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相公别跑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本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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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误会
“为什么”
楚漓想伸手,摸一下衾嫆的发,但手刚伸出,便克制地收回了。
衾嫆茫然,“什么为什么”
“没什么,你吃好了么”
这是要送客的意思
衾嫆抿着唇,“好了……我就是来告诉你一声,小心提防楚唯,这个人心机深沉,且对你怀有敌意……”
“我知道。”
又是楚唯。
楚漓眼眸黯了下,飞快划过一丝衾嫆看不懂的黑色郁气。
他温声打断了衾嫆的话,“不早了,回去吧,要是让人看到,对你影响不好。”
他的打断,叫衾嫆愣了下,随后咬咬唇,她起身,语气带了几分赌气,“好,那臣女不打扰殿下了,殿下好好休养,告辞。”
楚漓一下便听出来衾嫆是生气了,尽管她想表现得不明显。
“衾嫆。”
他忽然叫住转过身要走的衾嫆,语气郑重。
“不要对我好。我很危险,嫁给我,对你有害无利。若你想,这门婚事便还有转圜余地。”
真奇怪,他语气温和,说出的话也像是真的为她好。
可衾嫆,鼻子酸了下,眼眸一红,心里像是被谁刺了一刀一样难受。
她微微平复着自己的心绪,背影挺直倔强,“楚漓,嫁你也是嫁,嫁惠王,嫁陆荣都是嫁,于我衾嫆,都一样。我不过选了一个,对自己更轻松的人选罢了。
你不必苦恼,若你心有所属,大可接进门来,若你是想给对方正妻名分,我也可以考虑向陛下回绝这门婚事。除此之外,圣旨已下,婚事已定,你我婚后大可如从前那般,相敬如宾,互不干涉。”
她觉得自己真的是霸道自私,对方都这样说了,她还死乞白赖。
何必呢。
衾嫆你上一世被楚唯玩弄于鼓掌之中还不够么
这一世又要栽在楚漓手上才肯甘心
老天给你一次机会,不是叫你重蹈覆辙了。
罢了,君若无情我便休,既然她想给她的心,他不要,那就收回。
说着,她又摆正了心思,转过身来时,面上已无波澜,“臣女告退。”
她说得决绝,走得绝情。
毫无留恋,无所顾忌。
楚漓心神都跟着震了震,跌坐回轮椅上,面上一派黯然神伤。
木槿进来,不禁叹气,“主子,您为何要这么说您分明就是喜欢衾小姐的,又何必这么拒人于千里之外呢,属下瞧着衾小姐待您也是有情有义的……”
但主子这般推拒,像衾小姐那样的脾性,一时半会定然是不会原谅主子了。
只怕是两人这番误会,很难解开了。一个不说,一个不问,一个闷声闷气,一个口出伤人……
楚漓抬手揉了揉眉心,闻声只苦笑道,“你不明白,她对我,不过是愧疚……”
何来的情。
他要的,也不是她这番小心翼翼之下,惶惶恐恐的好。
是他太贪心了吧,明知不可能,还是要这么强人所难地试探。
木槿搞不懂这两人,明明他看着衾小姐如今是真将主子放心上放眼里了,都那么不辞辛苦和危险地去替主子寻药救治双腿了,怎么可能没有情意
愧疚有什么愧疚可言的
主子也是,不知病好了后又钻什么牛角尖,非要这么别扭。
“你下去吧,让我静一静。”
又静静……
木槿无奈摇头,劝解无效,下去了。
衾嫆出了端王府的门,魏赢在外头候着。
他掀开马车车帘,“小姐,请。”
衾嫆拉了拉斗笠的帽檐,但微风轻轻一吹动,她眼角红红的样子,还是叫魏赢瞧见了。
他手微微顿了顿,薄唇轻抿,“小姐,无事吧”
衾嫆身子微微僵着,闻言只是淡淡地回了句,“无事,回去吧。”
魏赢眼眸暗下来,没有说什么,驾着马车往镇国公府的方向前行。
车内,春花递了一个暖炉给衾嫆,后者心不在焉地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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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选布
衾嫆最近跟着女红师傅学刺绣,马马虎虎可以绣一些荷包、帕子了,又得了女红师傅的夸奖,不由得心里有了点兴趣,家里的布料不够了,她便带着婢女亲自去布庄采办。
摸了下料子,她一眼相中了布庄中一匹深蓝色的绸缎,脑海里一闪而过的是楚漓前世在一次宴会上穿过的深蓝华服,他总是穿浅青色或者忧郁的深紫色衣裳,那是少有的穿了一身华贵的蓝色袍子……
她想了下,便对老板说,“就要这匹,还要那匹。”
她又指着一匹玄色的布料,打算改天给她爹衾潇做一身衣裳,当然,就她现在的手艺,做衣裳还很勉强。
但不妨碍她对女红产生兴趣的这股热乎劲。
老板乐呵呵地拍着马屁,“小姐好眼光啊,这都是咱们布庄新到的货,上乘的咧!”
衾嫆闻言没什么表情,只挑挑拣拣,然后看了眼自己几名婢女,“你们自己选选,随便挑,看中了买回去自己也做身新衣裳。”
她向来对待自己人出手阔绰,春花和夏蝉比较直接,立马欢呼一声去挑选了,秋月有些含蓄不好意思,但衾嫆轻轻推了她一下,她便也开始挑选。
她心细,还不忘给衾嫆挑最好的布料,打算回去给她做新裙子。
衾嫆看了眼外边抱着一把剑,站门口像尊门神一样的魏赢,忍不住对他也道,“魏赢,你也挑一匹吧,回头让秋月给你做一身新衣裳。”
她的话,叫背对着她警惕严肃地观察着来来往往人的魏赢背脊一僵,然后有些不大自然地转过身来。
他嘴角动了动,一双黑漆漆的眸子望着衾嫆淡淡含笑大方的面容,咳了声,眼神闪躲了下,看向别处。
“不不用了,我用不着。”
尽管他对衾嫆的态度与最初天差地别,但衾嫆默许下,他也几乎不自称“小人”、“属下”,衾嫆倒是挺欣赏他这种出身市井却从未折腰放下尊严的这股劲。
但极少见魏赢这么拘束的模样,衾嫆前几日因为楚漓的态度很是闷闷不乐,但她到底是重活一辈子的人,很快便调整了心态。
此时更是忍不住逗趣起魏赢来。
“你还不好意思了难不成,嫌弃我们秋月女红不行,想要——我给你做一身不成”
她本是打趣的话,但魏赢不知怎地,吓得变了脸色,秋月听到自己名字也下意识看过来,便见魏赢面色慌张地单膝跪下。
“魏赢不敢。小姐莫要打趣魏赢了……一介粗人而已,谢小姐好意……”
衾嫆笑意微微敛了些,摸了摸鬓间的发钗,有些无奈地摇头,“你起来,我不过同你开个玩笑罢了,不必紧张。秋月,你替魏赢选一匹吧,对了,给他阿母也选几匹送去。”
她说着,又转过身相看其他布料。
魏赢却面色惊讶地抬头,没想到衾嫆不仅给他选,还要送阿母
他轻动了动唇角,最后一声不吭,只望着衾嫆姣好的背影微微出了下神。
秋月眼眸晃了下,随手拿了一匹黑色的布料走到门口,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恰好挡住了衾嫆的身影,她将布料展示给魏赢看。
“魏大哥,你瞧,这匹如何”
“秋月姑娘做主便好。”
魏赢收回视线,胡乱地看了眼,点点头。
秋月微微眯了下眸子,又将手上另一匹布料放在前,“这匹呢”
“都行。”
魏赢敷衍地说着,然后背过身去,守在门口继续保护衾嫆安危。
秋月目光落在自己放在前头的这匹——绯色的布料上,再看魏赢时,眼里有些复杂。
“秋月,过来看看这个做荷包怎么样”
衾嫆慢悠悠地挑着布料,唤了一声杵在门
168收留
“小姐……她看起来好可怜,咱们要不……”
衾嫆忽然想起,春花幼时与亲人走散,若非运气好碰到娘亲,将她带回家中,她无非就是两种结果,要么冻死在雪地里,要么便和眼前这个看着很是可怜的姑娘一般,任人鱼肉。
她叹了声,“魏赢。”
魏赢听到她这声叹息,便知她是做不到见死不救,想当初他不也是被她好心救的么
只是心里有些不大舒服,那种,她当初救自己的心态和这会儿为了婢女一句话,无奈还是管了闲事的心态是不是一样的
这种别扭叫他对上大汉时,面色愈发冷凝,他扬了扬手里的剑,“将人放下,滚。”
大汉一早就瞧见这群人后头站了个蒙了面纱的娇小姐,不好得罪,但也有些垂涎地多看了几眼。
现在一听,这娇小姐的仆人要救人
立马不依了。“这是我买来的媳妇,这位小姐,你不好管别人的家务事吧!”
周围的百姓指指点点,对这大汉的行径表示不齿,却又不敢出头。
衾嫆不喜欢这大汉裸的眼神,还没开口,却见魏赢忽然手一抬,剑直接划上大汉提着女子的那只手腕上,一道血痕乍现,大汉捂着伤口吃痛地松了手,女子坠在地上。
春花忙将东西递给了夏蝉,上前去扶。“姑娘,姑娘你没事吧”
“你,你是哪家的仆人,这么嚣张!”大汉疼得脸都青了,指着魏赢,咬牙切齿。
衾嫆忽而眯了眯眸子。
没有作声。
魏赢也不打算和这人废话,衾嫆朝夏蝉伸手,后者愣了下,才反应过来,拿了钱袋子递给衾嫆。
拿了一小锭银子,衾嫆丢给大汉,“你不是说,这是你买来的么,这些,总够我替她赎身了。”
“那是镇国公府的标志,你还不赶紧谢了走人,你看看那些护卫!”
大汉身后有个贼眉鼠眼的,立马拉了拉大汉的衣服,低声说着。
镇国公府,这可了不得,谁不知道镇国公府就一位小姐,那早些年是京城里头出了名的厉害人物。
大汉后怕起来,忙捡了银子,趔趄着往后退,“够了够了,这人是小姐的了,小人告退了……”
衾嫆淡淡地撇了眼地上奄奄一息的女子,将夏蝉递过来的钱袋子倒了倒,银两递给春花,钱袋子收回递给夏蝉。
“姑娘,拿着钱去前面的药铺治完伤就回家去吧。”
春花接过银子,往女子手里塞。
女子一双脏兮兮的手捧着银子,眼中含泪,忙推开了春花,朝着衾嫆磕头。
“谢谢小姐救命之恩,谢小姐救命之恩!小姐,求,求求你行行好,救人救到底,收留贱婢吧……唔,小的会洗衣服会做饭,可以给小姐做牛做马……求小姐收留……”
女子哭得嗓子更哑了,春花瞧着,眉头拧着,很是为难,想要帮却又觉得不合规矩。
秋月冷静地对女子说,“我家小姐已经给了你足够的银两,拿着这些钱够你做点小买卖养家糊口了,为何还要纠缠”
她的话,叫春花又站回衾嫆身后,觉得有些道理,她只是热心但不傻,国公府又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要是放进去一个不安分的,就得不偿失了。
女子哭着,头抵着地,“小姐,救救我,救救我吧……我,呜呜,我要是就这么回去,我娘……我娘会卖了我,我还是还是得去给那种人做婆娘,去,去勾栏院被迫接客……”
她声音沙哑不大好听,但衾嫆打量了下,脸洗干净了也是一张清秀的面貌。
思忖了下,她还没说什么,夏蝉低声有些老实地提议着,“小姐,该回去了。奴婢瞧这女子着实可怜,要不让护卫查一查底细,若是底子干净,让管家训练训练,当个粗使丫鬟也可以啊。”
她说着,春花
169冬草
“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散漫悦耳的声音缓缓响起。
婢女忙垂下头,嗓音沙哑,“回小姐,奴婢,奴婢青草……”
“青草”
衾嫆念着这名字,不知为何这么随意普通的名字,青草听到这样的好嗓音念出来,都觉得自己的名字像是动听的曲儿般。
她头垂得更低,手不由自主地握了握。
衾嫆微微起身,懒洋洋地拢了拢外衫,“以后——就叫冬草吧,听管家说你适应得不错,做事也灵活,就留在我院里,先做个打扫院子的丫头,你可愿意”
她话音落下,青草,不,现在改名叫冬草了,冬草一把跪下,语气里总算有了几分激动的颤音,“奴婢,冬草,谢小姐赐名,只要能侍奉小姐,冬草做什么都愿意……”
秋月蹙了下眉梢,虽说只是安排在外院做打扫的丫头,但小姐这么些年也没见她有过加一个“冬”字辈的婢女的意思,怎么忽然,还没细问,就收了一个冬草放在自己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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