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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唐驸马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最后的放逐

    迎亲的队伍一停,义昌公主也从幻想中醒过来。意识到自己失态后,她缓步走向马车,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踏上马车以后,她轻轻抚摸着小肚,低声自言自语:“儿啊,刚才你父亲停下来你看到了么他穿着喜袍多英俊,只可惜娶的不是我,呜呜……”

    ……

    婚事由李德裕操办,一来是因为他贵为宰相,三公九卿都会给些面子,看起来有派头。二来是因为李玉的干爹常年瘫痪在床,连长安城都来不了,只能把事情交给弟弟处理。

    李玉不是相爷的亲儿子,官场的地位也不高,很多人本不会跟他来往,但是碍于相爷的面子,还是都派人送上礼物。可别小看这些礼物,有些虽然只是薄利,但是重在情义,重在关系。

    今天谁给李玉送过礼品,府上会有记录吧,明天府上有事情,是不是会给李玉下请柬到时候有请柬在手,可就比那些没有请柬,主动送礼的人要高上一等。

    在古代,除非你身份尊贵,不然没有请柬的贺礼,主人家一般不会回礼。而且多数时候你只能看到主人家的面,连句话都说不上。

    有请柬才能有来往,




第一百一十三章 破局(一)
    深夜静的麟德殿里人影闪动,马公儒取出一封信放到皇帝的岸头,然后悄悄退出去。

    刚走出没几步,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一眼那封信,又悄悄走回去。

    也许是嫌位置不够显眼,也许是嫌角度不对,或许是他觉的位置太显眼,少监拿起几封奏疏悄悄压在书信上面,这才满意的点点头,然后退出麟德殿。

    第二天下朝以后,唐武宗照例来到麟德殿。翻阅案上的奏疏,用御笔在上面勾画一个个赦字,直到他看到奏疏下面那封信才停止。

    皱眉拿起信,皇帝陛下再次读起来。信还是那封信,可再读一遍,唐武宗嗅到一股别样的味道。

    都说贵人多忘事,但是他的记性一直很好,尤其是那些极其在乎的事情。如果没有记错,他吩咐过马公儒把信收起来,它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现在出现在奏疏中间,是马公儒一时疏忽,还是他有意放进去的

    抬头看一眼身旁的马公儒,皇帝知道只要吩咐一声,他就会过来给自己解释。可是他并没有那么做,因为他忽然发现书信上不同寻常的地方。

    看着工整无比的字迹,唐武宗忽然一愣,似乎想到什么事情,拿着书信匆匆离开案边,走到一幅画下面匆匆对比一番。

    虽然和往常一样,一直颔首等待圣上的吩咐,看不到皇帝愣愣的表情。但是通过脚步声,他知道皇帝停在哪里,也知道到皇帝很可能发现了那个秘密。嘴角微微抖动一下,他知道上柱国公吩咐的事情已经完成一多半,剩下的一小半就与他无关,那是马元贽的事情。

    信上的字迹工整无比,显示着写信的人深厚的笔力。画上的字迹歪歪斜斜,手笔就像初习字的小童,也就有个字的模样,哪有什么工整可言

    这一刻,他终于知道,信为什么会出现在奏疏中间,也明白马公儒的用意。他是在提醒自己,两个字迹不同,这封信很可能是伪造品。

    铁证如山面前,唐武宗还是不敢相信事实,因为看到画在看到信之后,谁又能说画上的字不是刻意为之略微思量一会儿,皇帝对着马公儒吩咐:“去甲库把鱼恩的考卷取来,朕要看一看。”

    因为科举制度的兴起,唐朝建立了专门管理官吏职名、履历、考绩、选授官员的“甲历”档案馆,这便是甲库。鱼恩不只是驸马,还是中举的进士,试卷,履历等资料当然存放在甲库。

    马公儒听到皇帝的吩咐,并没有像往常那样急匆匆的去办事,而是在唐武宗惊异的目光中,从怀里慢慢拿出一卷带着点点红斑的纸,恭敬的交到唐武宗手里,正是鱼恩那篇呕心沥血的考卷。

    少监是在用这个动作告诉皇帝,一切都是我有意为之。

    见到这一幕,唐武宗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赞赏的点点头。他知道皇帝不可能面面俱到,很多事情还要靠身边的人细心给他提醒,殿中少监的表现让他很满意。

    时隔这么久,试卷上的血迹还是历历在目。看到这些血迹,皇帝心中忽然感觉很惆怅,曾经为大唐呕心沥血的人,现在居然在大牢里等待自己的审判。

    试卷上的字迹虽然比画上的工整一些,但也是歪歪扭扭,跟书信上深厚的笔力一样天地有别。如果让唐武宗自己判断,画上与试卷上才更像是一个人的字迹,而书信上……

    皇帝忽然有个大



第一百一十四章 破局(二)
    自从朔望朝参以后,上柱国公始终表现的气定神闲,除了往麟德殿送上几幅画以外,再也没有干别的事情。

    每天该吃吃,该喝喝,该干嘛干嘛,似乎他已经猜透皇帝的想法,或者根本就没有在乎过鱼恩的死活。也许只有他自己知道,气定神闲的背后,隐藏着多少辗转反侧,多少心急如焚。

    看着窗外如水的夜色,老狐狸一遍来回踱步,一遍低声呢喃:“公主已经进宫,小混蛋能不能反败为胜,可就看今晚了。”

    如若春风的笑容,温文尔雅的微笑,让李牧看起来气定神闲,丝毫没有老狐狸的焦虑。因为在心里推算过无数次,都没有找到哪里会出问题。

    看着公爷焦虑的晃来晃去,李牧轻声劝说:“公爷大可不必着急,事情已经安排完,牧实在想不出哪里还会出纰漏。”

    有道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宝,鱼弘志在权利斗争中几次沉浮,经理的事情比多,想的也多,知道纰漏往往都出在最有把握的时候。

    听见李牧的话,老狐狸停下脚步,轻声叨咕:“现在只怕李德裕在圣上心中的位置太重,咱家害怕陛下宁可选择息事宁人,也不愿与相爷尴尬以对。”

    李牧知道,老狐狸说的没错,如果圣上过于看重李德裕,预想中的事情绝对不会发生。到时候就算明知道书信作假,皇帝也不会戳穿,原有的判决更不会被推翻,一切努力都将付之东流。

    只是李玉的脸色并没有因此有任何变化,还是那个春风般的微笑,温文尔雅的模样,因为他在布局的时候,就已经考虑到这个问题,早就悄悄地留了个后手。

    ……

    内侍省有个小库房,这个房间并不大,看起来平淡无奇,和其它库房并没有什么两样。只有熟悉内侍省的人才知道,这件房间到底有多么可怕,里面埋葬了多少冤魂。这间房间里,像现在这般鬼哭神嚎的故事可不少。

    马元贽的办事能力很强大,得了圣旨以后的胆子也很大。在义昌公主进麟德殿不久,他就安排人手悄悄把绿柳弄到这个房间里,然后用那些难以想象的手段撬开小丫头的嘴。

    无论绿柳怎么嘴硬,都难以战胜马元贽的执着。他只认准一点,作为贴身侍女,这个小丫头不可能不知道公主也李玉之间那点破事。就算她真的不知道,屈打成招也能把事情做实。

    绿柳终究是个小丫头,在那些传闻中的刑罚中漂泊哪能受得了很快就供认不讳,甚至把自己与李玉那些破事都一并交代出来。

    当他带着招认的绿柳走到麟德殿时,正好赶上唐武宗第三遍问话,义昌公主最后一次否认。皇帝心中的圆满结局,就这么让被他的突然出现所打破。

    一看见公主,绿柳就开始剧烈的挣扎和哀求:“公主殿下救我!他们屈打成招!他们……”

    小丫头并不傻,知道有些事情传出去,公主没事,自己这个贴身侍女却死无全尸。现在能做的就是反咬马元贽一口,也许这样还能保住命。

    虽然人已经惨不忍睹,但是声音却依稀可辨,义昌公主轻易就辨认出绿柳的声音。恶狠狠地看向马元贽,张口就怒斥:“好大的狗胆!居然连本宫的人都敢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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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破局(三)
    身为首席宰相,李德裕的消息本应该最灵通,可是因为有人的刻意隐瞒,李玉和义昌公主这点破事,他却变成最后一个知道的人。当流言已经演变到不可控制的地步以后,相爷才听到些凤毛麟角。

    听到消息后,沉稳的相爷第一次大惊失色,急忙找来管事家奴询问。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居然家里所有人都知道,唯独自己被蒙在鼓里。

    愤怒之余,相爷也把往事的一桩桩,一幕幕给勾勒出个大概。

    铁锅的事情仍旧历历在目,仔细回忆起来,还是是李玉先声称,然后公主哭宫,把李玉先锻造铁锅哭成事实。这次鱼恩通匪,也是李玉先拿出书信,然后公主再哭宫一番,把通匪也给哭成既定事实。如果一次,还可以用猪队友解释,如果两次,那就是刻意为之。

    想通这些,相爷果断决定去请罪。事情已经一发不可收拾,瞒肯定瞒不住,主动请罪或许还能救李玉一条命。

    ……

    大理寺的大牢里,臭棋篓子还在兴致勃勃的下棋,只是对手已经从孟刚变成狱丞。因为驸马爷的棋下的太臭,孟刚早就坚定的拒绝与他对弈这个不合理要求,陪驸马爷消磨时间的重任,自然就落到狱丞身上。

    对于狱丞来说,陪伴驸马爷下棋绝对是一种煎熬。奇臭无比的棋艺,想让他赢一局都难。偏偏驸马爷还有个毛病,赢不着棋绝对不放他走。

    眼看着驸马爷又自己把活棋做成死眼,狱丞心中犹如二十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就这棋艺怎么让他赢

    千方百计才让驸马赢一盘棋后,狱丞一边擦汗,一边转移话题。驸马爷臭不可闻的棋艺已经让他胆寒,再下下去他估计自己会疯。

    “过去这么多天,圣上的气也该消了,驸马也应该想想办法出去,总在大牢里终究不是个办法。”

    如果说最希望鱼恩出狱的人,狱丞自认第二,绝对没有人敢当第一。自从这位爷进大牢以来,原来作威作福的狱丞,直接变成伺候人的孙子,心里别提有多憋屈。每天都得过来给驸马爷问安,还得忍受这位爷各种非人类的要求,例如下棋,例如下棋,例如下棋……

    趁着鱼恩拾掇棋子的功夫,狱丞给身后狱卒送去个眼色,狱卒会意急忙跟着驸马爷一起收拾棋子,然后是棋盘。

    眼看着狱卒就要得手,狱丞脸上的喜色忽然戛然而止,因为那位驸马爷不只不让狱卒收起棋盘,还把棋子推向自己,显然是还想再下一盘。

    低头往小目上放下一颗棋子,也没看到狱丞犹如死全家一般的目光,鱼恩自顾自的叨咕:“你也忒沉不住气,怪不得这么多年还是个狱丞。坐牢这种东西,当然是时间越长越好,不然怎能表现出悔过的诚心”

    他有没有悔过的诚心,是个值得深思的问题。狱丞有没有继续忍受下去的耐心,肯定不用怀疑。哭丧着脸放下一颗棋子,狱丞真想问问这位不要脸的驸马爷,您老的诚心悔过就是拉着狱丞下棋您老这不是悔过,这是受气以后拿我撒气。

    苦大仇深的模样,正好被抬头的人收入眼底。自知棋艺不佳者尴尬的抽动一下嘴角后,试图劝说别人愉快的承受痛苦。

    “你得好好珍惜现在的机会,过几天本宫出狱以后,你可就没这个机会了。”

    把别人痛苦



第一百一十六章 破局(四)
    长安城里沸沸扬扬的流言蜚语让很多人都头痛,护国公仇士良就是其中之一。他本来还想再加把力,把鱼恩彻底推到深渊。但是听到这些流言后,敏锐的嗅到阴谋的味道,马上收回黑手。为避免引火烧身,他只能静观其变,看着对手表演。

    听到传召义昌公主进宫的消息后,护国公急忙对着身边人吩咐几句,然后脸色阴沉的往卧室走去。现在他只能希望一觉醒来,该在监狱的人还在监狱,该办公的补阙还在办公。

    护国公可以回去睡觉,有些人却不能,公爷的吩咐还指望着他们去办。

    因为皇帝并没有立案就结案,作为鱼恩通匪案的主要证人,刘三并没有得到任何保护。只是李玉还认为他还有些用处,才把他继续留在李府。

    一边欣赏着如水的夜色,一边继续做着自己的美梦,刘三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正在向着自己靠近。

    相爷怒气冲冲的登门问罪,让李府今天有些乱,并没有人在意这个多余的人,也没有人发现他已经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

    对于仇士良来说,只要刘三一死,不管事情发生到什么地步都和他没关系。肯定有人会怀疑到他身上,但却少了顺藤摸瓜的可能。没有证据,谁敢查他

    刘三已经冰凉的时候,李玉还在苦口婆心的解释书信的事情,相爷还在怒斥他勾搭公主的事情,爷俩的思路简直就不在一条线上。

    在李玉看来,与公主通奸的人不少,大家也经常拿出来卖弄,还真没见过谁因为这件事获罪。叔叔之所以生气,是认为自己构陷驸马,只要这件事解释清楚,叔叔的怒火自然就会消散。

    在李德裕看来,无论李玉有没有构陷鱼恩,承担下这个罪名都是侄儿最好的结果。通奸的事情已经遮不住,李玉若是不获罪,上柱国公和鱼恩岂能善罢甘休与其因为通奸获罪,丢尽皇家的脸面,还不如因为构陷获罪。这样皇帝或许会看在太原李氏,清河崔氏的面子上,处罚的轻一点。

    李玉只知道自己的道理,不明白叔叔的道理,所以叫人去带刘三,希望能用他说服叔叔,只可惜变成死体的刘三再也不能为他作证。

    听到刘三的死讯,李玉犹如五雷轰顶一般,愣愣的看着李德裕,想说不是自己杀人灭口,却没敢说出来。

    身为宰相,李德裕看事情肯定要比李玉这个毛头小子深,有些事情刚一发生,他就能嗅到阴谋的味道。刘三的死他不但没有怀疑到侄儿头上,反而让他相信侄儿并没有说谎。相爷瞬间就明白,这是有人想通过李玉构陷鱼恩,发现事情有暴露的危险,马上杀人灭口。

    只是构陷鱼恩的人会是谁呢是仇士良想借刀杀人,还是鱼弘志导演的苦肉计

    ……

    李玉胸有成竹的模样绝对不是做作,因为他比鱼弘志多知道一件事,这件事就是活字印刷术。

    只是在探监的时候,鱼恩略微提了一下这件事,李玉马上就意识到这件事的重要性,回来还特意打听过。他知道刘禹锡已经找国子祭酒柳公权实验活字法,而且已经颇有所成,这才能丝毫不乱。

    当听到李玉的解释后,老狐狸终于可以如同李玉一般胸有成竹,平心静气的等待。虽然不知道什么事活字印书法,但是李玉能把它搬出来,并且连刘禹锡,柳公权都给予天大的评价,他就知道鱼恩的分量已经不可同日而语。

    先是铁锅,紧接着是



第一百一十七章 破局(五)
    按照皇帝和公主的期望,绿柳已经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那些流言都应该随着她烟消云散,事情也应该随着她的逝去告一段落。可惜有些人不想让事情就这么结束,在目的还没有达到之前,怎么可能就这么结束一切

    内侍监把分寸把握的很好,就在义昌公主长出一口气,如蒙大赦之际,他躬身颔首,慢悠悠的开口,把她从天堂拉下来。

    “启禀圣上,这小婢子着实可恶,居然与姘头一起构陷驸马。按照她的交待,是右补阙把书信交给她,她再把书信呈给公主,然后诓骗公主殿下信以为真,来找圣上理论。”

    闻言唐武宗低头沉默不语,他知道妹妹与李玉通奸多半是实情,只是碍于皇家的脸面并没有戳破。也知道马元贽现在才说这件事,并不是死无对证的诬陷,而是因为他害怕贱婢乱咬人,揭露皇家的丑闻。这位内侍监办事很懂分寸,知道有些话可以说,有些话应该烂到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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