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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灵之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空城灵域

    她不着急答他,只顺势抓住他抽离回去的那只手,翻开手掌,细细研究掌面的纹路跟手指骨节上的老茧,悠悠道:“你是我夫君,我是你发妻,你我本是夫妻,我为何不能在这儿”

    他试图抽回手,奈何被她攥得牢固,最后只好作罢。

    “云糕跟米粥你尝了吗”

    “嗯,”他应声,随后又补了句,“谢谢。”

    没有夸奖抑或其他多余的话,只有一声感谢,她明白,他这是在刻意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她松开他的手,轻声问:“对你来说我就这么讨厌”

    “没,”他忙否认,“怎么会这么想”又被她硬拉着坐在床沿。

    怀素教过她,对待男人要适当软弱,适度卖惨,实在不行就哭给他看,如此看来,甚是有效。

    伏音暗自苦笑,思忖着要不要继续采用怀素教授给她的战略。

    “你我便打开天窗说亮话,我究竟哪里做得不好,你说出来,我改;当然了,你要是相中了哪家的姑娘,也一道儿告诉我,不碍事的,”她说着说着,又绞起薄被来,“我会操办一场盛大的婚礼,让她风风光光地嫁给你,只要你肯告诉我……真的……”

    这招叫“以退为进”,怀素教的用心,她当时听的懒散,现下用起来倒是得心应手,只是这些话真与假掺杂在一处,连她自己都辨不真切。

    他默叹一口气,打断道:“你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你做得很好,没有哪里不对,我从始至终只相中过……”顿了下,继续道,“总之,你不用替我操办什么婚礼,等过了这阵儿,你上民间寻个好人……”说着,他便慢慢抚上伏音的脸,眸中有太多令她看不透的东西。

    “寻个好人……然后呢”

    容玦蓦然缓过神来,收回了手,又往旁侧挪了挪。

    “然后呢”她不依不饶,又偎他近了些,见他没有回应的意思,再度发问:“子夜,倘若有天裴渊得知了我的身份,或是想借你之手除掉我,或是想拿我的性命威胁你,你会如何”

    他屏息片刻,只答:“我会竭尽所能护你周全。”

    周遭太暗,烛火都变得朦胧且不可窥视,伏音摇摇头:“不,到时你不必顾忌我,我不想成为你的掣肘。”她靠近他,依着怀素教她的最后招数,在他耳边吐气,“成大事者,有舍才有得。”

    他好像不反感她的亲近,抱住她,在她额间落下一吻:“我记下了。”

    然而,下一刻,她却落下泪来,又在他未曾察觉前拭去。

    她从没想过,自己有天会如此卑鄙,采用种种伎俩尝试去挽回一个男人的心。

    不过好在,这是值得且颇有成效的。

    可惜这种侥幸的想法仅维持了一宿。

    次日清早,她等来一纸休书。

    它端正地摆在木桌中央,是昨夜容玦提笔写字的位置。

    伏音脑袋发懵,心想:他似乎不像怀素口中的大多男子一样,喜温良贤淑的妻子,又或许是她做得不够,委实不讨他欢喜,又或许是其中掺杂了或多或少的误会,毕竟昨晚他们……

    总之,她急需找他问清楚。

    怀素听见传闻后怒斥容玦,回屋收拾好行李准备带伏音走,却遭到安伯阻拦;安伯声称其中有没解释清楚的误会,让她们等侯爷回来后再诀议去留。

    伏音也觉得安伯说的在理,觉得找他问清楚后再走也不迟,却再度陷入了难以同他碰面的尴尬境地。

    亥时刚过,见子夜未归,她便提上一盏油灯,去那宫墙外的小径上等他。率先等来的是一个小公公,小公公称侯爷已在南厢房睡下,叫她不必再等,她不信,偏执意等下去,小公公感叹一句便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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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种毒碧螺中(1)
    亥时。

    “侯爷”守夜侍从刚想给府门上锁,却见自家主子踱步归来,很是疑惑,“您怎么回来了”

    容玦轻叹一口气,问:“很意外”

    “嗯。”侍从诚实地点了下脑袋,见侯爷往西厢的方向去,刚想跟上前提醒,就听他问道:“夫人可搬离了东厢”

    他问的很是漫不经心,像是脑海里蹦出来这茬事,就顺嘴问了出来。

    侍从打了个哽:“是,今早夫人回来就带着怀素姑娘出了府。”

    容玦蓦然停步。

    侍从猝不及防撞到他的后背,忙跪下赔罪,没多想就道:“小的该死,应该早些提醒侯爷走错了地方。”

    “安伯没拦住她”

    侍从诧异:“侯爷休了夫人,不正是希望她离开吗”

    容玦怔了怔,不予置评,叫侍从起身,回身继续往前走。

    见侯爷如此,侍从心中微讶,以为他是怀念西厢的景致,目送他迈进其中,自己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就这般杵在门口,却听厢中人低问:

    “她可带走了什么”

    “夫人只带了随身包袱和祠堂的灵位,安伯让她带些盘缠,都被她推脱了去,她说这是侯府的东西她不要,随后小的又把那匹平素她爱骑的小马牵给了她……侯爷问这些作甚可是厢中丢了什么物件”

    没等来容玦的回应,侍从心下纳罕,正想拔高声音再问一遍,哪听他主子几不可闻地轻叹了声,一句“也好”百转千回误入他耳。

    那一刹那,侍从好像悟出了许多,又好似什么也没能捕捉到。

    那夜,他隔着那扇门,等了许久,瞧他没有返回的意图,便挑灯走远了。

    伏音又梦到容玦了。

    不论是在侯府床榻,还是在这片茅草上,她总能梦到他。

    他依旧是那副样子,背倚榕树,轻捻枝叶,面显倨傲,见她来了也只是扬了扬眉,口吻极其淡漠:“主上可教子夜好等啊,怎的,去学堂连路都不识了,还需子夜带领”

    她站立不动,呆呆看着他。

    这回与以往不同,她清楚地知道这是过去亦是梦境,但却宁愿沉溺在这个梦中。

    “喂喂!”他唤她,摆出一副不耐的表情,“走了,再不走柳夫子可会罚你,到时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他扭过头去走在前面。

    因怕梦散,她不敢伸手去扯他衣袖,只亦步亦趋,跟着那个幻影走啊走。

    她不明白自己为何要这样做,只是见他走远,便总有想追上去的渴望。

    这是病,得治。

    “主上”是他的声音,掺带疑惑与关切。

    不知何时,他竟走到她跟前,离她不过一尺,手微向前伸,刚好探上她的额头,只可惜她没有被触碰的感觉。

    “你发烧了。”他眉头紧锁,随后牵着她往回走,边走边唠叨,“看你今天就不对劲,走路慢吞吞,无精打采的,与往日你牙尖嘴利、张牙舞爪的模样差个十万八千里,今日呢,你就好好休息,柳夫子那边我会替你告假,欠下的课程我明天会教你,你且放心……”

    她任他牵着,走过石桥,看向两侧湖水映着的他俩交叠的影。

    她听不见自己的回答,只能听见少年的声音落在自个儿心间,再度让心中静海泛起涟漪。

    “主上,听话。”最后,那个少年说。

    她转头,恰好看到他不知因何而泛红的脸。

    许是察觉到她的目光,他慌忙扭过头去,轻咳一声:“别转头看我,我可不想被你传染!”

    她闻之一乐。

    哦,差点忘了,这是梦。

    即使是过去,也是现在再不会重现的梦。

    于是眼前之人之景皆化为泡影,霎时间便消散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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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种毒碧螺中(2)
    “认识你很开心,”伏音抱住怀素,“自打我出生我身边就有形形色色的人,他们各自图谋的东西我曾不懂现在也大致懂了,你是我所结识的人里待我最真最纯粹的,能够跟你成为朋友,我真的很知足,怀素,去过平凡的日子吧,不为任何人活着,就为你自己。”

    “你呢”

    “我……”伏音噎住,“我还有事没做。”

    “寻仇”

    “嗯。”

    “我知道我拦不住你,可你要记得你的这条命是许多人拿命换来的,你要比旁人倍加珍惜才是。”

    “我现在心中了无牵挂,更懂得怎样全身而退。”

    “多加小心。”

    “嗯。”

    ……

    与怀素话别后,伏音在稻草堆上一直坐到天亮,待脑中萌生出一个崭新计划,她便当即骑上马冲空灵山疾驰而去。

    曾有典籍记载,空灵山有草摩揶,平素与杂草无异,若混以灵果汁液泡茶食用,乃为世间少见剧毒,无药可解;人短时间服之免疫力下降,记忆里衰退,偶伴有咳疾哮喘,如若长时间服用,则可使武功尽废,剧毒慢慢浸入体内各个器官,最后会因五脏俱焚而死。

    如此,她只要找到这一食之无色无味的草药,再设法取出自己一半真身,加以调和,将混合物的粉末散在裴渊平日爱喝的茶叶上即可。

    摩揶不难找,山间一片片具是摩揶,关键在于如何取出真身,如何混入宫中寻机会将毒粉撒进药膳茶水。

    她拔了一筐摩揶,待她走近一棵古树,欲辨别旁侧的杂草,哪知那古树竟突然有了声响:

    “今日复明日,烦恼何其多你摘这么多无用的劳什子作甚,一不能解决烦恼,二不能化解仇怨,转移注意力,多此一举罢了。”

    许是她猎奇的事见的多了,如今见树会说话,倒也不觉得稀奇,她只挑了挑眉,道:“想来您是个见识颇丰的得道高人。”

    “好说好说,有眼力劲儿,”那树似乎很开心,连枝叶都跟着摇晃,“叫我灵尊便好!”

    “灵尊……”伏音暗自琢磨起这一称呼。

    “取不来灵果汁液,摩揶再多,也都是无用之物。”

    她一怔:“您知道我想做什么”

    “我可是个天才,怎能猜不出你的意图再者说,你的苦恼和怨怼都写在脸上了,我再看不出那可真妄为神明。”灵尊得意道,“孩子,哦不,小灵果你想知道该怎样取出自己真身么”

    “怎样”她不去琢磨这树是如何瞧出的自己真身,只急急问道。

    “不告诉你。”

    “……”

    灵尊瞧见她失望的神色,嬉皮的笑脸也稍微收敛了些,正色道:“你个小灵果,不在树上好端端地挂着,非跑到人间游荡,如今伤了心断了情,还不安分,非要拿真身去害人,伤人伤己,何必呢”

    “他谋权篡位,陷害忠良,本就该死。”她的眼底幽深,叫人瞧不真切。

    “照你这么说,你倒成为匡扶正义的好手了”灵尊道,“孩子,你须得记着,世上没有绝对的是非,任何事情的发生都有它的道理,你父王如若没有听信他的谗言,事情又怎会演变成今天这一步,同样,你觉得你那兄长赤泽就没有过错”

    她的嘴唇动了动,终是沉默。

    “莫要偏执,孩子,”灵尊轻叹,“切谨记,莫要因自己一时的得失而迁怒。”

    “裴渊害了我父母,我不能放过他,这与我近期的得失无关。”她眸色微沉,“您说的这些大道理,我心里明白,可我不能因为所谓‘明白’就当过去的一切从未发生,父母生我养我疼惜我,我若连为他们报仇都不敢,枉为人女!”

    “感情用事,难成大器。”灵尊摇晃枝叶,以示无奈。

    她倒强笑道:“我不愿成何大器,只愿拼尽全力去守护装在心间的几人而已,”默了默,“灵尊,您知道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拜托你告诉我,怎样才能把我的真身取出现在我已经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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