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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颂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淡水鲈鱼

    苏厉也怔住了,张大了嘴巴,一时没反应过来,就站在原地好半响没有说话。

    他心里一万头羊驼狂奔而去。

    看出来是一位圣人,但是没想到....来头这么大!这他祖宗是踢到铁板了!

    苏厉都有些恍惚,不由得扪心自问:我把孟子劈头盖脸骂了一顿乃公这是要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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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一章 我为风师
    吕不韦说的并没有错,他要开价,首先要知道对方值多少钱,这样才能选择是加价还是压价,收集信息从来都是商人赚取利益的不二法门,不论是任何时代,商人作为一个卖家,和所有的买家,打的都是一个信息不对称。

    我露出百分之六十的真相,却让你误以为百分之八十,那么你就会无视那多出的百分之二十,而商人的牟利点,就在这百分之二十上。

    当然,多出来的也不一定是百分之二十,也可能是三十,四十,具体多少,有很多时候要视买家的智商而定。

    对于吕不韦来说,程知远既是奇货,亦是一位买主,就是不知道自己出的价格,他愿不愿意,这更是此行的重点。

    吕不韦对公虚怀说,前年他去魏国从商的时候,曾经在尉县西乡遇到了一个瘸子,那个家伙的门牙都有些歪,但是谈吐却很得体,并且让吕不韦诧异的是,对方的言谈之中,居然有意无意表达出对于从政的向往,吕不韦当时就明白那并不是一个寻常人,肯定遭到了某些逃出来的家伙。

    但是吕不韦后来仔细询问,他却说自己并没有在任何国家担任过官职。

    公虚怀就很不屑,对吕不韦说,如果一个在国内混的极差,数年不曾遭到录用的人,那么他即使说的话语再多,也不过都是空放嘴炮罢了。随后又问吕不韦,那个家伙叫什么名字。

    吕不韦只道:“那家伙说的是个假名,一听便知,称张禄,至于真名,倒是不晓得。”

    公虚怀失笑:“先生也有在眼皮底下而不知道的事情。”

    吕不韦道:“我也不是全知全能,再说了,那人其实有心借助我的意思,把他的名气传扬出去,可惜他不知道遇到的是谁,他以为我只是一个比较有钱的商人。”

    公虚怀点头:“遇到贵人而不自知,待价而沽者,不会有好结果。”

    吕不韦却是失笑:“不,话不是这样说的,小小池塘不能藏着蛟龙,终有一日蛟龙会得遇山洪风雨,那时候,便是腾飞的日子了。”

    公虚怀又紧紧皱眉,心中极其不屑,觉得吕不韦过于抬举那个叫张禄的人了。

    他们在这里做了正经事情,当然,前些日子的讲学余温还没散去,当商队中吕门的情报弟子捧回一摞摞的竹简时,吕不韦则是对公虚怀道:“这可不是奇货可居了。”

    “这本身就是高价的货物,既稀少又真的高价,便从中赚不到利润,因为没有寻常的买主出得起了。”

    “得加钱。”

    吕不韦摸了摸下巴,他此时很年轻,所以胡子也没有长出多少,稀稀拉拉的,好不容易给他凑了一点点,在那里来回摩挲。

    程知远三日讲学,程子之名已经胜过之前的“太学主”,故而临淄街头,但凡是遇到学宫弟子,询问此事之时,无不向西方行揖,并且眉飞色舞的讲解一些那些圣门弟子听不懂的词汇与公式。

    因为有些听不明白,所以书简之中也有很多涂抹与剐蹭痕迹,更有的索性直接用一个大圈表示,意思是不知道该怎么写。

    吕不韦深思熟虑之下,决定取百金拜访稷下学宫,前往东院。

    公虚怀瞪着眼睛,不可置信的和吕不韦谈论,当时他遇到的不过是一个牵马提剑的小辈人物而已,虽然剑利,但还远远没有到自己拿不下的地步,但这才过去多久时日,不过是半月而已,怎么这小辈就摇身一变,成了什么“程子”

    太学之人,哪里可以有这般称谓,公虚怀道,莫不是自己看走了眼睛,还是自己眼睛瞎了

    吕不韦就适时的补充了一句,说他眼睛瞎了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这让公虚怀非常郁闷,他便愤愤不平的拿起那些书简观看,然而其中很多公式道理,都是他完全没有接触过的,初看之下只觉得是得见天书,那些竹简上明明写满了字,但在公虚怀眼里,看不懂的东西和没写的白卷也没有差别。

    果真是天书无字,因为有字也看不懂。

    “这讲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公虚怀气急败坏,对吕不韦道:“齐国士子难道喜欢这种胡编乱造的东西!”

    吕不韦摇了摇头,叹息道:“莽夫啊,莽夫啊,朽木不可雕也。”

    这让公虚怀更加不高兴了,当然他也没有地方发泄,毕竟这里是齐王眼皮底下,更有数位圣人坐镇,胡来的结果,就是和当初自己遇到的那一剑一样。

    时至今日,公虚怀也不知道,那一剑是谁发出来的。

    他不高兴,便转移话题,对吕不韦道:“您说没有人敢买他了,那么您使他买了您的货物,您又要怎么把他转手介绍出去呢”

    “介绍给谁”

    吕不韦瞥了他一眼:“说天下大势,自然是君王最为有钱。”

    ————

    那座神庙之中再也没有了神灵,孟子把那尊神灵拘走之后,带去齐国,将由齐国法宫审判,而庙宇里的大红蟒没了依靠,苏厉认为不能把这么个怪物放在这里不管,否则必然会因为饥饿去捕杀路人。

    他的意思是,把这条大蛇杀了,剥皮带走,青红之蟒世间少见,见之无不以神蛇称之,故而红蟒皮值不少钱。

    此青乃天之苍青,此红乃血之殷红。

    但苏厉欲杀大蟒的举动却被大蟒蛇看透,它不想死去,顿时连连哀求,发出蛇类少有的呜咽声,这让程知远有些诧异,而正是此时,赔钱货从袖子中溜出去,跑到大蛇边上,趾高气昂的抬起头来。

    “咕噜噜,咕嘟嘟!(发出吓唬的声音)”

    黄蛇龇牙咧嘴,大红蟒不敢违逆,唯唯诺诺,全然没了开始重拳出击的嚣张模样。

    随后便看到大红蟒向着嬴异人的方位低了下头。

    异人有些惊惧,毕竟刚刚被这只大蛇差点捕杀了,心里还有阴影未散,而大红蟒看到异人后退,更是惊恐,刚要向前凑过去,却见到黄蛇半个身子都立了起来。

    “嘶噜噜!”

    不知道赔钱货说了什么,大红蟒缩了缩脑袋,此时转身,忽然向着神庙之中游去,那庞大的身躯都赶上百年的树木,转动扭头时,地上的雪与泥都被碾出深深的凹口。

    程知远眺望庙宇,看到赔钱货昂着头,一副我是大哥的模样,看样子,刚刚那只大红蟒是决定臣服于小黄蛇了

    不过原因么,估计还是在于之前它被黄蛇咬了一口。

    那一口可不轻,差点要了大红蟒的半条命,它只是一条大蟒成了些气候,被这位风之宗神呼来做个庙宇的门卫,哪里是天子信物的对手,黄蛇那躯体,别看柔软,却是刀枪不入,水火不沾,连墨门金器也不能伤其分毫。

    苏厉倒是好奇,天子信物和那大红蟒说了什么,不过他很快就知道了,因为那只大红蟒不多时便去而复返,此时血盆大口里衔着一尊黄金小缶。

    缶乃古之乐器,八音中的土类乐器,主要的只有两种,一个是埙,另一个是缶。

    缶,瓦器所以盛酒浆,秦人鼓之以节歌。

    其实意思是说秦人不会耍其他乐器,只会击缶而娱,因为缶不仅是乐器,还是一种酒器。

    这枚小缶只有巴掌大,小巧玲珑,圆润的周身画满诡异的兽脸,那种独特的刚性线条组成了不知名的尊面,恐怖之余,更多的还是威严。

    大蛇咬着黄金小缶,游荡到黄蛇面前,赔钱货很高傲的用尾巴卷过去,随后吐了吐芯子,似乎很馋这个金缶。

    但是这一次出乎意料的,赔钱货没有把这个金缶吃掉,而是强忍着哈喇子,把金缶递向程知远。

    “这是神器”

    还是苏厉见多识广,此时讶异,颇有深意道:“孟子拘了风神离去,却留下这个小缶,他还抱着那神灵能回来洗心革面的念头,却没想到白白便宜了我等!。”

    嬴异人问:“何为神器,能呼风唤雨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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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二章 中原唯一综合性重点大学
    背剑白猿,自然会有人想到白猿公,但事实上,这个白猿在春秋战国时代也是很出名的一个怪物,也就是那个特别喜欢给别人戴绿帽子的俊美猴子。

    梁鹊曾经和程知远暴打过一帮劫道的,那帮人就是从雁门关一带跑出来的,其中还有一个的老婆被那猴子掳走,在愤怒之下,顶着绿帽子就跑了出去。

    当然他是没打过这只猴子的。

    白猿向着洛阳行进,自然是有想法的,当然这一次,难得的不是为了女人,其实还有一个重大原因,促使他提前跑路,那就是听说子张来了。

    开什么玩笑,现在阴山的日子是越来越不好过了,赵国和匈奴完全不尊重他这个阴山土大王的颜面,随时随地开战,打的是天昏地暗鬼哭狼嚎,骑兵一照面都是几万几万的冲锋,白猿虽然自己觉得自己可以力比人主,但是依旧不敢正面与这种钢铁洪流对撞。

    人主也就是世主,为修行之中,上五重楼的第三,也就是十三重楼,当然白猿只是自比为人主,他实际是十一重楼的境界。

    不过他体魄过人,先天在精气神明上有比起凡人有很大差异,故而若是真的论起储存量来他倒也不虚谁,只是这一次来的是儒门七十二圣贤,子张这个人就是喜欢见义勇为,自己给别人带绿帽子的事情估计早就盛闻其耳,此时不溜,估计回头就被剁成猴脑下酒了。

    有子张,子路,孟轲这种人在的地方,你走路罗圈腿可能都被一顿臭骂,不要说他这种喜欢关怀空虚妇女的三好美猴王了。

    “什么跑路!这叫战略性撤退!兵法有云,敌强我弱,当避其锋!”

    白猿从来视礼义廉耻为狗屁,当然在他眼中那就是狗屁,也别说什么礼义,他曾经也想过投靠赵魏边境的一个“同族”,听说那只白猴子也使得一手好剑术。

    但是那家伙貌似已经死了几百年了,不知道有没有留下后人,只是被人传颂为白猿公,叫什么司徒玄空,且以白猿之白为号,自称是“白士口”。

    有人说他是人族剑宗,不是白猿类。

    但是白猿对此嗤之以鼻,他认为这肯定是愚蠢的中原人编造的胡话,为的就是贬低他们这种边疆灵怪。

    白猿对此次中原之行较为重视,所以为了不被人追问,决定把自己包裹的和粽子一样,不被人发现异常,因为毛是肯定不能剃掉的,至于名字吗,因为他自己好喝酒,所以取名为酒泉子。

    这一听就满满的逼格。

    酒泉子甚至想好了,在到达洛阳的时候,先去周王畿附近找一找酒铺子,听说周天子手里有一堆“太青红云”,那可是世间一等一的美酒,不比传说中西王母之邦所倒的瑶池之酒差多少!

    当然酒水只是其中一方面而已,酒泉子前往洛阳,还有一个重大的原因。

    酒泉子有一种法物,可以照见气运更迭,就在前些日子,他发现周王畿的气运忽然暴跌!

    天子病重!

    这可真是好机会,酒泉子知道周王室内有一件宝物,他想要那东西很久了,只是因为洛阳天子气盛,故而他才不敢前往,如今天子突然衰落,眼看就要不行了,虽然不知道能不能治好,但是此时周王畿防备最空虚薄弱的环节!

    简直是天赐良机!

    偷东西偷到周天子头上,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情,是比这还要刺激和快活的呢

    当然酒泉子也是做了准备,算准了时间的,毕竟刺激归刺激,但是丢了小命那可就亏大发了,这种傻叉买卖不能做。

    酒泉子咬牙切齿,心道颛孙师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到雁门关你随便转转就好了,开门二话不说就要砸山,自己关怀孤寡少妇关你什么屁事,你要拿中原的礼乐斩蛮夷的脑袋,真是好大的官威啊。

    “等到老子拿到《连山易》,待到修成之后,必然回来,要你这个小老头好看!”

    ————

    洛阳的书室内,程知远正构筑了一个数学模型,随后加以推算,而苏厉在这方面很有独到的见解,他自从随程知远回来之后,便夜以继日的钻研这门学科,数学在他眼里,是算术的更上一层级,简而言之,很多新的算法与假设法,都是这个时代还没有出现的。

    春秋战国的算学并不稀奇,很多世家宗族都有传承的算本,但是相对于程知远以前所学过的,那么这个时代的算学就显得有些浅显简陋。

    神魔化的世界不注重数学,逻辑学,规律学,这也是发展的必然,当然,如果这种世界注重了数学,逻辑学等“偏门”学科,那么程知远此时所看到的,可能就是“仙周”了。

    秦朝是定型的朝代,但是春秋战国不是,分封制的坏处也体现在这里,好处亦在其中,思想开放是一个极大因素,而且谁也不能说服谁,这就导致某种学说没有办法一路走到底,故而任何学科都有存在的空间与土壤。

    而祭酒大人则是看那些数字看的两眼抹黑,有些晕晕乎乎,他毕竟不太喜欢这些数学之类的东西,因为他从小到大学的都是关乎于礼乐之道,不过程知远看什么书和他无关,当然,等到程知远与他讲,准备在太学开设数学科的时候,甚至提到第一学科的时候,祭酒大人便一蹦三尺高的跳了起来。

    “什么!这怎么可以!此乃天子脚下,乃是礼乐中央之国,岂能衍此算经小道,而不知礼乐大正之道”

    祭酒大人面色连变:“你要把算术开设学科,我也不反对,但你怎么能把这学科凌驾于礼乐之上!太学乃奉天子之命广施教化之所,礼乐第一,不可更替。”

    程知远没想到祭酒大人这么死板,他就说了一句话,礼崩乐坏,死守礼乐就像是抱着一根烂木头飘在江河里一样,迟早都是要沉下去的。

    总的来说,爱玩不玩,不玩算了。

    程知远显得无所谓,而祭酒大人的脸色则是变了又变,最后唯唯诺诺,只是摆摆手,变得很寥落,称他爱怎么玩怎么玩吧。

    至于荀操等两位讲师,倒是对于更替第一学科没有什么意见,因为在他们看来,这显然也可以看做是太学向外界释放的一个信号,即太学放下了腐朽迂腐,放下了陈旧的礼乐,转而开始支持实用主义,这对于当下的社会环境来说,这种转变显然是好的。

    毕竟他们是做学问,不是去打仗,各个国家不会在意人才出自于哪个学校,当然学校的屁股要正,中立就是中立,不要发表什么不当言论,不然就休怪各家打成一锅粥的时候,顺手给你家来个拆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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