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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重生之不争不羡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砚池洗笔

    那架紫藤花……7




第一百五十一章 劝说
    “你想给她纳妾!”

    听了容华的话,容钰眼眸一黯,却很快恢复了亮色,自嘲道:“我大概是牡丹花那一类的,要娇贵、麻烦些……”

    “这么多年了,若是我能……,自然早就……,从前不知道缘由倒也罢了,如今既已知道他子嗣那般艰难,我也顾不得许多了,无论什么法子都要试上一试……”

    容华一面心不在焉地听容钰说话,一面飞速地想着该怎么劝容钰打消这个念头。

    依她看,容钰这是急糊涂了。

    穆临渊和邵北城是什么关系二人既是知交又是连襟,所以,穆临渊诊断邵北城的那句“子嗣艰难”,定是委婉含蓄的说法。

    说白了,那邵北城哪里是什么“子嗣艰难”,分明就是“子嗣无望”!

    宣宁郡主一定是想到了这一层,所以才会生生晕厥。

    只有她这个傻妹妹,还满怀希望似的……

    容华想到这里,见了正精神振奋地为邵北城谋划求子的容钰,气得心尖疼。

    她出阁前,见容钰神思清明,行事也颇有章法,以为容钰开窍了,后来才放心地由她跟着邵北城去了西北。

    如今看来,容钰芯子里还是她那个傻妹妹!

    虽然燕云城名头响,可西北到底不比京里,再加上容钰婚后为求子吃的那些苦头……

    她觉得,邵北城虽然英名不凡,可容钰嫁给邵北城的这些年,实际上还是吃了很多苦头的。

    当然,容钰和邵北城两情相悦,她自己大概不觉得苦。

    她从前也认同“有情饮水饱”,觉得只要情意真切,她什么苦都肯为对方受。

    散尽万金家财、生死置之度外。

    她曾心甘情愿地为一个人做过那样的事。

    那个时候,她以为她决不会后悔。

    可是,后来她却后悔了……

    或者说,不是后悔,而是觉得惋惜。

    那些金子,能买多少药材、救多少人……

    还有,沈问水容不下沈寻的时候,如果有那些金子,沈寻或许就不必隐姓埋名去甘家做船工……

    还有,如果自戕那晚,钰姐儿没有拦下她……

    那么,那天晚上她就已经死了。

    不能看着钰姐儿出嫁,不能给外祖父侍疾送终,不能照拂小沈氏夫人……

    不会有这段姻缘和儿女……

    至死也不会知道真相。

    不会知道,她以为的坚贞殉情,只是一个笑话。

    年轻的小姑娘什么都肯为情郎做,不过是笃定情郎不会辜负她们罢了。

    可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负心汉……

    所以,她现在教女儿的,便是绝不能寻死觅活、务必对自己好一些之类的话。

    与《女训》、妇道大相径庭。

    把沈老太太和小沈氏夫人听得目瞪口呆。

    惊诧归惊诧,可最后,她们都默许了她的做法。

    她便愈发坚信自己是对的。

    女儿们已经教得有模有样,接下来,她打算把这番心得传授给容钰。

    纳妾!

    邵北城有隐疾,她已经很心疼钰姐儿了……

    他还敢纳妾!

    容华想到这里,脸色一沉。

    幼时,容华一沉脸,往往意味着容钰要受训了。

    尽管已两世为人,容钰见状还是下意识地止住了话头,紧张地问容华道:“大姐姐,怎么了”

    容华这才意识到自己沉了脸,但她想到自己接下来打算说的话,便仍沉着脸道:“钰姐儿,纳妾收房之举万万使不得!”

    万万使不得

    容钰不解地看着容华。

    容华便解释道:“女子和女子固然是不同的,可是,在生养之前,无人知晓某个女子究竟是好生养还是不好生养……”

    “你若是看准了,北城的身子又恰巧将养得不错,那还好说……”

    “可你若是看走眼了……”

    容华停住话头,肃然看了看容钰,然后端起盖碗,不疾不徐地喝了口茶。

    容钰面上不显,手心里却满满地都是汗。

    她认真地想着容华的话,心里一阵后怕。

    女子和女子固然不同,可生养之前,没有人能看出这不同……

    她若是看走眼了……

    到那个时候,邵北城有妻有妾,却无儿无女……

    逐渐地难免会生出“不振”之类的难听闲话……

    邵北城就颜面扫地了!

    容钰感激地看向容华。

    容华便趁热打铁道:“还不算太傻,听得懂我的话!”

    “如今横竖北城的后宅里只有你这位正室夫人,这些年你多方求子,外头便是议论起来,也只会说大概是你不能生养,而不会议论北城……”

    说到这里,容华难捺不平,冷哼一声道:“他不但不会遭受非议,恐怕还能得一个情深的名头!”

    钰姐儿面子里子都给他做全了,他还敢纳妾!

    容华握了握拳。

    她一定要彻底打消三妹的这个傻念头!

    容华便如幼时教容钰规矩那般,板了脸一丝不苟地道:“姐姐说的话你可都记牢了”

    容钰忙不迭地点头。

    容华便满意地颔了颔首:“再有,若是邵家的哪位夫人一时犯糊涂提起了这茬,你万不能再跟着犯糊涂,速来知会姐姐,到时候姐姐请母亲作陪,一起去把这道理说给她们听!”

    ……

    延禧宫主殿的西侧殿里,贵妃猛地从临窗炕几上站起身来,失声道:“全部铲了!”

    那女官心里惊骇极了,面上却不敢显,闻言麻利地跪地回道:“是……都、都铲了!”

    她不敢抬头,却隐约觉得,贵妃的身子似乎晃了晃。

    由不得她不惊骇……

    愉贵人动手伤了淑妃的脸,还铲了贵妃亲自关照从潜邸移植来的紫藤花……

    便是先帝朝,先帝独宠徐贵妃以致六宫生怨,嘉妃那样跋扈的性子,也只敢暗中命瘦马接近先帝……

    这位愉贵人倒好,直接动手打脸!

    这时,贵妃已抬步朝殿外走去。

    那女官忙起身跟上贵妃的步子。

    贵妃一言不发地朝御花园行去。

    那女官跟在贵妃身后,连大气也不敢出。

    不能说话,可脑子不能不转……

    宫里的贵人们不喜欢奴才揣测他们的心思,可是,揣测不对主子心思的奴才永远都熬不出头。

    女官想着贵妃的反应。

    愉贵人动手,淑妃受伤……

    这么多意外,可贵妃只问了一句,“全部铲了!”

    当然,或许也可以理解为,贵妃骤然间过于震惊,那句“全部铲了”不过是贵妃无意识地重复她回禀的最后一句话。

    想到这里,那女官下意识地觉得,不是这样的。

    贵妃娘娘无论多么震惊,也不会说没有意义的话。

    这么说的话……

    女官心中大震。

    那架紫藤花……7



第一百五十三章 求子
    容钰慢慢踱回邵府别苑。

    西院内室门口站着两个神情紧张的丫鬟,她朝门内看去,邵北城闭着眼睛,以手支额斜靠在临窗炕几上。

    他大概是睡着了,对门口站着的容钰无知无觉。

    容钰就站在门口看了他一会儿。

    淡金色的阳光透过明亮的西洋玻璃落在他的身上,柔和了几分他身上的杀伐果断,难得地透出几分他骨子里世家公子的清贵来。

    他已经三十多岁了,又是顶着酷暑严冬演练、上战场厮杀的人,岁月却对他格外优待,几乎没有在他脸上留下什么印记,反而如酿酒一般,他少年时年轻的英姿勃发,酿成了现在内敛的不怒自威。

    容钰就忍不住弯了嘴角。

    其实,邵北城生得最好的地方是他的眼睛,黝黑而明亮,里面蕴着漫天星河……

    容钰挥手命门口的丫鬟退下,放轻了脚步朝邵北城走去,脸上的笑意愈发地深。

    他是她从鬼门关前救回来的人。

    是她的心上人。

    容钰对着邵北城坐下,她打算唤醒他,然后劝他回床上睡觉,可她还没有开口,邵北城便已睁开了眼睛。

    他眼神黯淡,不复平日的熠熠。

    似乎是不愿意让她看见这样的自己似的,不过一瞬,邵北城已伸手揽容钰入怀。

    容钰就放松地靠在邵北城怀里,bainen的小手摩挲着他手上的薄茧,慢慢说着:“我出门前不是嘱了你好生歇下,你怎么不听你就这么睡着了,万一受了凉……”

    邵北城不以为意:“怎么会受凉呢急行军来不及支帐篷的时候,就只能生堆篝火席地而睡,第二天起来,篝火往往已经灭了,将士们的头发、眉毛上都结着冰霜,就算那样,我也从没有受过凉!”

    邵北城说得随意,容钰却听得气闷。

    总是这样!

    无论她怎么反复叮嘱他当心身子,他却总是不当回事!

    他不知道他的命有多金贵……

    他一点儿也不理解她的担心!

    容钰就忿忿然开口道:“是啊,你是铜筋铁骨,不怕冷也不怕热,我担心你受凉,纯属多事!”

    她越说越恼:“既然你的身子这么好,怎么会气血不足呢”

    说到这里,她倏然停住了,整个人都僵在了邵北城怀里。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活了两辈子,经历了那么多事,对着旁人的时候倒都很沉得住气,一句不恰当的话都不会说。

    可自从和邵北城成亲后,她和他独处时就越来越不沉稳,说话前不过脑子,还时常说一下刺人的促狭话。

    活脱脱就是从前那个不招人待见的泰宁侯府草包三小姐!

    简直是白活了两辈子!

    平日里倒也罢了,邵北城都很纵着她。

    可事关子嗣,她用“气血不足”刺他,实在过于伤人。

    而且,她不满地说出这句话,就像她在抱怨邵北城“气血不足”……

    邵北城没有说话。

    容钰挪了挪身子,仰头不知所措地看向邵北城。

    她想道歉,却担心邵北城从此认定她心里介意他“气血不足”的。

    她想解释,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说,她不在意子嗣

    她其实很在意……

    两世为人,她看淡了很多东西,却始终期盼着能有个孩子。

    她在意子嗣,可是,如果邵北城气血不足,那么,没有子嗣也没有关系。

    她更在意他。

    人生就是有舍有得,这个道理她早就想通了。

    邵北城垂眸看着容钰,眸中满是痛色。

    容钰心中一酸,突然就落下泪来。

    邵北城忙为她拭泪,温声哄着她:“不哭了,你又没有说错。”

    “是我气血不足……对不住你。”

    “我以后再也不敢大意了,会好好听你的话,好好进补,好好养气血。”

    容钰再也忍不住,扑进邵北城怀里大哭起来。

    邵北城轻轻抚着她的背,神色肃然。

    他想着穆临渊昨日的话。

    穆临渊说,“你们夫妇的脉象都没有不妥,至于为何多年无子……”

    “昔年我随家父游历时,拜访过一位擅千金方的医者,那医者和家父说起一桩奇闻,道是当地有户人家九代单传,待那户人家的第九代独子长成后,他的父母特意为他求娶了一位兄弟姐妹众多的媳妇,盼着那媳妇如她的母亲一般多生养,给这户人家开枝散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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