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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论是非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牵以南

    戴霍义道:“柳姑娘是在繁兴城对小女下手,我与珏儿受胡家主之邀,胡家地处繁兴城,出现在那里不无奇怪,柳姑娘为何来繁兴城”

    柳织女道:“我赏玩风景形胜不行吗”

    戴月珏道:“繁兴城位置偏僻,是以取了‘繁兴’二字,盼望繁荣兴盛,柳姑娘说去风景形胜,难道钟爱杂草枯木不成”

    谎话被拆穿,柳织女不怒反笑,道:“依戴大侠的意思,我为何去繁兴城”

    戴霍义道:“醉翁之意不在酒,柳姑娘为的不是为赏玩风景形胜,而是为我而来。”

    柳织女顺着他的话说道:“是,戴大侠名动江湖,我倾心已久,偶然机会得知你在繁兴城,为引起你的注意,绑架了你的爱女。”

    哪怕她主动献媚,戴霍义面不改色,道:“柳姑娘说笑了,其实你亦全因我而来,听闻垂枝山暗藏神功,柳姑娘可曾知晓”

    柳织女反问道:“我说不曾知晓,戴大侠会信吗”

    戴霍义诚实道:“大是不信,立恶剑派作恶多端,何以能立足武林五十年不倒,江湖上众说纷纭,最贴切的传言是,立恶剑派于各个势力中安插有眼线,一旦有妄图对立恶剑派不利的势力,眼线便将他暗中处理掉。”

    柳织女道:“江湖上的疯人疯语可信者寥寥无几,戴大侠听听图一乐即可,不必当真。”

    戴霍义扼腕道:“我也想仅图一乐,可近几年一夜暴毙的英雄人物不在少数,不能不信。”

    柳织女问道:“戴大侠以为你口中的英雄人物是我杀的,找我寻仇来了”

    戴霍义致歉:“我一时有感而发,柳姑娘莫怪。”

    过一会儿,他又道:“实不相瞒,胡家主邀我做客乃商量垂枝山神功一事,他称自己获悉这个秘密,当即派人去求道剑派、诛邪剑派请求援手,又送信给福禄五老,除此外再未向旁人提及。”

    柳织女问道:“所以戴大侠为什么将这个秘密告诉我”

    戴霍义眼眸变得深邃,道:“我在想,诛邪剑派早就知道了这个秘密,是你们在胡家安插的眼线所发现,故柳姑娘来到繁兴城。”

    柳织女辩驳道:“我如若为神功来繁兴城,何苦与戴大侠周旋,应深入调查才是。”

    戴霍义道:“你们立恶剑派分成了两路,一路去垂枝山抢夺秘籍,一路来繁兴城查勘。”

    “你在繁兴城见了小女,猜想我也到了,很可能是胡家主请我帮忙,心生一计,对小女欲擒故纵,意在让我疲




第十二章 糊涂少女
    “噗通!”

    顾长行的身体砸穿马厩的木板,摔在干草上,群马惊醒长嘶。

    幸亏身下有厚厚的干草,又有木板减缓力道,否则顾长行非得一命呜呼,纵使如此,他仍感觉骨头快要散架了一般。

    从地上坐起来,顾长行咬牙拔下手臂上的三根晦毒隐暗针,霎时脓水从伤口处流出。

    听上面噼里啪啦的打斗声,他知自己并未安全,撕下衣衫包扎伤口,晃晃悠悠站起来。

    晦毒隐暗针的毒素使得顾长行头昏脑胀,全身乏力,他手扶住墙,才能勉强抬脚移动。

    沿城门的方向缓慢走着,现下天色已蒙蒙亮,脚下的道路依稀可见,但顾长行力不从心,每迈一步都废了老大的功夫。

    “什么急人之难,什么济世救人,狗屁!全是狗屁!戴霍义就是个虚伪小人!”

    路上,顾长行靠谩骂戴霍义振奋精神,虽是意识模糊之举,但足见内心对他救戴月珏,抛弃自己的憎恨。

    顾长行走了两刻钟,城门终于遥遥在望,又花了三刻钟走出城门,他突觉口舌干燥,挪步到溪边。

    走过去,顾长行的气力彻底耗尽,趴倒在地,他捧水来喝,猛地瞅见水里自己的脸变成了黑色。

    以为是天未亮的缘故,顾长行一摸自己的脸,没有知觉,想起柳织女说过,中了晦毒隐暗针,一个时辰内必死无疑。

    顿时,顾长行的心底涌现出复杂的情绪,首先是恐惧,他非常的怕死,死了的话一切都将化为乌有。

    接下来是不甘,他不想以一个乞丐的身份死去,其次是怨恨,对戴霍义父女的怨恨,他身中剧毒是戴月珏所害,戴霍义又因关怀女儿弃他于不顾。

    “哇!”

    顾长行越想越气,吐出一大口黑血,他的眼皮沉重地垂下来,最后一眼见他的血吐在水里,染黑了整条溪流。

    ……

    鼻翼翕动,顾长行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的芳香,一只手在轻轻地抚摸他的脸颊。

    假如这是临死前做的最后一场梦,我宁愿永远不要醒来。顾长行心里这么想,脸上洋溢出甜蜜的笑容。

    “你醒了”

    耳边回荡柔和的声音,抚摸顾长行的手拿开,他睁开眼,眼前的场景似曾相识,短暂回忆过后,认出是客栈的房间。

    顾长行坐起身,他非但没死,而且头脑豁然清明,一摸脸,知觉又回来了,低头看,还有人帮他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穿鞋下床,见一道曼妙的青衣女子坐在凳子上,背对着他。

    顾长行上前问讯:“是姐姐救了我吗”

    青衣女子转过身,顾长行呆住了,只见她一双澄澈的眸子,蛾眉细长,双颊清瘦,仪态丰神脱俗。

    青衣女子答道:“我并非有意救你,如果你认为我是乐善好施的人,那就错了。”

    顾长行迷茫地问道:“敢问姐姐的姓名这里又是何处”

    青衣女子回道:“我叫楚沐雨,这里是家客栈,距你昏迷的地方不远。”

    顾长行醒来见房间里的装饰像极了戴月珏住的客栈,楚沐雨更加确认了他的想法,他又回到了城内,就是不知戴家父女与柳织女何在。

    这时,楚沐雨站起来,身高五尺有余,冲顾长行伸出手,淡淡道:“给钱。”

    顾长行茫然地问道:“给什么钱”

    楚沐雨道:“救你的报酬。”

    顾长行掏掏新衣服的口袋,道:“你给我换过衣服,理应知道我身无分文。”

    楚沐雨一巴掌打在顾长行脸上,道:“说什么呢!你的衣服是我的师弟换的。”

    “哦。”顾长行抚摸楚沐雨打过的脸颊,不像戴月珏出手那么重,有种麻痒的感觉。

    见顾长行不动,楚沐雨道:



第十三章 双人驰行
    “没有了,你好好养伤。”

    话毕,楚沐雨起身走到门口,刚欲推门出去,又折了回来,坐在椅子上。

    她问道:“你身上的伤怎么来的”

    顾长行如实道:“我中了一个名叫柳织女恶婆的晦毒隐暗针。”

    楚沐雨听后,又一巴掌打在顾长行脸上,仍是不痛微痒,不悦道:“你叫柳织女恶婆,可知她是我什么人”

    “什么人”顾长行问道,单凭楚沐雨救了自己这一点,他便认为楚沐雨是一个慈悲为怀的人,无法想象她和阴辣狠毒的柳织女有关系。

    楚沐雨道:“我的师父是柳织女的师弟,她是我二师伯,你骂我二师伯是恶婆,那我师父是什么我又是什么”

    顾长行从床上爬起来,给她磕头赔罪:“小人罪该万死,事先不知柳织女是姐姐的师伯,出言无状,如果知道的话,中了她的晦毒隐暗针绝无半句怨言,甚至兴高采烈,请她多赏赐几针。”

    楚沐雨捧腹咯咯直笑,道:“你这句话掐去前半段,倒符合我们立恶剑派的作风。”

    顾长行恍然,柳织女是楚沐雨的师伯,她理应是立恶剑派的人,怪不得言谈举止间透着乖戾。

    顾长行并不惧怕这江湖上恶名昭彰的门派,一来是他于善恶看得极淡,二来戴霍义见死不救,使他对“大侠”二字愤慨怨怼,更偏向与之对立的恶人。

    顾长行问道:“姐姐怎么会有你二师伯毒针的解药”

    楚沐雨道:“我二师伯喜欢拿活人实验炼制毒药,所以我们立恶剑派的弟子身上总备些解药,以防不测。”

    顾长行心里的疑窦全除,到楚沐雨问道:“二师伯为何伤你”

    顾长行将他三次遇见戴月珏,柳织女三次找她麻烦,最终戴月珏拿他挡下柳织女的三枚晦毒隐暗针,统统讲了出来。

    楚沐雨听罢,道:“想来二师伯对戴月珏下手,图谋支开戴霍义,为大师伯拿到神功减少阻碍。”

    过一会儿,她问道:“我们一干人便是依据二师伯的传信来此,她和戴霍义交手,凶多吉少,但我们到客栈后未见二师伯和戴霍义,你清楚他们的下落吗”

    顾长行告知戴月珏的房间所在,楚沐雨马上叫来师弟师妹,命他们前去查看,结果,他们回来报告,房间内人迹空空,问过掌柜,也没有退房的记录。

    楚沐雨吩咐一众师弟师妹:“卢岳、金燕,你们二人是除我之外最年长的了,当尽责照看师弟师妹,不准出任何闪失,其他人应唯他们二人马首是瞻、奉命唯谨,在我回来前,尽力打探二师伯消息。”

    滕金燕问道:“师姐,你做什么去”

    楚沐雨答道:“我去附近城镇寻找二师伯下落,很可能遇上戴霍义,一个人不易暴露。”

    众人连连称是,退出房间。

    楚沐雨带上剑,冲顾长行招招手,道:“你跟我一起走。”

    顾长行不情愿道:“为什么柳织女一见我还活着,非得将我开膛破肚不可。”

    楚沐雨低声道:“我的师弟师妹可不像我一样心地善……心狠手辣,他们对我救你一事本就怨气丛生,我不在身边,他们保不齐欺负你泄愤,更甚者会杀了你。”

    听完楚沐雨说的话,顾长行忍不住捂嘴偷笑。

    楚沐雨纳闷道:“你的死有这么好笑吗”

    顾长行摆摆手,否认:“不是笑我的死,只是听姐姐非要把心地善良硬说成心狠手辣,觉得有趣罢了。”

    楚沐雨生气道:“好哇,我为你的性命着想,你却拾我的牙慧,好心当作驴肝肺,我改主意了,你呆在这里被我的师弟师妹折磨吧。”

    顾长行没想到一句无心之语惹得楚沐雨如此恼火,正不知如何是



第十四章 言语之激
    楚沐雨环视一圈茶馆内,拉顾长行在里面的桌子坐下。

    顾长行忍不住问道:“姐姐,我们要等什么人”

    楚沐雨双眼直直发愣,听他的问话,说道:“我的一个朋友。”

    顾长行不解道:“可是你对你的师弟师妹说你去找寻柳织女,为什么欺骗他们”

    “因为……因为……”

    楚沐雨无语凝噎半天,拍案道:“我的事你管得着嘛!”

    顾长行耷拉着脑袋,气沮道:“我多管闲事了。”

    楚沐雨见他内心受挫,于心不忍,道:“我告诉你之后,不能透露给其他人。”

    顾长行做发誓状,道:“我保证!”

    楚沐雨张口欲言,目光汇聚在他的背后,突然俯下身去,隐藏在桌子后面。

    顾长行回头斜睨,但见名背负长剑的中年男子走进茶馆,一双眼睛犹如鹰眼般凌厉,鼻梁高挺,下颌留有撮胡子。

    中年男子的眼睛在茶馆内四下探看,见到顾长行时定格不动,大步流星地走来。

    顾长行低头与楚沐雨对话:“有一个人过来了,我该怎么办”

    楚沐雨颤声道:“你去把他赶走。”

    顾长行小声道:“瞧他的身板就是武艺高强的样子,我打不过他。”

    楚沐雨道:“也是,他乃连同生座下的首徒敖覆江,连我都非其敌手。”

    顾长行问道:“连同生是谁”

    楚沐雨道:“诛邪剑派的开派宗师,我们立恶剑派与诛邪剑派势同水火,常年以死相拼。我随师父讨伐过诛邪剑派,当时诛邪剑派领头的便是敖覆江,他一定记得我。”

    顾长行张皇道:“那我们岂不死定了!”

    楚沐雨安慰他:“不然,他可能并非为我们而来。”

    她话音刚落,只听“当啷”一声,什么重物放到了桌子上,楚沐雨和顾长行坐直身子,心脏剧烈一震。

    只见敖覆江大刺刺地坐在二人手边,桌上平放解下的长剑,端起茶壶倒了一杯茶,送入嘴中喝下。

    喝完茶,敖覆江才道:“立恶剑派的女娃,见到我不打算行礼吗”

    楚沐雨道:“我们立恶剑派没有行礼的规矩,哪怕遇见同门的师父师伯只道声好,外人更不用说。”

    敖覆江冷哼一声,道:“出言不逊,假若我有意杀你,你在我手下活不过十招。”

    楚沐雨道:“我们立恶剑派的弟子只对本领高过自己师父的人恭敬,敖前辈还不够格。”

    敖覆江问道:“如果我记得不错,你的师父是辛翔鹤的三徒弟麻二你的意思,我的本事不如他”

    楚沐雨道:“本来师父说起,我原是不信,敖前辈毕竟是连老前辈的首徒,武功江湖上数一数二,师父的武功不差,却也比不上大师伯,论辈分,敖前辈与我大师伯相符,应当和他处在伯仲之间。”

    敖覆江心悦道:“我和褚敬穹较量过多次,始终难分胜负,虽志不同,但不得不承认,他是武学上的大能。”

    “唉。”楚沐雨摇头叹气,道,“大师伯是武学上的大能不假,敖前辈却不是能与他相提并论的人物。”

    敖覆江抽剑起身,高声道:“小姑娘,你莫要大放厥词,我自认资质不如褚敬穹,可浸淫剑法已久,即便再给褚敬穹十年时间,我与他比试,也不遑多让。”

    楚沐雨从容道:“我胆敢说这话自然是有依据的,敖前辈说我在你手下活不过十招,我师父又曾说你眨眼间取你性命,如此看来,敖前辈的确不如我师父,谈何及得上我大师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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