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颂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淡水鲈鱼
那两段是:
“流水下滩非有意,白云出岫本无心。”
水流到滩涂的尽头不是流水的本意,云从山洞里飘出也不是白云有意为之的事情。
虽然不是有意为之,但却莫名相合,这是巧合,也是天意,不是人为促成的。
当然这是本意,但结合之前的情况来看,其实表面一解,就是“高山流水”四个字。
伯牙子期,高山流水遇知音。
但是知音为何不开门
这就要说到另外两句话了。
【知音说与知音听,不是知音莫与谈。】
这两句话就很好理解,其实结合前面所有过程,这里面尤其回提程知远第一次明问山水,这里,龙素只是在告诉程知远:关系虽然亲近,但还有待发展。
至于那句夸赞,她就奉君子之道,不予客气的收下去了。
不过程知远显然对这个答案不太满意,当然,龙素本身不太想面对那件事情是其一,但更重要的……
程知远是想知道她的答案究竟是什么,为什么第一次否定,在这上
第三百三十章 世上最年轻的半圣
还好,没有白鹿宫的人知道程知远来过水地小筑。
甘棠不会随便乱讲....剩下的.....
荀子揉了揉眉心。
还是有一个闲杂人等。
“勾践。”
凑热闹的越王虽然嘴巴还算严实,但更多时候,那是因为没有人能让他看的上,也就不屑于多说,而他往往开口都是去骂人,故而天下双毒之一,堪比张仪的那张破嘴就得罪了很多人。
这种时候,荀子就会想,如果这个家伙能够学学苏秦,说不定也朋友满天下,不会落得如今自己孤家寡人只能和毛驴过活的情况。
剑门圣人不止他一个,但其他人都被他奚落过,所以其余的剑道圣者并不是很喜欢勾践,甚至有人和他颇有嫌隙。
剑者就是直来直去,虽然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你勾践说话也未免太直接了....
那真是落人脸面,撕了还要放在地上踩,踩完了还要唾两口。
荀子觉得有必要和勾践谈谈,让他在这件事情上不要胡乱动作,他怕的是勾践和别人吵起来,然后惹到白鹿宫,虽然勾践本身实力足以傲视白鹿宫,但是白鹿宫内的圣贤也不是吃素的,一个打不过可以一起上。
然后就会被顺藤摸瓜的调查……荀子是不想和仲良氏有什么恩怨纠缠的。
这帮人比较记仇是真的。
白鹿宫的家伙们非常棘手,儒门八派如果不是有孔子镇着.....恐怕早就各自分开了。
颜回与曾参,仲梁与陈良,几方的关系极其不好,相比之下,他们都不太喜欢的颛孙师,反而独善其身,想去哪里就去那里,还没有人管束他。
不过要想约束颛孙师,那恐怕也只有子路办得到了,不过就算是子路去了,最后的结果还需要两说。
子路有勇,子张好武。
颛孙师并不是不如仲由,只是子路常常跟在孔子身边,得到的教习比较多一些。
“儒门的内部,迟早要爆发一场大战,这一战,或许至圣不会插手,他会看着儒生们的斗争,因为这种矛盾他已经压了许多年,很快就要不能压制了。”
“个人都有个人的道理,我这些年执掌学宫,越发是懂得了这种变化。”
“谁也不能说服谁,谁的道理都是有道理的,七十二圣贤,最后剩下来的,能被认为正统的又有几个人呢”
荀子有些担忧,他觉得儒门迟早要崩塌,但却不是来自外部,而是从内部。
各位圣贤的矛盾,在最近一甲子内越发剧烈了,而低下弟子们的冲突更是如此,世间皆知儒门内部的脉派之别越分越多,比起只有三家之言的墨门,儒门的道理居然多达八家。
各自有各自的主张,按照道理本该是好事情,但天从不遂人愿。
..............
酆业没有找到荀子,这是自然的,因为荀子去了水地小筑。他很懊恼,同时也差不多认清了情况,心中自己揣摩,暗道或许是荀子不愿意见自己。
那么一切的结果就只能等,在第五日的时候,听闻自己那位小师弟有什么高见了。
他这么想着,而回到中央十馆的他,忽然听到有人说今年稷下学宫的卷宗,已经有送回来的了。
这才几天
酆业皱眉,虽然说开宫招榜只是第一道入学门槛,就相当于入学考试一样,不过在这个时代没有固定答案自然也就没有办法抄,而且也没有人会傻到把自己的答案给别人看,但是这开卷过去才不过几天,稷下学宫的卷宗就被解出来了
这岂不是对那批监考的又一次藐视
那份卷宗被送到了右山临宫,等待荀卿召集监考作批改,酆业虽然看不到那份卷宗,但是却也把这个人的名字稍微记了一下。
“李斯,字通古....皋陶的后裔么。”
酆业心中不好对此人下评判,但他总觉得,提前交卷,如果不是真有大才,那就是哗众取宠。
追逐名利之心甚大。
..............
世间的很多路线往往都会交叉。
程知远去到青丘,在后山上,因为是甘棠带回来的,所以不少人看着程知远的眼神都有些怪异。
之前他们仍旧不太清楚甘棠的真实身份,但是苏羡对甘棠的尊重是肉眼可见的,故而也生出过很多莫名其妙的猜测,甚至有说甘棠是前代王在外头留下的公子……
当然,随着苏羡(一百七十四代王)狠狠的训斥了那些不做学问而到处八卦的涂山氏后,涂山众人才了解到,原来这个看起来极漂亮的女孩,居然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一位王。
虽然只算是影子,但是却拥有相同的人格与记忆。
这里涂山氏便不得不感慨王的强大,如果涂山王的倒影不够强大,那么赵国的圣人在进行摹刻的时候也是无法复原出这样一个活灵活现的神怪的。
怪本就是世间非常之事,怪也有肉身,有的则没有。
甘棠是神怪,和奔云它们是同一种类别,在《谁人氏》中有独特的分类。
似人非人,似怪非怪,有神性,有真身,通达大智,玄之又玄,诡不可言。
当然严格分类,甘棠应该属于“山海怪”,是山海怪中的神怪。
而像是颜如玉就是灵怪,所属的类别是“旧时怪”。
程知远上后山,不少涂山氏对他显得都有些拘谨,原因是认为他属于那个少女的配偶,既然是这样的话……
倒也没有人敢上前去撒野质问,开玩笑,尊卑有别,这可不是他们能嚼舌根的事情。
【人在涂山,刚出门口,王好像找了个对象,人多眼杂,匿了。】
这是大部分涂山氏的心声。
程知远感觉那些涂山氏看自己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劲。
甘棠倒是有些轻浮的笑,甚至还有些特殊意味的向自己眨眼。
不过她偶尔会表现出精神不正常的一面,程知远已经习惯,所以根本不看她。
把呼雷豹从马厩里领回去,程知远发现这家伙在涂山这段时间似乎壮实了不少,再也看不出以前那病怏怏的样子了。
“这下倒是真有些模样了。”
程知远点了点头,而当他要把马牵走的时候涂山的第一百七十四代王苏羡,就没有征兆的出现了。
“太学主,欢迎。”
苏羡打量着他,点了点头。
长的还不错。
他心里嘀咕了一句。
苏羡可以说是这个时代外貌协会的重要成员了,他看人第一时间都是看脸,长的好看一般问题都不大,苏羡本身把相由心生这四个字奉为圭臬,虽然这四个字其实并不太准确。
所以涂山王第二看的,是眉宇。
这个就有门道了,如果是好看的人,但是眉宇内蕴着一股桃花气,那么就说明这家伙是个渣……额,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这第二点是关键,所以相也不仅仅指的是面相,还有心相。
苏羡拿出了一份卷宗,先对甘棠行礼,随后对程知远见礼,这一行一见,体现出尊卑差别,而见到程知远还礼之后,苏羡才道:
“听闻今年太学卷宗,正是太学主所出”
之所以称程知远为太学主,这个主不是主人的意思,而是事主的意思。就好比“举主”,“买主”,差不多一个意思。
而且这场景与事件中,也有“主持”的意思。
因为程知远是出题人,他相当于给学宫所有人进行监考,是主持者,所以稷下学宫的人会叫他“太学主”。
这个时代,如果主用在上级,譬如家主,君主,这是低位对高位的称呼。
还有天下共主,这是对外,所以是“天子”与“帝”的意思。
程知远看到那卷宗,认出那是今年自己所出的题目。
“小题而已,不当入王上慧眼。”
程知远如实回应,他确实觉得,如果以涂山王的智慧,不应该被这种题目拦住,甘棠能作的题目,涂山王应当同样能做。
但是苏羡却是有苦说不出。
他只能嗯嗯点头表示不错,同时说了几句年轻人着实不赖之类的客话,随后表示过几天讲学他一定带着涂山氏的学士们去捧场。
同时他还表示可对照顾甘棠的谢意,赠送了一本青丘古乐《函夏》。
函夏者,中原也。
因为苏羡知道,程知远时东极来的,所以以名为中原的古乐赠之,他本来还想要送另外一本《垂雀》,但那一本他想了想发现不合适,因为虽然《垂雀》是讲剑道的古乐,但是过于“凶、惨”了些,不利于初次见面去送人。
后来挑了挑,发现剑道的乐曲中,也只有《徐君》算是比较好的,于是就一并拿出来,赠给了程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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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章 强制道歉
天空阴暗下来,很快大雪便飞落人间。
今年的雪格外的多,也格外的大,既是岁尾,亦是年初。
程知远把呼雷豹牵着,小马驹低着脑袋,也没了以前的抵触,或许是上一次程知远杀妖的行为与决心让它感到震撼,或许它觉得,跟着这样的一个主人,未必不如那个匈奴少年。
浑邪乌檀确实是会驯马,但同样,呼雷豹跟着他的时候,总觉得随时随地有一种心慌的感觉,而在程知远身边就没有。
如果说浑邪乌檀是一把锋利的刀,伤人伤己,那程知远便是一块顽石。
顽石无气,可与天地同生,天地与顽石如一。
所感觉到的,只有辽远与安心。
这就是仙人,或许其他的生灵比起凡人来说,与仙人相处时的感受更清晰与深刻一些,大如天地,来如风雨,击如苍雷霹雳,这就是“仙”。
..........
“我要拜见十馆讲师!我听说,我听说酆业先生在这里!”
嬴异人被齐国的大甲士拦住,在东院外面被挡下来了。
这里是可以被外人访问的学宫区域,在他的卷宗被人抢走后,嬴异人感觉天都塌了下来,第一时间就跑到了这里进行反映。
然而他发现,自己的卷宗丢了,包括考试的原题都丢了,这样就没有办法证明他自己的身份。
“我有登记的!我有在宫门前登记!”
嬴异人想到自己在学宫门口曾经进行过名册录入,顿时高喊起来,然而很快就被大甲士推到了一边。
“军长,您放我进去,我真的...真的不是歹人,我有录入,我有登记,您可以查,一查就知道了,我是今年的考生.....”
嬴异人抱着希望与这位甲士攀谈,而甲士摇摇头:“既然是考试的考生,应该知道东院虽然可以接受拜见,但考生却是例外,要么你是不参考的人员,要么你已经通过考试,在考者,东院是不予以接见的。”
嬴异人着急了,他听说荀子的弟子之一,酆氏酆业就在这里,如果想要向上反映一些事情,必须要通过荀子的弟子才能通达上级,所以东院内常常有一位荀氏之儒坐镇,就是为了这种时候。
但嬴异人来的着实不巧。
“真的...军长,我的卷宗被人抢了,我要拜会酆业先生,向他反映这个事情!”
嬴异人急的跳脚,但甲士表示自己只是履行职责,并没有办法放他进去。
严格总不会有错,心软,万一出了事情,他是要担责任的。
甲士这么说着,但是嬴异人的死缠烂打也让他着实没有办法,既然嬴异人说他是登记过的,那就没有办法暴力驱逐,不管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姑且都当做真的听。
但是这种退让也是有限制的,如果嬴异人拔了兵器,那么甲士就能进行暴力驱逐,甚至可以把他当场格杀。
“酆业先生据说今天不在,去拜会荀卿了!你就算进去也见不到的。”
甲士实在没有办法,只能给出这个答案来:“你可以在这里等着,或许能看到他。”
“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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