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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论是非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牵以南

    敖覆江却道:“文老前辈昔日铲奸除恶,为江湖的安宁立下汗马功劳,一份贺礼不及感激之情的万分之一,请您务必收下。”

    文濯渊只好妥协:“那老夫恭敬不如从命,便笑纳连宗主的大礼。”

    “多谢文老前辈。”敖覆江说完,带阮栉风入座。

    “飞剑仙人戴霍义,戴大侠到!”

    敖覆江刚坐定,赵管事又振奋地喊了一句,与此同时,门外走进一名隽妙男子。

    “戴大侠。”“戴大侠。”……

    戴霍义一路走来,在场的群雄不少上前打招呼,他们中,或被戴霍义救过,或听闻他的大名未能谋面,无论哪种,无不对他胸怀敬意。

    戴月珏走在戴霍义的后面,看他遭那么多人热情问讯,甚至有人为抢先结识他而发生口角,禁不住荣光满面。

    戴霍义一一友好地回应过众人,走到文濯渊面前,道:“多年不见,文老前辈的身子骨还是如壮年般硬朗。”

    文濯渊道:“戴大侠才是,你的名声日益鼎盛,若非我坐在这里,恐怕旁人还以为,今天大家恭贺你来了。”

    戴霍义惭愧道:“是我考虑欠佳,抢了文老前辈的风头。”

    文濯渊道:“戴大侠这可小瞧我了,倘若我真的在乎令誉,五十岁那年何必退出江湖,即使放在当下,我的武功也是数一数二的。”

    戴霍义从容道:“那可不成,如若文老前辈没有退出江湖,世间一片安泰祥和,谁还需要大侠解救,今日岂不没了戴某的一席之地。”

    一句话惹得文濯渊仰天长笑,待笑声停止,他才道:“戴大侠说话做事面面俱到,无怪江湖上人人尊崇,可我文濯渊眼下对你的看法不过尔尔。”

    戴霍义道:“文老前辈可否告知缘由,让戴某补过。”

    文濯渊屈指道:“算上这次,我儿文笃为我举办过五次寿宴,头两次戴大侠尚籍籍无名,请柬上没有你的名字。”

    “后两次你崭露头角,我却不曾忽略,遣人将请柬交到你手上,可戴大侠一次未造访过,想来戴大侠嘴上叫我老前辈,心里一点儿没当我是老前辈。”

    戴霍义苦笑道:“文老前辈冤枉我了,当时收到你的请柬,我有意前往,实因路途上连遇两次歹徒打家劫舍,赶到文家庄时宴席早已散去,我无颜面见你,今日特在此向您赔罪。”

    “连遇两次歹徒打家劫舍如此巧合,该说戴大侠不幸,还是说文某人不幸。”文濯渊捻须思忖,“我并非小气吝啬之人,戴大侠因救苦救难错过寿宴,情有可原,可你亏欠我的两份寿礼……”

    戴霍义不禁道:“文老前辈可刁难我了,在下身上只带了一份寿礼。”

    文濯渊道:“戴大侠,须知想赢得我的尊崇,要让我称心如意,想让我称心如意,要看你这次的寿礼,能否弥补上两次的亏欠。”

     




第六十七章 域外来客
    文濯渊请戴霍义入座,戴月珏走到文温玉身后,忸怩道:“文大哥,我想坐你旁边。”

    文温玉看一眼手边的文雯,犹豫道:“这样不太好吧。”

    戴月珏固执道:“哪里不好,一个座位而已。”

    戴霍义呵斥:“珏儿,不许胡闹!”

    “有什么关系。”文濯渊微微一笑,道,“文笃,再去给戴姑娘搬把凳子来,放在温玉旁边。”

    文濯渊身后的中年男子依言照做,戴月珏急不可耐地坐下,欣喜道:“谢谢文伯父。”

    文温玉略显无奈,眼睛绕过戴月珏去看文雯,戴月珏却一把抱住文温玉的手臂,脸占据他的全部视线。

    文濯渊等赵管事继续宣读来客的名号,却久久听不到后续,向文笃使个眼色,文笃会意,走去院外。

    不一会儿,文笃回来,附在文濯渊耳边低语几句。

    文濯渊思索道:“有多少人”

    “百十来号。”文笃答。

    文濯渊又问道:“立恶剑派吗”

    文笃道:“不像,据卫兵回报,他们当中有老有少,身上所带的兵器五花八门。”

    二人的声音虽微弱,但在场不乏武功高超之人,“隐身鼠”萨彪听得明白,扬声问道:“文老前辈,贵庄出什么事了”

    四下里的群雄惊闻他这句话,一时间窃窃私语,目光齐刷刷地汇集文濯渊身上,等他作答。

    文濯渊淡然一笑,道:“文某实非有意烦扰大家的雅兴,只是庄外来了一群乌合之众,诸位不必挂心,笃儿很快便打发走。”

    文笃下台退走,锦沧澜却站起身,道:“今日文老前辈过寿,我想庄外之人未必是不速之客,没准祝贺来了。”

    文笃皱眉道:“他们身上无不带有兵器,哪有这般祝贺的”

    锦沧澜手一抖,亮出一柄纸扇,问道:“文大哥,你看到了什么”

    文笃道:“你的扇子。”

    锦沧澜摇头道:“不,这可不是我的扇子。”

    “你当我眼瞎不成”文笃只当锦沧澜说胡话,不再与他纠缠,抬脚往院外走去。

    突然,文笃感觉冷风袭来,低头避过,昂头再一看,锦沧澜站在他两尺外的地方,笑吟吟地挥动着手里的折扇。

    文笃冷冷道:“锦大侠想和我过招”

    锦沧澜举步道:“非也,非也,我只是跟文大哥阐明一个道理。”

    “什么道理”

    这句话刚问出口,锦沧澜已经走到文笃面前,合上纸扇,点向他的胸口。

    文笃伸手去抓锦沧澜的扇子,锦沧澜手上虚晃,已躲过文笃的手,扇子点在他手臂的穴道上。

    文笃的一条手臂当即无力地垂下去,眼见锦沧澜动真格的,也不敢大意,另一只手拍击他的胸口。

    不料,锦沧澜立刻闪身退开,抱拳道:“文大哥,得罪了,不过,这下你该看清我手上的东西了。”

    文笃解开手臂的穴道,凝视锦沧澜,“我听说纸扇是锦大侠的趁手兵器,可你到底什么意思”

    锦沧澜一拍手,道:“不错,我手上拿的正是一件兵器,不知是有恃无恐,还是出于地主之谊,文老前辈并未禁止来客携带兵器,是以在场的各位人手一件兵刃,毕竟江湖险恶,可以理解。”

    锦沧澜无非想说庄外之人和他们一样,文笃道:“诸位大侠和他们不同,你们是家父发请函邀来,德行无异,而他们不在名册之列,属一群三教九流之辈。”

    锦沧澜反问:“三教九流又如何文大哥走在路上,随便拉一人,言明今日是你寿辰,哪怕不相识,对方也会道贺一声,更何况文老前辈江湖上何人不识,难免有人慕名而来。”

    文笃神色凝重,问道:“他们若不是来道贺,而是来捣乱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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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似敌非友
    老者的手距烧鹅不过寸许,斜地里锦沧澜的折扇递上来,打他的手腕。

    老者反手去抓折扇,锦沧澜往后缩,老者进一步跟进,指尖碰触折扇,只需一握便可抢到。

    锦沧澜的折扇忙往左掠,老者的手果断跟向左,然而,这不过是他的虚晃一枪,锦沧澜手腕一转,折扇已与老者的手错开。

    “咦”

    突觉手上一空,锦沧澜定睛看去,始知折扇给老者抢去了。

    “哈!哈!哈!”老者连笑数声,将折扇扔给锦沧澜,抓起桌上的烧鹅大啃特啃起来。

    锦沧澜赞道:“好俊的擒拿功夫,敢问阁下的武功叫什么名字”

    老者边吃边道:“哪讲究什么名字,我们无氏二老,练的是无名功,使的是无名招。”

    锦沧澜疑问道:“适才那位说你们是荒山二老,怎么现在变成无氏二老了”

    老者道:“你真是笨到家了,荒山二老是我们兄弟的名号,无氏二老是我们的姓氏,我哥哥叫无量生,我叫无尘度。”

    无量生不满道:“弟弟,你透露太多了。”

    无尘度自觉地捂住嘴,道:“我什么都没说,你们就当什么没听见。”

    锦沧澜话未脱口,敖覆江一拍桌子,道:“废什么话,他们如此大胆猖獗,我看朋友是做不成了,速速把人赶走得了。”

    “呦吼,敢情你们中原人交朋友,要先经过审问。”无尘度阴阳怪气道,“哥哥,你说可不可笑”

    敖覆江目光森然,说道:“旁人觉得可笑又如何,至于你,我保证永远笑不出来。”

    “是吗有种你试试看。”无尘度顷刻吃完一只烧鹅,吐出满地骨头,双手环抱,一脸的不屑。

    刷的一声,敖覆江拔剑出鞘,锐利的剑锋刺向无尘度的胸口。

    无尘度左手画圈,敖覆江的剑从当中穿过,下一刻,无尘度手抓向敖覆江的剑柄。

    敖覆江横剑削无尘度的肋骨,无尘度侧过身,分出两指,点他手臂上的清冷渊穴和支正穴,要逼他松手撤剑。

    敖覆江果真撒开手,无尘度顺势握住剑柄,刹那间大骇,扔下剑骤退,无尘度虽走,敖覆江的剑兀自在空中震动。

    “好家伙,你使了什么妖法”无尘度搓着发麻的手掌,不解道。

    敖覆江接住自己的剑,道:“你倘若胜过我,我便告诉你。”

    “嘿,少瞧不起人。”无尘度不服气,撸起袖子,又准备与敖覆江斗上一斗。

    无量生道:“弟弟,够了。”

    一旁沉默不语的光头男子也道:“是啊,这里的人我瞧了个遍,恩公不在其中。”

    无尘度搔搔头,奇怪道:“难道我们搞错方位了”

    身缠白骨的女子道:“毕竟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搞错方位也在所难免。”

    光头男子又道:“迷路事小,误了与恩公们的约定时日事大,荒山二老,咱们走吧。”

    “这就走了”无尘度极为不愿,“我还没打够呢。”

    无量生道:“回头我陪你练练,眼下赴约为重。”

    无尘度无奈道:“好吧,那个谁,饶你一条性命。”

    “记好了,我乃立恶剑派敖覆江,送你下地狱之人。”敖覆江提起剑,上来要打无尘度。

    无尘度放开腿朝门外跑,文笃却抢先拦住出口,道:“文家庄岂容你们想来就来,说走便走。”

    无量生向文笃鞠一躬,道:“怪我们唐突,深感歉然,烦请阁下通融通融。”

    文笃瞧无尘度一眼,道:“今日是家父的寿辰,准拟设宴与诸雄同庆,不意他肆意胡为,大大的不敬,绝非一声道歉能了事。”

    无尘度道:“哥哥



第六十九章 保养如初
    无尘度翘起大拇指,直道:“了不起,了不起,想不到你小子不仅扇子耍的溜,腿功及接骨之法也大有研究。”

    锦沧澜道:“无前辈见笑了,晚辈天性心猿意马,各般武学均会一点,却不过浅尝即止。”

    无尘度扼腕道:“可惜,贪多嚼不烂,你若专精一门功夫,必然是一代宗师,但误入歧途不自知,一生的成就怕止步于此。”

    锦沧澜怒道:“老头,你少狗眼看人低,哪怕我现在专精一门武学,成就绝非凡人能望之项背。”

    无尘度不乐意道:“我说委婉些你还不爱听,那好,实话实说,你的根底虚浮,想必练武从来没上过心,你能成为一代宗师,癞蛤蟆都能吃天鹅肉。”

    “真不知你怎么走狗屎运学武至今,你的师傅健在吗八成早给你气死了,他也算心慈,传授你堂奥的武艺,如果是我,收都不收你这个徒弟。”

    锦沧澜气得脸色铁青,道:“你尽情说大话,等我打得你满地找牙,看你还敢不敢做我师父。”

    无尘度笑道:“有什么不敢,乖徒儿,快让为师看看,教你的绝学练得怎么样了。”

    “你瞧好了!”锦沧澜扬起折扇砍无尘度脖子,用的是短兵招式。

    无尘度倒退一步,闪过锦沧澜的折扇,后伸手去抢,锦沧澜不慌不忙地旋转折扇成一个圆,打无尘度的手,又是棍法招数。

    无尘度右掌连劈四下,停下锦沧澜的折扇,再一把抓住,奋力拉扯,锦沧澜脚下一趔,上身朝他扑来。

    锦沧澜枉自用力,纸扇挣不脱无尘度的手,眼看他的左手抓住自己的衣领,出脚侧踢他的小腿肚。

    无尘度两腿岔开,鼓足气,硬接下一脚,踢中的瞬间,锦沧澜感觉他下盘稳扎,自己这一脚对他来说宛如蚊子叮一下,反是自己腿骨生疼。

    无尘度道:“我说过你根基虚浮,腿上一点儿劲力没有。”

    锦沧澜恼羞成怒,伸出两指戳他的眼睛,无尘度单手一挥,已制住锦沧澜的手。

    “你放开!”锦沧澜不敌他的力气,只能嘴上空喝道。

    无尘度道:“你说声‘师父,弃徒给你丢脸了’,我便放你走。”

    锦沧澜啐了一口,道:“你算什么东西,配当我的师父。”

    无尘度眼望青天,道:“我不算什么东西,不过是武功在你之上,刚好将你擒住,你不照我说的办,便逃不掉的老头子。”

    “锦大侠!”文笃见锦沧澜有难,大叫一声,急欲上前施救。

    “躺下吧。”

    半道上,文笃眼前白光一闪,仰身避过,见身缠白骨的女子挡住去路,她使得兵器古怪,两手指缝间共夹六根指骨,梢头削得异常尖利。

    身缠白骨的女子道:“我蔓烟淼不杀无名之辈,报上你的姓名。”

    文笃道:“在下文笃,讨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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