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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撩汉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疆野有马

    疼啊,当然疼啊,那花茎上的利刺可是划断了自己两根血管,还划得那么深,简直疼的要死,可是,再疼的伤口,由他那么一问,也是可以忍耐下去的,就变得越发微不足道了。

    昨晚在街道上与安娴还有薛魏文闹得那一出不过都是计划好的而已,甚至手臂上的齿痕,都是他自己咬的,咬成鲜血淋漓的样子其实也是假的,血是掌心伤口上的,可有这个齿痕在,是完成计划的非常必要的条件,一来可以让别人看得出安娴有多不情愿被自己掳走,二来也是自己可以对安娴发怒下狠手的理由,三来,即使掌心的血再流出来,也不会有人怀疑,但是打在安娴脸上的那一掌却是真的,这也是所谓的“苦头”,得真的让人看到她被祁溯如何欺凌才能促使周围的人以及薛魏文萌生恻隐之心,觉得她更加可怜,但祁溯那一掌已经收了一半的力道,虽然响,却远没看着的那么疼,还有,那巴一掌下去根本不至于吐血,血是祁溯的,安娴要在那一掌到自己脸上之前要做的,就是被他推倒在地,伏在地上含着那口血埋头痛苦,到时候吐出来就是了,这口血为的就是衬托,衬托安娴的可怜,以及祁溯的歹毒,再后来做的,就是等穷书生过来保护安娴就行,然后让薛魏文看到穷书生与安娴之间如何相偎相依,为的也是让祁溯自己展现在众人面前的暴戾与穷书生做出强烈对比,然后祁溯再挑衅薛魏文,让他发怒让他在祁溯自己与穷书生之间做出选择,因为祁溯知道,如果让薛魏文在自己与穷书生之间做选择,薛魏文一定会选穷书生,至少安娴不会再被那样继续欺凌,这一切祁溯都想到了,也想到了薛魏文会对自己如何谩骂,他都已经做好了准备,也想好了对策,但他始料未及的却是,薛魏文那句“你就是个灾星”,竟然能让他那么痛苦与难受。后来,那身红衣给了穷书生,于是,他身上唯一看起来喜庆的颜色,就只剩里衣长袖上满满的血渍,在风中晃荡。低垂着头在众人带着厌恶的双眼中不知不觉走到了一家酒肆门前,停住了脚步,买了什么酒,他忘了,只记得掀开封口时里边的酒很醇很香,淋在伤口上很疼很烫,灌在口中很苦很辣,流进心里变成了泪,蛰红了眼眶,他嘴里念叨着什么也全都已经忘了,倒在不见光亮的小巷子里抱着酒坛子哭了好久好久,最后,便什么都不记得了,像是昏睡过去一样,唯一有一丝印象的是,有谁轻轻拍着自己的后背,轻声细语,那么温柔的重复着二字:“不哭……不哭……”然后,自己仿佛,就真的再也没有哭了……

    不知那是梦还是现实,不过,大概也是梦吧,因为这世上,哪里会有去心疼魔鬼的人

    祁溯偷偷睁开了眼睛,那双桃花眼像是初放的花苞,微微红肿,被酒水熏醉的桃花,朦朦胧胧,艳丽非常,可惜刚把眼睛聚焦到那边坐在书案前的人身上祁溯就被吓得浑身一颤,低声惊呼了一句:“卧槽……”因为白远贞端坐在书案前,虽说手里拿着书,可那双清明的眼眸,却正对着自己,抿着薄嫩泛红的嘴唇目不转睛。

    祁溯再也装不下去了,从床上直直坐起来为掩饰尴尬大声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白远贞似乎是不想回答他这种问题的,直勾勾望着他,最后把视线从他脸上收回来的时候才对他道:“那你觉得我应该在哪儿”

    “……”确实,两次了,在他家醒过来总




轻生
    “昨夜我同白淕回程路过菊街时,正巧见你要跳河轻生。”

    “……”

    他顿了顿继续道:“不过你倒与常人不同,常人若有心跳河轻生往围栏后一翻也就跳了,而你却要一步一步来,把长靴逐个脱下,再按先后顺序往河里一一丢弃,完了再脱袜,不过似乎是因为醉了,脱袜时动作不太利索,等白淕过去制止时你还没来得及往下跳。”

    祁溯愣了愣:“我怎么觉着我没死成你好像很惋惜啊”

    白远贞:“……”

    祁溯又踱步慢慢悠悠走了回来,坐回了原位:“我真跑去跳河轻生了啊你可不要骗我,我就记得我当时到酒肆买了坛酒,尝了几口就醉倒了,至于其他的事,我什么都不清楚了,还有,不论你是怎么想的,但你肯将我带回白家,我都表示谢谢你,谢谢你没有把我丢在那里,还有啊……”祁溯顿了顿,也不知该如何开口,而白远贞除了眼皮子偶尔动几下以外,视线仿佛在他挪不开一样,等着他继续说下去,祁溯才低垂下头,用右手不自在的搓了搓自己的耳廓,却觉得它有些发热:“我,我昨晚,应该,对你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吧”

    白远贞困惑:“比如”

    “比如……”有没有亲你这种事,毕竟上一次,自己不就那么做了吗不过,应该没有吧,醉成那副鬼样,可自己不就是担心自己醉晕了头才会这么问的吗不过……

    祁溯偷偷看了白远贞几眼,见他面色如常:应该就是没亲吧,不然肯定早就一脚把自己踹出白家大门去了,哪里还有机会趴在他屋里的床上鼾睡

    祁溯趴在书案上朝他笑了笑:“没什么。”

    没什么。

    ……

    白远贞在正莲雅居看书,后来云简前来为祁溯送了崭新的鞋袜与衣裳,摆在在上边的一件轻如雾谷,薄如蝉翼的天青色长纱罗衫,没什么繁琐的花纹,摸着也极为丝滑凉爽,祁溯见了极为喜欢:“这个可真是合我心意,真是有劳云简你费心了。”

    云简谦卑,摇了摇头:“翛王殿下若是想要夸赞,便夸赞我们大人吧,这衣衫是白大人叫小人备下的。”

    “啊白……远贞”祁溯朝身后看了一眼,白远贞照旧看自己的书,连头都没抬起来一下,满不在乎,但祁溯却开心,抱着那件长纱罗衫笑得一脸灿烂,几步奔到了书案前:“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天青色”

    白远贞:“我不知道。”

    “那你还”

    白远贞抬起头来,看着祁溯,淡淡开口:“我也不过见你昨日穿艳色刺目,想着还是天青色看着安稳些。”

    “……”

    好嘛!敢情不过觉得自己穿其他颜色辣眼睛罢了,而自己竟还当他其实心思细腻看出来的。

    不过,难得到白家来一趟,祁溯可不想拿这儿当酒店,睡过一觉后就这么穿衣服走人,于是他便伸出了手去,拉了拉白远贞的衣袖,弯起了他的桃花眼来:“白大人。”

    白远贞将目光从书上挪到了他拉扯着自己衣袖的手上,默不作声。

    见他不回话,祁溯继续扯他袖子:“白大人”

    “……”

    “白大人,白大人,白大人……”

    白远贞面色不变,却似乎有些不耐烦,把手中的书一合,放到了一边:“你还有何事”

    祁溯嘻嘻一笑:“白大人,你今日就好心留我在你家玩儿会儿呗我回去也是无聊没事可做,你就陪陪我吧,好不好”

    难得祁溯像个小姑娘一般撒娇,见白远贞就那么坐着也不说话,既不表示同意却也没有直接拒绝,祁溯就觉着有门儿,赖着脸趴在书案上用两只手抓着白远贞的胳膊不停地晃:“白大人,求你了。”

    那头云简微微一笑,表示无奈地耸了耸肩。

    白远贞见他态度坚决,轻轻叹口气将他的双手从自己的手腕上扫下去,开口问道:“你想玩什么”

    祁溯见他妥协,激动地坐起了身子,用双手支着头,蹙眉翻个白眼左思右想,最后咧嘴一笑:“嗯……都行!”

    白远贞:“……”

    祁溯又拿起案上笔挂上的毛笔来挥舞了挥舞,对他道:“那要不,咱们画画吧,画画,你觉得怎么样”

    白远贞道:“你想玩什么,叫云简帮你准备即可。”

    “那你,意思是不陪我啊”

    白远贞望着他的眼睛,见他双眼红肿未消,握着笔杆的手也渐渐收紧,神情失落显而易见,便无奈开口道:“你更衣洗漱过后,我陪你就是。”

    “好——”

    祁溯的眼睛在那一瞬间变得明亮了起来,站起身来就去找云简要去洗漱,



桃夭
    对于画画这种事情,祁溯是没有什么天赋的,从来脑子跟手就配合不到一起去,他也向来对画画没什么兴趣,连彩笔蜡笔这种东西都没有拿过几次的他更别提画丹青水墨这种有难度的画了,但他今日就是想画,纵使自己对此一窍不通,也不想离开这里。

    祁溯重新将纸拿过,持笔沾了色盘里的颜料却左看右看不知从何处下手,说要画画的是自己,却僵着不动,实在觉得有些尴尬,祁溯偷偷抬眸朝面前的白远贞看了一眼,见他的双眼正盯着自己的脸看,似乎不懂自己到底在等什么,迟迟不肯动笔,那这就更尴尬了,祁溯不知为何,被他这么一看,心跳有些乱了节拍,开始有些慌乱,不想被白远贞看出端倪来的他脑子都不动一下,直接将面前的那张纸拿起来扔到了白远贞的面前,白远贞的视线自然而然就随着他扔过来的纸落在了上边,然后左手就被祁溯拉了过去,塞进了一支毛笔。

    “……”

    祁溯嘻嘻一笑便趴在了桌子上:“我觉得我这个画画技术实在是浪费纸,白大人,不如,你画一个让我看看呗,我想你写字这么好看,画画也一定不会太差的,对不对”

    白远贞闻言只看他一眼,也不肯讲话,摩挲了几下手里的笔杆,见上边被祁溯沾着嫩粉的颜料,便落了笔下去,桃蕊、桃花、桃枝、绿叶,从一点一笔到簇拥成片,找不到任何一丝缺点,桃瓣片片分明,从花心处向外由浅至深,连画起花丝和花药这样小的东西来也细致认真。祁溯看呆了眼,明明此时正值六月,空气灼热,却又给他一种错觉,如果拉开那扇房门,门外一定会是满园春色,如大雨瓢泼而过,将这粉嫩的桃花落了满地。

    不知是从什么时候从书案上爬起来的,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那被收在身后的长发被垂进了色盘里,将发尾染变了色的,等到祁溯惊觉起身时,那滴颜色,已经落到了才新换上的衣衫上头了,在胸前落了两滴桃粉。

    祁溯急忙抬手抓住了自己的头发擦去了上边的颜料,而沾在衣襟上的却不知该如何是好,生怕用手一擦就会将这件衣裳毁在了自己的手里,怯生生抬头望白远贞那头看了一眼,见他原本画画的手早已停了下来,用那淡漠的目光看着自己胸襟前的那两点桃色。

    这件青衫不仅祁溯自己喜欢,更是白远贞第一次送给他的东西,可没想到连一会儿功夫都不到就成了这副模样,想来也算是辜负了白远贞的好意了。祁溯的愧疚感从心头里冒了出来,低着头不敢再看他的眼睛:“那个,不好意思啊!把你送给我的衣服给弄脏了,我……我这就出去把它给洗干净!”祁溯说完话正撑着身子要站起来。

    白远贞却道:“不必费劲了,洗不掉的。”

    祁溯听闻身子一顿:“啊”

    白远贞没再看他了,继续画着手里的画,却又开口道:“纱罗衫的料子一旦被染上了颜色,就再也洗不掉了。”

    祁溯颓然坐下,蹙起了眉头来,用手指在被染色的地方轻轻碰了碰,没想到才一会儿功夫颜料竟已经变干了:“那……那这该怎么办”

    白远贞手起手落,像是根本没有听出他话里对此有多难受般,照旧还是在完成他手里的画:“无妨,再叫云简帮你寻一件就是了。”

    祁溯愣了愣,随后抬起了头来问道:“那这件,是真的再也洗不掉了”

    “嗯。”

    “……”

    祁溯愣了愣,便低下头不再说话了,白远贞当他是默认了,便也不再理会他了,等到把最后一枝桃花枝静静描绘完,才抬眸看向那个良久一语不发的人,却见他低垂着头,瘪着嘴,揪着一绺头发在指头上缠了放,放了缠。

    白远贞将手中的笔放下:“你不开心了。”

    祁溯愣了愣,抬起头来,见白远贞已经把他的桃花画完了,很漂亮,不愧是白远贞,什么都做得那么好,不像自己,做什么都糟心。

    祁溯有气无力点了点头,环抱住了自己的膝盖。

    白远贞:“为何”

    祁溯:“衣服弄脏了……”

    白远贞淡淡开口,道:“纱罗衫并不是有多难寻的贵重之物,你若喜欢,再给你寻一身便是。”

    祁溯却蹙眉摇了摇头:“我不开心,不是因为这个。”

    “……”

    “难得你送我的东西,我本应该好好珍惜才是,这是你的一片好心,可是我,我却,对不起,我很过意不去,你也不要再给我找什么纱罗衫了……”

    原来祁溯,并不是因为脏了衣服而感到不开心,而是因为觉得糟践了别人对他的一番好意,才会如此。

    然而,白远贞却沉默了,盯着他的眉眼看了好久,才发现,这样的一双眼睛,在失落与难过时,与旁人也并无什么两样。

    放回书案的笔又给白远贞重新拿了起来……

    沾的照样是桃粉色的颜料,这不过此次,桃花并非开在了纸上,而是在祁溯的错愕下开在了他的身上,胸襟前的两点颜色在白远贞的笔下变成了桃花,不止两朵,三朵,四朵……五朵,直到三月里的桃花,爬满了祁溯的衣袖与肩头,白远贞沾了最后一点颜料,抬起了祁溯的左手来,在他缠着的白缎上花了最后一朵桃花,位置刚好就是昨日受伤的地方,在那里,开放着最美的桃花。

    “你…



苦菜
    白远贞将自己的案几往后挪了挪,与祁溯的之间又分开了一些距离,“我素来不爱与旁人同案用膳。”

    可祁溯哪里肯听,白远贞往后挪,他便继续往前靠,非要和他的贴在一起才肯罢休,嘴上笑着嘴里还振振有词:“可是我却素来爱与旁人同案用膳,来者既是客呗,你要到我家去我便也按你说的来,所以,白大人,你觉着如何”

    “不觉着如何。”白远贞这回可被他无理要求给弄心烦了,把案几往一旁一推,并没有再继续下去的心情,起身就要离开,结果祁溯却不给他这个机会,伸出手去一拉就把白远贞的衣袖给拉住了,力道之大还把白远贞往回拉了一段距离,白远贞始料不及,连头都来不及回就被这大力给拉得半跪在地上了,膝盖被砸的好一股痛劲儿,回头就用凌厉的目光怒视着祁溯,结果祁溯根本不介意他生不生气,伸出手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调侃道:“咱们白大人的脾气怎么这么暴躁,不过就是不想跟我并桌儿吃饭罢了,你要不想,我不强求你就是了,何必闹小孩子脾气,连饭都不肯吃了”

    白远贞蹙眉,盯着他的脸:“小孩子脾气”

    祁溯笑得没心没肺,还伸手帮他揉了揉砸在地上的膝盖骨,一边道:“因为心生不满而把饭菜撂下一走了之的行为,难道不像个小孩儿你可别告诉我,这是一个成年人应该做的事情。”

    “……”

    这话真的让白远贞没法反驳,因为即使祁溯会做出失礼且令他生气的事情来,可他做为水云间的家主,却是无论如何都不应该如此的,更不应该像祁溯所说的,因为心生不满而把一切都撂下,然后一走了之,这不是他该做的事情。

    可是,像今日发脾气把到水云间的客人丢下想置之不理的行为,在以往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即使是白远贞真的是一个还未长大的孩子时,也没有发生过的,到水云间做过客的人不少,也有官场逢迎之人来此,他们夸夸其谈,不受白远贞的待见,但即使白远贞对此心生不悦也从未在人前展现,更不会像今日一般起身说走就走。儿时能够忍耐的事情,此时换成了祁溯,却变得完全没有了一点耐性

    祁溯见他低垂着头一语不发,便松开了拉着他衣袖的手,到自己的桌案前准备挪回原位去用膳。即使祁溯知道自己的脸皮厚比城墙拐弯儿处,可一旦真的害别人心生不悦,他便定然不会继续如此,更何况这个人是白远贞。

    “咦”可谁知案几还没等他抱起来自己的衣袖就也被人给拉住了,祁溯愣了愣,侧过头去,见白远贞低头垂眸看着他袖上的桃花微启双唇却是没有只字片语,左手却扯着他的广袖不肯撒手,祁溯挑了挑眉毛,笑了一下,问道:“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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