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德的预言之千古一帝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醉酬天
第十三章 当奸商碰上奸商
拉里亚竞技场出了人命,这事惊动了全城。别看死者家道中落好多年,可好歹也是个贵族,更何况能当上公证人,其人望与名望都毋庸置疑。拉里亚巡狩的执法队队长伊尔斯在看到死者时,甚至一口喊出了老贵族的全名:“安格威德老先生!”任何人都能看出他语气中的惊讶与痛心,而后尽数化成了灼灼的愤怒。不过这桩凶杀案完全没有深入调查的必要,所有的证据都指向竞技场的负责人,丹利。
调查报告很快摆在了伊尔斯的面前,在翻阅完毕后,纵然老练如他,也对事情起因觉得荒唐:以一整套完整的死亡骑士甲马作一场真剑决斗的赌注!焚琴煮鹤不不不,鹤好歹也算得上是高档的食材,真剑决斗说穿了不过就是给大街上的那些小混混们释放他们的精力,顺便解放他们的钱包。真要让伊尔斯做个比喻的话,这种勾当简直堪比扛着国之重器萨里昂旗帜枪去当烧火棍!光是想想就觉得折辱。
可众口一词,伊尔斯可以选择不信,但他不得不考虑这份报告的分量。思量再三,他还是让卫兵传唤了埃修。不仅仅是这个始作俑者豪赌的胆气,惊天连战的武技让伊尔斯好奇,更重要的是,他还想见识下会是怎样的猪头才会把明珠扔到粪坑里去。
是的,在伊尔斯看来这甚至不是明珠暗投,而是直接扔进了粪坑。
埃修站到了伊尔斯的面前,伊尔斯那双如猎鹰一般的双眼直勾勾地注视着他:“听说你扬言要连战二十场真剑决斗”
“是二十二场。”埃修纠正,旁人听来难免有些炫耀,但他只是在阐述事实。伊尔斯无心在这点数字上计较,直入正题:“为什么会把死亡骑士甲作为真剑决斗的赌注”
“没钱。”埃修朴实无华的回答噎住了伊尔斯,他愣了一会才追问:“你了解它的价值吗”
“刚刚了解。”
令人尴尬的沉默。伊尔斯是一名出色而干练的军人,担任执法队队长五年,经手的案件多如牛毛,而他也将牛毛捋得顺滑,让拉里亚仿佛一头被骟的公牛一般在他的管治下服服帖帖。可此时他的讯问竟然有些难以为继,因为埃修所能反馈给他的讯息并不会比调查报告详实多少。但就此中止他又心有不甘,无关什么军人的直觉,只是个人私情而已。若不是你以价值连城的死亡骑士甲做赌注,恩师也不会受邀去做那公证人,更不会遭到丹利那头肥猪的毒手!伊尔斯的脑海中这样的声音仿佛魔障一般不断重复着。平心而论,埃修在这桩案件中同属受害者,但若是追根究底,他才是始作俑者:是他将重宝押在了丹利的面前,是他不留余地,将丹利逼上了破产的绝路,使得丹利铤而走险杀人夺宝。以上种种都让伊尔斯有理由怪罪,甚至是迁怒于埃修。他没有把这份情绪表露出来,已经是令人钦佩的职业道德了。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走吧。”他无心拿埃修帝国囚犯的身份作文章,潘德兵荒马乱,每天都有难民过境,只有村长跟镇长们才会头疼这些人的安置问题。对于伊尔斯而言,只要难民不作奸犯科,巡狩队就不会跟他们产生任何交集。
埃修走出了竞技场,杰弗里朝他嚷嚷着:“来牵马!”在狠狠剜了埃修一刀之后,他的精气神一直不错,如果杰弗里的身后真有一条狐狸尾巴的话,那么那条大尾巴一定会洋洋得意地翘起来不住地摇摆。杰弗里随后又向着身边的一个身材瘦削的中年人说道:“死亡骑士战马,货真价实!你先开价。”
“呵呵,”拉里亚商人分会会长笑笑,“杰弗里你就拉倒吧,我先开价的话,你就有机会漫天要价了吧然后我坐地还钱这样我们得扯到什么时候去都是熟人了,一口价,十万。”
“这匹马我要是直接拿去拍卖我能吹到三十万!拍卖会是从中抽取百分之十的吧,这样你就只能赚三万了。”杰弗里说。不过对方显然不吃这套:“那你去啊,我看你能不能吹到十五万。”
杰弗里悻悻然地闭嘴了,显然莫说是十五万,如果这匹马能卖出二十万他就要偷笑了。可惜不是死亡骑士甲啊……他心中暗叹,战马的收藏价值还是太小,一来驯服一头死亡骑士战马难如登天;再者战马的价值完全体现在一个“战”字上,它们生来就是要被送上铁与血交鸣的前线,带着骑士们攻坚敌人的阵线,踏碎他们的血肉!如果只是用来拉车,那可真是太折杀它的价值了。以上种种,导致战马这类拍卖品在贵族老爷们的圈子中并不吃香,其中成交者,也是买家存了讨好军方的心思,而且还被特意地压价。因此他并没有直接拿去拍卖,而是联系了此处的分会,不过尼尔森胆敢买下死亡骑士战马,也是具备相当的勇气。
“十万就十万吧。谁让尼尔森你是地头蛇呢,”杰弗里无奈。“不过我可不相信贵族老爷们会拍一匹花瓶回去。”
“哈哈!”尼尔森笑了出来,像是赌徒掀开自己制胜的底牌,“地头蛇有地头蛇的好啊!比如说,我知道今晚达夏公国巴哈德汗麾下的牧马人苏丹将会出席拍卖会!”他一脸自得地看着不可置信地杰弗里,欣赏着对方脸上震惊与懊丧并存的表情。
“尼尔森你浑蛋!”杰弗里当即破口大骂,但交易已经敲定,反悔已来不及。牧马人苏丹对神骏的狂热天下皆知,同时他还是一位出色的配种大师。可汗帐下铁鞭骑兵的强袭战马就是他的手笔。据说可汗专门为他开辟了一块马场,放养着全潘德有名的战马!而死亡骑士战马至今还是苏丹藏品中的空白,他会为此豪掷怎样的天价可想而知!甚至不需要拉里亚分会刻意去撩拨,苏丹自己就会一口报出足以让他们满意的价位。牧马人尊重战马,他绝不会给出一个折辱死亡骑士战马的价格。
尼尔森开怀大笑,能让萨里昂的铁公鸡吃瘪可不是一件易事,若非是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他少不得会被杰弗里扒下一层皮来。他心情大好,拍了拍杰弗里:“没事,待会请你喝两杯。”
“少来。”杰弗里不耐烦地甩开了他的手,“闷酒一个人喝就够了!”尼尔森也不计较,示意仆从从马车上搬下一口箱子:“二十块纯色的金条,验货。”
“早有准备啊,让我猜猜,马车上起码还有三个这样的箱子对吧”
尼尔森笑吟吟地看着他:“你真的要猜”
杰弗里听出了对方的弦外之意,瞪了他一眼,很识趣地中断了谈话。猜出来又如何自己也只能拿十万而已。
二十块金条,按照之前杰弗里同埃修谈妥的比例,埃修取走了六块,折算起来便是三万第纳尔。看似是一笔巨款——实际上对于市民阶层来说这确实是,三万第纳尔足以让他们无忧无虑地生活半年,但对埃修来说只不过是杯水车薪。在挑了一匹脚力不错的骏马,定制了一整套纹章链甲,再给自己配备了一张硬弓之后,三万第纳尔只余下八千不到。埃修掂量着腰间的钱袋,叹了口气,有心再去一趟竞技场,可惜遭此变故以后,竞技场早早就关上了大门。埃修无奈,正打算找个地方休息,迎面碰上了萨拉曼。杰弗里已经打定主意要在拉里亚休整三天,因此佣兵们在安置好车队后便一哄而散各自寻欢作乐去了。达夏人的热情是出了名的,对待恩人更是不会含糊,埃修就稀里糊涂地被他半邀请半强迫地拉到了蓝泽尔酒馆。
第十四章 龙泪宝石
天色已晚,拉里亚渐渐沉浸入温柔的夜色中,像是一个熟睡的婴孩,静静地躺在森林的怀抱。路边的灯火摇曳出温暖的光晕,酒吧热闹起来,忙活了一天的市民们呼朋唤友,交杯换盏,谈天说地。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拉里亚酿造的酒浅淡而不醉人,下肚以后整个人都变得清爽起来,毛孔自在地舒张着,肠胃里充斥着森林的呼吸声。不过萨拉曼本人非常不喜欢这种口感柔和的酒——婆婆妈妈的酒是给女人和小白脸喝的,男人就该喝烈酒!这个喝着马奶酒长大的达夏人如是说。受萨拉曼的影响,他手下的佣兵也个个是海量的好汉。
出于某种原因,埃修并不喝酒,他点了杯果汁,而后就静静地坐在吧台上出神。酒保瞥了这个年轻人一眼,转而去招呼其他酒客。
“恩公,敬你一杯!”一个杯口足足有拳头那么大的酒杯径直塞到埃修眼皮底下,酒液晃荡,酒气冲鼻。埃修有些狼狈地避开,举起手中的杯子碰了一下,而后狠狠地灌了一口,用果汁的甜味压下了鼻腔中的酒气。
“恩公不喜欢喝酒”萨拉曼问。
埃修点头,脸色有些难看,被人十年如一日地头朝下栽进酒坛子里可不是什么让人愉快的回忆,酒液倒灌入口鼻,呼吸间尽是劣酒的味道,无孔不入地侵犯他的感官,耳边隐约响着老酒鬼恶意的笑。当时他就发誓,有朝一日也要这么把老酒鬼栽进酒坛子里去!不过这应该是那个男人求之不得的,最劣质的黄酒他都能津津有味地喝上十年,就算真的做到了他也只会把坛子添得一点酒味都不留吧埃修突然间就有些恍惚了,他叹了口气:“萨拉曼,别喊我恩公。先让我一个人静静吧。”
萨拉曼感受到埃修的悲伤,包含着巨大的感染力,坐在埃修面前的他几乎要被这股悲伤淹没窒息。热烈的酒吧仿佛一瞬间围绕着埃修开辟出了一个疏离寂然的空间,萨拉曼理解地点头,没有劝埃修借酒消愁,转而去找人拼酒去了。门帘被掀开了,来人显然是憋了一肚子的怨气,帘子的下摆险些被掀到房梁上。杰弗里阴沉着脸走了进来,张口就点了一杯最辣口的老酒,一仰脖“咕嘟咕嘟”地喝,险些把酒杯都吞了下去。他悔啊!他为什么要出席那个拍卖会啊!杰弗里“嘎吱嘎吱”地啃着杯沿,长吁短叹,捶胸顿足。
“杰弗里吗主人有请。”身侧有人说,杰弗里偏头,看到一名戴着面甲的女武士站在他身边。他轻轻咳嗽一声,对自己的失态有些郝然,稳定情绪,整理衣领,而后毕恭毕敬地对那名女武士说:“请带路。”
女武士引着杰弗里上了酒馆三楼——与其说是三楼,倒不如说是蓝泽尔酒馆的三楼就是一个独立的套房。打开那扇遮遮掩掩的木门,印入眼前的便是极尽奢华的主厅:地毯是一整块沉凝如血的天鹅绒毯,走在上面仿佛踩着紧致的细沙。毫无疑问,能来做地毯的天鹅绒只会产自瑞文斯顿王国的申得弗,只有那里的针线工才会有这等“千编万织”的功力,可那纯正的血红色却只能来自雅诺斯。头顶的水晶灯——那是一块完整的水晶雕琢而成,中空的内部一点火苗正幽幽地跳动着,微暖的光线几经折射,最终落到地毯上,透出火焰一般热烈的红。清逸的香味飘散开来,这是温德霍姆出产的上品鲸油烛燃烧时特有的味道。这不大的空间仿佛是潘德顶尖工艺品的展览会!饶是杰弗里见多识广,也被主人不可一世的财力震慑得目眩神迷。
不过哪来的酒味杰弗里翕动着鼻翼,一股帝国劣质黄酒的气味无赖一般地横亘在鲸油的香味之间。似乎还有“吧嗒吧嗒”的声音从侧室传来,像是有一条癞皮狗正在津津有味地舔着盘中的残羹。
“主人,杰弗里到。”
“杰弗里,好久不见。”主人微笑着从大红木椅子上站了起来,他留着发白的八字胡,身上穿着一件整洁的白麻布衫。乍一看是一个年富力强的壮年人,可主人的语气与眼神却明白无误地折射出岁月苍老的刻痕,像是在无人所知所及之处,壁画渐渐剥落。
“好久不见,奎格芬大人。”杰弗里诚惶诚恐的回礼。
“听说你被尼尔森摆了一道”奎格芬笑呵呵地说,“我听说了,起价五万,苏丹直接把报价拉到了九十万五千七百二十二第纳尔。这个牧马人真的是对战马了解得很,尊重得很。零头都报出来了,真是势在必得。”
“……”杰弗里既尴尬又难堪,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好在奎格芬并不是刻意让他难堪,很快说到了正题,“一路上没受到什么波折吧”
“半路上遭遇死亡骑士小队袭击……”杰弗里看到奎格芬的眉毛挑了一下,他小心翼翼地继续说了下去。“但是并无大碍,货物……”他看了一眼身边的女武士,吞吞吐吐。奎格芬会意:“爱丽丝,你先去侧室吧。”女武士点头离开。
杰弗里深深地吸了口气,拿出了随身的布包,颤抖着手指,庄重地,乃至于虔诚地一层一层解开布条,幽蓝色的光芒自杰弗里掌中水银泻地一般地流淌出来,映亮了两人的脸庞。房间内如同镀上了薄霜。沉凝的血,剔透的灯,清逸的香在这一瞬间都在杰弗里掌上的那枚冰蓝色的宝石面前沦为黯然失色的配角。它周围的空气轻狂地战栗着,频率让人沉迷。
龙泪宝石,在那个跟潘德历史一样苍老的传说中,它是一头名为阔利斯的小龙流下的泪水。是上古之战后仅存的魔力载体,那肉眼可见的空气波动正是其中蕴含的魔力正在宝石内部低吟浅唱。虽然上古之战以及龙泪宝石的传说已不可考证,魔法也在历史的尘埃中风化作装神弄鬼的骗术,但是遗传下来的血脉依然让每一个潘德人对龙泪宝石散发的魔力波动感到亲近。
奎格芬赞叹了一声,伸手取过了杰弗里掌中的龙泪宝石:“杰弗里,干得不错。带上我的手札,回王城复命吧。”
“是。”杰弗里心中长出一口气,总算是把这个烫手山芋交出去了,接下来就是要回王城处理把自己消息透露出去的内奸。他诺了一声,接过书信,下楼离开。
奎格芬随手把那价值连城的龙泪宝石揣进兜里,起身走进侧室。迎面扑来一股浓烈呛鼻的酒味,一个浑身缠满绷带的人正在贪婪地舔着已经见底的酒杯,杰弗里听到的那股“吧嗒吧嗒”的声音就是他发出来的。女武士爱丽丝站在他身边,单手拎着一个酒坛子等着续杯,脚下还横七竖八地摆着几个空荡荡的酒坛子。
奎格芬一看这情景就觉得一股无名火腾腾地往脑门上冒:“爱丽丝!把酒坛子扣他头上!”
“是!”爱丽丝一丝不苟地回应着,拍开酒封,将酒坛子倒扣在了那人的头上。对方也不介意,竟然就此“咕咚咕咚”地狂饮起来。不一会,酒液流尽,坛子里又传出“吧嗒吧嗒”地声音。
这人怎么这样啊!素养极好的奎格芬在一瞬间都有些暴躁,他开始后悔当初就不要在艾希科曼把这家伙捡回来,就让他浑身插满黑键在那等死好了。“阿拉里克冯布洛赫,你要在我这待到多久”
“老子灌了十多个小时的海水,怎么也要先让我喝够再说嘛!”老酒鬼摘下头上的酒坛,以那副埃修极熟悉的,恬不知耻的嘴脸说道。
第十五章 皇家商人
“呵,你就没有喝够的时候!”奎格芬冷笑,接下来他突然又叹了口气,“先别喝了,给我说说你怎么跑到雅诺斯那里去了听说你还在帝国人的年祭上闹事让人给揍了”他不错眼地看着老酒鬼身上的绷带。他至今还记得骷髅一样的老酒鬼躺在沙滩上,浑身是被黑键跟暗礁撕出的可怖的伤口,白骨森然可见。也只有这老小子才能活下来吧,换做是常人,任何一个创口都足够他死上十回!
“啧这不是碰到了预言之子吗,”老酒鬼嬉皮笑脸,“于是就留在那教书育人。”
“你还真信老马头的鬼话”奎格芬啐了一声,“你不会是欠了巴兰杜克家的酒钱吧”
“你居然知道巴兰杜克家族”老酒鬼惊讶,随后释然,十年前那桩灭门惨案帝国并没有花心思遮掩——针对巴兰杜克家族的锋芒隐藏在清扫潘德遗民的行动当中,当老巴兰杜克只是以为要被帝国人扫地出门时,门外已经站着杀气腾腾的暗影军团的士兵了。普通民众可能还不知所以然,但眼前这位何许人也他是潘德大陆不世出的商人,纵横商场就如同全盛时期的老酒鬼纵横战场一般。他手中的情报网早已经渗透了潘德的每个角落。扬维克朔的维迪斯早上打个喷嚏,奎格芬下午就能颠覆菲尔兹威联邦的药材市场!帝国人的这点小动作,怎么可能瞒得住他
“我当然知道!”奎格芬一脸鄙夷,却没追问下去——他对马迪甘的疯言疯语向来嗤之以鼻。他把那枚龙泪宝石交给身边的女武士:“爱丽丝,烧一桶热水,把宝石研磨成粉,倒进去。”
“是。”女武士领命,正要转身,老酒鬼突然探手,拈走了龙泪宝石。“不用啦,小姑娘受了伤就该好好休养,别干这些糙活。”老酒鬼懒懒地说,“我还没有瘫痪在床呢。”
奎格芬沉默半晌,轻笑:“手法不错。”随便伸手就能摘走爱丽丝手中的宝石他的贴身侍卫可不是泛泛之辈啊!老酒鬼虽然身受重伤,可他还是那位列半神的喧闹者阿拉里克,不着行迹地便取走一位探险英雄手中的龙泪,这份手法着实是羚羊挂角,令人赞叹不已。
“并无大碍。”女武士说着伸手就来抢,老酒鬼倒是有心再逗弄一番,然而他的身体状况应付一个探险英雄实在是有心无力,才刚有所动作就被爱丽丝摁在了床上,他眼看着宝石就要易主,故技重施,右手如同水蛇一般灵滑地一探,就消失在爱丽丝视野的死角,而后轻而易举地叼走了她的面甲。爱丽丝如同被烫到一般猛然回缩,紧紧地捂住了脸,但是老酒鬼已经看清了她脸上大块大块的淤青和青肿的眼角。“怎么回事”老酒鬼看了一眼,低头把面甲递了回去。爱丽丝没接,退后几步,站到奎格芬身旁,自始至终一言不发。
奎格芬叹了口气:“前几天在新加尔跟拉蒙换诺多奴隶,那家伙狮子大开口,我没答应。老小子就说咱俩换个方式,贴身侍卫打一架分输赢。我琢磨着他那几个侍卫我都是摸过底的,不是爱丽丝的对手。结果他不知什么时候换了个女保镖,双方打了个平手。”
“不,是我输了。”爱丽丝平静地说,“我当时穿着是一套重铠,那个保镖却是身着常服,以赤手空拳对我的双剑。”
“可以这么说吧,”奎格芬唏嘘不已,“分出胜负之前,爱丽丝那套米兰式锻钢铠已经被锤得彻底变形报废,那个婆娘真是天生神力!不知道拉蒙从哪个大陆挖来的这么一头母猩猩。”
爱丽丝出去烧水了,老酒鬼把手中的面甲搁置一旁,随口说道:“这个女娃娃实力不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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