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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野心家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最后一个名

    教师先生是免于服役的,作为代价,这些人需要在村社里常驻下来,也算是有得有失。

    那教师先生扬着上个月的报纸道:“宋地的乱子肯定是要出的,若是各国都要出兵干涉宋地民众的选择,那我们肯定是要出兵的。”

    “一则是当年的非攻盟约依旧有效,十年的换约期还没到呢。”

    “再就是那些王公贵族屯兵到咱们家门口,不打也不行啊。我看是要打的。”

    村社里服役的人不少,但实际上真正上过战场的却不多,因为五年退役征召的命令,上过战场的也就是当年和齐国作战的人。

    那一仗打的也算是顺风顺水,许多人狂热地为了利天下的名誉和功勋,加上四年前开始的利天下的舆论宣传,使得民众的战争热情高涨。

    几个年轻人闻言喊道:“那就打呗。”

    “我看早晚要打,早打早利索。咱们打了,到咱们孩子那一辈就不用




第三十八章 编制
    到后日集合之前,乡里武装部的院落附近已经挤满了人。

    街上的商贩大声叫喊着,在售卖炒花生和葵花籽,以及一些军中士卒常用的便宜货物。

    几个在附近巡逻的带着红色袖标的卫兵正将几个想要混进去兜售酒水的小商贩赶走。

    几个以前服役时候相熟的人蹲在墙角正在闲聊,还有几个沉迷于这些年在泗上流行起来的象棋的人正将随身携带的木头棋子在地上画出的棋盘上和人对弈,旁边站着一群人观看。

    嘟嘟嘟……

    哨声响起的时候,乡里各个村社赶来的人都纷纷起身,收拾好自己的行囊,快速地闭上了嘴。

    乡里面负责军事的人拿着一本厚厚的军书册,各个村社的人按照村社站在一起。

    只是军书十二卷,卷卷都有没来的人。

    几个村社的村正解释了一下,没来的要么就是生病晚一些时间来,要么就是之前申请同意后离开了村社去往了南海,但凡能来的都已经来了。

    “去了南海也是一样,只要是退役五年之内的,都会征召,只是服役的地点在南海,那也没有什么区别。”

    乡里武装部的人和各个村社的人核对了名单后,给出了一个说法。

    各个村社在特殊征召的时候,都是墨者代表留在村子里,村正负责一些服役之类的事。

    各个村子的村正最起码都当过伍长,一般都是司马长之类的曾经的低级军官,有一定的组织能力。

    尤其是这些年村社集体劳作和挖掘水渠等需要组织术的活动,也锻炼了一下各个村社的村正,带领乡人集合的能力还是有的。

    集合之后,乡里宣义部的人出面讲了讲大致的情况,明天他们就要出发前往县里,最终在彭城、沛邑、广陵、莒等一共五个集结点集结,就近分配到各部之中。

    这些人并非全都是战兵,真要打起来除了一些人转入部队做二线部队外,半数以上都会作为辎重兵。

    真正的作战主力还是那几个常备的师,这些临时征召的二线的退役士卒在战斗中一般作为抗线、拉伸战线等目的。

    …………

    沛邑。

    作为泗上除南海阳禺之外的五个集结点之一,几日后这里已经集结了将近两万人。

    帐篷扎起,带着袖标的维持秩序的督检部的内务人员游走街市,巡查秩序。

    城外的一处军营,刚刚升为中校的庶俘芈正在和几个同僚闲聊。

    因为原本上士、中士、下士体系的存在,以及尉官一般都是各国的中央任职的类似于大司马一样的高阶官僚,泗上的连长之类一般都是士,而再高一级的则是校,符合时代和此时天下的习惯绕开了尉官这个名称。

    四年前庶俘芈从赵地回来,因为在赵地的功勋升为下校,随后进入军校学习,两年半的学习生涯结束后,直接进了骑兵旅做了一年多的副旅帅。

    随后又被安排到一个空架子的骑兵旅做了旅帅,这个空架子的骑兵旅是非正规的轻骑兵旅,一个正常应该一千五百人的旅,实际上只有不到四百人。

    但是各级军官倒是齐全,从旅帅到司马长,架子是完整的,只不过就是没有那么多士卒罢了。

    司马长手底下多了说管着七八个人,少了的可能就有两个干部,整个编制都是空的。

    当年从赵地回来了不少人,骑术高超,但都不适合泗上的正规的武骑士编制,步骑士的编制也逐渐减少,大部分人都是作为这种非正规轻骑兵的骑兵军官。

    一个是负责冲阵的武骑士训练严苛,基本上都是些超龄服役的老兵;二就是随着马耕的普及,泗上能骑马的人很多,但是能够依照纪律密集冲锋的人,想要依靠直接征召的方式那是不现实



第三十九章 盟约
    庶俘芈点点头,他在高柳的时候见过不少这样的士卒,高柳那地方民风颇为彪悍,后来还出过边堡抢劫商队这样的事,那样的人他见的多了。

    勇敢,桀骜,喜欢彰显,但也正是这个原因,比起那些正规的武骑士差了不是一点半点。

    庶俘芈也明白自己压力挺大的,就像是军团代表所说的,纪律是纪律,信服是信服,他们这些骑兵和步卒以及武骑士不一样,需要个人的勇武,因为常常需要承担一些偷袭追击放火劫杀的任务。

    要是在高柳,自己也用不着表现什么,自己当年做连长的时候,在勇士颇多的高柳也是胆大手段高的一号人物,没有不信服的。

    可到了泗上,终究不比那里。

    他略微琢磨了一下,便道:“我一定做好。”

    军团代表笑了笑,又道:“这我是可以相信的。回去好好准备,可能很快就要打起来了,对你们的期待,我就一句话:不要不接到命令擅自冲锋就好。”

    这是最基本最简单的要求,可真要是做起来很难,以往交战的经验就是能够做到面对火炮袭扰不擅自冲锋的部队就算是一支强军了,尤其是骑兵更是如此,听起来简单做起来很难。

    庶俘芈笑道:“短时间内,怕是难。”

    “不难的话,要你们这些旅帅做什么你以为旅帅就是谁敢带头冲谁就能当的”

    军团代表说了个不怎么好笑的笑话,庶俘芈也不好接话,只是干笑。

    有说了几句话,要走的时候,庶俘芈忍不住问道:“那个……我姐姐前些日子来信说她们要去楚国画图,我们这要是和楚国打起来……她们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军团代表是老墨者,当年也是游侠儿样的人物,笑道:“当年我替人报仇杀人,后来有人寻仇,我连杀十余人逃亡。我母亲在家中,一人独守,却没人敢动。”

    “当年吴起也是一样,被人嘲笑了,连杀二三十人逃亡,他母亲却也没人敢寻仇。一个是市井有市井的规矩,再一个也就是我能杀人,别人便不敢动我的家人。”

    “一样的道理,巨子自有考虑。一句话,你们打的越勇敢,越凶狠,你姐姐也就越安全。”

    庶俘芈点点头,说道:“我明白了。”

    军团代表挥手道:“明白了就去准备吧,尽快整训出战斗力。时间不多了。”

    “是。”

    …………

    第二日,那些从各地重新服役的骑兵们在军营中排成队列,新发的军装很是干净,原本都有服役的经验,队列的底子还在,最基本的纪律也有。

    庶俘芈看似漫不经心地骑着马走到了这些士卒面前,一边讲着话,一边看似轻松实则小心翼翼地操控着缰绳。

    胯下的战马在他小心地操控下,不停地迈动着蹄子,可是却一点都没有往前走,竟似是在原地踏步一般。

    庶俘芈就像是被鱼鳔胶粘在了马背上一样,身子仿佛泗水中航行的小船轻轻摆动。

    胯下的战马不住地迈动着蹄子,做着原地踏步的动作,他在上面气息平稳地讲着话,就像是平日的小习惯一样,丝毫没露出显摆的意思。

    可那些骄傲不逊,自以为自己骑术村社无双、乡里前十的人,一个个却都心中佩服。

    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若是外行看到这样,或许会以为这马只是自己在那随意动弹。

    可实际上,想要让马匹作出原地踏步的动作极难,尤其是仿佛漫不经心、顺带着还可以讲话,就像是平日的小习惯一样,更难。

    庶俘芈自然是故意的。

    几年的磨练,让他成熟了许多,也逐渐明白了一个道理,竟有些返璞归真的意境。

    当年在高柳,他最喜欢的就是做一些花哨的动作,譬如骑马越过栅栏、譬如站在马背上奔驰。

    可这几年马术愈发精湛,那些过于花哨的动作做起来反倒是有种故



第四十一章 秦楚有别
    话已至此,等于是把话说重了。

    这就像是楚国要推了自己家的祖庙一样,哪一个楚王都不敢做。

    适不说利,却说这件事涉及到墨家之义、涉及到墨翟的名声,也就等同于在告诉楚王使者:只要各国入宋,泗上一定会出兵,没有转圜的余地。

    适不需要和楚王使者谈太多,他只需要楚王使者给楚王传达一个态度,因为楚王使者做不了主,这件事牵扯太多,不是一个外交使臣能够决定的。

    楚王使者本身就不能先对宋国的事发表意见,现在适又把墨家的祖师爷搬了出来,楚王使者也就更没法说了。

    现在他任何态度都不能表达,只能道:“此事我已经不能够决定,必须要请问于王上。”

    适叫书秘拿来一封信道:“这是我给你们王上的信,请你转交。也请严肃地复述一下我的意思。”

    “此外,既要谈利,墨家又谈利民,我还是那句话。”

    “楚王的财富,就是楚人国民所有财富的总和;楚王的荣耀,就是楚人国民的荣耀的总和。楚王不是熊疑,而是一个君位,这个君位不能自发地执行意志,所以需要一个人,而这个人恰好是熊疑。”

    “楚国的利,在内不在外。楚有地方五千里,百万之民、千里山川、洞庭之阔,若能从中取利,何必要在外取利”

    “于内变法,墨家支持,因为可以利民。于外苍梧等地,也可开垦发展,也能够使民众富足。”

    “宋国之事,如同鱼饵,上面必有鱼钩。且不说泗上和楚开战,魏韩必渔翁得利,便是魏楚韩一同出兵,能耐我泗上何”

    “到时候民怨沸腾,一夫作乱而七庙隳,到时候你们王上又有何面目去见鬻熊先君”

    楚者,荆条也。

    楚国得名,不是源于周天子封的名,而是先有楚后才有伐纣分封之事。

    源于先祖鬻熊的妻子难产,巫师用了剖腹产的手段生出了嫡子,妻子死去,巫师用“楚”缠绕了她被剖开的腹部安葬,这才有了楚之名。

    适谈及楚,使者也明白适的意思。

    因为楚源于王族的事,所以楚国的民众和楚无关,楚只和王族有关。如果将来有人起事,楚这块土地不是消失、楚这块土地上的民众不会全都死去,但那是楚也不是楚。

    他说的隐晦,大意就是让楚王自己想清楚后果,真要是长久战争,楚国是不是撑得起

    撑不起的话,以前还好,现在民智渐开,到时候一场国人暴动,楚还是不是楚,那就是未知之数了。

    这算是警告,也算是威慑。

    楚王的使者虽然不能表态,但是在外交场合,面子不能丢,于是哼声道:“墨翟筚路蓝缕行义天下,草创墨家。若一战持久,泗上未必就存。”

    “墨家既说利民利天下,到时候久战之下,民众皆苦,你又有和面目去见墨翟”

    适大笑道:“昔年子墨子与我游泗水,曾言,墨家之义在于天志,既然对民众有利,民众理解要做,民众不理解也要做。”

    “若是因为民众不理解,我便不去做,反倒才无颜面去见子墨子。墨家功利,你又不是不知。守城之时,擅自救火之人,其心无罪,杀还是不杀子墨子早在三十年前就已给出答案,杀!”

    “泗上民众皆有此心、数万墨者皆有此义。”

    “岂不闻,民之所欲,天必从之。”

    “墨家合于天志,天志利民,民众求大利,故民之所欲即为民之所利,民之所欲,天必从之,如何能败”

    楚王死这亦大笑道:“昔年夏桀以己比日,日且有落之时,下场如何”

    适也大笑道:“那是因为夏桀错了。人民,只有人民,才是永恒的太阳。自上古圣王,至虞夏、商周,乃至诸侯,天子轮转,人民却永恒存在。”

    “民为贵,天下无民则无天下,故天下即万民,万民即天下,天下贵故民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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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秦楚有别
    话已至此,等于是把话说重了。

    这就像是楚国要推了自己家的祖庙一样,哪一个楚王都不敢做。

    适不说利,却说这件事涉及到墨家之义、涉及到墨翟的名声,也就等同于在告诉楚王使者:只要各国入宋,泗上一定会出兵,没有转圜的余地。

    适不需要和楚王使者谈太多,他只需要楚王使者给楚王传达一个态度,因为楚王使者做不了主,这件事牵扯太多,不是一个外交使臣能够决定的。

    楚王使者本身就不能先对宋国的事发表意见,现在适又把墨家的祖师爷搬了出来,楚王使者也就更没法说了。

    现在他任何态度都不能表达,只能道:“此事我已经不能够决定,必须要请问于王上。”

    适叫书秘拿来一封信道:“这是我给你们王上的信,请你转交。也请严肃地复述一下我的意思。”

    “此外,既要谈利,墨家又谈利民,我还是那句话。”

    “楚王的财富,就是楚人国民所有财富的总和;楚王的荣耀,就是楚人国民的荣耀的总和。楚王不是熊疑,而是一个君位,这个君位不能自发地执行意志,所以需要一个人,而这个人恰好是熊疑。”

    “楚国的利,在内不在外。楚有地方五千里,百万之民、千里山川、洞庭之阔,若能从中取利,何必要在外取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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