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相公别跑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本宫
不过春花和夏蝉一个天真烂漫一个老实巴交,都很高兴,春花更是嘴甜地朝衾嫆讨赏赐起来,“小姐,这春夏秋冬都凑齐了,以后院子更热闹了,这可是奴婢想的好主意呢,小姐可要赏赐下”
她没大没小的样子,管家也不说她,冬草眼观鼻鼻观口口关心,眼看四方,便明白这个叫春花的在小姐心里地位不一般。
果然,衾嫆对她的无状一点也不意外,习以为常地捏了捏她的鼻子,没有火气地斥责一句。“你这守财奴,又想拐骗你家小姐的赏钱。这么敛财,莫不是在攒嫁妆了”
她一打趣,院里都笑了起来,就连秋月也抿着唇好笑。
“哎呀小姐,您,您胡说什么呢……”
只有冬草,老老实实地立在那,背微微躬着,安静得没有一点存在感。
衾嫆眼角余光扫过去,又自然地收回,没有说什么。
“姐姐,姐姐放纸鸢去呀!”
正说笑着,衾枫一个小团子似的,窜到了衾嫆跟前,仰着肉肉的小脸,肉呼呼的小手去拉衾嫆的手,童音童趣地说着。
冬草听到这道童音,才微微抬了下眸子,打量地看了眼衾嫆跟前锦绣团簇的华服小公子。
眼里划过一丝异样。
衾嫆被衾枫闹着,也没了晒太阳偷懒的兴致,起身,“好好好,姐姐陪你放纸鸢去。那枫哥儿答应姐姐,放完了纸鸢,就和先生识字去好不好”
她轻声缓语,对待小孩子极有耐性,冬草杵在原地,见没人吩咐也没人反对,就自发地跟在春花和夏蝉身后,一行人朝前院去。
衾枫近来越来越贪玩,但他虚岁也快五岁了,衾嫆怕自己出嫁后没人管着这孩子,便请了先生,自己督促,给他启蒙。
聪明倒是聪明,就是先生说小少爷年纪小总是贪玩,静不下心来,课堂上总是开小差走神,叫先生很是费脑筋。
不敢找衾潇告状,便将这状告到了衾嫆面前了。
衾嫆疼爱弟弟,怜他前世才几岁便惨死,这一世依旧没有娘亲照料,便对他格外疼惜。
但疼惜归疼惜,该学的她一点都不会马虎了他。她希望弟弟最好是能文武双全,至少有个保命的本事和做学问的资历。
于是,她一边带衾枫放纸鸢,一边不忘传输要好学的理念。
等衾枫玩累了。她便蹲下,给他擦了擦脸上的汗,双手轻轻放在衾枫小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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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嫁妆
“冬草表现如何”
衾嫆坐在屋内绣花,看了眼自己屋内忙活的春花和秋月,不由得无意间似的提了句。
乍一听到“冬草”这个名字,春花还有些陌生怔愣,随后很快反应过来是谁,恍然地摸了下脑门,笑嘻嘻地道,“她呀,可认真干活了,什么粗活累活都抢着做,也不爱说话,就老老实实埋头苦干,是个能吃苦的,我看啊,也是个可栽培的。”
秋月替衾嫆整理床褥,闻言却中肯地说,“冬草这人,手脚是勤快,但不吭声不吭气的,也不知道心里是个什么想法,叫人摸不太透。”
她比较谨慎,一向便是如此,衾嫆闻言淡淡地“恩”了声,看似没有什么兴趣再问,但眸子却轻轻眯了下。
可能是她多心了,总觉得,这个冬草出现得过于巧合,而她的表现也太好了些。
太冷静和老实挑不出什么错来,才是最可疑的地方。
但她又没什么证据,只凭借自己的直觉便判断一个丫鬟,也不公平。
便只将这事放心上,等春花出去后,她才小声地交代了秋月,盯着点,有什么异常便回来禀报给她。
至于为什么不和春花讲,这自然是有她的考量。
春花太容易同情人了,对着身世可怜的冬草,她总是以对方可怜忍不住同情和帮衬多一些为主,判断上便有失客观。
虽然她机灵应变能力强,但秋月谨慎又稳重,有她盯着,总是叫衾嫆心里安生些。
衾嫆被衾老夫人叫去时,还有些懵。
自打她的婚事被定下来后,老太太为此生了好长时间的闷气,都不传唤她了。
她还以为至少要等到快出嫁了,祖母才会理她。
“孙女给祖母请安。”
衾嫆带着婢女,给坐在上方的衾老太太请安。
衾老太太瞧了她一眼,目光从她愈发出众的脸蛋再到她出挑的身材,最后,落在她那双明亮璀璨的眼睛上。
眼里是惊艳和失望并存。
惊艳的是这孩子出落得比她母亲年轻时候还要美貌三分,可这份惊艳建立在许配了那样一门婚事上,便叫她更加失望。
“你应该知道,祖母找你来是问什么。”
衾老夫人微微摩挲着手腕上的珠子,眸子半眯着,打量着衾嫆。
衾嫆垂首乖巧地应道,“想必是因为孙女的婚事,叫祖母忧心了。”
她模样乖巧温顺,可衾老夫人是记得这个丫头的厉害的,想当初,那容惜和容小莲都是被她给收拾的。
所以她并没有因衾嫆乖巧的态度就放松下来,只是淡淡地叹了声,“说实话,你这门婚事是你糊涂父亲替你求来的,但祖母还不傻,如果不是经过你同意或者……劝说,他是不会擅作主张的。”
这也是衾老夫人生这么久的气不想理睬衾嫆的原因,她那个儿子最是孝顺,再怎么混账糊涂也不会越过自己的意思就擅作主张。
除非是这个被他宠得无法无天的丫头。
衾嫆没有吭声,静待老太太下文。
果然,老太太下一句便是,“我有诰命在身,若你反悔,明日,祖母便亲自去宫里替你将这门婚事回绝了。”
回绝婚事
衾嫆眉头一动,心下一晃,一闪而过的是楚漓那突然之间变得漠然的脸。
咬了咬唇。
身后春花和秋月不禁着急,小姐为什么犹豫没说话
难不成真的想反悔
却在短暂的沉寂后,听见她跪下,坚定决断的回答——
“回祖母,孙女不反悔。”
圣旨已下,婚事既定,她衾嫆这辈子,就嫁定了楚漓,就算他不喜欢她,也没关系。
她也可以不喜欢他!
衾老夫人
171爆发
“枫哥儿,枫哥儿,枫哥儿人呢”
衾嫆提着点心,来了枫院,正院却没见着衾枫。
她眉尖微蹙,唤了声“夏蝉”,夏蝉从小厨房出来,手里还端着茶点,见到衾嫆,忙上前。
“小姐,怎么了”
衾嫆:“枫哥儿呢,去哪了”
夏蝉疑惑,“刚还看到少爷在这玩呢……”
一听她这话,衾嫆忙脚步快了起来,推开主屋的门,没找着,她又去了耳房,还是没看到,她脚步动作越来越快,手里的点心都快被她甩掉了。
“小姐,小姐你别慌,魏大哥跟着少爷,不会有什么事的。”
春花见衾嫆喘着气面色焦急的模样,忙宽抚地说道。
对,对还有魏赢。
“魏赢,魏赢!”
衾嫆拔高音量,喊魏赢的名字,她忽然这么紧张和恐慌,叫婢女们都跟着紧张起来。
她的声音引来魏赢,他手里还拿着一柄没削好的小木剑,闻声便赶来了。
“怎么了”
他望着衾嫆慌张微白的脸,有些不解。
衾嫆看着他,却是更慌了,“枫哥儿呢他人呢你为什么不和他在一起”
她极少露出这样凌厉而诘问的面目来,眼角微红,红唇抿得死死的,浑身都紧绷着,像是竖起所有刺的刺猬一般。
魏赢微微一怔,不知为何,见她这般锐利的样子,心头会有些难受。
“我……枫哥儿想要小木剑,我替他削……他现在在小书房练字。”
小书房练字……
衾嫆闻言,面色一缓,而后提着裙子,立马奔向后院的小书房。
“枫哥儿!”
她的嗓子有些哑,因为过于激动,这一声都有些破音。
一推开书房门,正乖乖像个小大人一样坐在高高的椅子上,手颤巍巍握着毛笔,两条小眉头皱得像个小老头的衾枫,听到动静,眨着大葡萄似的眼睛,疑惑不解地望向门口。
“阿姐”
他有些懵懂,但看着衾嫆慌慌张张的样子,不由得疑惑,将手中的毛笔递出去,一旁的婢女恭恭敬敬地接过放好,又对着衾嫆欠了欠身。
衾嫆几步化作一步,跑到衾枫跟前,看到安然无恙的弟弟,她眼睛一晃,险些掉下泪来,但她强忍着。
眼神变得锐利严酷几分,微微扫了眼一旁候着的眼生的婢女,微一思绪才认出这是之前闹市上被她救了的冬草。
见她能在衾枫跟前这般自然地侍奉了,她不由眼神一暗。
“姐姐找你半天你怎么不出来不是说好了让魏赢哥哥跟着你,寸步不离的吗!”
衾嫆话音落,所有人都愣住了。
魏赢和春花、夏蝉在后头,乍一听衾嫆对着衾枫厉声呵斥,都很吃惊。
在他们印象里,衾嫆这一年来,脾气收敛了许多,几乎很少动怒——除了维护亲人。
而对着衾枫可以说得上是百依百顺了,当眼珠子来护着都不为过,就算衾枫闯祸了她也是温柔地讲道理……
这还是第一次,见她这般又紧张又冷厉地呵斥衾枫。
别说其他人,就连小小的衾枫都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按照阿姐说得好好学写字了,阿姐没有表扬他,却好像在生他的气
“阿姐……我,我让魏哥哥帮我做小木剑去了,他叫枫哥儿听姐姐的话,如果枫哥儿写完今天的字……他就给我小木剑做奖励……”
衾枫有些慌,微微往后,躲到了冬草身后,他看着红着眼睛,有些陌生的衾嫆,不禁扁了扁嘴,有些委屈地小声断断续续地解释起来。
他的童音稚语叫衾嫆面色微微僵了下。
她看了眼桌上的字帖,抿了下唇。
语气却还是有些生硬,“夏蝉,魏赢,我让你们跟着少爷
172反常
衾嫆闭了闭眼,深深吸口气,双手微微握成拳,掩在袖中。
她转身,居高临下地望着跪在眼前的婢女,有些心累。
“你当我的话是耳旁风么!”
春花吓一跳,这是她记事以来,衾嫆第一次这般冷漠严厉地呵斥她。
她忙伏身额头贴地,不敢多言。
衾嫆按了按眉心,“罢了,都起来吧。”
她说着,转身看了眼跪的笔直的冬草,“你跟我回海棠苑,枫院这边不用你忙活。”
“为什么呀姐姐”衾枫却有些不舍地拉着冬草的袖子,“枫哥儿喜欢冬草,她做的草蟋蟀可好了,比姐姐做得还好玩……”
衾枫软软的童音,却叫衾嫆脸色拉下来,她抿着唇,“姐姐的话,你也不听了么”
这才几日,这个冬草,看着不作声不吭气的,却已经笼络了春花和夏蝉不说,还能这么快就得到枫哥儿的信任和喜欢……
“我听姐姐的话,可能不能留下冬草啊”
衾枫懵懂天真地望着衾嫆,有些害怕衾嫆生气,所以声音很小。
衾嫆抿着唇一时五味杂陈,她也说不上为什么,弟弟为了个姑且还算陌生人的丫鬟和自己辩解的样子,叫她心里很难受,她咬了咬唇,最后泄气地甩了下袖子。
“随你吧。”
这个冬草,她一定要查!
她愤然离去的背影,叫魏赢微微暗了暗眼眸,他回头,冷淡的目光射向老老实实跪着的冬草身上。
对方依旧维持着跪的姿态,动也不动。
他眸光闪了闪,没有说什么,抬步跟上衾嫆。
春花和夏蝉面面相觑,既疑惑又有些委屈。
小姐好像是生她们气了。
衾嫆走出枫院,一路上脚步飞快,面色青白。
她走到湖边,湖边的风吹动着她绯色的裙衫,给她的背影平添了几分萧瑟孤寂来。
魏赢就站在不远处,怕打搅她,又担心地抿了下唇线。
衾嫆望着湖面上倒映的自己的脸,抬手,轻轻放在一边脸上。
她看到自己慌张的愤懑的表情,觉得很讽刺,衾嫆啊衾嫆,都死过一次的人了,你怎么能这么容易被激起负面情绪,还这么不冷静
“魏赢。”衾嫆平复了下心绪,回头便见树下站着的像是一棵松一样挺拔的魏赢,她愣了下,随后挤出一个不大自然的笑来,“你怎么跟过来了”
她又恢复了那个冷静的端庄大方的镇国公府大小姐的模样。
魏赢眸子暗了下,声音低沉醇厚,“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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