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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唐驸马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最后的放逐




宰相之才鱼弘志
    “明月几时有,白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被鱼恩无耻盗窃的绝妙好词,因其唯美的文字,新颖的唱法,只用两天时间变传遍长安城的大街小巷。随着这首词一起传开的还有鱼恩,这个被人耻笑,唾骂许多年的余孽驸马。

    只是一首绝世好词的传唱,带不来大唐的好运,该倒的霉一点也少不了。

    一大早鱼弘志就出现在书房,一边奋笔疾书,一边和鱼恩嘟囔:“抽空让你那两个兄弟把家人接到府上来,这么大的府邸怎么也有屋子住,再过几天城外会乱哄哄的。”

    “有大事发生”

    问话的人很小心,生怕错过一个字,回话的人却漫不经心的站起身,走到窗户旁边张望窗外。

    “入夏以来多久没下雨了”

    这个问题鱼恩还真没办法回答,因为他穿越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夏天,从他来到现在视乎一滴雨也没下过,所以他不能给出准确时间。

    不用鱼恩回话,鱼弘志叹息着给出答案:“一月有余,庄稼快坚持不住了吧!”

    闻言鱼恩一惊,瞬间明白过来鱼弘志在担心什么。关中本是天府之国,风调雨顺,百姓自然也极为密集。在农耕时代,这么长时间不下雨,总是要出问题。

    “土地干涸,万物枯萎,该收的粟米颗粒无收,该种的麦也种不下去。早上仇士良已经拿这件事说陛下无德,逼着陛下下罪己诏。咱家担心的不只是罪己诏,更担心若再不下雨,亿万关中百姓该怎么活”

    因为现代影视剧的原因,在他的印象中太监都是口蜜腹剑,阿谀奉承的小人。虽然因为灌输过多,产生不少逆反心理,但他最多也就认为太监忠心,丝毫没想到这帮人居然也会忧国忧民的一面。

    “陛下何不从江南调粮江南乃是鱼米之乡,沃野千里,还不能解关中之危么”

    本以为是个不错的建议,却不料被鱼弘志狠狠鄙视了一番。

    “江南原黔中道,江南西道多是荒野,人口凋零,就算征调,能有多少粮食至于江南东道,拆分的三道,浙东道节度使李讷,为人自大急躁,早已自身难保,朝廷不帮他就不错了,还能指望他帮忙福建道还不如黔中道。而浙西道节度使,由中书侍郎李绅兼任,人现在还在京城,你能指望他帮什么忙挨着江南的淮南道倒是可以打打主意,就是不知道杜悰能拿出多少东西。”

    经过对方解释,鱼恩才发现自己犯了个错误,江南鱼米之乡是什么时候的事情石敬瑭割让幽燕之后,中原王朝北部无险可守,关中平原,华北平原两大主要产粮区随时受到威胁,宋朝只能把重心往江南转移。而真正让江南享有“苏杭熟,天下足”美誉的,则是占城稻传入中国之后的事情。

    唐朝时,大部分人还以粟米,小麦为主食,无论产粮区还是经济中心,都应该在北方,而不是南方。

    想通这些,鱼恩试着问:“那齐鲁大地呢”

    人杰地灵的齐鲁大地自古便是中华产粮区,只是这时候的齐鲁大地主要被河朔三镇,河南道,河南府三个行政区瓜分。

    听见齐鲁这个久违的称呼,鱼弘志只剩下摇头叹息。

    “河朔三镇听调不听宣,河南府供应洛阳尤不自足。至于河南道,虽然名义上还叫河南道,但实际上已经和江南东道一样一分为三,令狐绪的天平军动不得,不然河朔三镇又该蠢蠢欲动。泰宁节度使李珏徒有其名,真有大事指望他,先给你讲一番道理,等他的道理讲通了,事情说不定得耽误多少。现在也只能寄希望于淄青平卢节度使韦长接到圣旨后能早些调粮进京,以解燃眉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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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臣仇士良
    神策军大将军,护国公仇士良,宴请义昌公主驸马鱼恩。

    请柬上虽然只有简单的几个字,但这几个字的分量却难以估量。也许价值千金,也许干脆就是鱼恩的索命符。无论心中怎么不想去,怎么害怕,这场鸿门宴他都得去。去了或许只是鸿门宴,还有安然得返的机会,不去便是索命符,从此以后总有一把断头刀悬挂在脖子上。

    只来得及让香儿知会鱼弘志一声,鱼恩便独自踏上赴宴的路。

    仇士良把时间压的很死,午时到的请柬,让鱼恩午时赴宴,收到请柬的第一时间鱼恩就得去,一点安排的时间都没有。

    还好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鱼恩对鱼弘志还有点信心,对大唐的法制也有点信心,相信仇士良不会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直接对他痛下杀手。

    护国公府与上柱国公府相近,都在东市附近,而且两座府邸都在一个坊,样式也相仿,看起来好像都是一个时期的建筑。

    递上请柬,马上有人为他带路,穿过庭院,大堂就在眼前。

    仇士良似乎和鱼弘志有同样的爱好,大堂里摆放着不少字画,此刻他正盯着大堂正中间一幅画看,发现鱼恩进来示意他免礼坐下,然后转过头继续看那幅画。

    顺着仇士良的目光看去,画上是五头形态各异的耕牛。五头牛或静立憨笑,或闲庭信步,或撒欢摇头,或摆尾驱蝇,或低头嚼草。

    看见这幅画,鱼恩忽然想起一个名字,惊的他心中翻江倒海。

    震惊的表情还未退去,仇士良已然回头,正好看见他这幅模样,嘴角一咧,皮笑肉不笑的问:“怎么,驸马爷认得这幅画”

    鱼恩认得这幅画么当然认得,如果他没有看错,这幅画便是上千年后,有十大传世名画之称的五牛图。只是认得归认得,他没办法跟仇士良说,一个迟疑的功夫,仇士良便替他给出答案。

    “驸马爷认得这幅画也没毛病,当年这幅画被你父亲收藏很长时间。当年他若不是想出任凤翔节度使,也不会舍得拿这幅画来送给咱家。”

    震惊一波接一波,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跟五牛图居然还有这样的渊源。

    一边伸手在画上轻轻,一边自顾自的说:“不得不说郑注的眼光真不错,五头牛画的就跟真的一样,难怪当年他敢夸下海口,再过一千年这幅画能换下半个长安城。”

    鱼恩也很佩服他便宜父亲的眼光,上千年后这幅画的究竟价值多少虽然没人敢轻易下定论,但是总比徐悲鸿的画值钱吧!换半个西安虽然有点夸张,换个小区应该绰绰有余。

    胡思乱想只持续几个呼吸的时间,鱼恩马上就意识到另一个要命的事情,如果今天承认认识这幅画,岂不是说明自己一直都在装失忆

    刚想开口解释,话到嘴边又被咽回去,有些事情解释就是掩饰,倒不如当不知道的好。

    只可惜他可以当不知道,仇士良拿出这幅画打的正是这个算计,怎会轻易放过这个问题

    只见老太监走到鱼恩身前,一字一顿的说:“杂家不管你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也不管以前的事你是真忘记,还是假装放下,杂家答应放你入仕就一定不会阻拦。只是有一件事杂家始终很好奇,你跟鱼弘志究竟发生了什么,现在他那么护着你”

    两个曾经并肩作战的战友,如今变得水火不相容。仇士良想独揽大权,鱼弘志却不想交出权力。就这样,两人越来越仇视,到现在已经变成,凡是他喜欢的他都讨厌,凡是他讨厌的他都喜欢。两个他不分彼此,代指谁都没毛病。

    来之前鱼恩有一千种设想,设想着仇士良会问自己什么问题,自己该怎么回答,把他能想到的每个可能都推演了一遍,可惜他千算万算都没算到仇士良会问这个问题,还真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心思在脑袋里转了几个圈,鱼恩发现在没有说辞的时候,实话实说永远是最好的选择。

    “公爷说当年与家父义结金兰,算是本正的叔叔,然后就对本正如此这般。”

    听完这个解释,仇士良一愣,紧接着怒斥:“义结金兰当初甘露寺的时候怎么没人提义结金兰他鱼弘志要是真在乎义结金兰,咱家现在就该在阎王殿,而不是他们八个!”

    尖细的声音穿透力十足,刺的鱼恩耳膜生疼,很想伸手去揉揉耳朵,却害怕现在任何一个轻举妄动都可能激发老太监更过激的反应。

    说实话,鱼恩也不知道鱼弘志对他的态度为何会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仔细回想那天发生的事情,心中还真有些疑问。到底是因为铁锅,因为那首诗,还是那声叔父或者说,鱼弘志干脆是对他虚情假意加以利用

    鱼恩心中没有答案,这些天发生的事情也让他无从猜测答案,留给他的选择只能是静观事态发展,再来求证,现在摆在他面前的第一要务是如何应付仇士良。

    “公爷认为鱼弘志是良心发现,还是另有所图恕鱼恩迟钝,实在想不出身上还有什么让他有利可图的东西。”

    鱼恩耍了个心眼,对鱼弘志直呼其名,再把鱼弘志描述成贪名图利的小人,这样一来仇恨鱼弘志的仇士良,果然对他客气许多。

    “杂家也想不出他想在你身上图什么,所以杂家才找你来想问个究竟。”

    声音很温和,与刚才的尖锐相比简直判若两人,这便给鱼恩以可乘之机,让他找到安然无事的方向。鱼弘志究竟图什么他也不知道,但是他可以创造一个有利可图的假象来保自己平安。

    人的思维喜欢转牛角尖,一旦认定的东西不撞南墙不回头,鱼恩要做的就是创造一堵让仇士良撞起来软绵绵的墙,让他撞上而不自知,还以为前面还是路。

    “会不会是他看我要入仕,打算利用我来对付公爷”

    最容易让人相信的谎言,便是在无数真话中隐藏的那一句假话。鱼恩这句连自己都能欺骗的谎言,很容易就让仇士良按照这个思路跑下去。

    “很有可能,这老小子最擅长的就是未雨绸缪,花十年,二十年的时间埋钉子的事情他没少干。”

    先是用一句话肯定鱼恩的思路,紧接着开始他自己的分析。

    “可是这老小子看中你什么了铁锅没错,一定是铁锅!你铸造的铁锅让陛下很是重视,再献策用陛下名义推广,让天下人在吃饭时对皇帝感恩,这可比君权神授高明的多,更有利于收拢天下人心。单以这方面来说,入仕之后必然受到陛下重用。”

    鱼恩只给一条模糊的线索,仇士良便按着这条线索跑下去,一直跑到鱼恩都看不到的地方,再也没有机会回头找他的麻烦。

    “一定是这样。自从陛下登基,牛党被压制。他一直与牛党关系密切,如今怎会不受到影响眼看着牛党已经日薄西山,肯定要在朝中另寻些人帮他说话,不然哪是杂家的对手。”

    有些事情想明白,对策也不难寻找。仇士良当即决定给李德裕些权利,用来笼络李德裕。只要宰相能坚定的站在他这一边,朝堂上还是他说的算,皇帝仍旧是他手中的傀儡。

    鱼恩不知道的是,自己无形中帮唐武宗和李德裕一个大忙。两人千方百计想从仇士良手里收回的权利,就因为他的三言两语,让仇士良甘愿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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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弊的驸马爷
    中秋节的余温还没过去,恩科便至,作为大唐历史上第一次秋闱,自然吸引天下无数读书人趋之若鹜。

    考试一共分为三天,第一天考明经,就是百家经典。

    第二天考时政,也就是后世策论的原型。皇帝挑选一件国家大事问你,然后你写出自己的意见建议。本来时最实用的一科,在后世却逐渐变成拍马屁的一科。因为谈论时政难免会触及皇帝逆鳞,一旦触及就中举无望。拍马屁多好有功无过,无论多么刁难的题目,你只要往夸皇上的方向拐,使劲儿拍皇上马屁,保准过策论。而且谁拍的新颖,拍的让人脸不红心不跳,最终名次往往就会靠前。

    第三天是赋诗,一篇赋,两首诗。

    等三天考试过后,再根据学子们三场的综合表现点进士。

    其实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明经基本都能过。因为偶然性,突发性,时政则变的越来越难。至于赋诗,在唐朝赋诗才是决定举子最后命运的地方。

    唐武宗也对这次选仕十分重视,除去惯例主考礼部尚书崔蠡外,又增添两位监考,分别是宰相李德裕,还有国子祭酒柳公权。

    喧闹的人潮一大早就把贡院门口包围,熙熙攘攘的举子们开始陆续进入贡院,鱼恩自然也在人群中。

    鱼弘志还是挺重视鱼恩这次科举,一大早就安排老管家给鱼恩准备赶考用的东西,然后在用自己的轿子抬着鱼恩去贡院,用老狐狸的说法这叫坐派。

    老管家也是尽职尽责,大大小小的糕点装了满满两个食盒,再加上家老郑粹也给他准备不少东西,弄的他大包小裹,不像是来赶考,更像是搬家。搞得体质本就弱的鱼恩提着食盒排队时刚走几步就直冒虚汗。

    这还不是最要命的事情,最要命的是前面不知为何堵住了,一刻钟过去队伍也不见前行一步。

    “前面怎么回事时间不等人,还让不让我等进贡院了”

    鱼恩还能忍住,可是有人却忍不住了,率先问出口。

    心情本就不好的差官被这一问瞬间爆发:“你当老子想在这耽误时间你们也不看看这小子拿了多少东西,哪样不得检查”

    听完差官的话,鱼恩若无其事的丢下一个食盒,他可不希望自己也被人这般训斥。

    刚做完这番动作,前面又传来差官的抱怨声:“我说你小子是不是饿死鬼托生带这么多胡饼干嘛准备把贡院当家住就一天时间,你小子带着一筐胡饼,是去赶考,还是准备卖胡饼”

    “几位官爷,我饭量有点大,能吃。”

    顺着声音向前看去,看见李攀那个憨厚的身影,正憨笑着取下背上的小筐。几个差官极不情愿的拿起筐里的胡饼,一个接一个的掰开看看。

    看着一筐胡饼,鱼恩暗道,怪不得人家都穿锦缎,你小子穿麻布,原来你家是被你吃穷的。一天吃一筐胡饼,大唐粮食危机就是被你这种人吃出来的。

    “一,二,三,四……”

    随着差官一一掰开,有好事人开始给他数数,看看这个小筐里究竟装了多少个胡饼。

    李攀面子有些薄,随着别人数数的声音脸色越来越红,还好数字到三十六的时候停止,不然鱼恩还真害怕这小子的脸皮被血冲破。

    今天熟人还真不少,李攀后面就是王铎,这位王少爷很有大家风范,居然空着两手来赶考。

    差官似乎认识王铎,看见他两手空空的模样,急忙笑着提醒:“少郎君怎么不带些吃食一会儿贡院关门,吃食可送不进去了。”

    对于差官好心的提醒,王铎似乎并不买账,冷着脸正色道:“今日只考圣贤经,用不得在里面吃饭。”

    说完话也不理会一脸懵逼的官差,径直走向考场。

    其实也不能说王铎自负,因为明经确实是三天中最简单的一科,分为经与史两个部分。明经类似于现在的填空题,摘录经书的句子,遮住几个字,或者摘取一段,遮住几句话,考生填写完就可以。

    人群继续向前流动,不多时就轮到鱼恩。本以为自己大包小裹,几个差役会很不耐烦,哪想到一看见他,几人瞬间点头哈腰,一脸谄媚的笑。

    “驸马爷,您老还来考个什么劲儿,看这些东西拿的,也不怕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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