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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颂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淡水鲈鱼

    朱红大熊的意思是,他一直在齐国没有走,一直在这里,他本来是在等君王后的,他藏了有很长时间,他需要仙人的血肉,他很饿。

    他在等君王后的衰落,他在等君王后的飞升。

    朱红色大熊舔了舔熊掌,那里也是血淋淋一片。

    “喂。”

    他又在呼唤,而这次的意思是,他没想到这里还能碰到另外一个仙人,而程知远明显是很弱很弱的那种。

    “我是软柿子正好我也要找你呢......据说你的血对于我们来讲是好东西......不过你为什么要吃我”

    程知远没有动手,反而是道:“即使是死,也要让我死个明白吧。”

    朱红色大熊狰狞的血口咧嘴笑了起来。

    “喂喂.....”

    他在说话,他在告诉程知远。

    那就像是梦呓一般,那就像是伏在耳边的窃窃私语,一言一语都在讲述着某些东西的可怕,更像是在蛊惑人心。

    他是飞熊之一,但是他也是浮游,飞熊从来是与仙人挂钩的东西,就像是梦蝶一样,只不过飞熊对于世人来说,有些人认为是天降大才的祥瑞之梦,但事实上的情况,可能和他们的猜想以及世间的一切书籍记录,都是相反的。

    飞熊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飞熊确实是有镇压邪祟的力量,因为飞熊本身,就是仙人降世之后,身躯内的诅咒所化成的。

    五十二头飞熊,就是五十二位仙人,但是仙人易见,飞熊难寻,飞熊确实是仙人的一种代称,仙人本身带有大诅咒与大缺陷,缺失的部分,就像是仙人的反面,也就是五十二头飞熊。

    仙人斩杀飞熊,以求解除诅咒。

    飞熊自然也能入梦而来,吞噬仙人,以求完满。

    仙不仅仅与鬼对立,仙人吃鬼,可以增长修为,并且巩固自己的精气神明,鬼吃仙人,同样可以达到一样的效果,这是基于立场上的对立,但是飞熊不同,它们本身就是仙人的一部分。

    可以看做是自己身上的一部分戾气游离出去,随后回来,反过头来要吞噬其主。

    当然,飞熊也能吃鬼。

    而三十三鬼,亦有对应的某种“东西”,他们同样缺失了一些,所以缺损缺漏,不仅仅是存在于仙人体魄,三十三鬼亦有缺损的东西,而他们要在人间找到那些东西。

    这也正是虞霜为什么行走人间,而鬼女月也出现在人世,甚至与匈奴小儿作交易的缘故。

    程知远道:“你是君王后.....不,你是胠箧的飞熊。”

    朱红色的大熊咧嘴,越发残忍与古怪,他挤眉弄眼,甚至把那只头颅变得无比长,无比大,绕着屋子移动,随后缓缓压在程知远的身前。

    他在说,他其实是程知远的飞熊。

    这倒是没有根据,但也不能说是胡扯,因为浮游是怨气,也是世间唯三有记录的,出现过的“飞熊”!

    姜子牙有一只飞熊,被他镇压炼化在渭水之滨,武丁见过一个飞熊,这只飞熊的后续无可考究,而第三个就是号称怨恨化成的浮游。

    他第一次有史可查的出现,是在晋平公时期。

    朱红色的大熊听到程知远提到这里,他便喂喂了两声,并且拍了拍肚皮。

    他表示那一次他吃了一个仙人的血肉。

    这让程知远的目光微微眯了起来。

    怨恨的气息越来越强大,他吃仙人不仅仅是为了补全自己,现在也是为了不断强化自己,他显然有自己的目地,化为怨灵过了这么久,他必然心中会生出一些别样的念头。

    所以他到底是谁的飞熊,暂且还是没有定论的,但是,他出现过的历史,却是贯穿了数千年,乃至于追溯到上古时代的颛顼,以及人神之战上。

    “我的血肉,岂是那么好拿的”

    程知远告诉浮游,他想要吃了自己,恐怕还需要费些功夫的。

    朱红色大熊却不以为意,他吃吃的笑,诡异的呼喊,他在告诉程知远。

    生死有命。

    “锵——!!!”

    程知远突然站起来,猛拔剑起!

    嚣器的颤动,每一次都伴随着阵阵刺耳的嗡鸣,如果是心气稍弱一点的人,听到嚣器剑的声音,立刻就会陷入紧张之中。

    他的左手倒着抽出洗血剑,而这柄黑色的妖剑上萦绕着血色的雷霆,此时程知远动用它,这让洗血妖剑欣喜不已,产生了阵阵欢愉的念头。

    嚣器主风,洗血化雨,这也组成了程知远独特的风雨界。

    是所谓之“腥风血雨。”

    剑意充斥着这片屋子,大风倒卷,锋破尘埃!

    晦暗的四周,光芒犹如寥落的星辰,三三两两的分布着,斑驳破烂,不成气候。

    朱红色的大熊伸出舌头舔了舔,他被一剑逼退,但他并不惧怕锋锐,他的出现本身就意味着不详与杀戮。

    要驱逐他,必须要祭祀颛顼与共工,然而程知远却对他很有兴趣。

    正是才刚刚谈到这个家伙,却没想到这个家伙自己送上门来了。

    往世神在透过程知远的眼睛盯着朱熊,他似乎有些不可名状的变化,而程知远注视着大熊,他的龙瞳逐渐看清楚这个家伙的“精气神明”。

    那是一团浮动的山阴之气,是危险,是厄难,亦像是一种疾病的聚合,所谓天地之间有异气,这就是一切众生得病的根源。

    精气神明相比于自己,并不算强!这家伙仅仅只是一团聚散游离之气而已!

    “好东西!”

    程知远开口一呵!

    朱红色的大熊忽然站了起来!

    “........!”

    他猛地张开嘴巴,随后一种突然的,可怕的音啸立刻就汹涌的从他那血盆大口中传出,像是诡异的音笑,又像是一种喃喃自语被无限放大的诅咒,混乱的音波导致四周的晦暗之气骤然涌起,而程知远毫无犹豫,此时上前,两剑皆落!

    轰——!

    剑气成丝!

    密密麻麻,如有无数桑蚕暗中相助,又像是一副天罗地网,朱熊在这一瞬间足足被百余道剑气斩中,血雨腥风充斥了这片书室,坚固的木梁轰然坍塌,烟尘骤起!

    “喂喂喂喂!”

    诡异的笑声不曾停歇,大熊的肋下,那两片血淋淋的豁口清晰可见,里面的肉都糜烂,他化为一团烟霞,在程知远的身边绕来绕去,而腥风血雨同样在不断腐蚀,穿透




第三百五十八章 风雪山神庙
    稷下后山,两位圣人同时心中一跳,着是抬头看了眼天空,原本的苍穹有一顷刻的时间成为了血红色,而铺天盖地的疫气在他们的眼中从地上升起,最后化开在茫茫地野。

    五日悄然而过。

    时间被耽搁,右山临宫封山,任何人不能前往,包括稷下本地的讲师与士子,学生,乃至于各路君侯,只有齐王法章在这几日内频繁来往于右山临宫。

    浮游出现的消息自然不能走漏,只是法章也没有想到,这个家伙居然一直潜伏在齐王宫里,虽然只是本体上剥留的一道瘟疫戾气,但是如果这只飞熊在临淄城内大肆动手,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荀子对法章道歉,这毕竟是自己失职,谁也没想到这个东西会跑进稷下学宫来,而这也为荀子,苏羡等几人敲响了一道警钟,原来圣人也有不能探查的东西。

    法章倒是没有怎么怪罪他们,毕竟稷下被侵入在他看来也属于正常,毕竟齐王宫,他自己的内寝都曾经被这玩意钻进去过,强大如自己的老婆都没有发现这个东西,那么几个圣人察觉不到也是正常。

    但是侵宫事小,造成的影响事大,而恰逢此刻,程知远将要离去,苏羡想了想,却还是没有问法章,他到底知不知道说剑人或许也会去崂山海的事情。

    只是这样一来,稷下的很多事情,包括之前所说的开设学科的准备,都被打断了,在这段时间不仅仅是会让姜氏子弟对学宫里里外外进行彻查,同时也会动员各家圣门的弟子,告诫他们在二月二到来之前,务必仔细勘察天地间的游离聚散之气。

    虽然很多弟子并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但是好歹重新开放了右山,而右山的剑啸与爆炸也被掩盖,荀子对外宣称是在以数学之道试验法术时产生了意外,并且同时还进行了一波宣讲。

    大致意思就是没有失败哪里来的成功,各位同学们要坚定开拓进取的精神,不要畏惧失败,要迎头而上,攻艰克难,并且举例过去文王被囚禁,伯邑考被纣王杀,西岐被打压等等等,最后才换来武王伐纣的胜利。

    同时,大祭酒大人还对诸多学子夜以继日的学习态度表示了肯定,夸赞他们都是大周的希望,虽然大周已经不行了,但是各家诸侯还是能苟两天的,并且告诉诸位同学,如果遇到秦军不要害怕,拿出你在稷下时学习的知识,活学活用,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最后的结果一定能够逢凶化吉的。

    这番话荀子估计自己说了都不相信。

    毕竟老秦人从不饶舌....呸,从不留俘虏。

    荀子的这番宣讲顿时得到了一帮学子的激烈鼓掌,有不少人眼眶通红,和猴子似的把两只手举高,兴奋的和磕了五石散一样。

    但是也有人鼓掌鼓掌,鼓着鼓着,脸上的笑容就逐渐消失,他们琢磨着,刚刚那繁华里面似乎有什么不对。

    啥叫机会留给有准备的人,投降吗

    不不不,大祭酒怎么可能说这种话。

    而意外之喜大约是很多人受到这次宣讲的刺激,从而开始努力研究自己的专业,当然也有不少人在荀子宣讲结束之后前去急匆匆拜会,询问数学科什么时候开设。

    然而程知远这时候已经走了。

    给呼雷豹装上了简单的马具,程知远把袍子紧了紧,天气越发的寒冷,而按照荀子的要求,跟随程知远一起出发回洛阳的,还有嬴异人、苏厉,当然少不了越王勾践。

    不过眼下异人和勾践都没有来。

    得,黑龙马蹄朝西,驮着程夫子带着他的三兄弟。

    这阵容让程知远看的有些纳闷,刚好一带三,这不是唐三藏取经的配置吗。

    一个脾气不好的,一个肚里都是坏水的,一个唯唯诺诺的......

    程知远心里面吐槽,边上苏厉刚到没多久,他对程知远作揖,随后很熟稔的道:“大祭酒准我随太学主前往洛阳,此一路上,我当为太学主牵马执蹬。”

    程知远:“苏先生身为策士,去洛阳不会是意欲辅佐周天子,重振大周雄风的吧”

    苏厉咧嘴失笑:“七千九百年末,马上就是八千年了,八千年周,气数已尽,不是我区区一介士子可以挽救的。”

    “泥屋坍塌犹可重铸,然而天倾山倒……岂是人力所能扶之”

    “代周者秦,这已经是毋庸置疑的事情,我等策士,眼睛能看到如今天下一百年后的事情,哪里会不知道……这天下共主是谁。”

    苏厉不知道哪里找了一件奇怪的灰衣,看上去有些像是甲胄,这家伙说,这是犀兕的皮制成的衣服,所以看上去灰白。

    这东西,简直就是全身皮甲。

    没有让两人等多久,异人匆匆忙忙的跑来了,他身后背着什么东西,那是一个书架

    苏厉看到异人,忽然诡异一笑。

    “可惜可惜,秦人,啧啧,山东六国的姑娘,可不好嫁给秦人。”

    苏厉对程知远嘀咕,嬉笑着说,谈到异人今日晚来,其实是去找了一个女孩子。

    只不过看他现在这副急匆匆的模样,而且时间未曾推迟,显然是没有和人家说上话。

    “异人来稷下时,曾被魏国人殴打过,当时司马氏带的一个小姑娘帮了他,啧啧,少年人总是这样,一见钟情啊,真是世界最好的感情……”

    苏厉随意说着,但是程知远却盯着他看。

    苏厉笑道:“我是间者啊,多知道一些事情不是很正常吗”

    交谈空隙,异人到了,他穿的一身白,外面披着羊皮,在苏厉身边一站就显得对比鲜明,加上脸冻得通红,看起来有些磕碜。

    他身后的书架用竹条封了起来,里面是程知远临时从稷下学宫里找到的一部分典籍,五天的时间不长,程知远觉得有些可惜,稷下里面确实也有很多太学没有的书典,只可惜时间不够,现在待了五天,其实已经超出预定时间三天多了。

    苏厉不免失笑:“太学主倒也是有趣人,像是这诸国的名士啊,有些人讲究这个....道个别再走,而有一些就不讲究这个,你比如说孟尝君......”

    孟尝君田文曾经从秦国不告而别,原因只是怀疑,且害怕秦惠文王会杀他,而他麾下有鸡鸣狗盗两人,在他连夜逃走的时候帮了大忙。

    孟尝君乃是天下名士,这是毋庸置疑的,但是就连这种人,有些时候也不会太讲究道别,虽然原因是杀身之祸,但他也没有证据啊。

    所以程知远和苏厉讲,他即使要从太学离开,去稷下学宫任教,也必须先行回去和祭酒老头说一声,处理完一些事情之后,方才能再度启程,而且这只是“即使”。

    苏厉便连道可惜。

    而异人也终于找到时候和苏厉搭上了话,从今天早上知道苏厉是云梦间者,一直潜伏在稷下学宫之后,异人的神情就有些怪异,但是当他听说,苏厉的潜伏居然是荀子默许的时候,他的那种怪异神情就变得有些扭曲了。

    他似乎有些不太能理解。

    苏厉则是咧嘴一笑,似乎是解释着:

    “大祭酒虽然比我年长些许,但大家都是熟人,给个面子哈,总不可能见面就要打杀,你看我这不就被赶出来了吗。”

    苏厉搓着手,显得很诚恳,而嬴异人则是别过头去,下意识憋着不看他。

    不然可能就会翻白眼了,这有些不礼貌了。

    苏厉笑起来,只是回头又对程知远道:“越王倒是真慢,也不知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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