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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德的预言之千古一帝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醉酬天

    “开始发作了”一只冰凉而柔软的手轻轻握住了利斯塔的右手,纤细的手指怜惜地滑过皮肤的裂痕,“不要紧,我在。”女人抱紧了利斯塔,将自己丰润的嘴唇凑到龙骑士总队长的耳边:

    “勇敢的骑士,请静静聆听我的祷告。

    维约维斯的报复已经来到,要你备受他意志的煎熬。

    需谨守你高贵的骄傲,莫屈从它野蛮的干扰。

    让射手的尊神指引你应属的大道,他的祝福是你终身的向导。”

    女人轻柔幽微的呢喃像是中部大平原的春雨,飘渺在天地之间,仿佛不曾存在,却又无所不在。利斯塔的呼吸渐渐趋于平稳,他疲惫地睁开眼,沙哑地说:“谢谢。”

    “还好我今晚赶回来了。”瑞文斯顿的吟游诗人叶芝忧心忡忡地看着他,“不然你一个人压制得住吗”

    “今晚的情况有些不一样,”利斯塔按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不像是同化,反而像是——预警。”

    “预警”叶芝疑惑地用自己的额头与利斯塔的相贴,“什么预警”

    “它感受到了威胁,”利斯塔抬起头,朝瓦尔雪原的方向眺望。借着黯淡的星光,隐约可以看见地平线上堆积起来的巍峨的乌云,“源头似乎是在——波因布鲁。我得去向公爵大人汇报!”他直起身,推开叶芝。

    “没有这个必要。”有人在他身后冷淡地说,“我不是王立学院的学者,对你那种唯心的预感没有兴趣。”

    利斯塔猛然转头,挺直身躯,拇指划过双眉,行了个军礼:“公爵大人!”

    “叶芝见过公爵大人。”叶芝双腿微屈,两手提起裙摆,行了个宫廷礼节。

    “嗯。”亚历克西斯公爵点了点头,走过两人身边。利斯塔与叶芝对视一眼,默默地跟在公爵身后。三人走到城墙的边缘,亚历克西斯公爵双手扶着城垛,出神地眺望着城外的平原。“你不是要汇报吗说一下目前部队的情况。”他冷不丁地说。

    “回禀公爵大人,全国所有的领主已经带着他们的部队驻扎在城外,完整的补给线已经形成,随时可以向瓦尔雪原进发。”

    “斥候小队呢”

    利斯塔叹了口气:“每个领主都在按照轮换制度派出自己部队里的斥候,但是至今为止连联络的渡鸦都没有回来一只。今天下午,伊丝黛尔女爵进入了瓦尔雪原。”

    “她居然”叶芝吃惊地捂住了嘴,而后对利斯塔怒目而视,“你怎么不拦住她”

    “我没能拦住——或者,没能想到要拦她。”

    “什么意思”

    “轮到伊丝黛尔女爵的时候,她把自己也编进了斥候小队,我察觉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请大人责罚。”

    “那你怎么不派人去追”

    “你怎么知道我派没派人”利斯塔恼火地低喝,“我已经临时加派了几支斥候小队,让他们去追踪女爵,甚至还去求了跟女爵交好的圣女大人让她加派出一支天琴巡逻队,但是到现在都没有人回来!”

    “那你就再派——”

    “够了。”亚历克西斯公爵轻轻拍了拍城垛。

    身后的争论戛然而止,像是被一柄冷酷的利刃一刀斩绝。叶芝扭过头,不再看利斯塔一眼。

    “停止派出斥候小队,将处于国境中段的城镇的守军抽调九成——不,只留下治安部队,其他的全部整编成一支独立的部队,直接受我指挥。同时,召集并整编所有游荡的巡逻队。后天正午,进入瓦尔雪原,寻找敌人主力进行正面决战。”

    “明白!三十六小时内保证完成任务!”利斯塔敬了个军礼,“那伊丝黛尔女爵的部队怎么办指挥权转交给谁。”

    “指挥官是谁,指挥权就归谁,你是第一天带兵”亚历克西斯公爵面无表情地扫了利斯塔一眼。

    “可女爵不是——”

    “她要是回不来,就说明她配不上‘女爵’这个称号。”亚历克西斯公爵转身走下城墙,“你可别忘记,当年那个大闹瑞恩龙骑士学院的探险女英雄,也叫伊丝黛尔。”

    ……

    瓦尔雪原深处。

    一场惨烈的遭遇战刚刚结束,被鲜血染红的雪地上凌乱地分布着武器、箭矢与尸体。在战场的中央,两名骑士背靠背地站立着,一动不动,仿佛雕塑,只有白色的雾气从两人面甲的缝隙中喷吐出来。

    一个披着白狼皮的壮汉摇摇晃晃地从死尸堆里爬起来,一柄修长的投矛贯穿了他的右胸,但他恍然不觉,只是提着手中的巨斧,一步一步地朝两名骑士逼近。

    黑夜里闪过一道飘逸的银光。壮汉的身躯凝固了,他艰难地低下头,茫然地看到一柄没入自己左胸的长剑。锋利的剑刃将他的心脏剖成两半,刺骨的寒意瞬间从伤口处蔓延到全身,又瞬间吞没了他的意识——一击毙命。

    “最后一个”

    “最后一个。”骑士一脚踢开面前的壮汉,顺势将自己的剑从对方的胸口拔了出来,“宝黛丝,清点下人数。”

    “不用清点了,女爵。”名叫宝黛丝的骑士摘下头盔,露出一头夺目的白金色短发,短发下是一张颇为精致的女性脸庞,正在无奈地苦笑,“就剩下我们俩了,不过战马倒是剩下三匹,都没怎么受伤。这个什么什么狼的荣誉护卫,蛮有本事的。在冯可夫还没有见到过这么强悍的雄性。”

    “那叫预兆之狼。而且那是因为你最后一矛射偏了,不然他爬都爬不起来。”骑士伸了个懒腰,还剑归鞘。“早知道多带点人出来了,斥候小队上限十人,真是个愚蠢的规定。”

    “还继续吗”宝黛丝走到壮汉的尸体边,拔出投矛,插回背后。

    “继续啊,怎么不继续”近几年在瑞文斯顿名声大噪的女爵伊丝黛尔兴致勃勃地看着面前的迷雾山脉,“说不定预兆之狼跟他的大军就在山脉某处呢,你不想去看看”




第一零八章 苏醒八(三)
    “要进山吗”宝黛丝抬起头,苍茫的天穹下沉默地矗立着伟岸的巨人,魁梧的身影笼罩了广袤的瓦尔雪原。宝黛丝的胸口一阵发紧,她以前从未离迷雾山脉如此之近。当距离被抹平以后,迷雾山脉向她彻底敞开了自己冷酷的怀抱,压迫感排山倒海地涌来,几乎能够将最为强韧的意志碾成卑微的粉末。她丝毫不赞成伊丝黛尔此时的念头,斥候小队除了她们二人以外已经在方才的遭遇战中损伤殆尽,这种情况下深入地势险恶的迷雾山脉并非明智之举。

    “进啊,为什么不进”伊丝黛尔抱着双臂,意犹未尽地扫视着战场,“侦查敌人的动向,不就是斥候应该做的事吗我们只是扫灭了一支规模不过七八十人的小部队,却仍然没有确定敌人主力的具体位置,现在折返怎么行我可不想回去白挨利斯塔一顿臭骂,得拿出点成果来堵住他的嘴。放心好了,迷雾山脉的地形我熟得很,还没受封成为女爵前我就是靠做龙骑士团的赏金任务维持生活的。除了主峰所处的那段地带以外,其他地方都是我的狩猎场。今晚就当带你游览观光了!”

    “你说怎样就怎样吧,女爵。”宝黛丝耸耸肩,戴上头盔,“我去把马牵过来。”

    “别急,进山前打扫下战场,”伊丝黛尔叫住了宝黛丝,“帮我搜集些箭矢,至少凑齐十个箭袋。”

    “带那么多箭干什么”宝黛丝不解地回头。

    “保险。”伊丝黛尔已经着手捡拾散落在雪地上的箭矢了。她挑选得很仔细,但凡箭杆弯折的,亦或是箭羽缺损的,都随手扔在一旁。“以劫掠大军动辄数万人的规模,万一我们被发现并包围了,没有充足的箭矢,撕开缺口有点难度。”

    “只是有点难度吗”宝黛丝忍不住说。

    “也不是第一次了。”伊丝黛尔轻描淡写地回答道,“在迷雾山脉做了好几年的赏金猎人,打猎的时候难免会撞见几次劫掠大潮,不过好在每次箭矢都备得很充足,有惊无险地就摆脱了。”

    一时无言,两名女骑士分头在战场上寻找可用的箭矢。在金属铠甲的包覆下她们的身段并不妙曼,一举一动都显得铿锵而凛然,只有在身姿偶尔定格的一瞬,女性特有的柔美才浮光掠影地闪现出来。不多时,战场打扫完毕,重新碰头的两人腰间各自系着五个满满当当的箭袋,伊丝黛尔手里还握着几张还算完好的短弓。

    “对了,有几件事我一直没想明白。”宝黛丝将箭袋系在马鞍边,翻身上马,同时接过伊丝黛尔递过来的几根投矛,别在身后固定好,“现在有空回答吗”

    “问呗,路上有的是时间,想怎么打发都行。”伊丝黛尔轻夹马腹,策马朝迷雾山脉的方向前进。

    “菲尔兹威的政治环境要比瑞文斯顿宽容得多吧潘德大陆上也仅有这个国家会开明地接纳女性,国立骑士团甚至完全由女性组成。当时为什么会选择瑞文斯顿”

    “这倒是个好问题。”伊丝黛尔看了眼宝黛丝,“所以这就是当初你在扬维克朔一住三个月的原因”

    “算是理由之一吧,”宝黛丝没有否认,“不过后来通过观察发现尽管是在菲尔兹威,女性也仅限于拥有一定的政治权益,很多女武神骑士终其一生也很难获得更进一步的爵位。菲尔兹威真正的权利中枢还是掌握在男人手中,所以就决定继续观望下去。”她叹了一口气,“结果一直等到冯可夫的逆贼派出的追捕部队都登陆潘德了,我还没有下定决心。”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女武神骑士团固然是菲尔兹威的国立骑士团,女性地位看似远比其他四国要高。但这种政治宽容只是一种假象,是由所有女武神那点可怜的政治资源共同堆积出来的一片庞大的浮沫。而女武神骑士团作为一个国立机构,它越臃肿,这假象就越浮华。你看那个‘铁臂’西吉蒙德的女儿玛丽斯,准一流武者,听起来是不是很厉害到现在别说封地了,连爵位都没有。政坛上的话语权远不及自己的兄长‘血斧’希格鲁。”伊丝黛尔不屑地冷笑一声,“菲尔兹威的政治环境真的对女性很宽容吗”

    “但是瑞文斯顿不一样,经历过两次龙狮战役以后,格雷戈里四世彻底放宽了封爵的门槛,原则只有一个,爵位有能者居之。如果我证明了我比其他人更有能力,一个史无前例的女爵算得了什么呢”

    “那你是怎么证明的”

    “很简单啊。在瑞恩通过探险英雄考核之后,我去了骑士学院,告诉那里的龙骑士跟龙骑士候补们,谁若是能在雪盘推演,亦或者是武技比斗中胜过我,我就做谁的情人。”奔腾起伏的马背上,伊丝黛尔腾出一只手,摘下头盔,一头秀丽的冰蓝色长发在脑后纷纷扬扬地随风飞舞,形成一片飘逸的流云。她自在地甩了甩脑袋,于是流云如屏般飘扬卷动。她偏过头,看着宝黛丝,压低了声音,似乎即将吐露的是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然后我花了一周时间,挫败了骑士学院所有的单身汉。当时格雷戈里四世正好在瑞恩做客,见到我辉煌的战果以后,派人送了一封言辞考究的邀请函,问我有没有兴趣做他的封臣,随信附带了一个女爵的头衔,还有一块在申得弗附近的领地。”

    一个神采飞扬的笑容在她的脸上绽开,一绺冰蓝色落在她傲然挑起的嘴角边,本就精致的五官都因为这个笑容绚烂起来,仿佛一朵在夜幕下华丽盛放的白色蔷薇。她的眼睛是浅浅的蓝色,浮冰一般剔透,深处缓缓流动着瑰丽的色彩,像是漫天的星汇聚而成的长河。宝黛丝看得呆了。她追随伊丝黛尔的时日已经不短,但对方容貌带给她的惊艳仍然如同初次见面一般未曾消褪过。她能够想象当初这个明艳得不可方物的女子是如何大大咧咧地站在瑞恩的骑士学院门前,将一个又一个不怀好意的贵族挑落下马,或者是在雪盘上杀得他们溃不成军。那一刻她的魅力旭日般璀璨,光芒所向睥睨地照亮了雄性激素泛滥的骑士学院。伊丝黛尔,icedell,冰雪覆盖的幽谷,却孕育了一个张扬奔放的灵魂。

    “不过若是抛开政治因素不谈,菲尔兹威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伊丝黛尔敛起笑容,“女武神骑士的制式铠甲做工式样都很不错,而且都是为女性量身设计的。反而瑞文斯顿这里的制式铠甲——”她闷闷不乐地擂了自己平坦的胸甲一拳,“胸口挤得慌!”

    ……

    埃修猛然睁开眼睛,剧烈地喘息着,一时间他被自己呼出的浓郁酒气所包围。轻飘飘的眩晕感在脑海里沉降下来,四肢在躯干周围若即若离。他的意识乃至于身体都出现了片刻的凝固,随后极度的干渴与困倦以并不友好的方式唤醒了他的知觉,那是宿醉的后遗症在折磨神经末梢。但埃修已经感觉不到那些如同跗骨之蛆般啃啮他的隐痛,力量在他的身体里汹涌澎湃。

    “哟,醒得挺快。”老酒鬼坐在地上,怀里抱着个酒坛,笑眯眯地看着他,“酒量有长进嘛,以前你喝不到半坛就烂醉如泥了。”

    埃修没理会他,伸手拿了个被冻得硬邦邦的水袋,咬了块冰下来“喀嚓喀嚓”地嚼碎,润了润口以后,才问:“你给我喝得什么东西”

    “全潘德最珍贵的佳酿。只是你小子既不识货又好骗,我说是帝国的劣质麦酒你就傻乎乎地信了十年。”老酒鬼懒洋洋地回答。



第一零九章 苏醒(四)
    “你怎么找到我的”

    “有人关注着你的一举一动,而我刚好跟那个人比较熟。”老酒鬼回答得漫不经心,“酒你也喝完了,我走了。这次你又喝了我一坛酒,我欠老巴兰杜克的也已经还清了。”

    黑暗中父亲的名字鲜明而强烈地照进埃修的听觉,他一个激灵,坐起身:“你欠我父亲什么”

    “几杯酒而已,那时候你还小。”老酒鬼站起身,装腔作势地拍了拍屁股上的灰,“今晚这坛酒正好算最后一杯。”他摸索着朝帐篷外走去,在跨过埃修身边时,后者冷不丁地伸出手,拽住了他的衣衫下摆。“拉拉扯扯的干什么”老酒鬼不耐烦地伸出右手,想拍开埃修,但没想到埃修顺势就扣住了他的手腕。老酒鬼很快就感受到强硬的压迫力自手腕上传来,像是陷入了猛兽的血盆大口。埃修的五根手指一起朝他的腕骨发力,像是上下合拢的利齿,紧紧地将他的手腕锁在手心。

    “我还有几个问题,”埃修拽着老酒鬼的手,将对方当做一个借力点,缓缓地将自己从地面上拉起来,“说不清楚前,别走。”他直勾勾地瞪着老酒鬼的脸,试图用自己的视线在那片模糊的轮廓中勾勒出一个中年男人满不在乎的五官。

    帐篷里陷入了短暂的沉寂,两个男人在黑暗中沉默地对视,如同两尊对峙的山岳,山岳之下奔涌着湍急的暗流。老酒鬼仍在试图挣脱埃修的钳制,而埃修也在不断地朝老酒鬼的手腕施加更多的压力。两股力量绞杀在一起时彼此传达了双方斩钉截铁的意志——没有人会选择让步。

    “呵,”老酒鬼不以为意的笑声在压抑的氛围中显得分外刺耳,“那就看你有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了。”话音刚落,他踏前一步,凶狠地撞进埃修怀里,与此同时他的肩膀扫出一个简洁明快的弧,顶进埃修的心窝。但就在这时埃修的反击也到了,如出一辙的肩膀横扫,近乎对称的轨迹,完全一致的落点——老酒鬼的心窝,像是倏忽间便折返至面前的山谷回声。两条不分先后的弧在空气**振出一个优美的椭圆。埃修与老酒鬼的身躯都在这一击的力道下猛烈地摇撼着,但没有人失去平衡,也没有人就此罢手,埃修的手仍旧紧紧扣着老酒鬼的手腕。这只是冲锋的号角,亦是势均力敌的信号,真正的厮杀才刚刚开始。

    暗流冲破了山岳的镇压,在帐篷有限的空间内无声地咆哮。两人扭打在一起,犹如两头互相撕咬的雄狮,拳拳到肉的碰撞声低沉如沉闷的鼓点。贴身的距离下没有任何容许周旋的余地,就连伸展手臂挥出一记勾拳都是奢望,两人都在依靠膝、肘、肩向对方发动暴雨般的打击。也许是不想闹出太大的动静,双方的动作一开始都非常克制,但随着疼痛的累积,火气也在不知不觉间被点燃,渐渐出手再无顾忌。两人都开始肆无忌惮地朝对方倾泻自己的蛮力,而不去考虑可能的后果。但仍然没有任何一人能在进一步激烈的拳脚对话中占据优势。两人的动作镜像般一致,就连风格也是一般的凶悍搏命。老酒鬼一手造就了埃修,他的贴身短打亦是埃修的贴身短打,在技巧上两人不相伯仲,只有依靠最纯粹,最极致的暴力去打破、去碾压这诡异的镜像平衡!

    潘德古武:海纳法!

    两人不约而同地后撤一步,拉开了距离,左手仍旧绞在一起彼此牵制,右手却已经扬至脑后,紧握成拳,无与伦比的力量在掌心汇聚。这一刻呼吸声汹涌澎湃,宛若海潮!帐篷内的空气被两个老饕贪婪地瓜分,巨量的空气流失形成了片刻的真空,帐篷顶塌陷下来,随即夜风撞破了帘子,在两人中间形成躁动不安的乱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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