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燃易爆易挥发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不如归去兮兮
夏燃:“那可不一定。”
吃了人家哥哥请的好吃的早饭又把弟弟欺负了的夏燃毫无心理负担地打了一个饱嗝,从手腕上褪下一个皮筋,朝着安醇摆摆手,“过来过来,我给你梳个苹果头,绝对帅!过来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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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姗姗来了(2)
夏燃把安醇按在椅子上,又把他的帽子往下拉了拉,几乎把眼睛都盖上了,急声嘱咐道:“先坐在这里等我一会儿哈,一分钟后我就回来,乖。”
安醇微微挣扎着,等他把帽子弄下来时夏燃已经跑出去了。
“郝良才!”夏燃站在通往包间的过道门口大喊一声,把正在跟老板娘说话的郝良才吓了一跳。
郝良才惊讶地一扭头,见是夏燃,立刻憨笑着看向了女朋友。
夏燃越过几个椅子径直跳到他面前,出手入电把郝良才的眼镜拽了下来。
郝良才眼前一黑,再睁眼时世界已经模糊了。
他在空中抓了两把,连自己女朋友都看不清了,切切实实体会了一把睁眼瞎的感觉。
而徐姗姗瞠目结舌地望着夏燃,惊讶地都说不出话来。
郝良才跟她说,他老大很好的,可是现在怎么一见他就拽眼镜呢
夏燃气喘呼呼地把眼镜塞到口袋里,对着徐姗姗抱歉地笑了笑,说:“对不住啊,我朋友怕看到三十岁左右戴眼镜的男人,一会儿我给你赔罪。郝良才你先忍忍!”
徐姗姗错愕地点点头,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还是出于礼貌地说了一句:“没事。”
郝良才摸索的手都快抓到夏燃脸上了,被夏燃一巴掌扇开才渐渐回过味来,颤声道:“老大,我还不到三十岁!还有好几年呢!”
夏燃白了他一眼,看在徐姗姗的面子上,把那句“长得显老”的大实话吞了回去。
她左手拉郝良才右手拉姗姗,把两人往前面带,边走边说:“安醇已经在里面坐着了,你们正常说话就行,应该不会吓到他。”
然而夏燃一推开了门,就见安醇站在包间的小窗户前,正使出全身力气扒窗户,浑身抖得跟发了羊角风似的,看起来都有点吓人。
夏燃大叫一声:“安醇!你干什么呢!”
安醇惊恐地一回头,见到夏燃和站在她身边的两个年轻人,一时愣住了。
夏燃踢翻两张椅子,快步赶到他身边,拉起他的手,发现他的食指和中指都被什么东西划破了,各顶着一颗血珠,把她心疼的啊,忍不住骂了句脏话。
她从桌子上拿了纸把边缘的血擦了擦,突然怒不可遏地喊:“不是告诉你我一分钟就回来了吗!一分钟都等不了!”
安醇颤抖的胳膊搂住了夏燃,眼神里还残留着未消的惊惧,把夏燃看得心里一软。
他小声说:“我害怕。”
她懊悔地朝自己脑门拍了一巴掌。她朝安醇发什么火,还不都是自己的过错吗
她吸了一口气,轻轻地抚着他的后背,柔声道:“我这不是来了吗没有丢下你,我出去接人去了。你看看,”她指了指门口呆若木鸡的两人,用轻松的语气说:“男的是我发小,郝良才,另一个是他女朋友徐珊珊,是不是很可爱”
徐珊珊在错愕中微微红了脸,拉了拉郝良才的手,郝良才咳嗽一声,艰难地找到夏燃的方位,露出了一个憨厚的笑容:“对,她是我老大。”
安醇眨眨眼睛,将头靠在了夏燃的肩膀上,小声说:“可爱。”
徐珊珊脸更红了。
郝良才之前被夏燃嘱咐过,说是安醇容易受到惊吓刺激,情绪会比较激动,让他小心点。
现在他虽然看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隐隐觉得发生了什么事,便拉着女朋友向前一步走,本着为老大分忧的目的,友好地介绍自己,打破僵局:“你好,我是郝良才,早就听老大说过你了,听说你声音很尖,是个男高音,牛逼。”
为了表达诚意,他还竖起了大拇指。
夏燃的脸当即绿了。
安醇感到她胳膊骤然一紧,心情也跟着紧张起来,身体又开始不受控制地战栗。
他一发抖夏燃马上就感觉到了,就像被当头泼了一盆冰水,夏燃的怒火呲呲地灭了。
她拍拍安醇的后背,安慰道:“没事,坐下吧,吃饭!”
郝良才赶忙摸着椅子坐下了,徐珊珊坐在他旁边,小心地打量着安醇,想问什么又不好意思问的样子。
可惜郝良才现在是个睁眼瞎,夏燃一颗心全都给了安醇,没人给她递台阶,她只好抿着嘴忍住了。
夏燃又哄了安醇好一会儿,确认他的情绪已经很平复了,才长舒一口气,对着徐珊珊满含歉意地说:“真对不起啊,弟妹,咱们第一次见面就吓到你了。你等着,一会儿我自罚三杯。”
徐珊珊柔声细语地说:“没关系。”
“这怎么行!”
夏燃蹭一下站起来点餐去了,郝良才抓着徐珊珊的手,眯着眼睛解释道:“我老大就是这样,她说罚三杯肯定罚三杯,你就让她喝吧,没事。”
他说了这两句,忽然发现自己没有听众,徐珊珊根本没理他。
徐珊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安醇,安醇也不眨眼地看着她,两个人谁都不说话,就这么使劲盯着对方,好像谁先错开视线就会发生了不得的大事。
安醇怎么想的徐珊珊不知道,但是发生这种事她是不情愿的。她感觉自己被安醇的视线挟持了,根本就没法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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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姗姗来了(3)
“郝良才,再走一个!举杯子啊!”
郝良才已经喝得两颊绯红,东西没吃多少,光剩下喝酒了。更可怜的是他没了眼镜,什么都看不清,要不是徐珊珊把东西放到他手里,他连这两口都吃不到。
夏燃也喝开了,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脸蛋微微泛红。
她在郝良才杯子上一撞,又招呼着徐珊珊再吃两串全翅,这才把酒倒进肚子里,啧啧两声,由衷地感慨道:“今天真是太高兴了,我早就想见你了,但实在太忙了。不行,咱俩再干一个!”
徐珊珊抵抗不了夏燃的热情,拿起果汁和她干了一杯,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也早想见你啦,郝良才跟我说了好多你的事,你真得好厉害哦!”
短短一句话,她说了快半分钟才说完,生生拖慢了一桌人的聊天速度。
不过夏燃已经耐着性子听了半天,慢慢习惯了。
她摆了摆手,说:“哪有什么厉害的,还是郝良才厉害。我们那个初中就出了几个大学生吧,他就算其中一个。”
徐珊珊甜甜一笑,充满爱意地看了郝良才一眼,说:“他很厉害的,在公司里是效率最高的一个,还经常帮我呢!”
夏燃一乐:“那就好,我看你们成了,真是太高兴了。不行,还得走一个!郝良才别装睡了,再来喝一个!”
郝良才的酒量就两瓶,现在早超了,他迷迷糊糊地跟夏燃碰了杯,大着舌头说:“老大你也快找一个,胡清波不是个东西……”
夏燃瞄了安醇一眼,眼疾手快地给郝良才塞了一块烤馒头片,说:“提他干嘛,吃你的吧!”
郝良才把馒头片嚼了,正想说点什么,就见夏燃突然站了起来,对着门口说:“哎呦呦,这是什么新菜吗”
老板娘端着一碗粥进来了,笑眯眯地说:“送你们一碗粥,光吃馒头可别噎着了。”
夏燃赶忙接了过去,往安醇那里扫了一眼,可这货一直盯着郝良才看,一点没有跟老板娘道谢的觉悟。
她只好亲自道谢了:“我还是第一次在烧烤店看到粥,不是特意在外面买的吧!多不好意思,一会儿结账的时候给我们算上啊,总白吃白拿的,不是个事儿!”
老板娘把手往后一收,佯怒道:“烧烤店怎么了,烧烤店也有锅啊,放一把米的事,快别跟我客气了,又不是送给你的,你就坐下吧!”
夏燃嘻嘻一乐,伸长了胳膊把粥接了过来,拿脚踢一踢安醇,提醒道:“快跟人家道个谢,专门给你熬了粥。”
安醇木然地抬头看看老板娘,忽然把头一低,鞠了一个躬,说:“谢谢。”
老板娘:“……真可爱。”
夏燃把老板娘送出去,又聊了两句,回来就看到安醇又盯上了郝良才。
他的目光十分专注,好像用了很大的力气。夏燃想不通郝良才有什么好看的,探着脖子一瞧,马上笑了。
郝良才没了眼镜,连煮花生都看不清了,又喝得醉醺醺的,于是把眼睛贴到盘子上,一颗一颗地摸花生吃,看起来竟可怜又滑稽。
她一摸口袋,想把眼镜给他算了,可又担心安醇一见到他戴眼镜会受刺激。正举棋不定时,安醇忽然问:“他的眼睛有问题吗看不清东西吗”
夏燃心道,原来你这是观察他呢!
她坐在安醇旁边,试探性地说:“他本来戴眼镜的,摘了眼镜就看不清了。”
安醇哦了一声:“他的眼镜呢,怎么不戴了,这样看着很难受。”
夏燃一听有戏,马上顺杆爬:“让我给摘下来啦,怕你看了吓着。他,三十岁左右,还戴个黑框眼镜。”
安醇大吃一惊:“我为什么会吓到”
夏燃被他反问地一愣,掏出眼镜递给了郝良才,说:“还给你了。”
徐珊珊接过眼镜擦了擦,给郝良才戴上了。夏燃犹犹豫豫地看着他慢慢地抬起头来,心里还是不放心,忽然挡住了安醇的眼睛,说:“他戴上眼镜还是他对吧,都是一样的。”
安醇推开她的手,径直看向了郝良才,见郝良才的眼神终于聚焦,顺利地找到了筷子,这才心满意足地笑了笑:“这样就对了。”
夏燃有点纳闷,难道安醇不怕三十
第73章 醉安醇(1)
安醇面前摆着夏燃来不及喝的啤酒。
这是一杯黄澄澄的液体,色泽清亮,有些许气泡,在明亮的灯光下散发着奇异的吸引力。
这是酒,他知道,而且跟安德有时候回家带回来的酒味不一样,跟他吃过的酒心巧克力的味道也不一样。
他低头凑近杯口,闻了闻,喃喃道:“确实不一样。它是什么味道”
夏燃刚刚喝得挺开心的,说的兴起就要来上一杯,看来是个好东西。
安醇盯着酒杯使劲看了半天,抬头见徐珊珊和郝良才在争论着什么,好半天两人都不在一个频道上,也不知道要说到什么时候。
他拿起了酒杯,放到嘴边抿了一口,马上皱了眉头。
酒,味微苦,入口有辛辣感,舌尖刺痛,口感并不怎么舒服。
安醇把酒杯放下,有些不理解夏燃为什么喜欢喝这种东西,不甜不香还有点辣。
难道是要像她那样一口喝一杯才能尝出味来
他郑重地端起酒杯,在徐珊珊错愕的视线中,将满满一杯酒都倒进了肚中,嘴里立刻被苦味占领了。
他一开始干呕了几下,发觉吐不出来,最后只好拿起剩下的馒头片咬了几口,试图压下啤酒的味道。
他一边嚼馒头片,一边看着徐珊珊,渐渐地觉得不太对劲了。
那感觉,就像是要昏倒似的,天花板在摇晃,手脚发软。他倚在墙边,无力地看着徐珊珊走近,却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他困惑地摇了摇头,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揉了一把脸,又静静地坐了一会儿,脸却慢慢地热起来了。
然后他一抬头,就见到了郝良才跟徐珊珊继续鸡同鸭讲。
郝良才身上穿着一件短款黑色羽绒服。
羽绒服一般都会走一些看起来没用的线,把里面的羽绒分隔成一条一条的长格子。郝良才身上这件自然也不例外,而且走线还不少。柔软蓬松的羽绒把每条格子都撑得鼓鼓囊囊的,再加上他本身的体型优势,安醇根本不费吹灰之力,只抬眼一瞧就看出了他隐藏的真身。
“你像条虫子,肉虫,菜虫。”他用无辜的表情揭露了真相。
郝良才听徐珊珊说了半天话都没转过脑子来,偏偏理解了这句话。
他看看自己,又看看安醇,小眼一眯,问:“你说什么”
……
夏燃一手拉着大醉鬼,一手扯着小醉鬼,把两人拉出了店。
屋外的寒风在门口打了一个卷,夏燃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把郝良才往徐珊珊怀里一推,然后又把安醇拉近店里。
她在安醇专注看她的视线里,替他把苹果头解开,扣上了带着大毛毛领的帽子,拉好拉链,这才重新出门。
徐珊珊正不知道怎么办好,一见夏燃立刻问:“这怎么办啊,他好像没法走。”
夏燃想了想,掏出手机叫了辆车,把两人塞了进去。
徐珊珊招呼她进来挤一挤,夏燃笑着拒绝了,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早就准备好的红包塞到她手里,说:“这不算份子钱啊,给弟妹的见面礼!”
徐珊珊惊讶地拿起红包想要再说什么,夏燃已经替她关好了门,对司机说了郝良才家的地址,然后两根手指做了行走的动作,隔着玻璃告诉徐珊珊她和安醇走回去。
徐珊珊眉头微皱,好像感到很不好意思,夏燃冲她摆摆手,笑呵呵地催着司机走了。
她目送着徐珊珊和郝良才离开后,笑容渐渐地消失。
安醇低头靠在她肩膀上打盹,手还抱着她的胳膊,姿势十分小鸟依人,看起来纯良无害极了。
可惜这并不是一只普通的小鸟,他是大名鼎鼎的鹌鹑。
多喝两口粥都会吐得死去活来,但是敢趁她不在偷喝酒,一看就不是一只正经的鹌鹑。
夏燃又是焦心又是愤怒地在他脸蛋上一捏,把人叫醒了,问:“你有没有不舒服想不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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