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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凤华庭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西子情

    顾老爷子松了一口气,婉转地说,“我的意思是,咱们能不能想想什么法子,这么拖下去,也不是事儿不是”

    “路总归都是人走出来的,要不然,让他们大婚后,南阳住半年,京城住半年”老南阳王琢磨着说,“若是让小丫头彻底离开南阳,自然是不可能的,她的脾性秉性以及责任被我自小教导,刻入了灵魂骨子里,挖不去这些东西,但若是让她一年来京城几个月半年,应该也不是难事儿,只要边境安稳,她也不需要在南阳日日守着。至于怀安,他能不能离京,我看问题也不太大,你说呢这样既能兼顾两地,又能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也勉强是个路。”

    顾老爷子赞同,“老兄你这个法子我看可以,那你回去与你家小丫头说说”

    这话是带着些许小心翼翼询问的,他的孙子不放手,可安华锦也不放手吗

    顾老爷子如今算是看出来了,安华锦根本就没有把当年之事告诉给老南阳王,否则,以老南阳王的脾气,不见得还能如此和声和气与他说话。

    最起码,他早已冲去了皇宫,去找陛下质问理论甚至怕是愤怒吐血了。

    他的儿子孙子,可都是因陛下联合张宰辅的算计死在战场上的,当然,这里面还有他当年的没插手。彼时,说心里话,一是为着顾家的立身之道,二也是着实没料到陛下和张宰辅能算计成安家父子三人。

    后来,说什么都晚了。




第五章 送别
    顾老爷子一时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心中也是十分感慨。

    这么大的事儿,安华锦一个小女儿家,一个人扛着,至今过去多久了依旧瞒着老南阳王,密不透风,想必也是为了老南阳王身子骨,她既然如此苦心,他也不能破坏掉,那可真是作恶了,他的孙子也不会饶了他。

    老南阳王十分痛快,“行,回去我就与我家那小丫头好好说道说道,怀安真是个好孩子,打着灯笼都没处找。”话落,顿了顿,又道,“顾老兄,我也跟你说句实话,若非当年陛下一力促成,我也着实不愿意让自己孙女嫁去你们顾家,你们顾家啊,好是好,就是规矩太大了。”

    顾老爷子也跟着笑,“这我承认,祖祖辈辈传承下来,如今也是勉力支撑门面罢了。顾家将来什么样,取决于怀安。”

    “都一样,你当我安家和南阳军如何,就不取决小安儿了”老南阳王十分感同身受,“此去一别,咱们有生之年,怕是不容易见了,老兄保重吧。”

    顾老爷子也露出沧桑感,“同保重啊,我盼着孙子,你盼着外孙子,更何况,你还有一个重孙子,就不盼着曾曾孙子多活几年,才有盼头啊。”

    “是这个理。”老南阳王点头。

    二人话别,顾老爷子走出凉亭,送老南阳王上马车。

    临别前,顾老爷子终于道,“安老兄,我对不住你啊。”

    老南阳王一怔,“顾老兄,你说什么呢”

    顾老爷子摆摆手,“天色已不早了,怀安带着宁儿在前面等着你,早些走吧。”

    老南阳王点头,不再多言,马车向前行去。

    顾老爷子目送老南阳王马车离开,想着当年若他出手了,大约也就没有后面陛下一力促成安家和顾家的联姻了,那么他的孙子还会不会与安家小丫头牵扯在一起,还真说不准。

    他停留了一会儿,直到老南阳王马车走的不见踪影,才上了车,回了城。

    老南阳王又往前走了五里,果然在十里送君亭瞧见了等候的顾轻衍和安易宁。

    远远瞧着,安易宁如画里的童子,立在顾轻衍身边,一大一小,都漂亮极了。因为跟顾轻衍待久了,受他教导,安易宁的行止神态已渐渐与顾轻衍相仿,总之,瞧着就是个教养极好的赏心悦目的小公子。

    老南阳王看着甚是欣慰。

    “曾祖父!”安易宁跑出送君亭,眼睛红红的,抱住老南阳王的胳膊,“您这么快就要走了吗宁儿舍不得你。”

    “哎呦,曾祖父的小乖乖。”老南阳王也舍不得极了,摸着安易宁的小脑袋瓜,对着他的小身子抱了又抱,“曾祖父也舍不得你,但你已经是小男子汉了,又跟着你小姑父学习课业,曾祖父很是放心。曾祖父在京城待了这么久了,既然陛下不强留,我就回去了。”

    “那我什么时候再见您啊”安易宁问。

    “明年”老南阳王道,“你一年总要回南阳一趟吧!”

    安易宁转头看向顾轻衍。

    顾轻衍颔首,“自然。两趟也不是问题。”

    安易宁开心了,“那我明年春天就回去看您。”

    “好好好。”老南阳王点头,看着顾轻衍皱眉,“怀安,昨日我见了你就想问你,你是怎么受的伤养了这么久清瘦成这个样子伤势怎么这么重”

    顾轻衍温声道,“与我六表兄过招,下手没个轻重,失了分寸。”

    老南阳王一听,想起了王岸知那个人,知道他们二人素来不睦,而王岸知那个性子,想必不是过招那么简单,他也不再问,只摇摇头,道,“你们多大的人了,还如个孩子一般。男儿家的身子骨虽然比女儿家的身子骨结实,但也禁不住折腾重伤,以后可不要再受伤了。”

    顾轻衍点头,“安爷爷说的是,以后不会了。”

    一番送别,顾轻衍又给了老南阳王一个大夫,一路跟着去南阳,又给准备了五车一应货物,其中有两车上等好药,一车丝绸,另外两车不知装的是什么,整整五大车,十分壮观。

    老南阳对顾轻衍瞪眼,“太子给准备了五车东西,非要我带着,你这又来了五车,这车队拖拖拉拉的,走的慢,我得什么时候回到南阳你们可真是……南阳以前缺钱,如今也不缺什么东西了。”

    “您带着吧!五车十车,一样慢,也没多大分别。”顾轻衍微笑,“再说,您年岁大了,不宜骑快马,坐着车慢慢走,遇到大雪便落宿,顶多半个月二十天,也就到南阳了。”

    老南阳王无奈,“骑快马也就七八日,如今我一走就半个月二十天,哎。”

    顾轻衍笑,“慢慢走,总归是越走离家越近的,一路上也能慢慢赏赏风景,各地的雪景想必也是别有一番景观。”

    老南阳王气笑,“雪景有什么好赏的要说雪景啊,那还是得南阳,如今怕是冰天雪地了。”

    顾轻衍微笑,眼神清远,“我还未曾见过南阳的雪景。”

    “以后有的是机会。”老南阳王摆摆手,“怪冷的,你们回去吧!我走了。”

    “安爷爷保重!”

    “曾祖父一路安顺。”

    顾轻衍和安易宁对老南阳王齐齐道别。

    老南阳王点头,上了马车,马车拉出了长长的队伍渐渐远去。

    安易宁目送老南阳王离开,不见踪影,对顾轻衍说,“小姑父,你是不是也很想去南阳啊”

    “是。”

    “那我们明年春天去行不行”

    “你小姑姑不与我分开,我便可以去。”

    “那我小姑姑与你分开了呢”

    “分不开。”

    安易宁对他吐吐舌,“我小姑姑都好久好久没与你通信了呢,你可是男人,她不与你通信,你便不与她通信,你要小心哦,我小姑姑真被崔叔叔抢走了,你可就后悔吧!”

    顾轻衍拍拍他的脑袋,“人小鬼大。”

    安易宁躲开,“你那五车东西,除了两车药材,有三车都是给小姑姑的,别以为我不知道。”

    顾轻衍“嗯”了一声,“但愿她别忘了我,走了,回去了。”

    安易宁点点头。

    顾老爷子上了马车后,楚希芸试探地欲言又止地问,“外祖父,那个孩子是谁呀怎么跟着顾大人”

    “他是我的曾孙子。”老南阳王笑,“你大表哥的遗孤。”

    楚希芸猛地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您……您说……我大表哥的遗孤”

    “嗯。”老南阳王道,“此事干系重大,一直没与你母后和你提,怕引得陛下注意,这孩子当年被小安儿藏了起来,连我也是今年才知道,小安儿将他交给了怀安教养,如今姓顾。”

    他感慨,“真是跟什么人,学什么人,如今这宁儿啊,跟着怀安待久了,还真是有那么几分像顾家出来的人了。身上有他的影子。就算别人瞧见了他,觉得似曾相识,但也不会立马想到你大表兄了。与在南阳时,大不相同,来京后,宁儿的变化很大。或者说,这顾家啊,真是出人才,是个蕴样人才的地方。”

    楚希芸目瞪口呆片刻,“我哥哥知道吗”

    “知道。”

    楚希芸嘟起嘴,“早知道我刚刚就下车去了,那个孩子也太好看太可爱了吧外祖父,咱们还能掉头再回去瞧瞧吗我刚刚没靠近,瞧的不仔细。”

    老南阳王大笑,“以后有机会,你慢慢瞧就是了。”

    “好吧。”楚希芸挑开帘子,回头望了又望,已走出太远了,估计人早就回去了,她颇有些可惜。

    老南阳王离开后,楚砚的府邸似乎一下子冷清了。

    本来太子赐住东宫府邸,但是楚砚不乐意挪地方,皇帝也不管他,所以,他便依旧一直住在以前的府邸,只不过将七皇子府的牌匾换做了东宫太子府而已。

    大皇子已回了自己的府邸,不过依旧时常往楚砚府邸走动。

    大皇子是个实干的人,他入朝后,楚砚许多事务都交给了他,他肩上的担子一下子就轻了。楚宸听了楚砚的话,时常与大皇子来往,也同时帮着大皇子分担些。

    楚宸是个聪明人,目的性虽强,但他心里想什么是个不外露的,所以,大皇子哪怕也聪明,但是也没料到楚砚是想有朝一日甩手给他这副江山担子,而楚宸,在楚砚的指点下傍上他的大腿,且榜的不显山不露水,润物细无声。



第六章 作病
    因老南阳王在京期间太过低调,一直待在七皇子府,也不四处走动,所以,他的离京没引起大的响动,不如他来京时轰动,被无数人关注。

    皇帝并不知道楚希芸随老南阳王去了南阳,待知道时,为时已晚,楚希芸已走了一整日了。

    皇帝十分恼怒,跑去质问皇后,“你怎么让芸儿去了南阳”

    皇后懒懒地看了皇帝一眼,“芸儿去外祖父家里住一阵子,也没什么关系,陛下这是做什么恼怒难道芸儿去不得南阳吗”

    皇帝瞪眼,“我前一阵子与你说了,朕打算将她许配给广诚侯府小侯爷江云致。”

    皇后道,“芸儿还小,不着急,更何况她缠了我一个晚上,非要去瞧瞧,说楚思妍都跑去南阳住了一个月,她这个外孙女还没去过南阳,我便应了。”

    “你怎么不告诉我难道朕在你们眼里,什么也不是了吗”皇帝很生气。

    “陛下气什么您是陛下,自然是受人尊敬的,后宫里的女人们,一直以来不都围着陛下您转吗如今储秀宫里今年新进宫的新人们,更是将陛下奉若神明。”皇后慢悠悠地说,“我答应了芸儿后,派人去请示陛下来着,但您在婉美人处正忙着,我父亲要起早出发,怕赶不及了,等不到陛下回话,我就准了芸儿去了。”

    皇帝一噎,回想起来了,彼时天还黑着,张公公似乎喊了他几声,说“皇后娘娘派人来传话,有件事情要请示陛下。”,他说了什么呢他正睡的迷迷糊糊的,想着皇后有事儿找他了她不是能耐吗好啊,让她等着,所以,他就说了句“等着。”,没想到是楚希芸要去南阳的事儿。

    皇帝一时间被堵了回来,半晌没说出什么话来,只能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人刚走,臣妾哪里知道”

    皇帝又是一噎,只能作罢。

    京城没有因为老南阳王的离开而改变什么,依旧沉浸在新立了太子的喜庆里。

    做太子与做皇子最大的不同,便是责任大了,事情更多了,朝臣们以前不怎么出入七皇子府,如今不同以前,出入太子府名正言顺,反而去皇宫南书房去的少了。

    皇帝一边乐得清闲,一边又十分郁闷被夺权,以前呼风唤雨撒豆成兵,如今一言一行都受束缚,让他好生不适应。

    他这个皇帝,在某一种程度上似乎被架空了,在朝堂上,朝臣们都望着楚砚的东风而动,又有一个颇有能力的楚贤帮忙,兄弟二人简直是成为了朝局的重心,他渐渐地没了什么话语权,只不过是干坐着位置而已。

    皇帝想改变这种现状,换回以前,可惜,儿子太能耐,已没有他施展的余地。更何况楚砚在他身边被自小教导,他想什么,楚砚都清楚,这更让他没的可施展。

    朝局上没什么施展,后宫便是个排遣心中郁闷气闷的好地方,而皇帝又是个好色的且不愁女人的,所以,每日必翻牌子,后宫渐渐热闹地争宠起来。

    皇帝很乐意见到女人们为他争宠,让他极大地得到了在朝堂上再也找不到的满足感,愈发地纵容。

    皇后管了几次不像话的,皇帝生气皇后对他爱答不理,突然变的像小孩子闹脾气一样,继续纵容后宫的女人,皇后刚罚了谁,他转头就赏谁,皇后一看皇帝如此纵容,她也懒得再管,索性甩手,让后宫的女人随便争。

    这一下,后宫可是真真正正地热闹了,冬日里,一朵朵娇花,争奇斗艳,竞相开放,斗了个不亦乐乎。

    自古以来,女人多的地方,就爱出事儿,更何况是皇帝的后宫这样的地方。

    这么多年,因皇后面上看着软,实则是很有安家人骨子里的铁血手腕,将后宫管辖的一片和平,无论暗地里怎么争斗,都鲜少闹到明面上来,更不伤及子嗣。

    但如今,皇帝纵容女人争斗,皇后不管了,一下子问题就来了。

    先是婉美人怀孕,被人害的小产,接着又一个美人踩了泼了油的地面摔破了头直接送了命,紧接着又有一个后宫的老人,品阶高的嫔妃膝下三岁的小皇子掉进了湖里被人救上来时断了气,一下子就闹大了,后宫翻了天。

    皇帝被吵的头疼,终于自食恶果,受不了了,又去凤栖宫找皇后了。

    皇后理直气壮不客气地说,“陛下的后宫,不是不用臣妾管吗我前头罚了,你后头就赏,如今这又是来做什么”

    皇帝哑口无言,“是朕错了。”

    真是好一个能屈能伸。

    皇后不买账,“陛下怎么会错呢您可没错,您自己惹的事情,自己管吧!要不然,您扶持起一个来管您不是早先提了良妃为良贵妃吗如今再提一个就是了。臣妾这把老骨头,可陪您折腾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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