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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德的预言之千古一帝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醉酬天

    “总算有个明白人。”亚历克西斯公爵哼了一声,“克里诺,你来瑞恩这一路上,斥候有没有见到任何一支劫掠小队”

    “没,”阿尔德玛公爵看着地图上那片被红叉覆盖得严严实实的地域,神情愈发凝重,“一队都没有。”

    “如我所想的那样,最坏的情况发生了。”亚历克西斯公爵口吻依然冷淡,但是圆桌下的手却已经不自觉地攥紧,指甲深深地刺进掌心。“预兆之狼,恐怕很早便已出世。但是他将自己的大军管束在迷雾山脉中,等到时机成熟,再悄然放出自己的行踪——伊斯摩罗拉附近出现的荣誉护卫恐怕是一个饵。”

    “饵什么饵”

    “诱使我召集北境所有领主的一个饵。在我们举行圆桌会议的时候,预兆之狼的大部队,说不定已经朝波因布鲁开拔了。”

    阿尔德玛公爵霍然起身:“我立刻启程,赶回波因布鲁!”

    “站住!”亚历克西斯公爵喝道,“你不知道你是捡了一条命过来吗!而且你急什么就算没有你阿尔德玛,波因布鲁也不可能三四天就陷落!更何况,我不信预兆之狼如此精心地布下这个局面,就是为了攻取区区一个波因布鲁!利斯塔!”

    “在!”

    “给我看着点克里诺,他要敢接近大门一步,就打断他的腿!”

    “弗罗斯特,适可而止!”格雷戈里四世拍案而起,“你要挑起内讧吗!”

    “陛下,非常时期,非常手段。”亚历克西斯公爵冷冷地说,“当年你也是这么说的。而且我是在阻止阿尔德玛公爵飞蛾扑火一般的自杀行为。”

    “请原谅,公爵大人。如果您执意要回去送死,大团长已经授予我以武力制止你的权利。”利斯塔走到阿尔德玛公爵身边,“还请三思。”

    “弗罗斯特,你敢!”血丝爬满阿尔德玛公爵的双眼,他如同一头发怒的公牛,直勾勾地瞪着亚历克西斯公爵,后者则以冰冷的目光回敬。“没有什么敢不敢,我向来都是说到做到。你只要敢往门口迈出一步,我就会让利斯塔打断你的腿。”

    “好!非常好!”阿尔德玛公爵咬着牙说,他重重地坐下,但却是某种意义上的退让,“弗罗斯特你果然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那你说!预兆之狼的真实目的是什么!”

    “用你那快烧焦的脑子想一想,”哪怕是在挖苦,亚历克西斯公爵的语气也是平平淡淡,听不出任何的起伏,“他们已经成功地肃清了波因布鲁周边的地区,并把北境所有的大领主都关在达隆卡拉堡以西。如此精心的布局,只是为了攻取波因布鲁吗波因布鲁有被攻取的价值吗这一代的预兆之狼恐怕已经不是脑子里只有一根筋的莽夫了,如果我是他,在完成这样的布局以后,接下来的目标就只剩下一个。”

    “陈兵雪域,正面对决。”亚历克西斯公爵闭上眼,掌心一阵钻心的刺痛,温热而滑腻的液体自指缝间汩汩流出,“用棋盘上的术语来说,将军。”




第六十九章 遇袭(一)
    伊凡勒斯子爵悲伤地看着亚历克西斯,他沉默了很久,才开口说道:“我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当年我误判了局势,导致猎鹰骑士团现在几乎断绝了传承,我现在只想弥补这一切,却忽视了盖尔博德的感受。”

    “随你。你怎么还不走难道想让我当着所有领主的面把你送出府邸”亚历克西斯撑着桌子缓缓站起,这个简单的动作却仿佛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他苍白的脸上浮现一丝虚弱的血色,身子轻轻地摇晃了一下,又栽回了椅子里。他似乎没搞清楚生了什么事,愕然地注视着自己的双手。他的掌心是惨白色的,仿佛皮肤下的血肉是冰雪堆砌而成,没有指纹,也没有掌纹,像是被什么东西生生地抹去了。

    老人轻轻叹了一口气:“利斯塔,扶公爵大人回去休息吧。他应该有几天几夜没阖眼了。”他转身离开,把门轻轻地带上。脚步声渐行渐远。

    利斯塔一个箭步上前,小心翼翼地扶起亚历克西斯公爵僵硬的身体,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自己是在扶起一截枯槁的树干。自从荣膺龙骑士团的总队长以来,利斯塔从未见过瑞恩公爵流露出如此虚弱的一面。“大人,怎么回事”他惶恐不安地问道。

    “第一次龙狮战役落下的病根,也算是顽疾了。哪怕是王立学院的医学士也对这个病束手无策用他们的话来说,我是潘德唯一的病例。今天作得格外剧烈,我完全没做好准备。”亚历克西斯公爵低声说,“利斯塔,今天生的事”

    “明白了!”利斯塔用力点头,“伊凡勒斯子爵跟您之间的关系,我会保密。”

    “不要打断我,难道我以前没警告过你吗”亚历克西斯公爵竖起一根手指,他虽然虚弱,可是气势仍在。“而且你说的是什么屁话你真看明白了”

    “没有。”利斯塔老老实实地承认,“我以前一直以为您跟伊凡勒斯子爵是政敌。但是今天一看,又觉得不像。”

    “我跟他从来都不是政敌。相反,以前伊凡勒斯是我父亲的挚友,他们两人同是那个年代北境最璀璨的明星。格雷戈里三世执政时期被称为龙与猎鹰翱翔的时代,指的就是我父亲与伊凡勒斯。”亚历克西斯公爵疲惫地说,“我们只是在当初做了各自认为应当去做的事情而已。他做错了,而我做对了。”

    “今天生的事,你要当做没有听到。”亚历克西斯公爵冷冷地说,“全部遗忘掉。”

    利斯塔一怔,这不还是要我保密吗

    “秘密只有被人忘记才是秘密。”亚历克西斯公爵用力地攀住利斯塔的肩膀,直视着自己最得力的副手,他的眼神是冷的,语气是冷的,就连手心的温度也是冷的。“盖尔博德向我写信告伊凡勒斯的那一刻我就明白了这个道理儿子告父亲,真是有趣,也真是让人心寒。”

    ……

    达隆卡拉堡以东三里,瓦尔雪原。

    大雪初停,瑞文斯顿历经几代人开辟出来的道路上此时已经落满了新雪,土壤的黑被积雪的白所覆盖。和煦的阳光洒落在镜面一般的雪原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一支三十来人的队伍护送着一辆简陋的马车,在松软的积雪里艰难地跋涉着。他们当中绝大部分人都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在双眼处露出一条缝隙。道路两旁的龙牙松落满了黑色的渡鸦,它们站在黑色的枝桠上,用黑色的眼珠好奇地打量着下方前行的队伍。

    领着队伍前进的是一名骑士,他穿着一套磨损得十分厉害的盔甲,骑着一匹还算高大的战马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他偶尔会回过头瞥一眼马车的车夫,目光中带着惊讶与好奇。骑士的名字是雷恩里奥德雷奥迪尔,担任这支佣兵队伍的副官已有五天。

    车夫很年轻,大概不会过二十岁。在这片冰天雪地中他竟然只穿着单衣,用一双肉掌握着缰绳,他几乎是不设防地暴露在刺骨的严寒中,却恍若不觉。他似乎是察觉到了骑士不时朝他投过来的视线,微微扬起头:“有事”

    “你不冷吗”雷恩问,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自己问了一句废话。冷的人早就跟这支队伍的其他佣兵一样,恨不得用棉衣把自己裹成一团球,哪还会穿着单衣赶车

    “不冷。”埃修摇头。这时一只毛绒绒的手从车帘后面探出来,在他的背上轻轻地画了一个冗长复杂的符号:“这个字符集是什么意思”

    埃修一个激灵,像是电流窜过他的背脊,他下意识地一扭,避开了那根作怪的手指:“干什么!”

    “你居然怕痒。”车厢里传来露西安娜幸灾乐祸的笑声,她还想继续在埃修的后背写写画画,但是埃修已经跳下了马车:“萨拉曼,帮我赶车。”

    “好嘞!”萨拉曼翻上马车,顺势接过埃修手中的缰绳,促狭地笑了笑,“头儿,我要是你我一定不会走开,多好的机会啊!”

    埃修皱了皱眉:“什么机会”

    萨拉曼打了个哈哈,只是赶车。跟埃修相处了有一段时间了,他知道这个年轻人虽然强悍得有如磐石,但也迟钝得有如磐石。说得再难听点,就是不解风情。

    基亚坐在车厢里,低头翻阅着从露西安娜借来的一本书,书名是古潘德诗体变迁研究,内容也艰深晦涩。不过基亚的心思完全没在书上,跟露西安娜同处一室让他有些心神不宁,想找个话题,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诶,那个谁。”作弄完了埃修,露西安娜倒是开口喊他了,“我有问题想问你。”

    “我有名字的。”基亚心里一喜,不过眼神仍然假装粘在书页上,“我叫基亚。”

    “好吧基亚,”露西安娜突然从基亚手中抽走了那本古潘德诗体变迁研究,“你根本就没在看嘛!读不懂就不要装懂,我看你眼神好几次都往我这里飘,明显是心不在焉。”

    小心思被人点破,基亚有些尴尬:“你的问题是什么”

    “作为一个萨里昂的贵族子弟而且出身萨里昂最显赫的家族之一,你为什么放着好好的子爵不做,反而要跑到瑞文斯顿做一个雇佣兵”

    “那你呢不在帝国做你的贵族小姐,怎么想起来要去全潘德最偏僻的城镇”

    “不要用问题来搪塞问题,这种伎俩对我行不通。”露西安娜摇晃着自己的手指,“一般来说有人这么做时,说明他肯定在隐瞒着什么。让我猜猜,你为什么要隐瞒自己来北境的动机呢”

    “没什么好猜的。”埃修突然敲了敲车窗,“你再这么锲而不舍,我就把你扔在这里。”

    “你不要偷听啊!”露西安娜有些恼怒地冲着车窗外面喊。

    “车厢就这么薄,就算压低了声音说话外面也听得见。”埃修懒得搭理露西安娜,他看了雷恩一眼,后者仓促地扭过头去。

    来北境的动机雷恩若有所思,那个叫基斯亚的年轻人,居然是萨里昂的贵族难道伊凡勒斯子爵的担忧并不是没有道理这一行人莫非

    一队被惊起的渡鸦飞过雷恩的头顶,打断了他的思绪。雷恩警觉地抬起头,现高坡已经有一队人马悍然朝他们冲来!

    “敌袭!”



第七十章 遇袭(二)
    众人紧张起来,纷纷拔出了手中的武器。萨拉曼一把扯下自己的棉袍,端起自己的手弩往坡上瞄准。朔风灌进皮甲,似乎要把他的五脏六腑都冻结在一起。萨拉曼狠狠地打了个哆嗦,他本已经在望山中锁定了目标,这一哆嗦让他失去了准头,第一发弩矢险而又险地掠过那名迷雾山劫匪的头顶。“立盾!”御寒的手套此刻成为了手指的约束衣,萨拉曼索性放弃了重新装填,抄起盾牌与马刀大喊。

    佣兵们纷纷下马,集结在马车周围,立起半人高的盾牌。他们半蹲着,身体藏在盾牌后面。“别露头。”基亚叮嘱了露西安娜一声,自己也拔出长剑冲出了马车。

    埃修扬起头,发现约莫五十匹快马正朝着他们的队伍冲来。马背上的骑兵大声呼喝着朝他们抛射箭矢。不过他们显然并非出色的骑射手,射过来的箭矢大多零落在道路两旁,余下稍微有些准头的也对盾阵构不成什么威胁。埃修伸手抓了几支朝他射过来的箭矢,发现箭身上附着的力道小的可怜。如果说当初贯穿他肩膀,险些将他整个右臂齐肩截下的复仇者之箭有如狂暴突进的巨蟒,这些迷雾山的劫掠者射出来的箭矢就跟小蚯蚓没什么区别。可埃修看着那群嗷嗷叫着朝他们冲过来的散兵游勇,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大家当心,这只是第一波,山坡上可能还有后续的人马!”一名在银湖镇招募的佣兵大吼道。他是从守护者军团退役下来的老兵,军旅生涯的主旋律就是与迷雾山部落打交道,知道这些山上的劫匪在剪径时往往会有类似预备队的安排,一不留神就会吃大亏。

    雷恩用剑拨开几根箭矢,他倒是挺想冲上高坡跟来敌厮杀一番的,不过看了看自己身下的瘦马,还是忍住了这一冲动,只是等着敌人快冲下来时,他不慌不忙地提起骑枪,策马上前,一枪将一名劫匪捅下马来。与此同时埃修也动了,他手中已经握了厚厚的一捆箭矢,全是他从半空中截下来的。埃修把箭头全部掰下,把它们当做飞镖甩出去。可以打击的目标太多了,埃修也没刻意瞄准,箭头在他手中撒出一个将近九十度的扇面,几乎覆盖了前方所有的迷雾山盗匪。一瞬间人仰马翻,血花染红了雪地。

    “乌尔维特在上……”雷恩就处在打击范围内,飞蝗一般的箭头呼啸着从他身边掠过。他亲眼看着一枚箭头刺穿了面前一个迷雾山战士的脑颅,他甚至可以清晰地听到金属贯穿颅骨的声音。这是何等的力道雷恩曾经听导师里奥德雷讲述大漠里那些以天蝎为名号的刺客的轶事,据说他们手中的毒牙飞镖势大力沉,七十步以内的杀伤力丝毫不逊色于强弓劲弩。雷恩虽然没有亲身见识过一名天蝎刺客的掷镖手法,但埃修眼下的表现只会比传闻更加震撼!他这一手几乎将冲下高坡的劫匪击杀过半,剩下的也都挂了彩。双方的人数差距顷刻间扭转,萨拉曼适时地解散了盾阵,佣兵们一拥而上,把失去战意的劫匪从马上拖下来宰了。

    “诶呀这次来的似乎不是肥羊而是恶狼呢。”风中响起一个脆亮的女声。众人循声望去,发现一个少女站在高坡上,饶有兴致地望着他们。少女穿着一身极具迷雾山特色的灰白毛皮甲,胸口印着一个小小的熊爪印。“老爹,快看,下面那个只穿单衣的男人有点厉害的!第二队,第三队一起上!第四队,第五队从后面包抄!”

    灰色的潮水从高坡上涌下,这次至少有八十人!几个在北境混过的佣兵脸色都变了,什么时候迷雾山的劫掠小队有这种动辄便是百人出动的规模了这时后方也响起了喊杀声,他们的退路也被灰潮所截断。

    乱箭再次袭来,依然没有什么准度,只是这次已然密集如同晚来的急雨。雷恩有些狼狈地用盾牌护住脸,好在他的盔甲虽然磨损严重,但好歹也是正规骑士团的制式铠甲,可以轻松弹开粗制滥造的箭头。不过他胯下的瘦马就没这么好运了,几根羽箭刺进了马腿。它也不是训练有素的军马,求生的天性迫使它不停挣扎着想调头逃跑,雷恩想约束住它,却险些被掀下马背。

    萨拉曼指挥着佣兵再次立起盾阵,但是凭他们这三十几号人组成的盾阵是绝对无法抵御如此大规模的冲击的。“头儿,怎么办”萨拉曼看向埃修,“我们人太少了,硬打下去不是个办法。”

    “埃修,想办法把那个发号施令的女人抓住当人质!”基亚用盾牌接挡下几根朝马车飞过来的羽箭,“你冲上去的话我们这边的压力也会小一点。”

    “好。”埃修简短地应了一声,抄起两把马刀就冲上了高坡,然而才没跑出几步,他一脚踩空,摔进了一个极为隐蔽的雪坑中。所幸雪坑并不深,埃修没费什么力气就从里面蹦了出来。这时劫匪已经冲到了他的面前,碗口大的马蹄当头踩下,埃修下意识地侧身,举刀横扫!

    “咔嚓”!刀锋嵌进了马的腿骨,再难寸进,巨大的反冲力震得埃修腕骨发麻。他手中的两柄马刀是银湖镇铁匠铺的产品,廉价是它们唯一的优点。在刀身被拗断之前,埃修已经适时地拔出刀,同时往马腿的伤口处狠狠地踹了一脚。骏马惨嘶一声,向前扑倒在地,马背上的劫匪猝不及防,栽下马来,他的身子还头朝下地悬在半空时,埃修的刀锋已经抹过了他的喉咙,暗红色的血大片大片地泼洒。

    一击得手,可埃修的压力丝毫不减。马蹄声与吼叫声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视线所及全是狂野奔腾的马蹄,头顶随时可能会有一柄甚至数柄战斧挥下。自逃出雅诺斯以来,埃修还从未陷入如此规模的人潮。这俨然已经是一个小规模的战场!老酒鬼的话突然出现在埃修的脑海里:

    “战场是一个血腥又一视同仁的大熔炉。不管是手握重兵的公爵,还是稳坐中军帐的参谋,亦或是除了武力一无所有的佣兵,他们都会或自愿或被迫地踏进这个大熔炉。到那时就没有什么公爵参谋佣兵的分别了,只有活人与死人。活人从熔炉里走出来,死人连残渣都不会剩下。”在说这句话时老酒鬼的脸色异常严肃,嘴里也没有喷着酒气,“埃修,迟早有一天你会走上战场,迟早有一天你会被千军万马所包围,迟早有一天你会发现自己在这个熔炉里唯一的出路,就是向前。”

    向前埃修向身后扫了一眼,发现灰色的潮水已经将马车团团包围,佣兵们艰难地抵抗着,基亚、雷恩与萨拉曼站在队伍的最外围,三人的身上已经有了不同程度的刀伤。他再往坡上看去,那个迷雾山的少女正在笑吟吟地看着他,目光说不出的嘲讽。“喂,你的同伴要撑不住了!还不回去救他们”

    “埃修,不要犹豫!”基亚大喊,就这么一分神他的左臂就中了一箭,“往前冲就行了!我们撑得住!”

    埃修深吸一口气,举刀,向前!




第七十一章 遇袭(三)
    一柄战斧当头落下,埃修侧身闪过,挥刀砍掉持斧人的手腕,鲜血如同从岩缝中的泉水那般肆意喷涌出来,溅了埃修一脸。惨叫声中,埃修将那个倒霉的劫匪拉下马来,将他背在身后,挡住一波袭来的箭雨。他跟高坡的迷雾山少女大概还有五十米的距离,中间隔着灰白色的潮水,他深陷在最中央,马蹄践踏雪地的声音仿佛雷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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