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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燃易爆易挥发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不如归去兮兮

    安醇已经怂出了一条具有自己特色的路线,一见到不对就赶紧往龟壳里缩,但是你又不能把他的龟壳撬开,因为这会吓到他,所以只能趴在龟壳上,拿出允许自己失败一亿次的耐心劝他,他还不太可能听你的。

    所以这是个无解的死局。

    安德也知道这一点,所以才要寻求夏燃的帮助,可是见夏燃也没有什么办法,心里不免有些失望,神情黯然地又点了一只烟,却没有吸,任它自己烧完了。

    最后两人只能先商量着用什么办法提起这件事,让他不要反应这么大才好。经过慎重的考虑,他们决定趁着明天元宵节的时候,带安醇出去转一转,让他多见识外面的世界,试着激起他想要更进一步接触世界的强烈愿望。

    快到傍晚的时候,安醇醒了过来。

    他一打开卧室的门,看到夏燃背对着他坐在客厅的破沙发上玩手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了又揉才慢吞吞地走过去,轻轻地戳了戳她的肩膀,想要看看这是不是真人。

    灰色的羊绒地毯又软又厚,安醇光着脚踩上去,几乎没有发出声音,夏燃自然不知道他来了。

    她被安醇戳了一下后,身体不由自主地绷紧了,猛地转了个身,戒备地回头一看,正好看到安醇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的一幕,她变脸似的迅速换上了一个笑脸:“你好啊安醇,坐地上干嘛,快起来。”

    她冲安醇招了招手,安醇捂着胸口给自己顺了顺气,惊魂未定地说:“吓死我了。”

    夏燃:……额,到底是谁吓唬谁

    她把安醇扶了起来,安醇就像个谁家老态龙钟的太奶奶,迈着又轻又缓的步子走到沙发边坐下来,拉着夏燃的袖子,和她亲切地话家常:“你奶奶还好吗”

    夏燃点点头:“好着呢,中午吃了一大碗米饭,比你吃的都多。”

    安醇舔舔嘴唇笑了笑,越发像个没牙的太奶奶,又问:“你朋友还好吗”

    夏燃一挑眉,点点头。

    安醇又问:“你朋友的女朋友还好吗”

    夏燃:“……都好。他们的婚期拖到五一了。等他们结婚的时候,我给你捎一把喜糖,让你也沾沾喜气。”

    安醇笑得眯起了眼睛,不太好意思地点点头,又问:“你好吗”

    夏燃噗嗤一声笑了。

    同时她不知道搭错了哪根神经,嘴里竟然蹦出一串奇怪的语言:“i a fihank youand you”

    这句话简直是她长这么大文化水平的巅峰,初中学的英语扔了快十年,就剩下这几句了,现在一次性全都发挥出来了,虽然发音很不标准,但是夏燃还是有些得意,自认为不愧是大学生的女儿。

    安醇听她说完,脸上的表情被定住似的,愣了半晌,然后惊喜地拉住了她的手,问:“你在说英语吗你会说英语”

    夏燃骄傲地一挺胸:“那当然,我初中也学过几句英语,那几个字母现在还认识。我厉害吧!”0x届五河二中杠把子毕业生夏燃洋洋得意地炫耀道。

    安醇笑得更开心了,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指着自己的卧室说:“你懂英文真是太好了,我有东西要给你看。”

    夏燃心里咯噔一声,不知为何,有一种非常不详的预感。

    她看到安醇走进卧室里,半分钟后又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本小册子似的书。

    他认真地把书翻到某一页,眼中闪着奇异的光,慢慢地走到夏燃面前,指给她看。

    “这句诗我很喜欢,好像很多人都喜欢它,可是我不太会念,我学的是哑巴英语,你会吗可以念给我听吗”

    夏燃眉梢不由自主地抖了抖,低头一看:

    the world has kissed y soul with its pa,askg for its returnsongs

    that which oppresses , is it y s to e out ihe soul of the world knog at y heart for its entrance?

    夏燃的眼周肌肉好像抽了筋似的一松一紧,视网膜里飞速地划过一行行乱码(注2:),脏话在心里堆成了山,可是面上的神情不敢露出分毫,又惊又怒又喜又忧地看着安醇,问:“你不是小学还没毕业吗怎么还学英语呢”

    安醇满脸无辜地答:“前两年我身体好了些,就学了学,可能不如你知道的多。”

    夏燃重重地咽了一口唾沫,认命地低下头,装作认真读诗的样子。

    装逼装漏了怎么办

    安醇会怎么看我

    不能破坏在他心中的高大形象,要不然以后还怎么一起玩耍

    “额,这个嘛,the,这个我知道,你知道吗”

    “知道。”

    “嗯,下一个,wh……”

    大门处突然传来了用钥匙开门的声音,夏燃猛地一甩头,看到安德站在门口脱鞋,感激地差点飙出泪来。

    及时雨啊!

    她飞快地把诗集一合,往安醇怀里一按,赶忙站起来,屁股着火似的蹿到了安德身边,吸吸鼻涕又左摇右晃了一阵,把“不自在”“我心里有鬼”该有的表现演绎到了极致。

    “那个,都准备好了啊,这是饭吗我来摆,给我给我,你俩聊吧!”

    安德疑惑地把饭递给她,看到她拎着饭往厨房里跑的架势,感到非常奇怪。

    安醇也觉得有点奇怪,他看了哥哥一眼,露出一个可爱的笑容,然后扬了扬手里的诗集,解释道:“我们在读诗。”

    安德一眼就看出安醇手里的诗集是哪本了,他朝着厨房看了一眼,看到夏燃哼着“我是一个粉刷匠”盛饭的欢乐样子,好像明白了什么。

    不过他有点担心夏燃跟安醇胡说八道,便问了一句:“有新体验吗”

    安醇摇摇头:“还没来得及看呢。”

    “哦,我看看。”安德走到沙发坐下,接过诗集,自然而然地念了起来,安醇在旁边静静地听着,若有所思地垂着头。

    半晌,他抬起头问安德:“哥,你喜欢这几句诗吗”

    安德毫不勉强地答:“喜欢,而且哥哥希望你能像这句诗里说的一样……”

    “吃饭了吃饭了!安醇你午饭没吃不饿吗别看了,快过来!”夏燃一手端着一个碗,兴冲冲地把脑袋朝着餐桌方向歪了歪,安醇点点头,慢慢地站了起来,突然来了一句:“你喜欢刚刚看到的那几句诗吗我和哥哥都喜欢。”

    夏燃:……

    她矜持地答道:“那我也喜欢吧。”

    吃过晚饭,安德悄悄地跟夏燃合计了一下,打算跟安醇说一说明天的出行计划,暂时并不提别的事。

    安醇吃了饭又开始犯困,就好像永远睡不够,听到安德跟他说明天是元宵节,先是打了一个哈欠,然后看向坐在身边的夏燃,问:“夏燃也和我们一起过节吗不用陪奶奶吗”

    夏燃本来还想白天陪一陪奶奶,等到了晚上再过来跟安德一起带着安醇出门,听了这话,狠狠心,答:“明天陪你,高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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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灯会(1)
    元宵节当天,夏燃遵守自己的承诺,吃过早饭就来到安醇家里,陪他待了一天。

    安醇的精神仍旧不太好,一天中有四分之三的时间都在睡觉,醒的时候就抓紧时间上厕所,以及被夏燃塞饭。

    但是他没有忘了晚上的出行计划,吃过晚饭后为了让自己清醒一点,进洗手间狠狠地搓了搓脸,把脸皮都搓红了,简直是用生命去逛灯会。

    他长长的刘海滴滴答答地淌着水,也不用毛巾擦一擦,袖子随便一抹,抿着嘴冲夏燃笑了笑,道:“我准备好了,哥哥怎么还不回来”

    夏燃看他这幅样子,有些于心不忍了,犹犹豫豫地说:“你这么累,要不干脆不去了。”

    安醇啊了一声,摇摇头:“不是说不用我走路吗应该不会太累。”

    夏燃苦笑着,心道:你都哪里偷来的自信现在就快睡着了,还怎么逛灯会。

    她不赞同地撇撇嘴,打算先跟安德商量一下还要不要去,拿着手机刚想给安德打电话,安醇忽然在她身后来了一句:“我的礼物还好吗”

    夏燃回头看他,见他一脸期待,愣了愣才想起来说要给他礼物的事。

    她一拍脑门,道:“当然还好,他们现在可能出发了,我问问他们。”

    “那就好。”

    安醇兴奋地攥着小拳头,暗戳戳地绕着夏燃转,偷听她跟郝良才讲话。听到郝良才说东西带着了,他松了一口气,然后拉着夏燃的袖子摇来摇去,催促道,“我们快走吧!”

    “哎,你别拉我袖子,跟个小姑娘一样。”

    夏燃一边听郝良才报告灯会的状况,问清楚了哪里人少哪里可以停车,然后回头对安醇皱了皱眉头,又说,“你也别期待太高,不是值钱东西。”

    安醇摇她袖子摇得更欢了,活像一条撒欢的哈巴狗,说:“没关系,你送的我都喜欢。你能透露一下是什么东西吗”

    他把食指和大拇指捏在一起,眨巴着亮晶晶的眼睛说:“给我一点点提示。”

    夏燃叹了一口气,在他脑门上敲了一下,还没开始训人,手上先沾了一层水。

    她拉着安醇到洗手间,拿起毛巾在他脸上抹了抹,把水擦干,又替他把湿漉漉的刘海擦了擦,缓缓说道:“身上毛绒绒的,很乖。”

    安醇瞪大了眼睛,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线绒茂密的毛衣,讶然一笑:“像我这样”

    夏燃噗嗤一声乐了,连连摆手道:“对,就像你这样的。你应该会喜欢。”

    过了半个小时后,安德回来接他们了。

    他带了一把轮椅,折叠起来放到了后备箱里,安醇和夏燃坐在后座上,一路上安醇还在不停地刺探军情,三句话不离礼物的事,搞得安德都有些好奇了。

    安德问:“什么东西这么神秘”

    夏燃实在是被安醇问怕了,含嗔带怪地打掉他试图伸到她口袋里的手,骂了一句:“熊孩子别动手动脚,没在我兜里放着,不都告诉你在我朋友那里了吗我说我说,你坐好了!”

    安德笑着摇摇头,继续开车。夏燃整整衣服,一脸嫌弃地看着安醇说:“是一只狗,徐珊珊家里的,非常乖。我跟她说了,可以让你摸一摸。”

    “啊!”安醇大叫一声,看看夏燃又看看安德,紧张地攥起了拳头:“我,我会不会伤害它我以前……”

    夏燃知道他想说他曾经害死一只猫的事,打断道:“又不是你干的,你慌什么你想不想跟狗玩”

    咦,这话怎么怪怪的

    安醇迟疑了一会儿,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郑重道:“好,那我就摸一摸,不干别的。”

    夏燃和安德:……

    夏燃望着车顶装自己没听到也没听懂,反而是安德脸皮比较厚,当着夏燃的面并没有觉得不好意思,委婉地教育起弟弟来:“这话以后不要说了,会让人误解。”

    安醇还沉浸在要去看朋友家的狗的紧张情绪中,正盘算着用哪个手摸狗姿势才正确,不会让人看出他心虚,闻言愣了愣,反问道:“会误解什么我真得不干什么,我会控制好自己的。”

    夏燃摸摸他的头发,看他一脸焦急想证明自己的样子,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点头道:“我们相信你,所以你别说这话了,特别是当着我朋友的面。”

    安醇虽然还是不明白到底为什么不能说,但还是点了点头,继续在脑海里预演见到狗该怎么做。

    离汶河街还有两条街的距离路上就开始拥挤起来,安德找了个地方把车停下,然后拿出轮椅让安醇坐上去。

    安醇坐在轮椅上,把毯子胡乱往身上一盖,就开始揣着手左看右看,问:“狗呢”

    夏燃只好打电话让郝良才过来一趟,一问才知道他们已经在里面了,走出来不容易。

    夏燃他们所在的地方离灯会主场还有很远,所以她提议往里面走一走,看看灯再去找郝良才。

    于是安德推着安醇,夏燃跟在他们身边,三人慢慢地往里面走。

    路上安德像个向导一样,边走边介绍元宵观灯的风俗,今年里面有什么样的灯,最好的观灯路线,并且说一会儿去茶室休息的时候,还能俯瞰整个灯会现场。

    安醇对此兴趣缺失,他现在满心都是狗,听着听着竟然又困了,连打了好几个哈欠。

    夏燃快被他逗笑了,只好自告奋勇进去找郝良才把狗抱出来。

    灯会现场果然人山人海,夏燃快被挤掉一层皮,才找到了郝良才和他女朋友,这俩人正没羞没臊地边撸狗边偷么么哒呢。

    夏燃夸张地哦了一声,指了指他们,徐珊珊赶紧把郝良才推开了。

    她怀里抱着一条通体雪白的博美犬,这狗长得小小的,身上还穿着大红色毛衣套装,怪人模狗样儿的。它看到夏燃来了,只是回头看了一眼,不吵不叫,也不乱动,老老实实地趴在徐珊珊怀里,安静地像是一条死狗。

    夏燃乐了,由衷地夸了一句:“这狗不错。”

    徐珊珊头上戴着和狗衣服同色的线帽,脸蛋红扑扑的,不知是热的还是因为被夏燃看到臊的,赧然道:“花花很乖的,不会咬人。”

    夏燃嗯了一声,把狗接了过来。

    花花一点不认生,在她棉服上使劲嗅了嗅,没发现奇怪的气味,就又趴下了,歪着小脑袋看着夏燃,一脸乖巧的样子。

    夏燃非常满意,跟他们约定了离开前把狗送回来,然后就抱着狗走了。

    她回去的时候,隔着很远就看到路口那里堵了好多人,大家围成一圈,好像在看热闹的样子。

    她刚刚就是在这附近和安家兄弟俩分开,一看到这情景,立刻不由自主地想,是不是安醇又出了什么事惹得人围观了吧。

    夏燃赶紧扒拉开人群挤进去,在看到人群中心是几个卖零食和小玩意的小摊时,松了一口气,转身欲走的时候,忽然在卖烤地瓜的摊子前发现了安德和安醇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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