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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出祁连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准噶尔刀王

    谁让这俩老货的官都比曹谌要大呢!

    不过李岘还是把为沮河大坝写碑记的事交给了曹谌,人家可是正经八百的进士出身,肚子里的文采怎么也要比刘法和种师道两个粗胚强得多。

    曹谌写了一大篇骈四骊六的长文,来歌颂沮河大坝的修筑和李岘的功绩,洋洋洒洒数百言。李岘听了半天楞是只搞明白了一小部分,反正意思是修建水坝这种造福子孙后世的事情,是圣人才能干出来的,李岘做的事,正应了范仲淹的那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至少在思想境界上已经可以堪比范文正公当年了。当然在这篇长文的最后,曹湛也顺便夸




59、干扰
    进入政和八年,宋夏之间的战争并没有停歇。

    四月初,察哥派人西出祁连峡谷,反攻仁多泉城,不料刘法早有准备,西夏方面无奈只得退兵。通往仁多泉城的峡谷地带途中多有险峻,刘法在山路两侧的高峰上设立了几处警戒的堡寨,察哥见没有任何奇袭的机会,而且祈连山峡谷根本不宜用兵,所以就打消了继续进攻仁多泉城的念头,把反击的重点转移到了喀罗川(庄浪河)方向。

    五月初,察哥亲率右厢军主力从华藏寺(天祝)出发,越过癿六岭,再攻震武城,不克,在刘法援军抵达前,自行退去。

    由于童贯今年一直没来西北前线视师,所以西军各部自入春后各自为战,没有明确的战略目标,对西夏造成的威胁顿时锐减。

    刘法现在也没心情和李察哥较劲,通往青海湖西的盐路已经打通,他征发了四厢的西宁州厢兵,专门从青海湖西的盐湖采盐并往回运盐。由于听从了李岘走水路的建议,从去年冬天就在湖边伐木造船,现在他每月都能运回十多万斤的青盐,虽然途中上难免会有损失,但依然让老刘赚得盆满钵溢,每月都会有数千缗的进项。

    老刘把一半的心思都放在了贩私盐上面,自然就与西夏军统帅李察哥之间的军事摩擦就少了许多。

    另一边的夏军统帅李察哥也很郁闷,自己准备来个引蛇出洞,想找机会痛击刘法一次以报仇雪恨,可是这刘法怎么突然胆子就变小了都不怎么搭理他的挑衅。

    问题是现在老刘的烦恼也是不少,自己倒腾私盐的事不知谁怎么就给捅了出去,这边是西军的一帮老货围着他要求分润一份,另一方面朝廷也准备派人过来,计划在西宁州设立盐监。刘法无奈只能答应了刘仲武、苗履、赵隆、何灌等人的要求,你们自己派人,反正再晚了等朝廷派人一过来,到时大伙的收入就会立刻减少一大半,只剩下挣些苦力钱了。

    现在搞得整个陇右各军厢兵、辅兵极少,都忙着从青海湖西面往回运盐了,就更不可能在这时候进行大战。

    没有人运送粮草啊!

    李岘则一直忙着帮西军各部修闸渠、水车和建水力工坊,制造机器也是很赚钱的,李家铁工坊中水锤的效率大家也都亲眼看到过,所以这些老家伙们贩卖私盐弄到的钱,又有一多半流了出去。这些工坊按照协议是各干各的,算作私产,李岘负责帮他们建造,不过收益要分给李岘两成。

    这叫做技术入股。

    这边西军各部都没什么大的动作,另一边李察哥也不敢轻举妄动。如果他在河西整得动静太大,横山那边种师道和姚古、刘延庆等人万一联手行动,就能直接威胁到兴庆府,西夏国毕竟地盘太小,基本上没什么战略迂回的空间。

    政和八年的宋夏边界形势就显得有些十分诡异了,显得有些过于平静。西军这帮老家伙们把一多半的精力都用在赚钱上了,根本无心战事。

    李岘把他们都带歪了,因为这些老家伙们发现,原来开工坊和经商和比在战场上费劲砍敌人的脑袋要挣的多得多,也容易得多。现在种师道、姚古、刘延庆、苗履这几人正忙着利用自家在河东的势力,往辽地贩卖李家工坊生产的棉布、呢布并换回大量羊毛和毛皮,在生意没捋顺之前,并不会主动与西夏人开战。

    现在就连府州的老折家都准备掺和到这种买卖里来。

    今年童贯一直没到西北战场上主持作战是有原因的,因为赵佶和童贯派去辽阳府与金国进行联系高药师无功而返,他的“联金抗辽”大计没有能取得成效。

    那高药师坐船从登州出发,抵达辰州的辽河入海口处,却见一队队金国骑兵往来巡驰,防守严密,一时不敢贸然登岸。面巡逻的金兵见到这么一艘大船纷纷放箭,高药师无法上岸,自然没法与金国人取得联系,只得悻悻而返,回到了宋地。

    童贯见派普通人根本没办法联系到金国的高层,于是这回又重选了一个“胆大的”使者,这就是出身西军的将领,现任登州防御使的马政。童太尉忙着自己的“光复燕云”大业,自然就顾不上宋夏边境的战争了。

    本来按照原来的历史,政和八年夏天刘法和种师道两人应该是分别策划进攻统安城和席苇坪城的,可是由于李岘这么一打岔,两人现在都停下手来,光顾着埋头赚钱了。这两场战役就没打成,现在大伙都先忙着做生意。

    李岘在耀州南部泾阳附近找到了一处相距不远的煤铁矿,这里原有当地人采铁矿冶铁,后来因为禁伐山林,缺少木炭而废弃了。可是李岘却在临近的耀州买下了几座产煤的矿山,这一下就解决了燃料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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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火红的七月
    兴州铁厂一直到七月才开始正式投产。

    用钢铁打造的水轮机和蜗壳状的钢制鼓风机的试制并没有那么顺利,主要是李岘要求叶片要有一定的角度和弧度,这需要进行大量的实验。另外大型的铸钢模具制造起来也也相当的麻烦,最后李岘只能无奈地降低了要求。先凑合着干吧,一边生产,一边慢慢改进。

    李和已经变得有些急不可奈了,钢厂的料场里已经积满了堆积如山的铁矿石和焦炭、石灰,另外仓库里还有大量的纯碱、火碱和芒硝、石膏等辅助原料。

    只要兴州的铁厂一开始点火,那么大宋的钢铁冶炼行业将会迈入到一个新的阶段:在炼铁和炼钢过程中由过去的纯手工劳动进入到半机械化生产阶段。

    李岘又换了一批少年护卫,早先的那一批人在跟了他一年多以后,已经学了不少的基础知识,被李岘安排进入到农庄、牧场、工坊和矿山当中实习去了。李岘一直认为一次教给学生们太多的知识并不太好,这会使得他们的头脑变得僵化,反而会磨灭他们的创造力。

    人类绝大多数的创造和发明,实际上都有由错误中得来的,很多时候甚至就是一些意外。

    七月初九应该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

    站在沮口的山顶上,就能看到南方蜿蜒曲折的古老蜀道,象一条巨龙,它维系着蜀中和关中的联系。铁厂的两根高大的烟囱就象从大地上生长出来的两根巨刺,直破苍穹。这是人类的力量,似乎在向苍天发起脆弱的挑战。

    在图纸上画出烟囱的时候李岘没什么感觉,但是真的站在它面前,就能感受到一种巨大力量和由衷的自豪。

    炼铁高炉里的原料堆积顺序是这样的:最下层是引火用的木柴,其上是容易被点燃的木炭,其后才是焦炭、焦炭与铁矿石混合区,而最上层则完全是掺了石灰的铁矿石。点火口的位置比出铁口要高一些,当木柴被点燃后,就会用耐火胶泥给封堵起来。

    当李岘下达了点火的指令后,几个工人把手里的火把扔进了炉膛,炉膛里的木柴被引燃了,由于烟囱的巨大抽风作用,即使没有鼓风机,火也是着的很旺。

    当木炭被点燃之后,几个工人用撬杠搬动一个巨大的皮带轮,连上了一直在旋转的水轮机上面的传动轮。在几组齿轮的带动下,巨大的鼓风机开始飞快地旋转起来,通过管状的通风口向炉膛地进行强制通风。

    带着玻璃护目眼镜的工头则通过一尺见方的观察口小心地观察着炉内的燃烧情况,不时有桔黄的火焰从观察口内窜了出来。

    李岘站在远处一边观察着炼铁高炉的运行情况,一边听着李和在讲解炼铁过程。这种炼铁方式已经在几座小的炼铁炉上试验过了,由于蜗形鼓风机的应用,高炉内比以前的风箱送风方式更容易提升炉温,而且高炉内的温度应该更高。原来需要三天才能完全炼化的一炉铁水,如今只需要不到一天的时间就能够出铁水了。

    现在就是还搞不清炉内的焦炭和矿石的最佳比例,这一炉是按照二焦一铁,也就是二斤焦炭和一斤铁矿石的比例上料的,但最终的焦铁比大约是三比一左右,而李和估计今后使用的焦炭量应该还能降低。

    这种土高炉炼铁方式对于热量的浪费是比较大的,因为一炉铁只能填料至铁水达到炉膛容积的大约七分之一左右就必须出铁水。铁水的密度很大,比水的压力也大得多,耐火土砌成的炉膛无法承受足够的压力。

    这也是后世炼铁高炉外壳为什么都是用钢铁制造的一个主要原因,钢铁的承力强度要比普通的建筑材料大得多。这种东西只有等到拥有了足够多的钢铁才能开始制造,李岘估计一座小型的炼铁高炉就要消耗数百吨的钢铁。

    在这个一斤生铁能卖三十文,而一斤精钢能卖到100文的年代,绝大多数人都会认为这是一种极其败家的行为。

    腰缠万贯,家有千顷良田,是这个时代贵族地主阶级的一个标志,而要让这样的人倾家荡产去建造这么一座用钢铁制造的炼铁高炉,恐怕会被认为是疯了!

    另一个阻碍大宋国冶金工业发展的原因是官府把铁价定得太高,实际上在大部分铁监,每斤生铁的生产成本也只不过在十文钱左右,而官府卖给普通百姓时每斤生铁的价格就暴涨到了每斤三十文左右,类比盐价。那些做官的意图再收一遍盐课,问题是铁器和食盐不一样,并不是必需品。

    于是许多贫困的农民在被迫使用木犁去耕地,因为实在买不起铁制的犁头。一对犁铧一般重三十斤左右,加上铁匠的加工费,基本上成本就是一贯钱,这可是将近一亩良田的价钱。大部分的农民每年只能被迫买上几斤生铁,修修补补旧的农具,这几百文的花费基本上也是从一家人十天半个月的口粮中节省下来的。

    中国的农民很温顺,这也造成了统治者们更加残暴。

    论起统治阶级的残暴程度,中国的官僚集团一点也不比那些异族的统治者们差,甚至手段还更残忍和阴险,异族的统治者的残暴主要是表现在手段上更直接和血腥一些,而中国的统治者们不光在压榨老百姓的骨髓,还会腐蚀他们的精神。

    这就是某家的本质,披着仁义外衣的奴隶主阶级学说。

    那种学说的



61、农业时代
    农业时代缓慢的生活节奏已经让李岘变得很有耐心。

    看着满园的胡萝卜和甜菜却不能吃是一种痛苦,在这个极度缺少维生素和糖份的时代,这些东西对人的吸引力不是一般的大。可是他却必需要忍受,地里的这些东西是要拿来明年用做种子的。胡萝卜当年就开以开花结果,李岘觉得明年自己就可以吃上一部分了,但是甜菜的生长期却要两年,第一年含糖量丰富的肥大根茎是第二年生长出好种子的保证。他现在手里的种子只够种出半亩的甜菜,等到开始大面积种植甜菜到能产糖时估计还需要差不多七、八年的功夫。

    地里长出的甜瓜和西瓜倒是可以食用,因为种子是不会消失的。

    不过当他看到苗傅和刘文彥这两个粗胚在吃瓜时居然还连瓜籽都一块吞下肚的时候,李岘就下定决心不能再让这些“兽人”看到自家庄园里的瓜果。

    刚从岷州庄园过来的仁玛和依娜两人昨晚上伺候的李岘很辛苦,但是李岘感觉自己应该更加辛苦,他决定先犒劳一下自己。地里的胡萝卜和洋葱很多,估计拔上几颗应该不会影响今后这两种作物的推广。

    在手里拿着五根胡萝卜和三颗洋葱的李岘进了厨房把自家的厨子陈三娘赶到了一边,准备自己亲自动手做一顿羊肉抓饭。

    很新鲜的当年羯羊羔排骨被剁成姆指大小的肉块,放进热油锅里进行翻炒,没有糖做红烧是不成了,只能放些酱油调色。等到三分熟的时候再加入料酒、小茴香和朱萸等香料,然后放入洋葱和胡萝卜块,翻炒上几遍后加入食盐,其后添入半锅的凉水,再放入些葡萄干和一些剁碎的核桃仁。

    把淘好的大米加入锅中用文火慢慢蒸熟就好。

    很简单,可是和李岘一起吃饭的仁玛和依娜却吃得毫无形象,似乎恨不得把舌头都一起吞进肚子里。

    “好吃么”李岘问她们。

    仁玛停下手来,很安静地在听李岘说话,而依娜在手里拿着块排骨又啜了一下,这才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要想今后经常吃到这种饭食的话,就让那些骑兵死死地守好这片田地,谁也不能拿走一片叶子!”李岘站起身来交待道。

    “明白了,如果有人偷园子里的蔬菜,我就会让人砍掉他们的手脚!”仁玛很坚定,很认真地回答说。

    这让李岘一个趔趄差点又一头栽倒,卧靠,咱家做事别这么残暴行不行

    夏天的气候虽然有些烦人,外面的蚊虫也多,可是田野里的景色确实不错。头茬的苜蓿已经收割,光秃秃的田地里又生长出嫩绿有新芽。牧民的生活虽然有些懒散,但每天都需要劳动,而农民们等到秋收之后就没有什么事情可做了,就开始蹲在家里为了节省粮食而尽量避免活动。食物不足,这才是造成农耕民族积弱的一个主要原因。

    童贯今年一直没有什么动静,巩州马场几乎都变成了秦凤路第三将的训练基地,这些军卒在农忙时就劳动,闲时训练,反正与寻常正规的禁军绝不相同,基本上相当于是民兵。但是由于能够吃饱喝足,这些军卒们的身体逐渐变得强健,其战斗力倒也不容小视。

    巩州马监本有两营牧卒,在去年冬天李岘又招募了两营牧卒在马监周边进行垦荒屯田,由于有水坝进行灌溉



62、无奈的变通
    秦凤路第三将对西军的将领们来说就是第异类,根本就不能算一支正常的部队。

    另外,李岘的马场里还有不少的屯垦厢军。

    检校厢军虽然也属于地方军的编制,但却与寻常的厢军不同,因为他们需要打仗,但是在装备配备标准上,却只有禁军的三分之一。也就是说,这样的部队没有八牛弩这样的重型床弩,而且制式的神臂弓也很少。除了将主、副将、参军和几个营都头,其他的兵将都是不着盔甲的,即使是皮甲都没有装备。

    定西城的两营厢军如今正在与会川城的第三将一起给王禀修堤坝,由于没有人工石(混凝土)浇筑的经验,王禀只好花高价从会川城请了两营人马过来。为什么说是请呢,因为第三将司库军曹王琛开口就是每人每天三百文,这可是禁军待遇的两倍。

    王禀本来想发火,这王琛可是他的亲戚:“你这狗东西哪有见了当哥的还往死里宰的以后还想不想在族里混了!”

    可是王琛却告诉他:“这规矩是将主定下来的,第三将即使是给李将主家干活也是一样收钱,而且是先给工钱,一文都不能少。这东西都是有账的,不过鉴于定西城确实是没钱了,将主特意发话说是允许族兄你可以打欠条,以后拿东西顶账。不是我说你,他这已经是很给你面子了!”

    王禀一听他这么说,还能怎样还好只是让他打白条。

    问题是第三将下属的厢兵的到来让定西城的厢军就心里十分不平衡了:大家都是厢军,你看看人家,身上穿得那么整齐,再看看咱身上穿的这些破烂!还有人家的生活,哪有每两天都吃上一顿肉还有外加一勺白酒的这伙食,经禁军中都好多了。

    这个人就怕对比,每当看到第三将厢军在喝酒吃肉的时候,定西城的厢军营里准会一阵闹哄。

    王禀对此也是很头疼,为了安抚部下许下了也能每五天吃上一回肉,这才好不容易将人给平复了下来。想起这事来他心里就直抽抽,难怪第三将会要那么高的工钱,这每人每天的伙食差不多就得要花费一百多文。可这些钱都是我出的,现在反而让我的人在埋怨我不能善待他们,这他么的算什么事!

    这也没什么办法,谁让人家有技术呢。

    所以王禀就一遍遍地在自己的军营里怒吼:“都给老子把眼睛睁大点,学着人家怎么干活,若是你们也学会了这门手艺,老子也给你们吃肉,天天吃肉!”这货也是赌气,也是发了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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