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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德的预言之千古一帝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醉酬天

    “那位女爵”露西安娜瞪大了眼,那缕红线剧烈地波动起来,险些歪进埃修的鼻孔,她转瞬间就放弃了自己的立场投身敌营,“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布罗谢特说,说完老人走出了帐篷,抄起一蓬积雪敷在自己胡须上,开始清洗那块刺目的红斑。身后达姆士悄悄地跟了上来,压低了声音:“让伊丝黛尔来她是最有可能监守自盗的吧”

    “那也比被别人拱了强。”布罗谢特一边拧着胡子一边翻了个白眼。

    “还有,院长,小露西的身份应该不简单吧……她的脸型与肤色都具有明显的大陆南部人种特征,口音也像是”达姆士话还没说完就被布罗谢特打断了:“不该问的别问。”

    “院长我刚才说了什么”达姆士反应很快,“好像是那个年轻人的身份应该不简单吧”

    “他应该就是马迪甘所说的预言之子。”布罗谢特倒是没在这点上隐瞒他。

    “真的”达姆士的声音因为兴奋而颤抖,“他就是那位大闹雅诺斯年祭的死囚奈德格雷兹就是死在他手下难怪,难怪,难怪……”他一连说了好几个“难怪”,但仍然意犹未尽。

    “是的,”布罗谢特点点头,转头看向帐篷,“不过他似乎还没有做好应有的觉悟。”




第一四四章 命运的囚徒(七)
    帐篷内,露西安娜仍旧在为埃修灌药。她最开始还是一丝不苟,然而这却是一项重复度极高,也极其枯燥的工作,枯燥到露西安娜在倒完一碗后便不愿意继续了,索性解开埃修手腕上的铁环:“你都不挣扎了,锁着你也没意义了,自己喝吧。”

    埃修没说什么,直起身子接过药钵,自己从坩埚里满满舀了一碗。“你直接喝可能会烫嘴。”露西安娜提醒道,但她说得慢了些,埃修的嘴唇已经接触到了原剂,高温像是刀锋一般狠狠地剜了他一下。埃修只好又躺回支架,端着药钵的手高高举起,细而均匀的一挂红线垂下。露西安娜眼里闪现出一丝轻微的诧异,她又提醒得慢了,埃修自己便意识到先前布罗谢特灌药的手法是最优解而且他同样完美地复刻了出来。滚烫的原剂在被寒气中和后,落入口腔时的温度便不再显得那么尖锐,只是那辛辣而生涩的口感却越发强烈。在埃修服药的时候,露西安娜便坐在一旁全神贯注地看着他的身体。埃修的上半身环绕着苍白的、不连贯的体纹那是他多次受创又愈合的结果因为过度失血,体纹旁的皮肤显得既松弛又干瘪。只是现在丰盈而饱满的血色正从那苍白的深处缓缓地浮现出来,而随着坩埚里的原剂越来越少,那些体纹也逐渐从埃修的身体上褪去。露西安娜可不认为这是药的功劳。麻叟草固然药性猛烈,但就算是用其搭配上各种能加强人体造血机能的药草熬煮而成的原剂也不可能展现出如此神效至少不应该见效得如此之快,原剂仿佛是刚入肚便立刻开始发挥药力。

    那问题只可能出在用药者本人身上……露西安娜的眼神在埃修身上游移起来,这个年轻人的体格算不上魁伟,但是肌肉的线条匀称且健美,如同山脉绵延起伏,舒张之间魄力十足,一看便是常年锻炼的结果。可这具身躯并不会比潘德上任何一位武者更强壮,露西安娜曾经在共浴时见过守墓人莱迪的,她的童年教官体魄之强健比起埃修甚至犹有过之,那对常年驭使黑枪的手臂上满是虬结的肌肉,蕴含着足以一枪刺翻奔马的爆炸性力量,只是守墓人的身体虽然强健,但并不完美:她的身上有很多暗沉而狰狞的疤痕,那是多场血战留下来的印记埃修却不同,随着坩埚见底,那些苍白的体纹已经尽数消失,甚至他的右胸都看不出一丝曾经被长剑贯穿的痕迹,雕刻大师都会惊叹于这具与大理石完美的相性。

    “海纳法是什么”露西安娜突然问,那是布罗谢特提到的名词,对于她而言极为陌生。先前埃修那凶猛的吐息仍历历在目,无愧于那气势雄浑的名字,露西安娜当时能够很清晰地感觉到周围的空气正随着他狂野而澎湃的呼吸变得稀薄起来,只在数秒间他便几乎抽干了帐篷内的空气,若非这顶营帐支架坚韧,同时具有良好的通风性能,不然非得塌陷下来不可。

    埃修沉默地将药钵放到地上,伸出手试图去解脚上的铁环,露西安娜的问题他只是置若罔闻,甚至都没转过头去看对方一眼。

    “海纳法是什么”露西安娜按住埃修的手,固执地问。

    “海纳法是一门已经失传的古老发力技巧,”做出回答的是走进帐篷的布罗谢特,“只在旧潘德帝国的护国武者间口口相传,据说能够掌握海纳法的战士能够在一呼一吸之间获得比肩神明的力量。在旧帝国因红死病覆灭以后,最后一任潘德拉贡不知所踪,这门技巧随之失传。”老人看出了露西安娜的疑惑,示意她继续听下去。“我知道你真正想明白的并不是这个所谓的海纳法,而是他匪夷所思的自愈能力,那是来自于另外一个远比海纳法更古老的东西,它的踪迹只存在于混沌时代的典籍中,是传说中的传说,我年轻时一度以为这东西跟龙泪宝石一样,是吟游诗人杜撰出来的东西。”

    “是什么”露西安娜忍不住问。

    “青春之泉,”布罗谢特说,“那是一种酒酿的名字,乃是神明钟爱的饮品,他们会将其赐予麾下最勇猛的武士,让他终生都能享受战斗。饮下青春之泉的人,近乎不朽,灵魂接近永恒。而人间对它最笼统的称呼,是不老药。”老人深吸一口气,又遗憾地叹出来,“我想只有时间才能证明这段记载的真伪了。”

    “您为什么这么肯定”

    “因为我曾经亲眼目睹了一桩交易,”布罗谢特缓缓地说,“以物易物,一颗龙泪宝石交换一盏青春之泉。交易完成后,龙泪宝石被放入锦匣,而青春之泉则被用来为一位半神延续生命。它的功效与”他顿了一下,发现自己还不知道埃修的名字,“与这位姓巴兰杜克的年轻人展现出来的自愈能力别无二致。那时起,我并不算如何坚定的唯物主义世界观彻底崩塌,开始致力于钻研神学。至于这位半神的名字,你肯定不陌生,”他看向埃修,“喧闹者阿拉里克冯布洛赫。”

    “原来是这样。”埃修反应冷漠,甚至可以说是无动于衷,布罗谢特娓娓的叙述对他而言似乎只是一阵过耳的风,“我对历史、传说以及神学都不感兴趣,只有一个问题想请教布罗谢特院长。”

    “为什么要来问我呢”布罗谢特并没有去问是什么问题。

    “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让王立学院的院长为自己答疑解惑的,但是凭我在守城战中做出的卓越贡献,获得的应当不止于您的感谢,而是还有这份资格。”埃修定定地注视着布罗谢特,“我不需要智者的感谢,我需要智者的智慧。”

    “当然可以。”布罗谢特欣然同意。

    “单独谈。”埃修终于是看了一眼露西安娜。

    “这就是你对救命恩人的态度吗”露西安娜纤细的眉恼火地挑起来,“我哪里招你惹你了”

    “你救了我,我也按照约定把你护送到了波因布鲁,已经两不相欠了。”埃修扭过头,留给露西安娜一个生硬的,不近人情的侧影。

    “埃修巴兰杜克!”露西安娜猛然站了起来,“回答我的问题!我哪里招你惹你了!”

    “露西你先出去吧,你们俩之间的矛盾可以留待日后解决。”布罗谢特按住了露西安娜的肩膀,“别让一位年事已高的长者一直杵在这里。你去帮诺斯的忙,他那里还需要人手。”他半哄半劝地将露西安娜送离了帐篷,这才站到埃修对面。

    “我大致知道你想问什么。”布罗谢特缓缓地说,“但你还是问出来吧,毕竟这是你自己的问题。”

    “我只想知道,所谓的命运,究竟是什么”



第一四五章 命运的囚徒(八)
    布罗谢特没有立刻回答,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埃修。面前的这个年轻人向他提问时的态度既平静又疏远,这是一种让布罗谢特感到极其陌生的态度。很多年轻人都曾经向他提问,他们的态度往往无助中带着强烈的恳切,迷惘的眼神让人想起那些冒险精神强烈的旅行者,在求索的路途上不慎踏入浓雾环绕的密林,就此失却了方向。可埃修跟那些年轻人都不同,在他的眼里看不见雾的迷障,只有一汪深潭,亦或者是一座深渊,真实想法像是一个个晦暗的影子埋藏在瞳孔的最深处。他说要求助于布罗谢特的智慧,可更像是在向布罗谢特发起一场挑战。

    “命运一直以来都是一个无比宏大又无比飘渺的命题,在神学研究中,与它相关的课题统一称为宿命论。我需要好好整理一下思路。”布罗谢特感叹一声,背起手,慢慢地围着埃修踱步。“但首先我想知道,你是要从我这里得到是一个解释,还是一个答案”

    “先要解释,再求答案。”埃修毫不犹豫。

    “很好。”布罗谢特微微颔首,“命运是对人过去的总结,对未来的阶段性预测。一条路的起点与尽头便是你的命运。”他忍不住微笑起来,“但是尽头不是终点,是道路在视野中的极限。很多人终其一生都觉得自己一眼可以望到终点,殊不知他们连自己走在哪条路上都不清楚这些人中当然包括年轻时的我,当年我可从来没想过我会开展与神学相关的研究。”

    埃修沉默地听着,不置可否。

    “至于你想要的答案……”布罗谢特停下脚步,站到埃修面前,居高临下地与他对视,“所谓的命运,是木偶关节上的提线,是无形的枷锁,而你是命运掌控下的木偶,是被它禁锢起来的囚徒你在希望我如此回答,对吗”

    似乎有一轮红日在老人眼中升起,那一刻压迫过来的视线既沉重又明亮,似乎想要直达深渊的最底部,将那些晦暗的影子挨个撕扯出来曝晒。在他的注视下埃修全身的肌肉都悚然地绷紧,他别过头,拒绝与布罗谢特继续对视,但老人高大的身影仍旧笼罩住了埃修,“难道不是这样吗”他低声反问。

    “那取决于你如何想,如何做。”布罗谢特摇摇头,伸出手解开了埃修脚腕上的铁环,示意让埃修坐到篝火旁,而后老人席地坐在埃修对面,一老一少之间隔着升腾的火焰。布罗谢特不再看埃修,只是怔怔地注视着篝火,手指缓缓绞起自己的白须,苍老的脸上流露出一丝难决的犹疑,最后他只是叹息一声:“算了,就讲给你听吧。听说过乌鸦爵士鲍里斯吗”

    “略有耳闻。”埃修回答。鲍里斯德安尼莫尔,曾经黑矛骑士团的首席骑士长,团长候补,“告死天使”小队的成立者现在是恶名昭著的流氓骑士,潘德首屈一指的佣兵团“预言之羽”的领导者。他最显赫的事迹并非他曾经在迦图草原上以劣势兵力击溃“军阀”扎卡尔,而是他曾狂妄地宣称自己便是马迪甘口中的预言之子,将会为真正的王者扫平天下,一统潘德。在布罗谢特撰写的潘德志中,他的版面与那些名将们持平。

    “鲍里斯是我所见到过的最出色的骑士学员,他在战术课上的成绩无人能比,而实战课中也只有吉格才能勉强与他一较高下。他已经出色到不愿意进一步担负黑矛骑士团的理念在他看来,他觉得跟那些未开化的迷雾山部落厮杀是在浪费他的能力,而戍守波因布鲁这块边陲之地则是在耽误他的生命。他始终没有袒露自己的真实想法,但是我看得出来,他的心已经不在这了,他想要一个更大的舞台。”布罗谢特停顿片刻,“但是我没想到他会不辞而别,只在住所留下了一封信。在信中他告诉我,能够扫平天下的并非只有帝王,还有名将,而他觉得马迪甘就是在放一些很有诗意的屁,但是预言之子这个名头确实不错,很适合他。再往后,首席骑士长安尼莫尔便消失了,只有乌鸦爵士鲍里斯。就我个人而言,我极其不愿意将他录入潘德志,那样等于变相承认了他的成功但他的确是成功了,成功到潘德志若是没有他的一席之地便会被质疑这本集录的权威。”

    “您究竟想说明什么呢”埃修打断了布罗谢特,“我跟乌鸦爵士是不一样的,他可没有人在一旁口口声声地说他是预言之子,甚至还把他引荐给王立学院的院长。”

    “这就是你不给露西好脸色的原因”布罗谢特无奈地笑了起来,“作为男人,跟小姑娘怄气未免不够大度,而且你大可以不去相信马迪甘的预言,我跟露西可以对他深信不疑,你不必被我们影响。”

    “我们现在谈论的并非预言,而是命运。而命运……”埃修想起在城墙上那发生在虚无之间的对话,“而命运无所谓信徒。”

    “你已经有了自己的答案,为什么还要寻求我的帮助呢”布罗谢特深深地望了埃修一眼,“从这点上来说,你跟鲍里斯也并没有什么区别,从来都不愿向他人敞开心扉,除了你们自己没人会知道你们想要什么不,鲍里斯至少有明确的追求,可你恐怕连自己所图为何都不知道。你既然不选择命运,那只能让命运去选择你。”布罗谢特渐渐失去了耐心,“而且你觉得你的命运已经被注定了那我现在告诉你,马迪甘的预言长诗,从来就没有完成过!在写完之前他就被送上了火刑架!命运是未知,是虚无,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吗”

    “没有……完成”埃修的眼中终于浮现出惘然。

    “院长,”吉格在营帐外面喊,“兰马洛克来了,他想见见那名伤员。”

    “让他进来。”布罗谢特说,他疲惫地捂住额头,从来没有任何对话能像今天这般让他如此精疲力竭,“我们之间的谈话到此为止,你需要的并非是我的智慧,而是坚定的信念。没有人能在这方面上帮到你,好自为之吧。”



第一四六章 命运的囚徒(九)
    “信念”埃修却不愿意结束,“我一直都有,而且比你想象得还要坚定。”

    “你们再等等!”布罗谢特朝外头喊了一声,转过头凝视埃修,此时此刻他已经看见这个年轻人眼中沉重的迷雾。如果他的心中真的存有强烈的信念,那这时候应该有同样强烈的光从他眼睛的最深处照出来,那么这场同时耽误他们两人时间的谈话早就不应该发生。一个人的信念来自于他的使命,而一个人的使命决定了他的命运。使命多崇高,信念便有多坚定,——坚定到足以贯穿任何幼稚的关于命运的揣测。预言之子是给潘德带来改变的人,布罗谢特可以预见到那必然是翻天覆地的景象,肆虐在这块大陆上的血与火会被彻头彻尾地清洗,不会再有来自巴克利、梅腾海姆、马里廷甚至是冯可夫的冒险者从四面八方登陆潘德,因为这里已经无险可冒,无利可图,更无血可舔。农民可以坐在田地间守望日出日落,偶尔会向路过的骑士致意,而骑士则会优雅地还礼,而不会因为二者地位之间的差距而表现不屑,他们的孩子会坐在一起识字,一起玩耍,一起长大。他们信仰不同,但彼此尊重。国王与公侯们坦诚相见,他们之间的会议将以权柄谋国而不是以权柄谋私。到那时,潘德将以一个全新的姿态从往日的灰烬中涅槃,远比卡瓦拉大帝所建立起来的帝国还要强盛!布罗谢特很希望从埃修的眼里看出那束光,光束里是马迪甘还未来得及在《预言长诗》中描绘出来的一个帝国宏伟的蓝图。

    “别用言语证明你的信念,而且我从不想象,只会论证。”布罗谢特站起身,解下自己的学士袍,丢给埃修。他居然在长袍下披着一层密实的链铠,腰间的皮带上插满了明晃晃的飞刀,肃杀的兵戈之气骤然显现。“我一会会让兰马洛克进来,你的伤情不方便解释,先穿上袍子遮掩一下。当然,如果你仍然觉得马迪甘所谓的预言是对你的枷锁,我在这里给你提一条切实可行的建议:选择解脱。”布罗谢特指了指一旁的断剑,“拿起来,朝脖子砍下去,如果这还不能让你断气的话我也不介意亲自砍下你的头颅,这样再多的青春之泉都不可能把你救回来,而你的‘命运’也会在此告终,我也可以不用再跟你废话下去。现在,用行动告诉我,你的信念有多坚定”

    埃修默默地抓过学士袍,套在自己身上。

    “很好。”布罗谢特点点头,他看见埃修眼中的浓雾快速地散去,深潭依在,深渊犹存,晦暗的影子仍旧盘踞,但他已经知道埃修至少还没有偏激到因为几张羊皮纸而真的去砍下自己的头。他还很年轻,还不知道信念与使命间的关系,更看不清使命与命运之间的牵连,但他会成长,总有一天他会心甘情愿地接受这具枷锁。命运无所谓信徒他仔细回味着埃修说的这句话,倒是很有趣,不知道主体换做神明是否依然成立毕竟……他险些全身心地沉浸入自己的学术思维里去,突然还想起兰马洛克还在营帐外等候,只能有些遗憾地将这个想法记下。“你们可以进来了!”他喊。

    兰马洛克走进营帐,跟在他身后居然不仅仅有吉格,基亚与雷恩也赫然在列。帐篷的空间虽然宽敞,但当这几个全副武装的男人鱼贯而入以后立刻便显得拥挤了许多。兰马洛克先是朝布罗谢特敬了个军礼,顺口开了个玩笑:“院长,您这是打算上前线吗要不要先把胡子割了。”

    “少耍贫嘴,真要打到那地步我自然会割。”布罗谢特没好气地回道,“办你的正事,需要我回避吗”

    “不用,”兰马洛克说,随后他看向篝火旁的埃修,长久地打量:“你昨天那副病恹恹的样子,让我很难想象到在西门守卫战中逆转局势的居然会是你,不得不说吉格欠了你好大的情。看来你能带领那支部队穿越瓦尔雪原来到这里是有一些真本事的,而不是单单依靠这两个还算能打的手下。”他指了指身后的基亚与雷恩。

    埃修耸了耸肩:“什么情况”

    “有任务,不过雇佣我们需要经过你的同意。”基亚朝埃修挤了挤眼睛。

    “长话短说,我打算找几名好手协助吉格去城外回收一批重要的军事物资。基斯亚与雷恩的本事我之前是见识过的,考虑到这是编外任务,就算你们是瑞文斯顿的佣兵我仍然需要另行开价雇佣。”兰马洛克观察着埃修的反应,“这两个人要多少第纳尔别太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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