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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抽三国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纹枰

    董卓心有不甘之余,心思也渐渐开始活络了起来。

    此时的董卓,年过五旬,野心再大,图的也最多不过是个州牧。

    大将军之位是何进的,肯定撬不动。

    太尉一职并无兵权,算是朝中养闲,董卓草莽出生,散漫惯了也不愿作茧自缚,况且即便是愿,连大汉名将皇甫嵩之流都还没机会,按资排辈,自己铁定无望。

    不过这州牧……

    “文良(徐荣,字文良)韩遂小儿可有异动”

    徐荣出列拱手,“禀将军!说来奇怪,自昨日起,凉州叛逆不进反退,据探马来报,足足退后了五十里!”

    “哦”

    董卓意外地看了人一眼,徐荣此人,忠厚老实、治军有方,他若说是五十里,便绝对只多不少。

    韩遂小儿退军这倒令人意外!

    董卓想不透也就不再多想,反正自己不是真来平贼的,乐得清净!

    “尔等看看这个!”董卓随手将一封书信递给下手李儒,待逐一传阅,他又开始揉着太阳穴去戳墙上山河图中的并州。

    信笺上仅寥寥数字:谋兵权,候良机!

    以往的文书多由李儒处理,虽未落款,李儒看过后,却确信是大将军的笔迹无疑,他并未多想,又将书信递出,说道:“丈人!并州虽好,其实凉州也未尝不可!”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而今要图州牧,司隶不封,也就只剩下个凉州。可李儒也知道,凉州大半在反贼手里,即便劳心劳力打了下来,也是个烂摊子,何况,到时候说不定被别人捡了桃也不一定。

    “对!凉州本是我等祖籍,远了,某还真过得不惯!呵呵!”牛辅笑道,并未多看,直接将书信又递给了身后的贾诩。

    贾文和本尚未睡醒,看完书信却是一愣,竟然忘了继续往下传。

    “文和!可有话说”李儒问道。

    稍一犹豫,贾诩道:“这书信!军师确信真是大将军手书”

    “确凿无疑!可有不妥”李儒本是心思缜密之人,经人提醒,反复拿在手里重新看过,不解问道。

    “敢问将军!这书信从何而来”

    贾诩此人,跟大丈夫光明磊落完全沾不上边,平日寡言少语反显得阴沉,蝇营狗苟之辈,并不为董卓看重,不过女婿牛辅人头猪脑,身边的确时时需要这样一员刀笔,




0160 少帝
    且说西园里。

    刘宏双目紧闭、久未发声,蹇硕情急之下伸手一探,才知鼻息全无,陛下僵死榻上,脸上,尚留有一丝诡笑。

    蹇校尉吓得手脚一缩,退后时不慎打翻了桌上的酒水,一时杯盘狼藉。他犹不敢信,方才领命前去宣旨拿人时,陛下还生龙活虎,此刻,竟已驾鹤西去!

    陛下死了!

    脚底一股冰寒,顺着蹇硕粗壮的两条大腿直窜脊梁,他全身抖擞,脑子里嗡嗡作响,一时间想到许多后果,而跟自己最为紧要的那种,便如房内其余二人一样,自己,也会跟着殉葬!

    莫说陛下死得不明不白自身难脱干系,为了党同伐异、肃清朝野,刘宏最近可下旨杀了不少人,个个砍瓜切菜、手起刀落,西园统领蹇硕的手上,自然也沾满了血腥。

    蹇硕愣愣矗在那里,半响,以至张让怎会如此之快带着宫中常侍和医官一拥而入,也浑然未觉。

    张让等人见状,故作惶恐,呼唤掐捏,上蹿下跳咋呼一阵,又急忙唤人诊治。

    那名老太医吓得汗如雨下,冲人摇了摇头,得不到应答,又只好继续诚惶诚恐做着无用之功。

    张让稍微得闲,上前拍拍蹇校尉的肩膀,怕他因担心受牵连而行事莽撞,语带哭腔开解道:“唉!陛下昨日不听劝,想必定是淋雨染了风寒,这才……咱都是苦命人,也做不得主!还是尽早知会北宫为妙,还有,为免人心惶惶,怕只有请出大将军何进,才能稳镇朝堂!蹇校尉还请节哀!”

    哪有人风寒暴毙,还脸色发黑,死得满嘴是血的!

    蹇硕意外看了人一眼,又听他提到大将军,心中猛然惊悸,与曹孟德等人早有旧怨,而曹操本是大将军府上之人,加之最近,自己委实得罪了人,还夺了何进不少兵权。

    他心中一狠,睁目说道:“张公可知,陛下方才留下口谕,偏爱皇子协,有意立之!”

    “哦”张让看着蹇硕,急迫问:“可有遗诏”

    蹇硕咬牙,“不曾!”

    张让无奈摇头,“蹇校尉会否听错陛下温良笃厚,观其心性,断不会废长立幼……又会否是陛下弥留时不清之言”

    陛下的嘱托,还回响在耳边,又怎么会出错!

    错乱过后,蹇硕倒是镇定了不少,他深知自己掌军时日太短,尚不足以自保,如果陛下安在还好,陛下陡然宾天,恐怕,大将军第一个要杀的,便是自己,即便大将军不计前嫌,他身后那一帮咬牙切齿的文武,也绝不会错失良机。

    而且,这与拥不拥立皇子协无关。

    略一盘算,蹇硕又小声道:“张公可知,一旦皇子辩继位,年幼难辨是非,必由何后垂帘主政,大将军为国舅,集权一身,功高震主,可说一呼百应,你我,恐再无立锥之地!”

    张让不答,苦苦思索,自己在这宫里待了好几十年,之所以能活得久、活得长,只因能高瞻远瞩、未雨绸缪,说白了便是识时务、够聪明。

    只是此次,压上身家性命,还真是有豪赌之嫌。

    众人瞩目望着,都以其马首是瞻,张让的脚步声舒缓有序,在房间里空空回荡。

    时移世易,往日陛下同太后董氏一气,又立新军,且现除旧之兆,张让这才不得已联合外戚和皇后何莲以求自保。

    可而今陛下归天,董氏再难成气候,一旦大将军总摄朝纲,即便不听从属下人剪除阉党,省中诸人再想过得逍遥,只怕真成了痴人说梦。

    何况,锦上添花远不如雪中送炭。

    他举棋不定,却听赵忠从旁说道,“张公可还记得当年窦武其人”

    前大将军窦武,狠起心来可是差点将宫中阉宦血洗了一遍。

    “张公乃陛下亲近之人,为陛下、为天下计,可曾想妥”蹇硕看着桌上那柄中兴剑,这西园里,怎说也有半数人马听命自己,迫不得已,也只能兵行险着了!

    张让看了一眼门后死去多时的养子张奉,心中悲切,可这般死状却不好多言,哪有人殉葬殉成这般姿态的

    他踱步到刘瑾上吊的房梁下,轻轻一推,白绫上挂着的人便悠悠旋转起来,他叹道:“瑾公高义!”

    而后回头看了蹇硕一眼,张让厉声说道:“陛下宾天!宫中不可一日无主,来人!去请大将军前来!就说有要事相商,兹事体大,我等秘不发丧,新君未决之前,任何人不可出西园半步!”

     



0161 牛
    村子里鸡飞狗跳。

    许定一手拿着镰刀,一手提着捆喂牛的青草,愣了半响,又见邻家大嫂一边奶着娃,一边还抱着个米缸跟着人涌向坞堡,他顿觉不妙,赶紧爬上土墙,趴在豁口朝南眺望。

    远处,一柱浓浓的黑烟冲天而起,再高些,烟柱又被风吹得弯弯曲曲,仿佛长虫成了精怪一般,要择人而噬。

    二弟点燃草垛示警,那便是说,汝南的葛陂贼,又来了!而且看这阵仗,人数定然还不少。

    直娘贼!想要喝酒吃肉了,便三天两头又来打打秋风。

    许定心中憋屈,旋即一巴掌拍在垛口之上,只是力道使得大了些,竟一不小心拍落好几块石砖来。

    这屯堡的围墙建得,怎跟他娘的黄泥糊的一般!

    许定偷偷把砖头复位,刚折腾完,便听身后四伯说道:“大娃怎还在这里瞎耗主家召集了各房各支,说是祠堂里议事,这还不快去!”

    五祖宗他召人议事,多半又要商议分头逃窜的事儿。

    前方四伯走得摇摇晃晃,十几年前被四婶打断的那条腿,至今也不见好,许定“哦”了一声,匆匆跟上。

    爹娘去得早,打小便多蒙左邻右舍周济,尤其是隔房的四伯,不然,许定兄弟二人能不能长成还两说,只是四伯惧内,加之同样是旁出,分得的田产不多,日子过得同样的拮据。

    吃百家饭长大的许定兄弟,念旧,对村子有感情,这才迟迟不愿出去谋生,不然怎也比在家里强。

    谯县,是豫州治所,多的是名门望族,像费亭侯曹家,光是聚集的亲眷僮仆便能过万,族产田宅更是多如牛毛。

    许家祖上,世世代代都是本份农人,靠着几块旱地糊口,不能比。

    许家村在谯县虽然算不上大户,不过好在许家儿郎血气还算旺盛,天黑了没事儿也还舍得卖力,几十年下来,倒也人丁兴旺,老老少少加起来得有上千人。

    另外这两年逃难的人多,又从周边汇拢了不少外姓,所以,许家村也学人建起了坞堡。

    只是这坞堡建得,结不结实姑且不论,光是土墙便比富贵人家的矮了一半不止。

    许家祠堂才从堡外搬来,布置得仓促,连牌位都还没来得及摆上,不过宽敞,在座之人,不久便都有机会。

    一帮老头坐在祖堂里左顾右盼,所谓的议事,不过是吓得猫在一起抱团取暖。为首的五祖宗正一脸踌躇,见了许定,赶忙招手,跺脚说道:“大娃快来!各房都在,唯独你小子怎让人好等。”

    五祖宗是太祖辈,也是他那辈人里唯一吊着气儿还没死的一个,不仅是许家的老祖,他读过几年书,还是乡里的三老。

    三老,掌教化,同时负责清点人头并每年帮着州郡收税。这东汉最小的官实权很大,而且没有名望,不上点岁数,普通人根本也当不了。

    五祖宗长袖善舞,一当便是好几十年。

    许定见过礼后候在一旁,五祖宗说话之际,见二娃没跟来,底气倒是足了不少,他拍着人肩膀,“咱村里就数大娃你识大体、明事理,这不,贼人来了,得有个章法,我们都商议妥了,就等着你最后拿主意!”

    许定这一脉是旁出,也是后生晚辈,五祖宗客客气气望着自己拿主意,说真的,全是沾的二弟许褚的光。

    年前贼人来时,五祖宗一家全躲进了谯县城里,二弟领着乡勇唬退了贼兵之后,又带着一帮狐朋狗友赖在五祖家里胡吃海喝,什么鸡啊鸭啊的,毛都没剩,要不是他回来得及时,指不定门板都被拆了……

    “五祖宗说笑,我是晚辈,您老怎说那就怎办!”

    五祖宗笑着点点头,说来说起,还是大娃恭顺懂事,他道:“我们是这样商量的,你看,那葛陂贼多时过万,莫说咱们许家村抵挡不住,就算是谯县官军也不敢掠其锋芒,要真打起来,老夫倒是不怕死,可族中妇孺怎好”

    许定古怪看了他一眼,这人活得越久,越怕死,还尤其嘴硬!不过这坞堡,的确不堪一击。许定的性子不比许褚,沉稳得多,再说,怕死的又不止五祖宗一人,也是人之常情,他道:“那您老的意思”

    五祖宗有点不好意思,看了看周围,一双双眼睛写满了鼓励,他张口道:“我们打算议和,这人活着,岂不都是为了一口饭五祖我有先见之明,早派了人去通气,只是这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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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2 流氓
    “氓”之一字,拆开了便是“亡”和“民”,可见其本意,指的是失去了土地的农民或者逃亡的奴隶,而流氓作为一种职业,很悠久,大约可以追溯到西周甚至更早。

    流氓在古时,泛指不事生产、闲散游荡于社会的不务正业之人,历经演变,种类繁多,诸如贼、盗、游侠、刺客、门客、死侍等等,皆可归入此列,当然,也包括对良家妇女图谋不轨的那种。

    他们道德败不败坏因人而异,可有一点,那便是但凡喜欢耍流氓的,必定都不是安分守己之人,而且,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汉高祖刘邦就是流氓,年轻时好酒及色,狎侮诸客,从来都是满嘴跑火车,牛皮吹破了还死不认账,连他老爹看不下去,也痛骂其为无赖。

    至于他老爹,晋代葛洪的《西京杂记》里是这样描述的,“平生所好,皆屠贩少年,酤酒卖饼,斗鸡蹴鞠,以此为欢。”由此可见,刘老太爷就已经是不折不扣的流氓!

    老刘家子承父业,源远流长而已。

    坞堡之下这些不断聚集的打家劫舍的葛陂贼,自然也是流氓。他们进了村庄,蝗虫般沿途毁人田舍、收罗粮食,一无所获之下还烧了不少茅屋,等到黑烟滚滚时,又都聚在了坞堡外虎视眈眈,实在可恶!

    两相对峙,村民们都手拿锄头镰刀站上了墙头,看这虚张声势的架势,要么鱼死网破,要么拔腿就跑!

    许定回头,二弟许褚正从石梯上缓步上来,一身吊裆裤配上羊皮小袄,嘴里还啃着根牛鞭,这打扮比墙下的葛陂贼还流氓,又让许定不禁想起了自家阿爹,死得早,据隔壁村王老汉交代,素来忠厚老实……

    许褚,字仲康,表字还是五祖宗当年给起的,“康”字,大抵也是他老人家平生所起最为追悔莫及的一个。

    许褚高八尺馀,腰大十围,背后还背着一柄镔铁所铸的大砍刀,至于这刀的来历,说起来跟那头牛一样,让人讳莫如深……他上来土墙的时候虎虎生风,村民避让不及,又惹得一阵啐骂。

    “二弟不可莽撞!”许定拉过许褚,板脸问道:“哪来的肉吃”

    嘿嘿一笑,许褚附耳说道:“五祖宗方才不在家,他那头牛至少还一半挂在房梁上……咦!大哥你看,那老头真成了顺风耳,隔得如此远,适才还瞪了我一眼!果是人老成精了!”

    许定一脸无奈,暗自奇怪,方才五祖宗还好好的,为何此时脸色泛绿……他岔开话题,叮嘱道:“二弟今日可不能胡来,你看这坞堡外,贼人说不得上万!万万力敌不得!”

    “那可不!”

    许褚大咧咧说着,“俺怕他们跑偏路去了邻村,这才点了五祖宗家的柴火堆,还顺带吆喝了几圈,说咱许家村族长家里有钱……大哥捂我嘴做甚……呜呜……”

    远处,五祖宗被一群老头簇拥着,穿了件长衫大褂站在高墙之上,他抽抽鼻子腹诽几句,老脸抽搐几下,收回目光又摆出慷慨状,朝墙下一张望,嚯!墙外密密麻麻都是贼人,只听他气沉丹田喊道:“尔等来晚了!牛肉都被吃光了!”

    哐啷啷一片乱响,人人惊愕看着,愣神儿间手里的锅碗瓢盆掉了满地。

    五祖宗一愣,自己也纳闷,明明只想打个招呼暖暖场,却不知自己为何冒了这么莫名其妙的一句,赶紧说道:“敢问,墙下哪位壮士能上前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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