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相公别跑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本宫
目光从衾嫆离开的那个方向收回,推着轮椅回到自己院中。
黑衣人没有立刻离开,只是状似思考地看了眼衾嫆离开的方向,微微抿了下唇角,心里记住了衾嫆这个人。
衾嫆回到国公府,有些累,便先回海棠苑,刚洗漱完,天色才黑了些,就听见外间吵闹声响起。
“不好了不好了大小姐!”
衾嫆一听这开口词,便放下梳头的梳子,起身,走出去,见是夏蝉,慌里慌张的样子,不禁扶着她肩膀,示意她喘口气,冷静下来后再回话。
“怎么了何事如此慌张”
她听见自己冷静的声音响起。
夏蝉指着枫院的方向,面色紧张,“小少爷,小少爷不见了!”
什么!
衾嫆扶着夏蝉肩膀的手一顿,眸子一瞪,“你说什么谁枫哥儿不见了”
她一边问一边脚步迈了出去,身子都有些不稳,头发披散着就朝枫院的方向奔去。
夏蝉快哭了,一边紧跟衾嫆一边忙将事情来龙去脉说出来,“奴婢傍晚的时候听小少爷说要吃桂花羹,他闹得厉害,奴婢便去做了,然后魏护卫守着少爷,奴婢便放心地在厨房做桂花羹……可,可等奴婢回主屋,却不见枫少爷,就连魏护卫也不见了!”
魏赢也不见了
衾嫆面色难看起来,身后的春花和秋月也紧张不已,春花更是有些揣测不安地问着,“会不会,会不会是魏大哥带枫少爷去玩了呀夏蝉你有仔细找过么”
夏蝉摇头又点头,“我找遍了,府里上上下下都找遍了,根本找不到少爷和魏护卫……不仅如此,奴婢,奴婢还找不见冬草了!”
冬草
衾嫆一听这个名字,脸色更加凝重了,不由厉声扭头对夏蝉呵了声,“到底怎么回事不是告诉过你们,不许冬草接近枫哥儿吗!”
她的话音落下,冬草既恐慌又自责,她摇着头,脸上急哭了,“奴婢没有,可是奴婢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枫少爷看见院子里有一只纸鸢落下,就去捡,然后另一头的冬草也要捡,枫少爷看到冬草就嚷嚷要冬草给他做纸鸢陪他放纸鸢……
奴婢也说过小姐不准冬草近身伺候少爷,可少爷哭闹,冬草也没说要坏了规矩,只说可以让魏护卫在一旁守着,她就只给枫少爷做一只纸鸢扔过来就行……”
夏蝉哭着,哆嗦着,继续道,“可奴婢也就走开了那么一个时辰,回头就见不着人了,枫院其他的下人包括奶娘,都被打晕了,枫少爷和冬草都不见了,就连魏护卫也不知所踪。奴婢见人都不见了后,便立即赶过来禀告小姐了。”
真是见鬼了!
衾嫆抿着唇,“这么多人,居然一个孩子一个丫鬟都看不住!”
她最担心的事,没想到会这么快以这种方式发生!她都没来得及布防和盘算!
还有她再三叮嘱过夏蝉不要让冬草接近枫哥儿,她却还是!
衾嫆冷着脸,急匆匆地赶往枫院,不禁感到古怪,就算是晚上,枫哥儿和夏蝉当中怎么都是还有个大人在的,两个人不见了,前门后门守卫的都一点异样没察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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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幌子
“姣姣,枫儿到底去哪了”衾潇看着衾嫆一脸凝重又果断地指挥着护院去寻衾枫,他面色焦急,上前一步,急急问她。
衾嫆拍了拍衾潇的手背,她喉头动了动,竭力维持着她的冷静镇定,眼角却有些红,她眨了下眸子,定定地对衾潇道,“爹你放心,女儿一定会将枫哥儿找回来!”
她说着,又对春花低声道,“春花,你去找你表哥,让他搜捕冬草下落。”
春花忙点头,“奴婢这就去。”
等安排好众人,衾潇不由得提了提气,“不行,为父要亲自去找!”
枫哥儿还是个孩子,万一有个好歹,无法想象。
衾嫆忙拉住他,“不行,爹,你若是出去,太惹人注意了,你的政敌要是洞悉了,掺和进来,枫哥儿就更危险了。”
她说着,眼眸晃了晃,她不知道枫哥儿的失踪和江陵王有没有联系,但她不能让衾潇再去冒险。
“爹,这样,你留在府中,一旦有枫哥儿的消息就派人通知我,我亲自去找——就说,就说我丢了个婢女,被刺客劫走了,这样便有理由去寻人了。”
衾潇却心急如焚,“不行啊,爹怎么能让你一个女孩家出去找人”
“爹,你就听我的,这事,你必须听女儿的,就当我求你,我答应你,一定会将枫哥儿带回家。”
衾嫆拉着衾潇,目光含着哀求。
这才叫衾潇勉强答应了下来。
他一松口,衾嫆便肃了脸色,前往马厩,将自己的马牵出来,带了护卫一道,乘着夜色出府寻人。
她还专门命夏蝉去官府报案,给了冬草的画像,说是府里有刺客,劫走了她的婢女,让官府也派人手查找冬草的下落。
“什么人”
她戴着斗篷帽子,骑马到了城门口,城墙上的将士举着火把高声地冲下方的衾嫆询问。
衾嫆拿出衾潇的令牌,“镇国公府衾嫆,现寻守城将士相助,麻烦守城将军配合。”
她高声回应,不多时,有人过来了。看了眼衾嫆手中的令牌,确认身份后,朝衾嫆微微一作揖。
“小将军不必多礼,我想问问,你傍晚有没有见过这人出城门”
衾嫆说着,伸手接过护卫递过来的画像,上面是冬草的画像。
守城将军回想着,衾嫆怕他想不清楚,便又提供线索,“这婢女身形大概……这么高,很瘦,她很可能不是一个人,身边……或许带了个孩子,大概四岁多的样子。”
她比划和形容着,守城将军仔细想了想,便道,“回禀小姐,傍晚出城的人很少,所以如果这人出城的话末将肯定不至于没印象,但末将实在是没有见过这个人……”
没有出城。
衾嫆捏着马鞭,定住心神,对守城将军道了一声谢,然后掉转马头,“走!”
既然没出城,那么人一定还在城内。
京城不小,可一个女子带着一个孩子怎么可能藏得住
衾嫆抿着唇,对身后的一名护卫道,“去,搜查各家客栈,酒楼,还有……茶馆等能藏人的地方。”
“是,大小姐。”
她吩咐完,又对另一人说,“让官府尽快下搜查令,挨家挨户地仔细查,你就跟着衙役一起,以免他们疏忽遗漏。”
她就怕只是丢了个婢女还不够官府重视的,随即又补充,“若是官府问起来,你就说,那刺客偷了我的珠宝首饰,很是贵重,必须搜捕回来。”
“是,小人这便去。”
交代完这些,衾嫆心里还是沉沉的,她的枫哥儿也不知道现在在哪里,有没有饿着,有没有吓着,有没有被欺负。
“小姐,有魏护卫的消息了!”这时,春花表哥派来的一名江湖人——如今衾嫆身边的护卫之一,急匆匆赶来,对衾嫆低声汇报着。
衾嫆不由眉梢一凛,“在哪”
护卫立即带她去,另一人正扶着昏迷不醒的魏赢靠着墙壁,替他包扎右胸口的伤。
衾嫆忙下了马,疾步赶过去,魏赢手上的剑落在一侧,他身
178青楼
衾嫆寻着蛛丝马迹,一路追踪到城内最大的青楼外。
“确定是这里面吗”她问一名向她通禀的护卫。
护卫点头,“小人一路搜查到这,说是有人看到了和画像上的冬草生得极为相似的女子背着个包裹溜进去……”
青楼……
衾嫆抿着唇,二话不说,便拿着剑,就要闯进去。
“大小姐不可啊,这可……可是青楼,您千金之躯,怎可进这样的肮脏之地!”春花不禁拉住衾嫆的袖子,拼命摇头,“若是传出去,对小姐名声有损,对国公府也不利啊。”
衾嫆闻言,眉头狠狠地一拧,咬了咬唇,随后转身,对一名护卫低声道,“你,将衣服脱给我。”
不多时,衾嫆便换上了护卫的男装,头发包进帽子里,佩剑递给护卫,将腰间的鞭子藏好,正了正帽子,这才拿了春花递过来的银子,进青楼。
门口的烟花女子迎上来,被她冷淡地扔了锭银子,便只顾着看钱去了,衾嫆趁机脚步加快,便溜了进去。
一进去,大厅声色觥筹,男男女女不拘小节地卿卿我我,她凛了下眉头,迅速在大厅绕了一圈,没发现冬草,便上楼去。
老鸨拦在楼梯口那,摇着团扇,扑面而来的脂粉味,叫衾嫆不由往后退半步,眉头拧得更深了。
“哟,这位姑娘,你来抓奸的呢吧”老鸨上下扫了眼衾嫆,目光在她微微隆起的胸部和那双女子的锦靴上,不禁掩唇嗤了声笑了。
一下被拆穿了身份的衾嫆,面上微凝,抿了下红唇,递出一锭金元宝,“知道我来做什么的就别碍事。”
老鸨不是没见过这里的恩客家中正室上门抓奸,女扮男装多了,她都炼出了火眼金睛,一看一个准。
但像是眼前这个年纪这么轻,模样也如此美艳高贵,出手还这么阔绰的,她不禁纳闷,今儿哪家王公贵族来了吗
在她出神之际,衾嫆将金元宝扔给她,一把将她推到一侧,自己“蹬蹬蹬”地上楼。
“诶你——”老鸨被推了下,肥硕的身子撞在一侧墙上,刚要骂人,但看了眼手里金灿灿的元宝,立马眉开眼笑,咬了口,啧,真有钱。
衾嫆冲上楼,冷着脸一扇一扇门打开,看到污她眼珠子的画面,立马背过身去,冷冷地说了声“抱歉”,又将门给关上。
不多时,二楼就传来男子们的骂声,还有女子的惊呼声。
就这样打断了不少二楼“好事”的衾嫆,不知不觉走到了二楼雅间的尽头。
脸上的神色也愈发凝重深沉起来。
她推开倒数第二间房门时,迎面一枚暗器打过来,她微微呼了一声,矮身了下,帽子被打飞,身子趔趄往后退,腰撞到栏杆,身子往后一仰,眼见着就要掉下去。
就在她低低呼了一声,帽子打飞之际,一道月白身影从里间飞快闪出来。
一手揽过她腰,将她往前带了几步。
“你怎么在这”衾嫆惊魂未定,才站稳,抬头还没看清对方模样时,熟悉的令她感到刺骨的声音响起。
她身子一僵,推开了对方。
戒备地站到了对立面。
楚唯。
没想到她会在这里碰到他。
衾嫆下意识望了眼雅间内,有一道绛紫色身影飞快掩到纱幔后,是一名女子,看打扮也是青楼中人。
桌上放着茶,窗户也是开着的,不像是风花雪月的那种。
而且,衾嫆看了眼地面上那枚暗器,如果她没猜错,是刚刚那名女子打出来的。
会武功的青楼女子,楚唯,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联。
但眼下,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
衾嫆捏了下自己散落的长发,几下挽起,用一根簪子固定,然后转身朝最后一个雅间走去。
“衾嫆,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楚唯见二楼有不少人听到动静出来,下意识挡在衾嫆身后,挡住那些人打量
179飞箭
“出什么事了”
他看着面色很不对劲的衾嫆,不由出声询问。
衾嫆只凉凉地看他一眼,嘴角微动,“不牢殿下费心,臣女还有事,先行离开了。”
说着,她直接走出雅间。
楚唯想追出去,却只看到衾嫆飞速离开的身影,他身后,紫衣女子嗓音含了一些疑惑。
“殿下好似对这个姑娘很上心”
楚唯手微微掩在袖中,袖口有一丝血迹,他面不改色,眼神却微微晃了下。
“没有。”
怎么可能。
衾嫆冲出青楼,两侧藏起来待命的护卫便出来,“大小姐,找到了吗”
“人顺着后河跑了,快去通知所有人,立马追捕!”
衾嫆抿着唇,脸色沉沉地对众人吩咐着。
“是!”
众人拱手,立马领命前去。
衾嫆想了下,还是骑马出城追了,那条河直通城外,如此,难怪冬草不需要出城。
只是……
她有些不明白,冬草到底有什么目的要绑架枫哥儿并且,魏赢不是说了有很多黑衣人和冬草接应
可刚刚,她确定屋内只有冬草,那船上除了船夫也并无其他人。
这件事,怎么看怎么都透露着诡异,她和冬草无冤无仇,她只能是受人指使。
衾嫆最初怀疑是江陵王,可如果是江陵王,那么冬草这会儿应该将衾枫交给江陵王,而不是带着衾枫躲在青楼中。
她这样,更像是躲什么人
衾嫆一边策马狂奔,迎面的风吹得她脸颊微疼,一边百思不得其解地琢磨着。
“驾!”
不管冬草是受谁指使,也不管对方有什么目的,她只希望冬草不要伤害枫哥儿,只祈求她可以早点找到枫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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