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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德的预言之千古一帝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醉酬天

    “你很快会明白的。”赫拉克勒斯冲她腼腆地笑了笑。89




第七十四章 生当嚣狂(中)
    两人一前一后走入议事厅,成椭圆形的会场内此时云集了菲尔兹威王国的大部分领主。有别于潘德大陆其他四国,菲尔兹威采取的政治制度是松散的君主邦联制而非君主集权制,温德霍姆、瓦隆布雷两座港口城市不仅有相当的自治权,同时也与扬维克朔一样,是周边附属村、镇、堡的行政中心。鲁法洛维迪斯虽名为国王,实为盟主,每一道行政命令他都需要跟“红剑”艾丁侯爵与“铁臂”西吉蒙德商议后才能实行。这是昔年凡斯凯瑞人与不堪其扰的西境豪门大肆联姻后形成的畸形政治生态。散漫却又极具侵略性的海风呼啸在每一名凡斯凯瑞海寇的血管里,而随着姻亲的缔结,登堂入室的海寇头头们又将这种散漫与侵略性带进了刻板森严的政治圈中。在菲尔兹威名义上还存在于萨里昂王国的版图中时,西海岸的城邦政治没有虚与委蛇,没有口蜜腹剑,只有飞舞的斧头与交错的觥筹。成为贵族的海寇们为了地盘、钱粮与女人们互相攻伐。当时阿尔弗雷德大公正在卡林德恩平原与挥师北进的奥萨索伦对峙,他虽有心整顿西海岸的乱象,然而那曾经身为古巴克斯名将,如今加冕为皇帝的对手却不容许他分心。待到萨里昂与帝国之间的战役告一段落,西吉蒙德家族已经凭着武力将西海岸整合成一个松散的联盟,也是如今菲尔兹威王国的雏形。盟主,亦或者国王并非世袭罔替,而是要经过风神哈尔夫塞加的评议,而评议的方式异常简单粗暴,想做国王的候选人们跟国王打一架,谁赢了,谁就得到了风神的祝福,就成为国王,就有资格成为扬维克朔及其周边地区的领主。这种难以理喻的,处处显露出凡斯凯瑞粗蛮血性的评议方式被波因布鲁王立学院的历史学者们称为“风神评议”,直到鲁法洛维迪斯设计废了挑战他王位的“铁拳”因纳也没有正式废除,只是有所收敛。毕竟除却国王人选以外,但凡有贵族意见相左,争执不下时,哈尔夫塞加也是最好的评议人——各执己见的两方各出一人,打一架,谁赢了,风神就认为他说得有道理——不过在特别理亏的情况下,风神评议是不受认可的。过去,“红剑”艾丁侯爵仰仗着西境唯一的超一流武者赫拉克勒斯是从不敢忤逆他的弟弟,“叉胡”艾里侯爵的随从,在风神评议上占了不少小便宜。

    玛丽斯不是没有想过靠风神评议逃脱审判,但是正如之前所说,就算是风神,也不会庇护特别理亏的人——这是菲尔兹威王国还未成立之前就达成的共识,不然西海岸早就翻了天了。

    “莫非真要嫁给拉格比约艾丁”玛丽斯咬牙切齿地想,她已经看到了那个站在艾丁侯爵身后,正朝她殷勤微笑的男人,眉眼猥琐而又得意。那就是“大熊”拉格比约艾丁,“红剑”艾丁侯爵的长子。此人身材魁梧,体毛极盛,因而得到了“大熊”的诨名。他对此引以为豪,在宴会喝到半醉便会袒胸露腹,可以说是一个极为典型的凡斯凯瑞式贵族。当然这种场合拉格比约还是中规中矩地穿着正装,饶是如此,也能看到他手背上窜进袖管里的灰褐色体毛。玛丽斯对他怒目而视,而拉格比约依然笑嘻嘻地朝她挤眉弄眼。

    赫拉克勒斯轻跨一步,挡住了玛丽斯的视线:“艾丁侯爵在这呢,他最近脾气很差,之前达利安爵士在瓦隆布雷将他麾下精锐杀了大半,他不得不耗重金求助黎明骑士团。你眼神不善,很容易引起误会。”

    “谁看他了”玛丽斯没好气地低声说,“我瞪他的儿子关他什么事”

    “当然不关侯爵大人的事,”赫拉克勒斯很有耐心地说,“但是他可以曲解成他的事,毕竟拉格比约就站在侯爵大人身后。”他停下脚步,玛丽斯这才发现两人已经站在议事厅的正中央,无数道目光集中在他们身上,夹杂着不同的情绪:有惋惜,有愤怒,有不解,也有幸灾乐祸。玛丽斯偷偷地瞥了自己的父亲一眼,西吉蒙德侯爵脸色严峻地坐在维迪斯国王的左手边,跟国王轻声交谈,他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没有朝她转过来。反倒是拉格比约落在她脸上的视线愈发,盯得玛丽斯心头无名火起。

    “人带来了”艾丁侯爵抬了抬眼皮,“赫拉克勒斯你可以出去了。武将不能待在议事厅里。”

    赫拉克勒斯站得笔直,一步未动:“我身为泊胡拉班驻军副将,未能劝动玛丽斯小姐,纵容军士酗酒酩酊,罪在失察;随后追捕,亦是无功而返,责在失职。”

    “主要责任不在你,不是吗”艾丁侯爵不耐烦地说,“难道要我请你出去不成”

    “不敢。”赫拉克勒斯一动不动。

    艾丁侯爵轻轻皱了皱眉:“那你就在那杵着吧。”他倒是没把赫拉克勒斯的态度放在心上,反倒是艾里侯爵咒骂了一句:“丢人现眼的东西。”

    赫拉克勒斯一笑置之。

    “那开始吧。”维迪斯国王说,他也是个标准的菲尔兹威壮汉,只是长年的政治生涯让他的身材看起来有些走样。一股阴鸷之气盘踞在他的眉宇之间,使得他看起来跟艾丁侯爵有些神似。两人并坐在一起,就如同两头让人捉摸不透的老狼。

    “此前经过大家讨论,玛丽斯西吉蒙德作为泊胡拉班守军主将,纵容士兵酗酒,导致粮草被敌人付之一炬,理当处以极刑。但西吉蒙德侯爵、艾丁侯爵以及一众领主一力为她担保反对,所以死刑未能通过。西吉蒙德侯爵爱女心切,可以理解。我现在,想听听艾丁侯爵的意见。”维迪斯国王看向艾丁侯爵。菲尔兹威中,最有话语权的无非就是他以及“铁臂”西吉蒙德、“红剑”艾丁和“叉胡”艾里三位侯爵。作为国王,他的权重不低,但艾丁艾里两兄弟同气连枝,艾里侯爵又一向以自己兄长马首是瞻,两人的权重加起来便足以与国王抗衡。这时候西吉蒙德侯爵的态度便很有分量。今天他又罕见地跟艾丁艾里站在同一阵线上——不,是艾丁艾里两兄弟罕见地附和了西吉蒙德侯爵才对。这时候,哪怕是国王本人的意见都无足轻重。

    “唔,”艾丁侯爵应了一声,“很简单,我不想处死玛丽斯,是因为拉格比约这个混小子想讨她做老婆。而我让玛丽斯来,就想问问她同不同意嫁过来。如果不同意,那我支持处死她这个决定。”



第七十五章 生当嚣狂(下)
    红剑的发言很简洁,很直白,也很典型。没有虚情假意的开场白,没有苍白无力的大道理,艾丁侯爵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在议事厅说出自己的私心,爽利得就像一柄快刀插进桌子,刀身摆动,铮然有声。西吉蒙德侯爵面无表情,眉头间的肌肉轻微地抽搐了一下,仿佛他就是那张桌子。他当然听得出艾丁侯爵的言外之意:你女儿的生死,掌握在我手上。但是西吉蒙德又无能为力,他不想自己的女儿趴在断头台上引颈受戮,更不想她嫁给那头面相跟品性一样糟糕的人熊。可是维迪斯国王不会站在他这边——菲尔兹威的国王不会站在任何人一边,他根据菲尔兹威的律法做出审判,然后再参考领主的意见做出相应的改动。而按照菲尔兹威的律法,玛丽斯纵军酗酒渎职,当斩!

    站在艾丁侯爵身后的拉格比约笑得很欢,他咧开嘴,露出一口歪歪扭扭的黄牙:“玛丽斯!嫁还是不嫁,给个痛快话吧!”他喊得唾沫横飞,甚至有几星溅到了自己父亲的肩头。艾丁侯爵回头就是一肘:“这里几时轮到你说话”他转过头,语气带着几分森然:“玛丽斯,嫁还是不嫁,给个痛快话。”

    拉格比约捂着肚子退到了艾里侯爵的身后,他不敢招惹自己的父亲。早在青春逆反期的时候他就因为朝着艾丁侯爵吹胡子瞪眼睛而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当时两人在瓦隆布雷的城头上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发生了争执,拉格比约年轻力壮,用喉咙代替道理,压过了艾丁侯爵,当时正在城头执勤的士兵只能听到大熊意义不明的嚷嚷声。而当时还未步入老年的艾丁侯爵懒得跟儿子争嗓门,他直接揪住了拉格比约的一头乱发,把他的脑袋狠狠地往城垛上磕。人高马大的拉格比约没有丝毫还手之力,若非他讨饶得快,红剑大概会把他独子的脑袋像磕椰子一样磕碎——这不是夸张的修辞,而是艾丁侯爵当晚的原话,那时候他只喝了一小碗酒,一双眼冷冷地斜觑着拉格比约,里面没有什么父亲的严厉,只有一只老猫在打量着被自己刻意放跑的猎物。登时一股冷汗便顺着拉格比约的脊梁流进臀沟里,自那时起他再不敢忤逆自己的父亲。

    玛丽斯沉默地咬着下唇,脸上的血色像是潮水一般褪去,只剩下苍白的海床,她能感到自己的牙齿咬破了什么东西,甜腥味带着苦楚丝丝缕缕地在口腔内弥散开来。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将舌尖送到了齿外。西吉蒙德侯爵看不出来玛丽斯的小动作,但他读懂了女儿的眼神,脸色一变,刚想起身,一个年轻的声音踌躇地响起:

    “请问,我也要嫁给拉格比约吗”

    是赫拉克勒斯,他站到玛丽斯面前,小心翼翼地举起手,问出了一个近乎白痴的问题。可略带着凝重的气氛被他蛮横地打破了,众人惊愕地瞪着赫拉克勒斯,只有“快马”比约恩首领了然地笑了笑。

    艾丁侯爵皱起眉头:“赫拉克勒斯,你什么意思”

    “按照菲尔兹威的法律,我也应该在处刑的范围之内,总不能玛丽斯小姐一人受罚,而我置身事外吧”赫拉克勒斯说,“我可以给拉格比约做小。”

    艾丁侯爵没有应声,他若有所思地打量着赫拉克勒斯,似乎是想从他不着边际的发言中琢磨出其下掩盖的真实意图。见到好事被人搅黄,心下不忿的拉格比约又跳了出来:“赫拉克勒斯,这里几时轮到你说话滚开!”

    “小野种,领主在议事厅里开会,有你什么事”艾里侯爵重重地拍了一下椅子的扶手,“滚出去!”

    “侯爵大人,”赫拉克勒斯脸色不变,“于公于私,我都觉得我与此事干系重大。于公,我是玛丽斯小姐的副将,粮草被焚毁我也有很大一部分责任;于私,”他的脸突然涌上一片红彤彤的火烧云:

    “我是玛丽斯小姐的追求者。”

    ……

    议事厅内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的呼吸在那一刹那都顿了半拍。

    赫拉克勒斯是玛丽斯的追求者

    西海岸的超一流武者是西吉蒙德侯爵掌上明珠的追求者

    什么时候的事

    “什么时候的事”拉格比约几乎是在吼叫。

    赫拉克勒斯看着他笑了笑:“一直都是。”

    “我怎么不知道”拉格比约几乎眼珠子都瞪了出来,他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手背上的体毛根根炸开,仿佛直立起来的钢针。

    赫拉克勒斯懒得搭理他了,只是默默地与艾丁侯爵对视。一老一少透过眼神传达着自己的意志,他们的视线在半空中交接、角力、厮杀,无形的火星在空气中四处迸溅。

    “好,我明白了。”艾丁侯爵的目光很冷,“那就处死玛丽斯吧。”

    “那我会跟玛丽斯小姐一同赴死。”赫拉克勒斯平静地放出了自己的杀手锏。



第七十六章 风神评议(上)
    “咯嚓”!艾丁侯爵身下座椅的扶手被他捏的粉碎,木屑从指缝间簌簌落下。他眯起眼睛,阴沉的愤怒从眼皮的缝隙中流泻出来。艾里侯爵正急不可耐地想要起身朝赫拉克勒斯咆哮,可当他无意间瞥见艾丁侯爵的脸色的时候,眼中便流露出一丝难以自抑的恐惧,悄然将自己的椅子搬得离自己的兄长远了一些。

    “赫拉克勒斯,你在威胁我”艾丁侯爵缓缓开口,脸上的皱纹绷出刚硬的线条,像是被火山的伟力撕裂的大地,裂纹下面炽红的岩浆汹涌地沸腾,“你以为你是菲尔兹威的唯一的超一流武者,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不敢,只是觉得这样区别对待对玛丽斯小姐来说不公平。”赫拉克勒斯坦然地面对艾丁侯爵的视线,“同为泊胡拉班守将,玛丽斯小姐几乎是在战事结束以后第一时间被传唤到扬维克朔接受审判,而我的失职却始终没有人去追究。而且,侯爵大人刚才的发言,自己不觉得可笑吗”

    艾丁侯爵的眉头凶狠地上扬,脸上那些地裂般的皱纹也随之舒展,岩浆一般暴烈滚烫的狂怒从那些皱纹中喷溅出来:“注意你的言辞,赫拉克勒斯!”

    “我所不明白的是,”赫拉克勒斯声音高了些许,他毫不避让地与艾丁侯爵对视着,同样灼人的愤怒从他的眼睛深处涌出,“玛丽斯小姐身为准一流武者,虽犯误军重罪,按照菲尔兹威法律,若有两位侯爵为其求情,可在前线将功抵过。而艾丁侯爵却以此要挟玛丽斯小姐。赫拉克勒斯在这里斗胆问一句,侯爵大人,您以为有一位对您言听计从的侯爵弟弟,便可以在议事厅内为所欲为了吗”

    赫拉克勒斯的话如同雷震,带着方刚的血气回响在议事厅中。艾丁侯爵的右手虚张了张,手指如同鹰爪一般弯曲起来,似乎是想揪住什么。但站在议事厅中间的是一名超一流武者,哪怕他年轻三十岁也不可能是赫拉克勒斯的对手。他并不是第一次被人忤逆,他的弟弟,他的独生子,乃至于那个达利安家族的唯一血脉都曾经顶撞过他,冒犯过他,而他们总会付出代价——艾里侯爵与拉格比约的脑壳差点像个西瓜一般在他手中磕碎,而达利安爵士最终也被一百匹孔宁加战马践踏成一团看不出形状的肉泥;但是赫拉克勒斯却是例外,有史以来红剑第一次对忤逆者素手无策。原因无他,这个忤逆者是西海岸唯一的超一流武者。失去了他,谁去跟疯狗撕咬谁去制衡雪地里的猛犬与铁熊谁去大漠跟那两柄达夏军刀跳惊险的舞步谁去直面仿佛黑蛇暴起的黑键与那些跨越天穹却依然精准的羽箭

    “法律就是法律,有弹性,却也有雷池。”维迪斯国王面无表情地开口,“赫拉克勒斯,你若是以超一流武者的身份要挟一名侯爵,试图更改判决,那你的一只脚已经踩到了雷池的边缘。”

    赫拉克勒斯笑了笑:“陛下,赫拉克勒斯绝并无此意。我只是想让玛丽斯小姐与我得到公正的判决。”

    “那好,我给你想要的判决。”维迪斯国王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赫拉克勒斯,眼里带着一丝难以名状的怜悯,“按照菲尔兹威律法,赫拉克勒斯与玛丽斯西吉蒙德治军不当,理当斩首。但赫拉克勒斯多年作战有功,可抵一死。玛丽斯从军尚短,仅有小勋而无大功,功难抵过,死罪。赫拉克勒斯,”维迪斯国王嘴角漾出一丝冷笑,“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当然有。”赫拉克勒斯微笑,“我要向风神提出诉求,将我多年来的战功分出部分抵给玛丽斯小姐,免除她的死罪。这要求并不理亏,相反,此前也有类似的例子。风神不会拒绝我的诉求。”

    维迪斯国王没有说话,那股盘踞在他眉宇之间的阴鸷之气缓缓沉进眼中。他意味深长地注视着赫拉克勒斯,他当然清楚赫拉克勒斯口中所谓的类似的例子,而赫拉克勒斯当初就是那场风神评议直接的受益人。当时赫拉克勒斯还是一名在一艘海船上服役的二副,因为一次争执,他失手杀了大副与船长,而大副与船长又出身于颇有势力的家族,赫拉克勒斯几乎是脚刚接触到地面就被宣判了死刑。是他的老师,菲尔兹威的航海家诺夫哥罗德向风神提出诉求,在评议会上打趴了不少人,成功用他多年抗击凡斯凯瑞海寇、以及绘制海图的功劳换回赫拉克勒斯一条小命。

    赫拉克勒斯并不缺军功,超一流武者那匪夷所思的武力帮助他累积了可观的功勋,别说抵消他跟玛丽斯的死罪了,就是再摊上十个玛丽斯也有盈余,不过——

    “风神评议,虽然做出判决的是风神本人,但还是得有人接受才能成立。”艾丁侯爵冷冷地开口,“我不接受,玛丽斯必须要处死。”

    “我也不接受。”艾里侯爵向来是以兄长为风向标。

    “一样。”维迪斯国王言简意赅,“我只以菲尔兹威的律法为标准。”

    “我接受。”一直以来没出声的西吉蒙德侯爵在这时候开口了,他的表情非常严肃,眼中却有一丝藏得极深的戏谑,“赫拉克勒斯,我反对你这种天真的想法。风神肯定会做出正确的审判,玛丽斯也将得到严惩。希格鲁,去把达罗斯叫进来,让他做赫拉克勒斯的第一个对手。”

    “是!”绰号“血斧”的希格鲁是西吉蒙德侯爵的长子,他没有父亲那么好的养气功夫,乐不可支地应了一声,直接冲了出去,在经过赫拉克勒斯身边时还朝他挤了挤眼睛,低低地喊了一声:“妹夫!”

    赫拉克勒斯觉得自己的脸又烧了起来,他偷着看了一眼身后的玛丽斯,后者轻轻叹了一口气:“我不想欠你的情,风神评议之后,父亲与大哥是不是都觉得我会非你不嫁你这么做又与艾丁侯爵有什么分别”

    “你嫁给谁是你自己的事。”赫拉克勒斯微笑地看着她,“而我怎么做,则是我自己的事情了。不过有一点我得明确地告诉你,”

    “玛丽斯,我喜欢你很久了。”

    玛丽斯的脸突然变得绯红,她默默地看了赫拉克勒斯一眼,扭过了头:“喜不喜欢我是你自己的事,管我什么事”

    “是啊,”赫拉克勒斯附和着,“那你也不必为此有什么心理负担。”



第七十七章 风神评议(中)
    达罗斯走进议事厅,在赫拉克勒斯身边站定。希格鲁已经在路上跟他说了详细的经过,末了还不忘叮嘱一声:将就着打一打就行了,别尽全力。对此达罗斯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又不是第一次跟赫拉克勒斯交手,无论他尽不尽全力,对西海岸最强来说都没什么区别,尽全力无非就是输得好看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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