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论是非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牵以南
两掌相接,滕金燕顷刻花容失色,退后数步,差点脚下不稳,坐倒地上。
滕金燕难以置信地问道:“几日不见,你小子的内力为何变得深不见底了”
顾长行傲然地抬起头,道:“你管得着吗只需知道我比你厉害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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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达成共识
卢岳从背后抱住滕金燕,安慰道:“不哭,不哭,爹爹在。”
滕金燕奋力推开他,道:“你给我滚!”
卢岳笑眯眯地走开,滕金燕看向顾长行,质问道:“你老说自己没练过武功,为何内力如此深不可测”
顾长行倔强道:“反正我没练过。”
滕金燕略作思忖,叫道:“啊!你定是偷了神功来学,所以不敢对我们说!”
卢岳一听,拔剑指着顾长行,其他弟子纷纷效仿,他道:“快把神功交出来!”
顾长行不怕他们的剑,反倒怕楚沐雨也误会他,道:“姐姐,我保证没拿尼万融的神功。”
楚沐雨点头道:“我相信你,卢岳,你们把剑放下。”
卢岳等人依言照做,滕金燕不干,道:“师姐,你不能因为他是你的小情人,胳膊肘往外拐啊。”
楚沐雨斥道:“什么小情人,你再胡说,我让卢岳继续打你。”
卢岳摩拳擦掌,道:“我没意见。”
滕金燕手戳他的心窝,道:“只会欺负我这个弱女子,你算什么男人。”
“你手上的力道可不像弱女子。”卢岳咕哝道。
楚沐雨抬手制止滕金燕,道:“行了,别闹了,时间紧迫,咱们要赶在二师伯前头到垂枝山。”
滕金燕这才罢休,楚沐雨带领他们前往垂枝山,顾长行默默地跟上,楚沐雨并未呵斥他离开。
一行人走着走着,楚沐雨和顾长行落在了后面,肩并肩跟随卢岳、滕金燕等人。
突然,顾长行问道:“滕金燕说姐姐因为我郁郁寡欢,是真的吗”
楚沐雨的眼神游移,神色恻然,听见他说话,才道:“我怎么因为你郁郁寡欢了”
顾长行道:“你刚刚便是在郁郁寡欢。”
楚沐雨惆怅道:“我一想到又要与阮大哥为敌,心里总过意不去,你说我该如何是好”
顾长行本不想说,看她这么伤神,自己也不好受,道:“你们不是准备结合落红剑法和殊途剑法,验证信笺的真伪,下次见到他试试就行了。”
楚沐雨眼睛一亮,道:“是了,那日我和阮大哥共同对付尼万融,分使两种剑法却招招相印,所以他打起来畏首畏尾,信笺必当属实。”
顾长行酸溜溜地说道:“未必,说不定你们只是走了狗屎运。”
楚沐雨斜他一眼,问道:“你说谁走了狗屎运”
顾长行道:“我没说你,我说阮栉风。”
楚沐雨固执道:“那也不行。”
顾长行低下头,道:“我走了狗屎运总行了吧。”
楚沐雨笑问道:“为什么你走了狗屎运”
顾长行道:“我被迫奉承你和阮大哥,可不走了狗屎运,只不过狗屎带来的是霉运而非好运。”
“辛苦你了,我和阮大哥的金玉良缘岂需你来奉承。”楚沐雨丢下一句话,气呼呼地走到前头。
碍于卢岳、滕金燕等人,顾长行不好意思上去跟楚沐雨道歉,打了自己一嘴巴子,心下责怪这张臭嘴。
众人一路走到天亮,终于行至垂枝山下,楚沐雨命大家在远远的密林里休息,等待柳织女的同时,防止求道剑派和诛邪剑派发现。
顾长行背靠大树坐下,楚沐雨仍生他的气,不说半句话,他闲得无聊,便睡了过去。
“阮栉风,你来做什么!”
被滕金燕的声音吵醒,顾长行睁开眼,见阮栉风站在立恶剑派等人的阵前,面带微笑。
他坐起来,听阮栉风说道:“我还想问你们躲藏密林之中,意欲何为啊”
滕金燕道:“我们立恶剑派做事之前,须知会你们诛邪剑派一声吗”
阮栉风抬脚在众人面前走来走去,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们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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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合二为一
楚沐雨连珠炮似的发问:“现在吗在哪里这里吗”
阮栉风笑道:“你太性急了,我巡逻时找到所木屋,咱们去那里。”
楚沐雨和顾长行跟随阮栉风,三人进了垂枝山,怕敖覆江撞见,在草丛里低身走,约摸三刻钟后,来到他说的木屋。
顾长行察看周围的环境,粗壮的树木遮天蔽日,木屋地处低洼,环视一圈不见清晰的路径,当真隐秘难寻。
楚沐雨按捺不住心里的悸动,一到地方,便道:“阮大哥,我们怎么开始”
阮栉风问道:“你身上有纸笔吗”
“没有。”楚沐雨答。
阮栉风道:“看来咱们只能熟络彼此门派的剑法,再联系本门的剑法,求同存异。”
楚沐雨听得一知半解,问道:“具体怎么做”
阮栉风琢磨片刻,道:“这样吧,咱们将本门的剑法招式演练出来,等你学会落红剑法,我学会殊途剑法再说。”
楚沐雨道:“好,我先来。”
她抽出剑,使出殊途剑法,阮栉风和顾长行坐旁看,只见点点光影跃动,空气发出阵阵爆鸣,看不清剑的轨迹,精神越是专注,越感觉头晕目眩。
当楚沐雨收回剑,看向阮栉风和顾长行,二人的表情一致的迷茫。
楚沐雨问道:“阮大哥,你哪里看不懂”
阮栉风道:“不是哪里,我完全看不懂。”
楚沐雨惊讶道:“怎么会,太师父的信笺上说落红剑法和殊途剑法相互结合,二者该有共通之处。”
阮栉风拿出信笺反复通读,上面确实提过落红剑法和殊途剑法结合,但未讲明结合的方法。
楚沐雨心如死灰,道:“我们无法结合落红剑法和殊途剑法,就算信笺是真的,师父他们也不会相信。”
阮栉风道:“落红剑法和殊途剑法一定可以结合,只是我们不得其法,沐雨,我演示一遍落红剑法给你看看。”
楚沐雨点点头,阮栉风拿剑施展落红剑法,与殊途剑法截然相反,落红剑法每一招舒缓势雄,招与招间往往稍有停顿。
每当这时,顾长行观察阮栉风的剑在颤抖,猜想乃他注入的内力太多,需要外泄所致。
阮栉风使完落红剑法,楚沐雨目视前方,两眼发直,竟没发觉他已经结束了。
阮栉风拍拍楚沐雨的肩膀,问道:“怎么样”
楚沐雨拉回神,道:“阮大哥,对不住,你出落红剑法第一招之后,我便没在看了。”
白白浪费一番功夫,阮栉风哭笑不得,问道:“为什么”
楚沐雨道:“我在想殊途剑法迅疾,而落红剑法刚慢,两种剑法风格迥异,不可能同时使出。”
阮栉风一愣,呢喃道:“是呀,不可能同时使出,同时……使出……”
楚沐雨见他模样古怪,颤声道:“阮大哥,你没事吧,别吓我。”
阮栉风猛地抱住楚沐雨,亲吻一下她的额头,楚沐雨顿时脸红至耳根,听阮栉风说道:“沐雨,谢谢你,解决了我的一大难题。”
楚沐雨浑然不知她解决了什么难题,只道:“应该的。”
阮栉风又问道:“沐雨,能不能告诉我殊途剑法的招数与口诀我发誓,绝不是为了窃取剑法才接近你。”
楚沐雨道:“我相信你的为人,你想知道殊途剑法的招数口诀,我说给你听便是。”
楚沐雨一字一句地将殊途剑法的口诀讲给阮栉风听,又放慢速度地比划剑招,阮栉风有落红剑法为基础,听过看过一遍已融会贯通。
只是第一次使用青涩,没有殊途剑法快捷无形的神韵,阮栉风反复练了十几遍,堪堪到入门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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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毫无征兆
楚沐雨跑过去扶起阮栉风,问道:“阮大哥,你还好吗”
阮栉风勉力挤出一丝微笑,道:“我没事,只是落红剑法和殊途剑法的口诀不符,导致内力互冲,休息一下便好。”
楚沐雨登时落泪,内力互冲轻则损伤筋脉,重则伤及心肺,绝非阮栉风说的轻松,休息一下便好。
阮栉风抬手抹去楚沐雨的眼泪,道:“我好端端地活着,你哭什么。”
楚沐雨自责道:“都怪我,是我害阮大哥重伤了。”
阮栉风柔声道:“傻姑娘,提出结合两种剑法的是我,急于求成的也是我,你没做错,不必怪自己。”
楚沐雨摇头道:“阮大哥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回应我的心意,你受伤,我自然难辞其咎。”
阮栉风怪笑道:“你想补救吗”
楚沐雨问:“怎么补救”
阮栉风道:“很简单,咱们成婚以后,你为我多生几个大胖小子。”
“讨厌!”楚沐雨轻锤一下阮栉风的胸口。
“咳!咳!咳……”
阮栉风马上剧烈咳嗽起来,经脉受损乃习武之人的大忌,没有半年时间修养无法好转,阮栉风现在不但不能运功,甚至身体动不了一下。
楚沐雨手按住阮栉风的后心,输送内力给他疗伤,道:“阮大哥,你替我做了那么多,我也该为你做点什么。”
阮栉风不安地问道:“沐雨,你要干什么”
楚沐雨道:“既然你主运落红剑法失利了,便由我主运殊途剑法试试,说不定能成功。”
阮栉风反问:“说不定落得和我一样的下场呢沐雨,我知道你对我负伤心里有愧,意气用事却万万使不得。”
楚沐雨正色道:“阮大哥,我没有意气用事,主运殊途剑法是尝试两种剑法结合,势在必行的一步,我想贡献自己的一份力,你答应我好不好”
楚沐雨执拗起来,退让的总是阮栉风,他道:“好吧,我答应,你自己量力而为,练剑遇到胸腔闷堵的地方,赶紧停下来。”
“嗯。”楚沐雨应了声。
楚沐雨将阮栉风移入木屋内,他开始口述落红剑法的招式与口诀。
口诀还好,由于阮栉风无法演示招式,只好让楚沐雨比划,他加以纠正,二人忙活一个多时辰,楚沐雨才学了个落红剑法的大概。
为不使阮栉风担忧,楚沐雨出来时关上了木屋的门,不让他看到自己练剑的情形。
顾长行问道:“姐姐,阮大哥伤成那样,你当真要重蹈覆辙”
楚沐雨心里也没底,却道:“我和他的幸福系于两种剑法上,明知不可为,不得不为之。”
顾长行道:“你冷静想想,或许存有其它办法。”
楚沐雨问道:“什么办法”
顾长行道:“你和阮大哥二人说的招式与口诀我全记在心尖,我代你练剑如何”
楚沐雨敲一下顾长行的头,道:“傻瓜,那么危险的事,你可能没命知不知道”
顾长行急道:“你知道会没命,还偏要去做!”
楚沐雨道:“我和你不同,我必须找出落红剑法和殊途剑法的结合之法,你无牵无挂,没理由涉险。”
说罢,楚沐雨摸摸顾长行的头,走去空旷的地方。
顾长行望着她的背影,喃喃道:“你连我心中装着谁都不知道,怎会知我无牵无挂”
楚沐雨不明顾长行所想,闭目回思阮栉风练剑时的情状,事关她的性命,不敢大意。
她认为阮栉风打乱两种剑法招式无疑有可取之处,最后二者实有融合之象,但因口诀冲突以失败告终。
楚沐雨脑海中过一遍落红剑法和殊途剑法的口诀,表面上并无悖行的地方,彻查不出其中谬处,只能走一步看一
第五十五章 屋内之人
“师妹,你既看出了师伯的心思,理应从旁协助他,而非嫌麻烦躲得远远的。”
“我也想帮爹,劝他早务正业,他不听我的,非要和敖覆江他们进废墟翻找神功,我可不想做那些脏活。”
“师伯他……”
“哎呀,师兄,我叫上你是与我谈心解闷不错,但你张口我爹闭口我爹,我快烦死了。”
“那你想谈什么”
“快看,前面怎会有间屋子咱们过去瞧瞧。”
仲媛知风衍同自己父亲一样,一门心思扑在神功上,陪自己说话更提不起兴致,只会搞僵气氛。
不过,她天性活泼,总能留意到有趣的事情,见山坡下树叶交错间露出屋子的轮廓,好奇这深山之中哪里来的人家,等不及拉风衍去看。
二人跳下山坡,稳当地落在地上,仲媛一眼瞅见木屋外的顾长行,四目相对。
短暂地凝望过后,仲媛一边跑向顾长行,一边喊道:“老公,我想死你啦!”
顾长行心中一震,仲媛又实非不知他曾欲淹死她和仲夏安等人,为何见了自己仍然笑魇如花,透着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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