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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无涯岁月里的爱与梦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厉小怪

    因为有所考虑而停下的话语,叶南下意识地看向安媛。安媛不说话也看向他,似乎比他更期待答案

    “不是亲哥神似亲哥嘛!”史澎轻松接过话语权,“嗨!我早就听过你的大名了,安夏安媛经常提起呢!”终于停下,虽然话没说完,但史澎已经感受到有两束冷光向他射来。

    于是,刚还热乎的气氛瞬间冷却下来。

    叶南依然笑,但那笑看起来却像冬日里的白雪

    ,“我还有事先走了,你们忙。”目光转到安媛,勉强弯上嘴角,轻声说:“等下再来找你。”

    等叶南离开走远,史澎才小心翼翼地问出:“我说错话了”

    安媛不回答他,只剩白眼。

    “没想到啊,他居然比你还严重。旁人要看到,还以为安夏是他亲哥呢!”

    史澎这话没错,他不止一次在安媛面前提起安夏,刚开始安媛还会伤心,但时间一长,安媛也麻木了。

    但麻木不代表不在乎,像伤口疼痛麻木,不是因为不疼了,而是习惯了那样的疼。

    所以,当史澎不经意再次提到安夏,安媛下意识地警惕,不知是为了保护叶南,还是为了保护自己满目疮痍的心。

    “喂!你怎么了”见安媛不说话,史澎开始担心上一句的玩笑话,会不会中伤她,“别吓我哦!我刚刚开玩笑呢……你不是没问题了吗”

    在史澎焦急的呼唤下,安媛终于回神,“贱人!”骂出两个字。

    为安媛担心而乌云密布的心,瞬间雷电交加,史澎委屈又火大,“安媛你——好好说话哦!”

    “我就不——你能咋样”安媛面无表情。但放在史澎眼里,就是至贱无敌的模样,史澎想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可这样疯狂的想法最终还是被掐灭了——“你们两干嘛还不快来工作。”盛禄才一声招呼,两人立刻冰释前嫌,化身中国好搭档。

    一段群众采访,最后一位被采访者居然是叶南,盛禄才还说“这就是典型形象”。

    安媛其实一点都不紧张,但看到叶南就站在她面前,深情款款的看她,她马上紧张到耳根发热。

    几个小问题,一分钟就可以搞定,因为紧张安媛说错话好几次,摄像不停被打断,扛摄像机的史澎很抓狂,“怎么回事嘛!再不行我就上了!”

    叶南也有点担心,“是不是太冷了”

    冷安媛心想,这大雪天的能不冷吗但这“冷”是次要的,主要还是紧张,但能说出来吗不能,所以安媛只能言不由衷:“冷。”

    叶南马上接过安媛的话筒,并递给她一个暖手宝,“你拿着这个,然后把手插进荷包里,不要拿出来了。”

    “这怎么行”

    “怎么不行”叶南朝正在摆弄摄像机的史澎,“这样行吗”史澎给出一个ok的手势。叶南才笑着转回头,“只要在镜头里看不出来不就行了!”

    安媛却在心里骂这眼前大傻瓜——是她不行、她不行啊!“要不这样吧!”安媛在想,“你一个人出境好了。”

    “什么”

    所以最后的成片,是叶南一个人在镜头前自问自解。

    “看不出来啊!你也有马前失蹄的时候。”

    被史澎说风凉话也不是一次

    两次,所以安媛就当没发生,左耳进右耳出,继续头也不抬地改新闻稿。

    “喂!为什么不理我”

    不理就是不理,还需要理由吗安媛依然没有说话,她现在需要的是安静——虽然她现在处于很吵很乱的候车厅。

    史澎没有离开,因为安媛用眼睛余光发现他依然在身边闲逛。一直久久未平静的心,这时来的零爆点。安媛抬头,冲那罪魁祸首,“你烦不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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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埋,路向南2008年 2月 (二)撸串儿
    “南宫囡甜怀孕了”

    不知道话题怎么又绕到这上面,顾冬幽怨地看一眼季西,愤恨,“我不知道!”

    “不过,也应该不远了吧!”江培远休闲地搭一句,抬头,却见两个大男人都盯着他——一双眼睛满是愤恨,一双眼睛满是好奇。

    “干嘛”江培远觉得很奇怪,放下烤串,他转身举起手臂,“老板,再来一百根!”回头,朝那两沉默的男人,“都说是我请呀,还担心啥!”

    “帅哥,你要的烤串。”香喷喷的烤串刚摆上桌,就迅速被两个刚刚还在沉默的男人,一手一把“分赃”光盘。

    “什么意思!”江培远在想,他还没吃够呢!觉得甚是委屈。

    “你还没有吃够这些都是你吃的!”季西指了指满桌的残余。看来他是不打算放弃手中的烤串的。

    于是江培远转向顾冬,没想到那小子居然问:“我跟你是什么关系”

    “朋友啊!”

    “谁他妈跟你是朋友!”顾冬几乎是跳起来回答他。

    “好好好不是朋友不是朋友,是……基友”

    “草你大爷的基友!”顾冬几乎是要扑上去了,还好被季西拦住。

    “是仇人、仇人!”季西给出正解,他真的好怕上次的打架事件再次上演。

    “我跟你是仇人,你饿了,我带你出来吃烤串,你居然一个人独享!你真以为我不发火的呀!”顾冬把他一系列委屈说出来之后,才乖乖坐下。

    江培远这时才明白——那破事在他心里还没过去,无奈表面上只能应和他,“好好,你说什么都对。可是,你至少分我一点嘛!”毕竟是他买单啊。

    顾冬什么也没说,朝那两把烤串,又是舔又是吐口水,连季西都看不下去了。这恐怕是这么多天来,他对江培远最大的惩罚。

    “老板,再来两百串!”江培远最后的决定,毫不犹豫。

    可季西开始隐隐担心了,“我说,你那么多钱吗”江培远抬头看他,两人眼神一对上,季西立刻捂住自己的腰包。

    “你别看我哦,你付不起被人打的半死,我也没有钱!”

    顾冬看季西这副模样,忍不住吐槽:“你能不能像个男人。”

    江培远却笑,“你放心,我有钱。”

    “哪来的不会偷的吧”将近半个月困在酒吧,季西想不出来他能从哪里搞到钱,除非是偷他酒吧的。季西越想越着迷,难怪最近几天的账本总是算不清楚。

    “你不会真是偷的吧!”江培远还未来得及回答,季西就急急下结论。“你混蛋!”拿起酒瓶,季西就像敲破那混蛋的大头。还好被顾冬拦住。

    “你干嘛!让开!”

    “你快放下酒瓶,别人都看着呢!”

    “你要打他,我拦着了吗

    让开!”

    “你刚刚就拦了!”

    “我说的是上一次。”

    顾冬发现拦不住,于是转换战略,“就为了点破钱值得吗”

    “你他妈为了个女人值得吗”

    “你再说一遍”

    “为了女人!”

    “我靠!”这一次,顾冬被江培远拦住了。

    “我说,咱们能好好说话吗”这是江培远。他一开始只是觉得这哥两吵架真有意思,没想到吵着吵着居然要打架,怎么还是跟小时候一样暴脾气。

    “我先说,钱是南宫囡甜给的,对!就为那破事。你的钱我一分未动,一我不知道它在哪二我动它干嘛我这辈子做的最混蛋的事,就是把兄弟卖给女人,我再去偷你的钱,我成什么了”

    “人渣啊!”顾冬毫不犹豫地接上。

    江培远只是白他一眼,然后冷笑,“我谢你大爷!”

    “不过,”得知钱一分未少的季西,开始关注其他的事情,“你做的最混蛋的事,不是应该和易暖分手吗”

    江培远和顾冬同时看向季西,一双眼睛里满是怒火,一双眼睛里满是敬佩。

    江培远对顾冬,“我刚刚就不应该拦着你打他,你不打我都想动手了。”

    顾冬只是低低笑,“阿西倒是提醒我,和易暖比起来,你对我的伤害真是不值一提。”

    “来吧!人渣,为了那个你伤害最深的人干一杯!”季西已经举杯。

    “来,为了即将到来的农历2008人渣江培远居然还活在世上,干一杯!”顾冬也笑着举杯。

    江培远不说话,江培远很愤怒,江培远想打人。没有碰杯,他郁闷地喝起一整瓶啤酒。

    某人不搭理,顾冬和季西只好互敬——

    “祝你来年你爸不断你财路你自己不堵自己情路……”

    “啰里啰嗦你快点啊!”顾冬忍不住打断。

    “别打岔。嗯,要好好照顾你妹、好好珍惜你身边的人、好好对待我。我说完了,该你了!”季西期待着。

    “祝……安媛安好。”依然没有碰杯,顾冬一饮而尽。

    季西的酒杯却尴尬地停在那,嘴里却念叨着:“真是有病。”

    那天是农历新年,他们三个大男人一起过。

    “你知道吗今天你妹妹是过来接你回去过年的,你却如此对她。”想到哥哥如顾冬一般,季西就心疼他那个女朋友。

    “我怎么对她了!”

    “不管不顾不理不问,连新年祝福里都没有她,有你这样做哥哥吗”

    顾冬淡淡看了一眼激动的季西,咬下一口肉串,“不是也没有你吗!”

    他没提醒季西倒还忘了,义愤填膺,他大吼:“重色轻友!”

    顾冬却依然淡淡,“你这几天吃书去了还能说挺多成语,小时候也没见你如

    此博学啊!。”当然,也永远



冬雪埋,路向南1998年 6月(三)怦然心动
    如果杀人不犯法,顾冬大概会亲手,让眼前的男人从世界上消失。

    “许靳宇!”男人叫他,“奶奶叫我给你们送伞。”

    “他是在跟你说话吗”季西在耳边问,“你认识”

    “你一定是季西吧!”男人见顾冬没反应,于是把目标转向季西。

    季西诧异到发笑:“你知道我”

    “我是许靳宇的……”

    “放屁!”顾冬终于开口,但一开口就是愤怒。

    男人却不管不顾,笑笑他继续,“我叫许魏东,顾冬的亲生父亲。”

    “轰隆”一声,天边的雨水又密密麻麻地打下来。

    顾冬几乎是发疯般地,把男人递过来的雨伞,踢打踩踏用任何办法摧毁它。

    等他抬眼看向一直很安静的季西是,听到的第一句话却是——

    “你有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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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安媛和叶南也面临困境。

    如柱的大雨从天上洒下来,叶南看了看手中的儿童雨伞,无奈地看向安媛:“你为什么会拿这把伞”

    安媛听见问题,认真思考,于是回答他,“我没有拿,这是我从西瓜那里抢来的。”

    叶南现在又想知道,为什么季西要拿这一把伞。

    “哎!怕什么,”见叶南如此低落,安媛立马出来调节气氛,“我们只用跑到汽车站,也不会淋太湿的。”

    说完,安媛就以身作则,第一个冲进雨幕。

    冲动起来永远都是如此迅速,叶南想拦都来不及——明明有一把伞为什么要淋雨呢

    一边喊着“安媛回来”,一边慌乱操作这边儿童伞,“怎么打不开呢”

    终于打开伞,正准备冲进大雨里,抬头却是**的安媛。

    “你……怎么又回来了”是谁还信誓旦旦来着。想起刚刚的话,又结合此时成为落汤鸡的安媛,叶南偏头憋笑。

    安媛当然知道她这个模样很狼狈,但也不至于笑啊。很生气的她,一把抢过叶南的伞,义正言辞,“因为我忘记我还有一把伞!”

    “哦!原来是这样啊!”叶南依然笑。

    这是**裸的嘲笑,安媛看着就心烦,“很好笑吗不就是淋湿了嘛!等你淋湿了,我一定笑回去。”

    没办法,安媛有时候就是这么幼稚。叶南摇头无奈,“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走啦,再不走天就黑了。”

    于是走出车站,来到暴雨如注的外面世界,叶南立刻意识到一个危险的事,“这里都淹了!”

    地面

    上的积水,超乎叶南的想象,平坦的地方就已经没过鞋底,低洼的地方甚至要赶上脚踝。叶南有点诧异地看向身边的女孩,“你刚刚跑到这里又跑回来了”

    安媛听得叶南话里的暗示,所以很明确地告诉他,“对啊!所以我的鞋已经湿透透了,你满意了”

    安媛讨厌湿鞋,即使是在潮湿的夏天,穿着清凉的拖鞋,安媛也不肯弄湿它们。

    “你一定很难受吧!”

    冷不丁突然问出这一句,安媛有点听不懂,他两挤在一把小伞下已经很不舒服了,何况鞋还湿了。安媛抬头向无事生非的男生翻白眼,“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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