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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重生之不争不羡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砚池洗笔

    贵妃娘娘和皇祖母不知要付出多少心力才能补救他今日的失误,可是,贵妃娘娘却对他说,没关系

    这样想着,二皇子眸中便愈发地湿。

    萧贵妃拿出手帕,轻拭着二皇子的眼角:“你今后可是要做大事的人啊,这动不动就掉眼泪的习惯,务必要改了!若是圣上看见了,他定会觉得你是一个当不起事的懦弱皇子!”

    萧贵妃不禁暗叹,二皇子秉性纯善,天资也尚可,尤其他的长相肖似生母,俊美非常

    可惜性子绵软了些

    若是她的孩子

    萧贵妃没有继续想下去。

    二皇子没有觉察到萧贵妃的心思,他努力忍住泪意后开口道:“贵妃娘娘,我不是不听您的话我只是不愿意亲近那位王妃娘娘”

    六岁孩童诚挚地看着养母:“贵妃娘娘,我有母妃,有皇祖母,还有您,我不愿意再亲近别的人!”

    萧贵妃诧异地看着二皇子。

    她毕竟是养母,自他三岁开蒙后,她便很少对他做亲近之举,这一刻,她却忍不住伸手抱了抱他。

    她搂着他想,这么好的孩子,纵然不是她的孩子,也无憾

    多年后,已大婚的新帝恭敬地向萧太后敬过茶后,跪地道:“恭请母后归政以颐养天年!”

    萧太后端坐上首不语,凉瑟的秋日里,新帝匍匐跪地,额上冒出了汗。

    萧太后看着新帝。

    听了几句别有用心的挑拨,就怀疑她贪恋权柄。

    没有掌权的本事,就求她“归政”。

    她想起多年前那个满心依恋她的孩子,只觉无限悲凉




第一百四十章 低落
    嫡女重生之不争不羡正文卷第一百四十章低落容钰不动声色地看了看邵北城,没有说什么,神色如常地用着饭。

    晚膳前,她想到自己答应赠三皇子翡翠灯台一事或许会给邵北城带来些小麻烦,心里觉得抱歉,落座后便有意对他笑了笑。

    邵北城的反应却是

    他牵强地对她笑了笑,然后,便自顾自地开始用饭

    邵家规矩大,“食不言、寝不语”自不必说,人人都默默地用着饭,容钰一时也看不出邵老太太和邵家的夫人们究竟是不动声色还是压根儿就不知晓邵北城的不对劲

    她到底关心他,便主动为他布了一回菜。

    邵老太太只当这是容钰的贤良之举,赞许地看了看她。

    容钰笑着垂下头,再看向身边的邵北成,只见邵北城黯然地对她点头致谢。

    似乎没有精神头似的

    容钰这才感觉到哪里不对劲

    邵北城这会儿有些低落

    人有七情六欲,偶尔低落并不古怪。

    至于邵北城低落

    低落往往是因为患得患失。

    在生死面前,一切得失都显得微不足道

    邵北城自幼习武,曾失去过至亲,自己也曾浴血搏杀、危在旦夕,故而性子比常人更为豁达。

    相识相伴十余年,容钰只见到他失落过一回。

    是佑宁北征大胜后,军中许多老将、新秀为他请封国公之爵,他却递了奏请由邵承志袭定国公爵的折子。

    一时间民议哗然。

    邵承志是邵家嫡系长房长孙,由他承爵名正言顺、理所应当。

    可道理虽然是这么个道理,千百年来能做到的又有几人

    世上有那么多恃强凌弱、争爵夺产之事

    故而热议之后,世人对他交口称赞,就连素来轻视武将的清流文臣们也主动为他递上请封国公之爵的折子,道是一门两国公虽过于显要,可邵家儿郎当得起这样的殊荣

    一门两国公

    邵北城当时年仅十八岁,少年心性,难免意动。

    可最后,先帝大赏三军,把邵北城封为镇北侯。

    十八岁的少年,靠着军功挣下侯爵之位,原也光耀无双。

    可三军主将受封的亦皆是侯爵

    邵北城是三军主帅,是一马当先攻进燕云城、继而独面西辽铁骑守住了燕云城的人

    自然,先帝如此封赏,有他的思量。

    例如,邵北城年纪尚轻,若一战就封了国公之爵,继任的帝王该允诺什么才能继续哄着他给大周卖命

    再例如,燕云城被辽人占着时,皇帝便念着收回燕云城,可待燕云城收回来后,皇帝想的便是压制功臣

    这些道理,朝堂上圆滑世故的大人们都懂。

    十八岁的少年将军,他其实也懂。

    可是,懂是一回事,接受是另一回事。

    容钰便准备了一番说辞去开解邵北城。

    邵北城边一丝不苟地擦着他的银枪,边对她说,“爵位、田宅、金银,我不是稀罕那些东西”

    “只是祖父和父亲,大伯父、二伯父还有大哥”

    邵北城没有继续说下去。

    他不说,容钰也能体会到他心中的沉郁不甘。

    他不是贪图名利之人。

    可是,佑宁北征大胜的封赏,不仅是给他的,也是给老国公爷和他的父兄的,是给邵家的。

    侯爵之位稀松寻常,千百年后,世人或许会记得夺回了燕云城的镇北侯,却不会有人记得铺路的老国公爷和他的儿孙。

    但若是一门两国公的殊荣

    史官提笔描绘大周,便越不过邵家

    尽管老国公爷和他的儿孙都是为了护卫先帝而死,可短短三年后,先帝封赏邵家的小将军时,似乎便已经忘了

    那个时候,容钰看着邵北城,她准备了许多的话,却一句也说不出口。

    她不知道如何开解他。

    是邵家的将军们用自己的死换皇帝的生错了

    是邵北城打燕云城错了

    还是浴血奋战,想要得到应得的荣光错了

    若她没有二世为人,若他们没有产生牵绊

    那么,他原本会战死在燕云城。

    年仅十八岁,人生还没有开始,身上插满了辽人的箭镞,因为皇子夺嫡而枉死在燕云城

    先帝不在意邵家应得的封赏

    当今皇帝夺嫡时也并不在意燕云城前血战的将士们

    她该怎么开解他

    告诉他世道就是如此不公,告诉他所谓邵家百年将门、铁血荣光,在帝王眼里,不过是一把用着趁手的刀

    他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为了家门荣光和收复河山,不惜豁出自己的性命

    她如何说得出那些话

    最后,她走到邵北城身边,抱住了他。

    不合礼法,甚至可以说伤风败俗

    容钰自己也没有想到她会做出那样的举动

    在那之前,她和男子最亲密的接触,乃是用了情药的那晚宁王粗暴的对待。

    那晚,她心里满是羞耻、恐惧,身子更是疼痛不堪,如果不是为了求子,她一定熬不过去

    那晚,她想,床第之事原来和话本子里写的不一样

    那是她上辈子最痛苦的回忆。

    二世为人,再回想起上辈子的许多不堪往事,她都可以释怀,唯独那晚,她甚至不敢回想。

    可是,她和邵北城已有婚约,她还把他从鬼门关前救了回来

    那么,接下来的成婚、圆房便都是顺理成章、避无可避之事。

    即便她要嫁的人是邵北城

    他是大周最光耀的少年,也是她心里最得意的少年

    可即便是他

    她也不知道婚后该如何与他共处。

    可是,当她主动伸手抱住他后

    他愣了一会儿,然后,轻柔而坚定地揽她入怀

    那个时候,她能清楚地听到他的心跳,还听到他对她说:“下回,我再给你挣个一品诰命回来”

    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和笃定。

    邵北城一定不会伤害她

    纵然

    若是他,她一定可以忍下来

    后来,她方才知晓,话本子里所载也是有几分道理的

    若是邵北城

    便不是“忍”

    容钰有些不自在地收回遐思,再次瞥了一眼身边的邵北城。

    他仍低落着。

    十八岁时,他打了大胜仗,没有得到应得的封赏,那个时候他也不过低落了一瞬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经历了很多事,变得比少年时更为沉稳。

    是什么让他如此低落

    :。:



第一百四十一章 献礼
    邵府众人用过晚膳后,婆子丫鬟们撤下餐食,奉上清茶。

    邵老太太喝了口茶,问起容钰今日进宫的情形,容钰斟酌着答了,隐去了愉贵人私召她一节,只说因自己引得三皇子、长公主打闹而心中不安,决意向龙凤胎各献一件礼,又借机向邵老太太和宣宁郡主请示如何向二皇子献礼为宜。

    宣宁郡主只说请邵老太太定夺。

    邵老太太便先问了容钰的想法,听她说打算向龙凤胎献重礼,向二皇子则献面上朴实、实质相当的礼后,赞许地点了点头,道:“皇后娘娘是你娘家二姐,休要说献礼背后有今日的这番波折,便是没有,你这个做姨母的给侄儿侄女献重礼,也并无不妥”

    “至于二皇子他是天家龙子,又是太后娘娘、贵妃娘娘照拂着长大的,什么样的好东西没有见过向他献礼,轻了恐显得轻慢,面上过于贵重又恐生出事端”

    “你的想法很是妥当,就这么办吧”

    容钰琢磨着邵老太太的话。

    邵老太太认同她的献礼思路,只是,不是就两位皇子的嫡庶长幼,而是就她和皇子、公主们的亲疏说的。

    老祖宗到底思虑周全。

    皇子们如今都还年幼,皇帝也正当壮年,贸然言及嫡庶长幼,或许会埋下祸根

    容钰便恭谨地应了,道:“得了您老人家的教诲,孙媳行事便有底了”

    又道:“说起献礼,孙媳今日在中宫时,三皇子一直握着一个玉制的物件儿孙媳那里恰有一盏翡翠灯台,工艺尚属精湛,大概可以献给三皇子”

    这时,邵北城放下茶盏,幽幽地看向容钰。

    容钰不禁一时语塞

    翡翠灯台

    西辽失了燕云城后,无法再向往来燕云城的行商收取税赋,亦无法再肆意劫掠大周西北边民,便转而频频侵扰西域各小国。

    对那些与大周交好的小国,邵北城多有出兵相护。

    那些小国国主们心怀感念,便时常向镇北王府献礼,那盏翡翠灯台正是由此得来。

    那灯台巧夺天工,每一重莲瓣的玉色都不一样,点燃灯台内的火后,火光从九重翡翠莲花瓣中折出,化成深浅不一的碧色,映出一室旖旎

    邵北城最初把那灯台给容钰看的时候,正是他们新婚燕好的时候,二人觉得新奇又有趣,在那旖旎的碧色光华里,孟浪了几回

    那些大胆而欢愉的回忆都是几年前的事了

    后来,她迟迟未孕,也曾焦头烂额地四处求医问药、敬神礼佛,如此几年却依然无果,对闺房之事便逐渐意兴阑珊。

    容钰看了看邵北城,心里生出愧疚。

    他娶她为妻,守着她一个人,虽然少有情话,却默默地为她做了很多事。

    西北冬日冷,屋子里的地龙烧得暖暖的,她便不喜出户,可闷久了又难免头昏脑胀,他便为她在院子里铺地龙,让她能出门透气而不必受寒。

    他担心她在西北无趣,便依着她的喜好,从长安城甚至是京都、江南请了戏子、唱弹词的、说书的等人到镇北王府给她解闷儿。

    所以,这回虽然她长年呆在西北,可上辈子记忆里那些时兴的折子戏、话本子,她依然一场不落地听了个遍。

    凡此种种,不似家主待正室夫人,倒像是高门大户的纨绔子一掷千金哄外室的做派

    御史言官们便常常据此奏邵北城娶妻不贤、做派奢侈。

    她听闻了,偶尔亦会学着贤妻之举,劝他改进一二,他却笑答,人生苦短,名声并不打紧,若顾忌闲言碎语而不得畅心所欲,才是可惜

    银钱、名声,甚至是子嗣,他都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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