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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本娇花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袖底风雪

    魏朱说,“就像今日,我若不是魏朱,恐怕我就要眼睁睁看着我喜欢的人,纳一门平妻进门了。”

    “平妻?什么叫平妻?”魏朱耻笑,“还不就是想看我黯然神伤,为妻妾之事分神闹心,若是还能落得个郁郁而终,那就再好不过了。”

    “今天的事,我也知道是谁做的,可是还得不得不装糊涂。”

    魏朱看着魏云笑,“义父,你都是齐王了,我也是长公主,我们已经是这天下间最尊贵的几个人之一了,可是你看,我们连接上的混子都不如,至少他们不开心时,还能破口大骂上几句。”

    魏朱不想拿这事出来说什么的,可是言语间还是带了埋怨之意。

    “唐王上位,诛杀干净自己所有的兄弟,彼时我还觉得他有些残忍,可事到如今,我却能觉出几分理所应当来。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鱼肉若是弱小的只能等死,恐怕也不得不奋起反击,抢先一步溺毙刀俎,飞絮随小,却也能迷了人的眼睛。”

    说罢魏朱不再说话,她沿着眼前的宫阶步步走下,却又在半路停下回头。

    “义父,我明日就要回岭南了,你若是来,土皇帝还让给你,你放心,在我的地界,你可以为所欲为。”

    魏朱说着笑了几声,离开了。

    凉风涌来,夹杂着隐隐的烟火气。

    魏云目送魏朱离开,而后转身进了宫殿。

    宫殿里似乎闹得不可开交,可是看上去却又出奇的诡异。

    魏将行坐于主位沉默不语,下方的魏照君与魏长平脸色都不好看,反倒是魏清流竟然难得的生出几分惬意来。

    魏朱说了一圈,却没有提他。

    想来心里还是念着父女之情的。

    魏紫看着跪在地上,不敢出声只敢哽咽落泪的华贵人,她觉得自己这个时候应该说几句什么,可是却又觉得这个时机不是很好。

    她看了看魏照君,那阴沉着脸,显然恨毒魏朱的人,终于抬起来了头,只是她看着的方向却是门口。

    看着进来的魏云,魏将行微微动容,“魏朱哪?已经走了?”

    魏云沉默。

    魏长平是知道自家弟弟倔脾气的,“老三,父亲问你话哪。”

    魏云瞧着高坐于九五至尊上的帝王,那是他的父亲,他身后是他的姐姐,哥哥,侄子侄女,血浓于水的一家人。

    “皇上,骨肉亲情重要吗?”

    魏将行心头一跳,“你是不是忘了我自幼是怎么教你的!”

    魏云又问“魏朱是魏家人吗?”

    魏将行面色一沉,“齐王,你这话何意!”

    “我的女儿受了委屈。”魏云音色淡淡,但是那目光却恰恰相反,“我今日才知道,她受了这么多委屈。”

    他转头看向魏照君,“曦月,女儿家的名声很重要吗?”

    魏照君动了动嘴,手心里却冒着虚汗,“三弟,你别听她胡言乱语,有些事情不是这样的。”

    “我今日,看着曦月公主如此周到的护着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女人,我原本以为公主只是仁心善意,直到刚才我才骤然惊觉,公主是心善,只是这颗善心对着别人。”

    这魏家,从没有人敢如此说她魏照君!

    “齐王,我看你是鬼迷心窍了!我们一家人的说词你不相信,偏偏去相信一个搬弄是非的小人!

    你知不知道?是魏朱派人在夜里吓我!也是她在外面私传一些于我不好的言论!

    你现在在这里质问我们自己人,你可知道魏朱背着你干的又是什么龌龊事!”

    魏云看着这位声嘶力竭的姐姐,有那么一瞬,他觉得自己根本认不出对方了。

    他跟魏照君虽然见得不多,可记忆里的她却也是一副温温柔柔大家闺秀的模样。

    这样的她,还是自己第一次遇到。

    魏照君说着啪嗒啪嗒掉起眼泪来,“关家当年拿了圣旨要娶我,我是如何哀求你们救我的,可是你们要忠君爱国,所以把我抛弃在水深火热里,这么多年你们可有为我着想过!”

    成串的泪落在魏照君的脸上,她是疯了,却不是现在,而是在更早更早以前。

    “这么多年,只有长平给我时时写信,捎寄东西,我如今不过是病了,让他过来陪我说说话,就被魏朱派人编排出这许多事。

    魏云,你替她抱不平时,可有为你姐姐想过半分!你有没有!”

    “没有。”

    魏云回的干脆,“谁的女儿谁疼,你又不是我生的,我为何要疼你……”

    。

    (iishu)是,,,,!




446离开
    【】(iishu),

    魏照君气的倒仰,她这个三弟,简直让人恨不得直接掐死!

    “还有……”

    魏云眉目冷凝,一字一句道,“她若是知道早先的事情是你做的,就决计不会使这种小手段。”

    魏云意味深长的看着魏将行,“这一点,你清楚的吧。”

    是的。

    没有人比魏将行更明白魏朱的狠辣。

    他能稳坐今天这个位子,魏朱功不可没。

    魏将行倒吸一口凉气。

    他一直都以为魏朱不知道画本那件事的幕后之人是魏照君,现在想想恐怕她在把这件事呈上来之前,就已经知道主使是谁了。

    而她一直按耐住自己的性子,也只是因为把自己看做是魏家的一份子。

    所以接受了不疼不痒的赏赐,安心装一个被蒙在鼓里的小傻子。

    可是今天,她不愿意再装了。

    因为有人碰到了她的底线。

    魏朱这人的底线很奇怪,有人想方设法的对付她无所谓,可是一但有人试图对着她身边人下手,那她就会丝毫不留情面。

    “皇上,如果你也想像前朝周遗那样,当个昏君的话,那你就继续保持下去吧……”

    魏朱的话言犹在耳,他原本还以为对方是劝她不要当个昏君。

    此时此刻想起来,魏朱分明是在用周遗的下场点醒自己

    不要与我为敌,否则你就是下一个周遗。

    最为可笑的是,魏朱这话根本不是单纯的威胁,因为她真的做的到。

    魏将行紧握金制的龙头扶手,若他百年后继位的是魏云还好,若是其他人,魏朱绝对不能留!

    他眼神阴翳,不,如果是魏云当位,那魏朱绝对更不能留!

    “啊!”

    魏紫没忍住,捂着嘴惊恐叫起,跪在地上的华贵人被一片碎瓷划破了脖颈,甚至连挣扎都来不及,就躺在地上皮肉翻卷的没了声息。

    大片大片的血迹涌了出来,还没来得及被地毯吸干,就溪流一样,向着最近的魏照君蔓延过去。

    魏照君惊慌失措,扶着地毯连连后退,直到被魏长平安抚的抱在怀里,瑟瑟发抖。

    魏长平怒呵“老三!你这是干什么!”

    魏云丢了手上的碎瓷,沾着血的瓷片叮铃哐啷的落在魏照君的长裙上。

    魏照君惊叫一声,抱得魏长平更紧。

    “长平,三弟要杀我!他要杀我!”

    “不会的。”魏长平小声道,“那是自小就练剑学着保护我们的三弟,他是不会伤害我们的。”

    “我会。”

    魏云掷地有声,“我魏云手中三尺青锋,是为护值得之人所学,此后若有人胆敢再害吾女半分,便是站在我的三尺青锋对面,届时休怪我魏云无情。”

    魏紫看了眼身边目瞪口呆的魏清流,又看着敢为魏朱放下狠话的魏云。

    她咬了咬牙,这魏朱倒是好运道,有了孔最这样一位千衣百顺的如意郎君,现在又有了魏云这样的父亲。

    相比之下,她只觉得魏清流太过无能,既护不住她,也不能给她带来至高无上的尊贵。

    魏朱半是玩笑,半是认真。

    “三叔以后怕是还要娶妻生子的吧,现在为了姐姐这样说,不怕以后的妻儿寒心吗?”

    魏云淡淡的瞥了魏紫一眼,那目光似乎没有承载任何情绪,却又在无声里将她巡视了一遍又一遍。

    就像在挑选那个角度杀人,比较顺手一些。

    魏紫突然打了个冷颤。

    今夜虽然是新年,可是皇宫里却显然不太平的很。

    反观魏朱府上,却要其乐融融许多。

    双喜剁了肉,揉了面,带着孔瑞嘻嘻哈哈的做了一场饺子。

    许是今天新年,魏朱瞧着心情也不错的样子,每人发了赏钱不说,还让他们不用伺候,统统下去休息。

    皓月当空,魏朱却看着窗外一角月亮走神,孔最把自己里里外外洗了足足十几遍,确保自己身上下都香喷喷以后,才敢抱一抱他家娘子。

    “还在想明天的事?”

    “想着这一走又不知什么时候还能回来。”

    魏朱叹了口气,“岭南已经很久都没回去了,听赵棠离传的书信看,岭南是一切都正常的。我又要了岭东,几年之后回来,怕是这天下都要变成另外一副样子。”

    孔最蹭了蹭魏朱的脸颊,他能听出魏朱的担忧。

    “娘子不用担心,到时候有我和整个岭南为你撑腰。”

    魏朱笑,“你怎么不直接说,给我抢个皇帝过来当当!”

    孔最一征,随即笑起,“娘子想做皇帝吗?”

    “做那个做什么?也娶许许多多妻子,生上一大群勾心斗角的皇子?”

    魏朱想着那个场景就头皮发麻。

    “可是娘子若是当了皇帝,就不用再看其他人的眼色了,就像今天,娘子若是不开心,直接杀了那幕后主使,不也可以。”

    彼时魏朱只是笑,所以没有注意到孔最眼里的残忍与认真。

    “这皇帝的位子就算魏将行守不住,也有我义父顶着,万万落不到我头上。”

    孔最眨了眨眼睛,“可万一哪?”

    孔最说,“万一岳丈不想做,那娘子要怎么办?若是魏长平又或者魏清流……”

    魏朱僵住了。

    因为她发现,孔最这个完不是设想。

    “魏赤怎么样?”魏朱说,“长子嫡孙,论起来也说的过去。”

    想到自己舞刀弄剑的大舅哥,孔最一阵沉默。

    “舅兄武艺不错,算得上大将之材。”

    潜台词打仗可以,登基不行。

    “那……”魏朱结舌,“好像除了魏赤,真就没有其他更适合的人了。”

    “……再看看吧。”魏朱心情复杂的厉害,“未来之事遥不可及,这帝王候选乃是魏将行需要考虑的,我们只需要在这个过程里增加谈判的筹码就好。”

    想到这里,魏朱又觉得,离京这事未必是什么坏事了。

    次日清晨,双喜抱着孔瑞出门,就瞧见院子里的下人都在忙活。

    “这是怎么了?”

    如意拿着朱笔登记造册,“还能怎么了,我们今天回岭南啊。”

    “今天?”双喜愣,“今天可是大年初一!”

    “就因为是大年初一,才调在今天的。”如意举着毛笔敲了下双喜的额头,“别呆头鹅似的愣着了,你家白釉怕是早就等不及见你了。”

    双喜羞得满脸通红,追着如意要打她。

    孔瑞被人抱着,被逗的咯咯笑。

    魏朱在晨曦里登上马车,她离开这事谁也没说,可是任谁都能看到,魏朱离开时那浩浩汤汤的大场面。

    议论,猜测,总有人妄图分辨她此举的含义。

    可是在那青顶马车离开京城前,却也有人回头看了一眼。

    “我们会回来的……”

    。

    (iishu)是,,,,!



447三年
    【】(iishu),

    魏朱这一走就再没有过音讯,阳春三月青云居陈老板喜得麟儿,满月酒时众人都以为魏朱会出现,可是远在岭南的魏朱却也只送来了一封信。

    世人都说魏朱凉薄,却无人知道老陈在看见那封信时,震惊的模样。

    她虽然人没到场,却将陵阳三十三间旺铺送与老陈麟儿。

    而三十三正是老陈麟儿的生日。

    老陈打孩子生下,就一直没有取过正名,他翻遍了四书五经,也没想到个好听的名字。

    满月酒这天,却当众宣布,他青云居的小少爷姓陈名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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