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相公别跑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本宫
所以跟过来。
衾嫆听懂他意思,心里微一暖,同时又给自己做了心理建树:你看,不会重蹈覆辙的,这不,前世不屑一顾冷漠威严的魏统领,这一世他不是楚唯的人,也没有冷眼旁观她的难处。
他成为她的马车夫,衾枫的护卫,是她信任的人。
一切都会改变的。
“魏赢,我不信任冬草,我觉得她可疑。所以我不能让她和枫哥儿单独相处,如果可以,我请求你,好好替我看顾枫哥儿,寸步都不要离开他。”
衾嫆说的是请求,不是命令。
她福身,对着魏赢,诚意十足地请求道。
魏赢手伸出,想拦她的动作,衾嫆已经站直,他便收回,语气郑重地回着衾嫆,“我会的,我不会辜负你的信任。”
她说她不信任冬草,却叫他寸步不离地看着她的弟弟,魏赢心里像是被什么击中一般,他嘴角都忍不住微微翘起了些。
她信任他,将最疼爱的弟弟交给他看顾。
这个认知,叫
173美玉
“怎么样了。”
“衾嫆对奴婢很是防备,奴婢……没有机会下手。”
“呵,没用的东西,别想拖,想想你的家人,你就有机会下手了。”
“……是。”
……
“冬草,你买个东西怎么去那么久啊”春花提着一篮子点心回来布庄,见冬草拿了一块布料从二楼下来,不禁问。
冬草木讷地抱着布,低头闷闷地回答着,“我不会选……又怕店家坑小姐的钱,就,就一直挑,挑了半天,也不知道对不对。春花姐姐你替我看看,是不是这块料子”
见她唯唯诺诺的样子,春花便忍不住安慰她,“这有什么,你下次啊直接报小姐的名号,这家铺子是小姐名下的,怎么会坑小姐的钱呢!”
觉得她有些傻乎乎的,春花不由得给她解释着,“像是这家铺子还有前头那家首饰铺子,都是小姐的产业,你呀以后来就只需要登记一下就行。”
冬草点头,像是一一记下的样子。
临走前,抬头看了眼对面茶楼二楼的方向,抿了下唇,眼神黯了黯,然后低着头紧跟在春花身后。
二楼茶楼雅间。
“出来吧,都听到了”温温柔柔的嗓音响起,一只漂亮的手端起茶盏,轻轻摇晃着,皓腕往上,陆倩那张温婉秀雅的面上含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深意。
帘子后走出来一人,穿着斗篷,遮了脸,垂着眸子的样子看起来很是神秘,瘦瘦长长的,乍一看男女莫辨。
“你想让我做什么”
这人开口,嗓音微哑,像是刻意压着一般。
“做什么做你想做的,我不过是帮你找了个好下手的机会罢了。”陆倩手把玩着茶盏,却并没有喝一口的意思,白皙的指尖轻轻捏着杯壁。
“我明白了,呵。”
来人讽刺地笑了声,转身,便出了门。
待人走了,陆倩便将杯盏放下,嘴角勾了勾,眼眸里一片冷霜凝结。
“姣姣啊,你帮爹看看这块玉怎么样”衾潇叫衾嫆过去正厅用膳,用完午膳他专门将她叫去,然后神秘兮兮地将一块无暇美玉拿出来,献宝一样地拿给衾嫆。
衾嫆接过,对着阳光,微微举起来,端详了一番,然后有些狐疑地看向衾潇,“爹不是最不喜这些个玉石珠宝吗怎么今日……”
不是她大惊小怪,衾潇喜欢舞刀弄枪,对这些玉石珠宝一点都不感兴趣,也不太懂成色质地。
所以基本上不会主动去买,就怕买错了闹出笑话来。
“嘿,还不是那江陵王,怂恿了陛下举办什么玉石鉴赏会,陛下最近什么都听江陵王的,将这么个破会全权让江陵王来弄——这老东西和我不和,知道我不会这些个花里胡哨的东西,就故意让朝中所有大臣都参与进来……
他有陛下的口谕,你爹我又不能抗旨不尊吧。只能硬着头皮参加了,他让我们每个人拿块玉去参加,谁的玉最好,谁就胜了。原本吧我就意思意思,但他非要提什么想和我比试比试,也看看我们是不是慧眼识珠之辈……”
衾潇咕噜噜地说着,气得脸色涨红,继续滔滔不绝,“哎!他还说什么陛下也想看我看玉的眼光怎么样……这不就是胡扯,故意拿皇上来压我!”
大致上明白怎么回事,衾嫆蹙了下眉头,这江陵王近来寻事挑衅,她明白怎么回事,但是……
不对呀,江陵王准女婿是惠王楚唯,他应该帮着楚唯去设计针对成王才对,就算她爹是楚漓的未来岳丈,也不该苗头指向她爹才是。
这点让衾嫆百思不得其解,暗自在心里留了个底。
江陵王也真是太心急了,为了刁难人想到玉石鉴赏会这么一个不着调的馊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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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旧物
“主子,衾小姐来了!”
木槿一路小跑到了后院花园,楚漓正练习轻功,但每次刚要飞,腿便疼得受不住,黑衣人每每都从树枝上一跃而下接住他,避免他摔着。
听木槿的通传声,楚漓刚站稳便微微趔趄了下,扶着黑衣人手臂的手微微颤了下。
黑衣人收回手,看了眼楚漓,眼底有微微的打量。
“那我先回避。”他冲楚漓说着。
楚漓“嗯”了声,待腿能站稳了,才走向木槿,淡淡地吩咐着,“请她去华厅,准备茶点。”
木槿一一应下,他觑了眼楚漓的脸色,不禁抿嘴偷乐,“主子明明就很喜欢衾小姐嘛,上次不欢而散后,属下就没怎么见主子笑了,刚刚……主子听说衾小姐来了,第一反应眼睛都亮了。”
主子最近太沉闷了,木槿听说衾嫆来,可高兴了,只要衾小姐在,主子怎么都会开心点。
楚漓闻言,没有说话,只脚步平缓,尽量看起来自然地往前走。
如今在府上自己绝对地盘上,他都会练习更稳健地走路,像今天这样尝试轻功也不是第一次了。
尽管每次都以失败告终。
“主子,华厅在这边。”楚漓脚步加快了些,却是朝着和木槿相反的方向,木槿发现了,忙扭过头提醒他。
楚漓咳嗽了声,微微抖了抖袖子,“我去换身衣裳。”
刚习武还差点滚地上,身上又是汗又是灰的。
见他这般尴尬,木槿不禁了然地憋笑,看主子这窘迫模样,只怕是不止换身衣裳这么简单。
实际上,楚漓沐浴更衣,还重新束发,身上佩了个香囊,才紧赶慢赶地朝华厅走去。
衾嫆已经用了一盏茶了,她耐心不错地坐着,丫鬟端上新茶,她便看着冒着热气的茶微微发呆。
但微微握着掩在袖子里的那只手,却泄露了她内心的急切和紧张。
“小姐,这端王殿下是不是不想见你啊……怎么让你等这么久”春花不由小声嘟囔了句。
木槿立在门口张望楚漓要经过的那条路的方向,耳聪目明,听见春花的抱怨声,立马回头,笑眯眯地替楚漓解释起来——
“衾小姐千万别误会,殿下他只是方才摔了下,衣裳弄脏了,怕唐突了小姐,才回屋换衣裳去了。绝对没有怠慢的意思!”
他着急解释的样子,让春花和秋月都忍不住低头轻笑了声。
衾嫆微微扯了扯唇角,大方温和地说着,“不妨事,我能等。”
从前木槿对她可是厌恶得很的,现如今却对她笑吟吟的不说,还替他主子圆场。
反观那人前后态度的转变,衾嫆不禁内心唏嘘,倒还真是世事无常,人心莫测。
楚漓到了门口就听见衾嫆没什么脾气的这句,有些懊恼自己耽误了时辰,但面上不显,他是被书语推着轮椅进来的,车轮子轱辘轱辘的声音引起厅内众人的注意。
衾嫆看过来,扫了眼对方优雅得体的服饰,然后起身,落落大方地福了福身,“见过殿下。”
得体却又让人觉得疏离。
楚漓眸子微微暗淡了些,书语推着他到了大厅正中,“可是有什么急事”
他知道她的性子,在他这闹了不愉快,定然到现在心中还记挂着他的不是,突然过来,一定是有要紧事。
衾嫆却听出了别的意思,他是不是觉得她每次来都是有事烦他
这个念头才出来就被她可笑地挥去。
“我有要紧事需要殿下帮忙,能不能让其他人先下去”
她说着,也看了眼自己的两名婢女。
楚漓抬手,颔首,示意木槿和书语下去。
待她们都下去,衾嫆才从袖中拿出那块玉,递给
175相处
楚漓温柔的宽慰,叫衾嫆情不自禁伸手抓住他递过来的手,她慌乱地握住他温润宽厚的大手,像是抓住了希望和安定的温暖。
“这件事一定不是巧合!”
怎么会那么巧,她爹会于那么多玉石中就选中了前朝旧物
这样灭顶之灾的祸患忽然降临她爹头上
江陵王要刁难她爹不是一日两日了,忽然提出举办一个赏玉石大会也是笃定了她爹不会挑选这些东西,她以为只是为了让她爹出洋相的,可现在——
现在却牵扯出了这样的祸事,她很难不去怀疑,这一开始就是对方设的一个局,目的就是想要她爹掉进他们的圈套,扳倒镇国公府的势力。
楚漓眸子微凝,视线落在衾嫆白皙如玉握着自己手的玉手上,没有松开,因为他看见她眼里那极少再展露人前的惊惶无措。
很难得的,他希望她可以有这个年岁该有的这种慌张、兴奋之类的情绪,但很多话,他都无从说起,也不能对她言。
或许,姣姣心中对他还带着怨气,还埋怨着他……
“别担心,既然你已经发现了这旧物,销毁了便是,至于幕后之人——”
楚漓将这块玉放到衾嫆另一只手手心中,眸子微眯,语气凉了些,“你不如将计就计,引蛇出洞。”
衾嫆握着玉,听着他这话,忽然就觉得自己内心安定了不少,来的路上她设想过很多,并非是没有法子,只是她就是突然地,很想问问他,听听他怎么说。
而事实上,他说的也正是她想的,明明这么默契,可为什么,眼前这个楚漓,忽然叫衾嫆发现,好像真的很不一样了。
那个温和得不带烟火气的楚漓,好像涅槃重生了一般。
可是重生……
她好笑地摇去了这个荒谬的想法,她的重生已经够怪力乱神了,这世上如何会有第二个,这般古怪之人呢。
“那……你可有法子找到和这块一模一样的玉”衾嫆握着这块玉石,手指收拢,眉心微微蹙了下,压低声音正色询问着。
楚漓想了下,而后唇角微微牵起一抹弧度,温和轻缓地点了点头,“这个你放心交给我便是。我替你找能工巧匠。”
衾嫆闻言,心便放下来,将玉石重新塞回楚漓手中,“那你一定要找个靠谱的,最好是盯着他做,我怕走漏了风声……毕竟这玉石是前朝旧物,若是被发现了,你也难逃其咎。”
她放心地将玉石交到楚漓手上,动作没有一丝含糊犹豫。
楚漓不禁反问她,“你怎么就信任我不会告密给父皇呢”
衾嫆再次反问他,“你会么”
她的眼睛澄澈,带着全然的相信,叫人无法忽视。
楚漓便微微无奈笑着,“毕竟告密的话,兴许父皇就会对我另眼相看些。”
“不,你不是这种人,你不会。”衾嫆却坚定地摇头,紧紧地望着楚漓的眼睛,认认真真地说着,“如果你想,你早就有法子讨好皇上,获得圣宠了。”
一直不受待见,不也是有他一直云淡风轻什么都不肯争取,不肯讨好的缘故么。
被她的话弄得有些想笑,楚漓抽回覆在衾嫆手背上的手,轻轻曲起手指无奈地揉了揉眉心,淡淡笑了一下后,方才将玉石放回袖中,仰头看了眼衾嫆。
“想不想下棋”
他看似询问,但眼底带着几分说不出的了解的宠溺。
她有多讨厌下棋,他最是了解了。
果然,一听说下棋,衾嫆就捉襟见肘似的,揉了揉脑袋,抿着红唇迟疑了下,但她还是点了下头,“也可。”
她许久没下,又生疏了,说起来楚漓是她棋艺上的师父……可她这手棋艺实在是拿不出手。
在他面前,就更是班门弄斧了。
两人居然要在后院下棋,这可叫两边的侍从都觉得稀奇了。
木槿是高
176失踪
等衾嫆走后,楚漓脸上的笑意才淡了下来。
身后,黑衣人像是鬼魅一样出现。
“这是你喜欢的女子。”
黑衣人微哑的嗓音,用肯定的口吻,说着。
楚漓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轻缓淡淡地说了句,“这块玉,能解决么”
说着,扬起手中的羊脂玉。
黑衣人见了,只了然又不屑地哼了声,接过,“三日,最多三日,给你弄出一模一样的一块来。”
楚漓便勾了下唇角,“那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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