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飒飒西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居简

    轿中坐着个青年男子,白衫纸扇,正是掌剑门大军师萧呵哒!

    箫呵哒通过唐彪麾下的隼组与掌门刘驽联系甚密,他先是率领掌剑门精英掘开灞河,来了一出冰封长安的大戏,这时更是倾巢来投,誓要在此番长安决战中助掌门一臂之力。

    刘驽见状大喜过望,连忙领着众人一同奔向城门下。只见这些人跑得飞快,竟超过颜锋所率神策军铁骑数十步,率先冲入城中。

    待所有人尽数退回城中后,城门徐徐落下。萧呵哒率领一众武林人士,齐齐拜倒在刘驽跟前,“参见掌门!”

    “都快请起!”刘驽喜道,心头因刚才出战不利带来的阴霾一扫而空。

    萧呵哒向掌门引荐群雄,道:“这位是少林寺般若院首座难了大师,为人十分古道热肠,极为关心天下兴衰,只因看不惯方丈法严不问世事,仅顾着自扫门前雪,这才一怒之下率领十八名僧家英雄冲出少室山,加入了咱们掌剑门!”

    刘驽笑吟吟地在听,已是从萧呵哒的介绍中听出这位难了和尚应是凡心难了。此僧应是功名心极盛之人,适逢天下大乱,群雄纷起,又怎能耐得住身体里那颗功名利禄心,受得了青灯孤寂对于这种人,萧呵哒只需轻轻几句话便能劝动,并不费吹灰之力。

    只见难了和尚约莫五十多岁年纪,矮壮身材,头顶油抹光亮,戒疤清晰可见,端地是位货真价实的出家和尚。

    难了和尚身穿着油抹抹的袈裟,手中提着根胳膊粗壮的禅杖,杖顶处是一颗雕饰精美的鎏金厉鬼头,与其说他是山上寺庙中里和尚,不如说是刚杀完猪的屠夫。只是人不可貌相,此人既然能担任少林寺两大武功圣地之一般若堂的首座,必然有他过人的能耐。

    难了和尚提着禅杖向前迈出一步,与身后的十八名弟子再次拜倒,“属下法名难了,率领座下弟子在此参见掌门,从此愿随掌门征战天下,生死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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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刘驽忙将难了和尚扶起,示意其身后的十八僧起身,“你愿加入掌剑门,我心中深为感动,着令为你掌剑门僧堂之主,座下十八名弟子尽皆并入禅堂。从此禅堂与掌剑门祸福与共,同享富贵,共尽患难!”

    难了和尚一听大喜过望,与众僧齐道:“多谢掌门!”

    萧呵哒接着




第六百九十节 制造事端
    萧呵哒到来后,在刘驽的授意下,他不仅负责掌剑门,还总揽了大理寺的日常事务,每日里带着副卿董能接见百官,处理朝政。

    他手段八面玲珑,兼之不乏雷霆霹雳般的决心。百官初次见他是个番人,又使用腹语这等奇技淫巧,心中颇为不屑,可稍后便被他料理得服服帖帖,不敢再逾越雷池半步。

    在萧呵哒号令之下,所有政令、军令一旦出了大理寺后,必定贯彻到底。短短三日内,他便将长安城治理得井井有条,局势逐渐明朗。唯一的不妙之处是引来了少数人的红眼,其中便有户部尚书柳三省和大祭酒狄辛。

    柳三省野心勃勃,本来一心想掌控朝政,成为刘驽麾下的长安城第一重臣。可随着萧呵哒的到来,这一切都彻底成了空。他因此心怀不满,四处散播萧呵哒乃是个草原番人,不配执掌大唐朝政的消息。

    萧呵哒对此笑而不语,暗地里却用了些巧妙手段收拢人心,加快了接管大唐户部的步伐。相信再过上半个月,长安城内的一切钱粮调度将尽皆归他支配,届时柳三省不过是个傀儡而已,任其风言妄语,也惹不起多大的风浪。

    而那狄辛则是个经历过浮沉的人,此人既做过皇帝,也做过阶下之囚,年纪轻轻,心机却比柳三省不知深出了几许。

    狄辛本想徐图缓进,逐渐掌控掌剑门内的大权,实现自己光复大唐山河的伟业。

    可经过这几日的观察,他已然明萧呵哒这个契丹人乃是横亘在自己面前、难以逾越的一座大山,若想按倒此人、夺得掌剑门的大权,又是谈何之难。因此他不得不将自己的意图深深藏起,做一只缩牙潜爪的猛虎,等待一个恰当的机会扳倒萧呵哒。

    然而萧呵哒是何等聪明之人,他初见狄辛第一面便识得此人不凡,绝非甘心居于人下者。只因想到掌门麾下急需人才,他这才强自忍住,放过此人一马。即便如此,他对黒鸦组织的调查仍在悄悄进行中。

    黒鸦组织在情报方面堪称手段通天,天下之大,很少有他们打听不到的隐秘事。这种组织若是无法彻底掌握在掌剑门手里,将来必成大患。为此,萧呵哒选择了黒鸦组织唯一的死角——由唐峰率领的真言教下隼组进行突破。

    隼组人员精干,训练充足,若仅是论起侦查能力,比那黒鸦组织只强不弱,只不过隼组人数太少,无法如黒鸦那般在天下各处州郡建立庞大的情报网罢了。

    萧呵哒命唐峰派人暗地里搜集关于黒鸦组织中各级头目的背景及家世,发现这些头目大多是生活在各地的芸芸众生,只要控制住了他们的人脉和家眷,拿下他们应非难事。

    这日,萧呵哒刚忙完朝政,便见董能匆匆赶来,禀报李菁在大内擅杀宫女一事。他因此不得不去皇宫走了一趟,回来时满脸焦急,一路小跑到大理寺内院书房外,直呼要见掌门。

    刘驽得了萧呵哒的辅佐后,空闲时间多了不少。他本在盘腿练功,见萧呵哒到来,便命仆役砌了茶,笑道:“军师不必着急,有事慢慢说来!”

    萧呵哒泯了一口茶,被滚水烫得皱眉,“掌门,我如何不急啊,皇帝不见了!”

    “皇帝不见了”刘驽眉头一皱,顿感事情不妙。

    皇帝若是不见,那么他掌控下的这个朝廷已然失去了名义上的核心,不再具有号召天下诸侯的名望。

    若是皇帝突然从另一个地方冒了出来,组建一个新的小朝廷。那么长安城这个朝廷将成为伪廷,文臣武将不再归心,分崩离析只是早晚之事。

    萧呵哒眉



第六百九十一节 朝廷赐封
    刘驽摇头道:“王道之与黄巢相识于微末之时,他早年家中贫困,曾受黄巢之父资助。此人生性忠义,一心辅佐黄巢,恐怕不容易离间!”

    他说话时想起那日王道之在战场上对自己手下留情,心中不禁生起感激之意。

    萧呵哒不以为意,“掌门无需担心,我自有办法!”

    “王道之为人十分聪明睿智,已是踏入超凡入圣的境界,只怕军师从他那里讨不了好去。”刘驽忍不住提醒。

    萧呵哒微微一笑,“既然他是圣人,那必然心中有一条不可逾越的准绳,平生有所为、有所不为,其‘所不为’便是致命的弱点。王道之傲视芸芸众生,必然不屑于使用某些泼辣赖皮的手段,而这些恰恰是属下的擅长。还请掌门给狄辛下令,命黒鸦在义军大营中传播一些谣言,为我接下来的计策造势。”

    刘驽重重叹了一口气,“军师主意已定,我便不再阻止。狄辛那边,我自会去说。”

    “眼下还需一名可靠之人,令其带人前往义军营中宣旨!”萧呵哒又道。

    “罗金虎如何,此人诚实可靠,外粗内细,深得你我的信任。”刘驽提议。

    “罗金虎眼下负责大理寺的日常戍卫,职责同样十分重要。况且他并非朝廷之人,前去宣旨恐怕不妥。”萧呵哒出言否决。

    刘驽点了点头,“那便让兵部尚书裴元去,此人虽是读书人出身,却颇有胆识,应能不负此行。”

    萧呵哒一口饮尽茶水,“那便这么定了,请掌门稍后叫来裴元,属下向他当面嘱咐见到黄巢、王仙芝等人后该如何应对。”

    刘驽笑道:“如此甚好!”

    萧呵哒想了想,又道:“属下还有另一个建议,不妨向义军中人曝光朱温曾向长安城内偷送军粮一事。如此一来,朱温不得不反,必然也会率众对抗义军。”

    “受人钱粮,却出卖其人,军师此举陷我于不义,切不可为之!”刘驽摇头。

    “掌门切不可因私废公,执有妇人之仁。”萧呵哒深知掌门和朱温乃是师兄弟关系,生恐其不忍下手。

    刘驽缓缓解释道:“若真如此做,恐怕会坏了我在天下人中的信誉,直道我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只要黄巢兵势一颓,朱温必然会举旗反水,此事军师不必怀疑,我对此人了解甚深!”

    萧呵哒见掌门主意已定,略略点头,不再多言,议完事后便退出了书房。

    刘驽将背倚靠在椅子上,放松了身体,从桌下抽屉中拿出一卷密宗,乃是狄辛送来的情报。

    他逐行浏览下去,“李菁练兵甚急,见有宫女稍稍不从,当场杀死十二人,其名:严歌爱、苏玲、胡晓梅……”

    刘驽皱了皱眉,略过此行,往下读去,“萧呵哒擅闯皇宫,窥伺神器,似有不臣之心……”

    此行字迹不同,看上去像是狄辛的亲笔加上去的。

    读到这里,刘驽不禁摇头,从椅子上站起身,走上前将窗户打开,望着窗外尚绿的柳叶,久久不曾挪步。

    ……

    护城河外连绵的义军营地中,各种流言蜚语已是传得沸沸扬扬。首领黄巢虽然表面上宁静,内心早已坐立不安。

    他听说大将军王仙芝下午刚刚接受了唐廷的招安,被册封为甚么左神策军押牙兼监察御史。

    按理说,这职务并不高,可王仙芝那边竟欣然接受,还将那个胖乎乎的唐廷来使奉为上宾,这令黄巢内心不禁生出一些不妙的想法。

    比起王仙芝,军师王道之要有操行得多。即便唐廷册封其为秦国公、领并州刺史,王道之依然不为所动,始终将唐使拒之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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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二节 旷野风中
    “王道之!”林言一改往日作风,直呼其名,他最恨拦自己路的人,一定要往死里打击,“你莫要将天下人都当作了傻子,你表面上辅佐大王,其实还不是为了你自己!你故意装作礼贤下士、关爱黎明百姓的模样,其实早就有了不臣之心!”

    王道之全然没有为自己辩白的打算,淡淡地看着林言,问道:“老夫所作所为无愧于心,上对得起大王,下对得起黎明百姓,林将军何以见得我有不臣之心”

    林言冷笑一声,“你武功高强,天下无人能比,明明一拳便可击杀千人,即便长安城十万守军一起结伴攻上,对你来说不过是一百拳的事情。若是你肯全力施为,咱们几天时间便可攻下长安。可你这些年来却一直在劝大王困守长安,不愿发力攻打长安城,白白耗费了四年时间,你这不是为的私心又是甚么”

    黄巢静听两名属下争吵,面色平静,在马背上抱紧了双臂,沉默不语。

    王道之见大王不作声,不由地轻叹了一口气,他接下来的话表面上说给林言听,其实是在劝解大王:“所谓征伐并非仅是杀戮,林将军,若是依你之见,我不妨将全天下的人都杀了,让大王做万里焦土之上的皇帝。可是这样做真的好么我们这些人当年之所以起事,为的是打破门阀士族对普通百姓的剥削,建立一个人人平等、天下大同的全新中华。单纯的杀戮有违我们的初衷,只会让我们走上歧途!”

    林言连连摇头,“你莫要偷梁换柱,我说的是攻打长安城,不是甚么杀尽天下人。你四年前若是肯攻下长安,那么大王早就当上了皇帝,我们又怎会处于今天这般进退两难的境地!”

    黄巢在旁听了林言此话,略微皱了皱眉,却也未说话。

    王道之将大王的神情变化看在眼里,“林将军此言差矣,长安乃是我中华文化繁盛之地,怎可因战火而毁于一旦。我之所以劝大王围困长安,为的乃是让此城不战而降。如此也可让天下诸侯知我义军仁慈,必然望风归降!”

    林言冷笑道:“可如今的形势却是长安城内的守军在那个叫刘驽的人的带领下愈战愈强,我军已然失去了攻城的先机,兵士们只能在这料峭的寒风中艰苦度日,士气低落不振!”

    王道之长叹一口气,“那个刘驽确实是年轻一代人中的豪杰,远远出乎我的意料之外,若不是他,只怕长安城早已降了。”

    林言紧盯着王道之,“呵呵,出乎意料这一切事情都是因军师而起,难道军师不愿承担责任么”

    王道之面色凝重,“前次战役失利,我确实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这一点我自会承担!”

    他转身向首领黄巢拱手施礼,诚恳道:“如今义军身处困境,属下难辞其咎,还请大王降罪!”

    黄巢听后微微苦笑,这才开口道:“军师随我征战多年,劳苦功高,怎能说罚便罚。咱们还是着眼于当前事,把那叛逃的王仙芝追回来罢!”

    王道之松了一口气,点头道:“此事属下已有主意,还请大王放心!”

    他突地从马背上纵身跃起,身形好似一条矫健的苍龙,划破了旷野中寒冷的秋风,顷刻间已身在数十步外。

    他追向王仙芝西逃的方向,步伐甚疾,身躯与空气急速摩擦,产出的声音好似龙吟一般嘹亮,响彻了长安城外。

    黄巢闻声色变,紧抓着马缰的双手微微一颤。

    林言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望着远处消失成黑点的王道之,“大王,军师武功太高,几乎无人能够制他。军中甚至有谣言说,大王并不是真龙天子,不过是在为军师作嫁衣而已。为保军中安宁和大王的安全,还请大王允许臣带兵夜夜戍守帐外!”

    他想借机掌握大王身边的亲兵,好让自己在义军中的位置更上一层。

    黄巢低首,艰涩地一笑,“军师在万军中如入无人之境,你即便带兵马守着我又有何用。况且军师与我相识于微末之时,必然不会负我,你们成天想这些,不过是杞人忧天而已,还不随我去追王仙芝!”

    他话音未落,胯下马匹已经冲出,向远方王道



第六百九十三节 效忠何人
    黄巢并未直接答复王道之的请求,而是皱着眉头问道:“请问军师,刚才那唐廷使者说你和那个刘驽乃至交好友,这是怎么回事”

    他先前听王道之一直说那个刘驽乃是年轻一代人中的豪杰,心中十分不舒服,刚刚又听见裴元那顿喊,可谓是触动了他内心最敏感的那根神经。

    王道之心中一凛,明白大王提的这个问题十分棘手,只得慎重地答道:“属下与那个刘驽只是萍水相逢,并未深交,还请大王莫要多想!”

    裴元遥遥地听见王道之这边说话,不顾持刀力士拖着要将他押下,双脚奋力踢着地上的土,拼命喊道:“王军师,秦国公,刘大人治好了你妻子的病,你又传了他入壁功,此情此义怎么算不上深交了!”

    黄巢听后太阳穴一阵跳,裴元刚刚透露的这些事大大地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直视着脸色略略发红的王道之,缓缓问道:“军师,您竟连成名绝学都传授给敌人了吗”

    王道之明白自己今日若是解释不清楚,必然遭来大祸。他身形微晃,已是来到快要被持刀力士拖入阵内的裴元面前,发力震开持刀力士,挟着裴元飞步返回至大王面前。

    他这一连串动作只在数息功夫内发生,直令人眼花缭乱。

    他松开裴元,冲其拱了拱手,诚恳地说道:“老夫传授刘驽武功,不过是怜惜人才,从未有背叛义军之举,还请使者不要污我声名!”

    王道之故意在话语中掺杂了真气,震得旷野上秋风倒卷,发出呼呼响声,令在场者无不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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