把玩。

    公孙瓒此人,令人一言难尽,送点美女啊靓妞啊什么的多好,偏偏送人愁得想哭的黄白之物,可知多此一举。

    那辽东郡至今还有赵云和典韦,举贤不避亲,争取点福利天经地义,看人家刘虞多懂事,说了,手上的工作一停,就帮刘侍郎查核族谱,说不得还能捞上个王侯的爵位当当。

    只不晓得,刘诚苦口婆心说的那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宗正大人听没听进去。

    一番洗漱,刘诚正想去剧院里溜达,却不想府上来了几个宫女宣旨,跪着听完才知道,这回找自己的不是刘宏,而是足不出户的永乐宫董太后。

    自己功劳大得需要太后她老人家浓重表扬麽

    忝着脸送足了探口风的钱,那领头的老嬷嬷笑道:“奴婢姓容,侍郎客气!这是为太后办事,哪能收你的东西!”

    容嬷嬷

    怪不得腰上圆鼓鼓一圈,那可不是赘肉,装的都是扎人的针!刘诚下意识退了两步。

    容嬷嬷没在意,便说边把钱袋往兜里揣,“我可听说啊,太后懿旨侍郎入宫,可是为了皇子协的事儿,不过也当不得准,嬷嬷我也是道听途说,也就是见着侍郎没由的亲切,忍不住多了嘴!”

    何皇后、陈美人,又有如今的董太后,无端卷入后宫纷争之中,入宫这一路莫名惶恐,刘诚差点发动了落荒而逃的技能。

    董太后是皇帝刘宏的生母,也是个狠人。

    永康元年,汉桓帝去世无子,其皇后窦妙被尊为皇太后,窦妙与其父窦武立刘宏为帝,是为汉灵帝。

    汉灵帝继位后,追尊父亲刘苌为孝仁皇,尊母亲董氏为慎园贵人,建宁二年,又尊生母董氏为孝仁皇后,因居于永乐宫,故尊称“永乐太后”。

    熹平元年太后窦妙死后,董氏正式成为太后,开始干预朝政,卖官求货,收纳金钱,扰乱朝政。

    不过近年来,董太后有所收敛,放权与何皇后,自己幽居永乐宫,一心教导皇孙刘协。

    董太后这一生,斗死了窦太后,不过最终还是栽在何莲手里,终因忧惧成疾而死,谥号孝仁皇后,可




0100 阴差阳错
    出了北宫,刘诚又去洛阳城里逛了一大圈,很可悲,整整两月,洛阳城里少了自己这样一位济世安邦的翩翩玉公子,居然貌似国泰民安。

    好在寇白门不在兰香院,刘诚趴在窗户上流了好长时间口水,李香君这丫头,大白天洗什么澡,还遮遮掩掩,迷迷蒙蒙的水雾里看去,越发显得出落,就不知道还记不记得当初梳拢的事……

    后来,小院里那条狗没栓紧,愣是追了自己七八条街。

    快到家门的时候,后方有人叫阵,“淫贼!还想跑,你给我站住!”

    刘诚回头一看,哟喂!

    董白站在街那头,今日这身打扮,显得英姿飒爽,一身凹凸有致银甲,手上的长枪雪亮,坐下的宝马长鬃飞扬,再配上画龙点睛般娇喘不止的小脸蛋,一点也不像董卓的种!

    可惜这人属狗的,就爱多管闲事,何况连狗都没工夫追自己这么远!

    刘诚拂了拂额头上的汗珠,大声调笑道:“董家侄女前来,所为何事呀”这辈分刘诚理了好久,还是上回董卓拍着自己肩膀管自己叫“贤侄”的时候,才给理顺了的。

    说那董卓也怪,不过四十出头,长孙女都十五六岁含苞待放了,可惜他儿子死得早,就留下个缺管教的孙女没心没肺宠着。

    那边的董白一听,气得一身锁甲哗啦啦响,贝齿一咬,就见她把长枪举过肩头,看这架势,是要准备冲锋!

    嘀嗒……嘀嗒……

    那高头大马奔腾而来,四足如飞,刘诚吓得使劲拍打门板,不忘回头劝阻:“贤侄女这是做甚有话好好说,莫要学那匹夫,成天舞枪弄棒!”

    马蹄声越来越近,眼瞅着就要被人开了瓢,紧要关头,门总算开了,刘诚顾不上跟满手鱼血的宋五嫂解释,刚回身上好了门栓,便听到咚一声响,董白那丫头的长枪扎在门板上,力道十足,枪头都破了进来。

    好在有惊无险,刘诚在里头又开始得意,“我说贤侄女,叔父年纪大了,哪能经得住吓这种玩笑可开不得!你这丫头也是,想嫁人了,也别老缠着我不放呀,这洛阳城里像叔父这般帅气逼人的确没有,不过三条腿的蛤蟆难找,两条腿的男人可还真不缺,哪个阿猫阿狗配你不是绰绰有余……”

    门外没有动静。

    刘诚正想打开门瞅瞅,外面董白的声音传来,听不出喜怒,“真的那为何你还让皇帝陛下赐婚”

    “赐婚”

    “你不知道”董白冷笑一声,“侍郎大人,我可听说还是太后下的旨,将我赐婚与你估计不消片刻,京城里便会传开了!”

    刘诚一脸懵逼,今天太后是有问过身世,可压根没提这事啊!

    “不可能!我又不眼瞎,要是我果真有如此糊涂,胆敢窥视贤侄女花容月貌,叫我刘诚,出门就被车撞,喝水也能噎死!出门天打五雷轰!”刘诚也急了,董卓的亲戚,自己哪里敢沾半点。

    估计这话伤人,屋外又是一阵沉默,而后董白落寞的声音传来,“那你开门!咱们一起进宫,求太后收回成命,太后以往心疼我,赏了我不少,这次也一定会听我的!”

    “不动武”

    “不动!出来便是,我董家儿郎,历来一言九鼎!”

    刘诚试着扒开一条门缝,那董白拽着手里的缰绳正失神,见自己出来,眼神很轻蔑,也很高傲,反正不像要动手的样子。

    刘诚嘿嘿一笑,开门出来,苦着脸贫嘴道,“贤侄女也是,就这么一桩小事,都是误会,我发誓,要是我对你有非分之想,叫我不得好死!再说,咱两成亲,岂不是乱了辈分,我又哪能高攀得起……”

    不说辈分还好,一听刘诚又占自己便宜,那董白恼羞成怒,手拔长枪道:“你唬我,莫非不想随我进宫,信不信我杀了你,这亲事也同样一了百了!”

    长枪撑住,那门一时半会儿关不上,刘诚正待求饶,远处骤然飞来一道白芒,连声响都没有,光束径直朝着自己的胸膛而来,看在眼里,像是谁家的孩子顽皮,放的冲天炮。

    “噗!”

    白羽利箭插在左胸纹丝不动,刘诚踉跄一退,低头去看,咂巴一下嘴,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自己这是中箭了

    箭矢插得稳稳当当,正中靶心,一股鲜血,慢慢沁湿衣襟。

    猝不及防之间,董白哪能想到真有人要杀刘诚,她吓得几乎从马上跌了下来,急忙伸手揽住人,箭拔不出来,她也不敢去拔,六神无主哭道:“还说不是你去求的婚,难道不知,胡乱发誓,会遭报应的!”

    董白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哭,怀里躺着的,明明是自己要杀的淫贼,她泪流满面冲着屋里大喊:“来人啊!都死光了吗!快来人啊!”



0101 庄周梦蝶
    醒来,应该是早晨。

    习惯裸睡的身体微微有些发凉,刘诚慵懒地搭手,从床下拉起被子重新在身上裹紧,盖脚的这头有一股子臭味,闻起来令人特别迷醉。

    睁开眼,遮光的布帘忘了拉上,窗外,秋分过后的梧桐纷纷开始落叶,大片大片的黄红树叶,像洒下的金币一样,不要命地往下掉,它们落在水泥路上,把被洒水车开过,湿漉漉的狭窄街道铺满,再被驶过的车轮碾得沙沙作响。

    天空很晴朗,不下雨,不吹风,清新中盈满水汽,早起的人们行色匆匆,偶尔传来相互的问候。

    刘诚的脑子依旧不够清醒,却翻来覆去再睡不着,他起身穿好衣服,套上一件皱巴巴的白衬衫和后天破洞的蓝色牛仔,跟蓬乱的头发简直绝配。

    电脑没关,弹出很多广告卡死在那里,书本和一堆杂物让凌乱的屋子几乎容不下脚,穿上人字拖打开房门,客厅,墙上的挂钟嘀嗒嘀嗒走得费劲,那最长的秒针来来回回迈不过整点的坎。

    时针指向,七点。

    冰箱、沙发,忘记关的电视机正播放着早间新闻,还有阳台上放的共享单车,听说那家公司倒闭,退不了押金,老妈不肯吃亏,独自一人扛上了七楼……

    眼前的景象跟做了无数次的梦一样,无比清晰。

    饭桌上,防蝇罩扣住几碟小菜,一碗白粥,两根油条,还有自己最爱吃的红豆腐。

    刘诚醒眼惺忪拿起桌上的便签条一看,上面写着:兔崽子,桌上的早点是给你爸留的,想吃自己去买!

    刘诚边吃边想,自己肯定不是亲生的!

    这个点,老爹应该去菜市买菜去了,赶早,趁着城管没上班,郊外的农民会在菜市口的小巷里叫卖自家的小菜、鸡蛋,是不是真的不好说,但至少便宜好几毛!

    柜子上二十块钱买的尚方宝剑不在,老娘一定又去公园里练眉来眼去剑去了,她那炉火纯青的剑法,一不留神就会让旁人断子绝孙……

    下楼,老旧的家属大院里消防水管破了,来不及修,管委会大妈用铁丝扎紧,出门踩了一脚的水,楼梯口坐小凳子上的二大爷,瞎子阿炳一样拉着二胡,来来回回拉了几十年,还跟拉大锯一样听着人喜庆。

    刘诚冲他招手,他居然有所感应,疑惑地停下来,取下墨镜露出白空空两只眼珠,侧耳听了听才摇头继续。

    这老头什么时候耳朵开始灵光了,肯定是回光返照,瞎了快十年也没听说练成功了顺风耳,还有他养的那条动不动就发情的泰迪,嗅两下脚边,就摇着尾巴开始围着人裤管撒尿。

    那年轻时骑摩托车摔成了半身不遂的二大爷跟自己一样,在这里住了二十几年,平日还好,可一旦二大爷闻到大院里有排气管的气味,就开始破口大骂这些狗崽子娃娃不学好。

    父母住的大院在市中心,周围的老房子大都拆建成了高楼大厦,唯独这里,有人等着坐地起价,迟迟拆迁不了。

    出了没人值守的大院铁门,外面赶时间的年轻人路过街边小贩热气腾腾的摊位,大多会停下来买一袋装好的早餐,稍远的地方,机器轰鸣,一条修了很久的地铁正赶上今天开工。

    刘诚顺着路一直往下走,最近公园里的单身老头越来越多,回去,得提醒头发半白又不知道护肤保养的老爹,叫他尤其盯紧隔壁姓王的大爷!

    街边的小卖部才开门,门外摆着一排长椅,刘诚坐下去,店里的新来的售货员,正用蹩脚的普通话对着扩音器开始吆喝着卖特仑苏牛奶,旁边的音响还在放刀郎的歌。

    “停靠在八楼的二路汽车……”

    歌声悠扬。

    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刘诚点燃,望着对面,这个角度,刚刚好。

    对面这栋小楼仍旧是老房子,只不过重新装潢过一番,刷上淡蓝色的漆,换成大红色的窗,种植的藤蔓爬得老高,像是海边的童话小镇,与周遭格格不入。

    那扇窗户开着,窗台上摆着几盆雏菊,正值花季,白色的花朵如同沙漠中的海市蜃楼,盛开在钢铁的城市里,平添一份暖意。

    每天坐在这里发呆,竟成了自己上班、吃饭、睡觉同样重要的事。

    而后,屋里的灯熄灭,再有人轻轻拉上窗户,她要出门了。

    刘诚突然觉得害怕,虽然听不到下楼的脚步声,可那双不太合脚的高跟鞋每一次敲击,都像听在耳朵里,这种声响,在她到另一个城市出差那几天,尤其让人心烦意乱。

    刘诚赶紧埋着脑袋往街对面走,再见到她时,自己怎么说,难道又只是刚好路过

    回头去看,她穿的白色裙子已经能看见下摆,手里还提着一只笨重的行李箱,刘诚加快脚步,猛然侧目,一辆疾驰而来的大货车像看不见自己一样撞来。

    面色惊愕,刘诚徒劳伸手去挡,丝毫未见减速的货车依然排山倒海而来……

    能想见,自己会飞出百米,而后血肉模糊倒在冰冷的路上奄奄一息,那司机会忏悔着焦急下来查看,周围的人群围上来,有人拨打电话,有人拍照发朋友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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