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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玺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木子从
    “诸位,这一战,只为北境!”

    “只为北境!”士兵们不约而同。

    “剿灭野夷!”独孤裕拔出利剑。

    “剿灭野夷!”三千多把利剑直指天空。

    战火燃尽了一路上倒下的军旗,烧焦了阵亡战士的身躯,融化了旷野上的坚冰。

    擎霄关守军在长城外艰难地混战着,他们已经近乎绝望,直到他们再一次看见北境军军旗被高举起来。

    三千铁骑冲入密密麻麻的野夷军阵,顿时北境军的呐喊声直震天穹,这队战士像一把尖刀插入野夷军中,那以一当百的气势和力量让野夷节节败退,近万人的野夷军队被死死逼进长城断面的狭窄空间里。

    长城外的北境士兵也被这气势点燃,他们纷纷聚集起来堵死出口,就这样凶悍的北境军不断压迫断面里的野夷军队。

    擎霄关摇摇欲坠,猩红的鲜血味笼罩战场,两军交战的怒吼声逐渐减弱,英勇的军士们变成满地的断臂残肢。

    直到夜色逼近,仅剩的几支火把勉强照亮了众人的视野,不知哪位战士砍倒了最后一个尚且能站着的野夷。

    独孤裕把剑狠狠地插在地上,他那象征贵族的白袍彻底被鲜血染红。

    所剩无几的士兵们无力地瘫倒在墙垣边,白雪飘散在他们身上,血痂凝固了他们的伤口。

    直到圆月高挂,挈霄关的野夷慢慢退去,他们终于得到一丝喘息的机会。

    “北顾!拿点水来。”独孤裕大喊一声,还在那发着呆的副将立马一个哆嗦,赶紧把水袋递给独孤裕。

    持续数个时辰的战斗会大量消耗体力和水分,独孤裕只抿了一小口便把水袋递给北顾,“拿去喝一口,再分给将士们。”

    “您,您这还没喝过啊。”

    “我足够了,大家都需要水,只能一个人少




第八章 冷谋
    “君上!”

    谄胥踉跄地跑上齐戬的榻前。

    齐戬正端坐在床边,看着手上的晋国史料,见那谄胥如此慌忙地在地上打滚,他不解地放下书,嫌弃地看着谄胥,“怎么了,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出...出事了...出...”

    “现在没什么事是比接见李震更重要的,赶紧送那老儿滚蛋。”齐戬直起身来整了整自己的衣袖,在铜镜前踱步。

    “文童给那老儿抓去啦,估计快要人头不保了!”

    “什么?你说清楚。”齐戬拎起谄胥,怒气冲冲地看着他,“他能大摇大摆的把孤的侍从抓走?”

    “刚...刚听侍卫说,文童因为不给李震通报入宫,被李震定了延误军机的罪,拖出去准备斩了。”

    “放屁,孤的人,让他定罪?那他怎么不来定孤的罪!”

    “君上,咱们得救他啊,他日夜侍奉君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能让他死在楚国蛮兵手上。”

    齐戬气愤地插着腰,他不断地咒骂着李震,本来就对他有说不完的愤恨和不满,如今这事一出更让齐戬的仇恨彻底爆发。

    “你!你立刻传孤口谕,说文童是孤的人,他李震无权处死!哪怕他位及公爵,也没资格在孤的地盘上肆意妄为!”

    “诺,诺,诺君上!”

    “快去!快给孤去!”

    “小人这就去,这就...就去!”谄胥慌忙地戴正帽子,赶紧向外跑去。

    “李震!孤忍你多时,你居然如此不知好歹!如此不把孤放在眼里!”齐戬暴怒地甩飞桌上的铜铁器,大声怒骂着。

    不知过了多久,齐戬骂累了,躺在软席上喘着粗气,他那细长的眉毛挂满了汗珠,年少时被父亲打压辱骂的他把心中的积恨彻底发泄了出来,如今李震已经不再是他父亲的缩影而是他想要嫁接痛苦的载体。

    太阳西斜,从木窗中照进的阳光越来越稀,他一动不动地斜坐在椅上,无神地看着大门。

    那扇门终于还是被打开了,谄胥跌跌撞撞地走进来,他头发散乱,脸上沾着丝丝鲜血,嘴角歪斜像是遭受了巨大的惊吓。

    “人呢?”

    “人...”

    “孤问你人呢?”

    “他...他...李震他...”

    “孤问你人呢!文童他人呢!人在哪呢!”齐戬愤怒地拍案而起,他青筋暴突地看着谄胥。

    “文童他死啦!被那老儿砍啦!”谄胥无力地跪倒在地,他手上拿的盒子摔在地上,一颗人头滚落在一边。

    齐戬颤抖地捧起那颗血肉模糊的脑袋,他面目狰狞地瞪大双眼,根本说不出话来。

    “君上!小人有罪,小人拦不住那李震啊。”

    “孤的口谕都没用吗?”

    “李震他疯了,他...他仗着有大军在手根本不把君上您放在眼里啊!”

    齐戬站起身来,他一步步走向大门,冷风把他的袖袍吹起,他那纤瘦的身体在夕阳下让人感觉无比凄凉。

    “孤幼年常遭师傅打骂,告到父君那,父君不仅不斥责师傅,还冷漠地辱骂孤,有一次孤打翻了师傅的墨砚被父君知晓,他竟拿着一壶墨汁从孤的头上倒下去,”齐戬无奈地摇了摇头,“你知道吗,他们随心所欲地嘲讽孤,笑话孤,说孤不过是父君冷落的弃子,只有你和文童护着孤,只有你们俩。”

    “君上,君上!”谄胥嚎啕大哭。

    齐戬笑了,他仰面朝天,笑出了声,“可惜啊,我那父君至死也只有孤这么一个儿子,呵呵,孤十六岁继位,他们觉得孤年幼好欺负,嗯?孤把他们的脑袋一个个砍了,没人敢指责孤!没人!但是今天,这个李震,这个天杀的李震他居然在孤的国家,在孤的都城在孤的眼皮子底下杀了孤最重要的人!”

    齐戬死死盯着谄胥,“孤要他死!”

    “君上!”

    “孤要他死!”齐戬扬起袖子,冷风呼啸地吹进来,他的身影瘦弱而坚决。

    “君上,沙漠以西的安谐国赠给咱们一盒



第九章 薨毙之君
    “前军注意!有埋伏!”

    “前军注意!有埋伏!”

    一小股齐地丘陵的贼寇袭击了楚军大营。

    夜很深了,所有人都进入了梦乡,直到一声声传令音吵醒了他们。

    “君上!”陈且打开李震的营帐。

    在陈且还值中年的日子里,他总能轻易打开营帐向李震报告战况。

    如今他年纪大了,就连拉开门帘这简单的动作都难以连贯完成,他迟缓地走进账内,“君上,有伏兵!”

    “君上!”陈且颤抖地走近李震跟前,李震穿着睡袍,直直地坐在床沿上,他低着头一动不动地拿着剑,如此安静,安静到出奇,安静到让人感受不到任何呼吸。

    “君上?”陈且走到李震身旁,他已经预感到有些许不对,他轻轻触碰了一下李震,那冰冷瞬间让他缩回了手。

    陈且闭上了眼,他终究陪了李震一生,尽了他最后的忠诚。

    李震的身躯倒在了床下,这种死法可能是他自己生前也根本无法想到的。

    战士们应对着来犯的贼寇,场面混乱,他们焦急地穿上盔甲,站岗的士兵率先投入战斗,刚刚起身的士兵也无暇顾它,拿起兵器顶了上去。

    陈且走出了军帐。

    “君上薨逝了!”

    等到太阳重新升起,军士们清点了伤亡才发现,昨天的匪寇不过是少股流窜之辈,并没有让他们损失多少战力。

    临时搭建的高台上,陈且简单执行了楚国公李震的葬礼,军情紧急,无论是谁的逝去都不能阻碍行军。

    直到夕阳渐落大地,楚军重新扎营,陈且坐在圆滑的巨石上,橙红的光洒落在他佝偻的肩头,那映出的影子更加纤弱消瘦,微微颤抖着就像一根随时可能折断的芦苇条。

    “为什么不告诉士兵们真相。”叶承坐在他身旁,一夜未睡让他看起来无比憔悴,这一整天都在用酒精麻痹自己。

    “士兵们不能知道真相,他们现在的目的是前往长城击溃野夷。”

    “击溃野夷?呵呵,真是笑话,真是笑话啊,”叶承又灌下一口酒,“北境距离楚地千里,就算野夷攻进来,还有齐国,晋国抵抗,与我楚国何干?”

    “晋王义统全境,地位崇高,君上爵位授自晋王,北境危矣,王令召之怎能不从?”

    “怎能不从,若是不从,王奈我何?这愚蠢的忠诚害死了君上!”

    “愚蠢的忠诚?你告诉我若是让你替君上赴死你愿意吗?”

    “当然愿意,我的爵位授自君上,我们人生因为君上而改变,若不是君上,我现在还是野地里的农夫,日升而作日落而息。”

    “所以你现在还以为这是愚蠢的忠诚吗?”陈且叹了口气,“君上之死和齐戬脱不了干系!”

    “齐戬吗?我早该猜到的。”叶承站起身,“陈老,回去吧,把这消息带回给国民们。”

    “不,我的使命结束了。”陈且看着叶承,他摸了摸身边岩石上的细沙,“我的使命结束了。”

    这一声满是释然,叶承从未像现在这样强烈感受到陈且的无力。

    陈且跟了李震二十年,经历了多少腥风血雨,在死亡的边缘挣扎过无数次,如今却站在崖前,茫然若失地看着天穹。

    陈且哭了,泪水从脸上沟壑般的皱纹间缓缓流下,哭腔越发凄凉,这包含着二十年君臣相伴的深情彻底崩塌在这无人知晓的深夜里。

    他缓慢走向悬崖边,他没有一丝犹豫。

    “陈老!”

    他坠下山崖,追随先君去了。

    二十年烽火征战在这两人的消逝后归于平寂。

    叶承站在崖边,他似乎明白了陈且的顾忌,这片大陆风暴将至。

    楚军已经离北境不远了,晋军和齐军也已经相聚在浩都。

    林霄寒勒住缰绳,在他的面前是宏伟的长城。

    “将军,齐军统帅齐均赐求见。”副将公孙燎走上前。

    “齐均赐是齐君齐戬的堂弟吧?”

    “是的将军。”

    “你说你是陛下的侄儿,他是齐君的堂弟,你俩都是贵族之子,你帮我想想他是个怂包啊,还是个称职的将军啊?”

    公孙燎略显不悦,他个头不高,但身姿挺拔,也算个俊俏的小子。

    “回禀将军,贵族公子并不代表无能,您也位极人臣,您



第十章 驱散
    “霍将军别来无恙。”

    长桌建在两军营帐前,各位将领都已经落座,霍良坐在首座,严肃地看着正前方。

    林霄寒坐在霍良右手边的最前位,他倒了杯茶水递到霍良身前。

    老将军不苟言笑,年近七十,却还是骨骼硬朗,强壮勇猛。

    “诸位,都到了,那咱们说说长城战况吧,”霍良示意了一下白凛。

    “末将在此谢过诸位,北境军抗夷近一月,损失惨重,长城多处受损,急需援救。”

    “白将军独自坐镇保山关,不知北境公何在啊?”霍良依旧板着身子,严肃不苟。

    “主公亲自前往奉贤关督战,就连大公子也率军前往擎霄关支援守军,”白凛拱手作揖,“北境岌岌可危,斥候几乎全部战死,末将也不清楚现在两关情况,请诸位速速驰援。”

    “霍将军,按白将军所说,事态紧急已经不能再等了,我看咱们兵分两路立即出发吧。”

    “那两军去向如何分配啊?”公孙燎插了一句。

    林霄寒笑了笑,“这里属霍老将军德高望重经验丰富,就由霍老将军定夺吧。”

    “既然林将军这么说,那我也却之不恭,这样吧我齐军扎营于东,那便支援奉贤关,晋军扎营于西那便支援擎霄关。”

    “好,那我们即刻动身。”

    很快两路大军便左右两向出击,林霄寒率骑兵前锋千余人一路疾驰,他很清楚独孤裕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

    很快,在他的视野里出现了那倒在地上的挈霄关门楼。

    北境军士们在奋力拼杀着,人群中一位年轻的红袍将军体力不支地左右摇晃。

    林霄寒一眼就认出了独孤裕。

    三四个野夷士兵一拥而上,独孤裕努力地想集中精力,然而在他眼里,面前的人出现无数个重影,就好像十几个士兵冲了过来。

    “天不留我啊。”独孤裕跪倒在地。

    他背后跃出一匹战马,还没等他搞清楚什么情况,面前的野夷就被刺穿在地,前面那人跃下马鞍,快步走了过来。

    “林霄寒。”独孤裕仰面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独孤裕才慢慢醒过来。

    烛影昏黄,给刚刚睁开双眼的独孤裕带来一丝光亮他躺在营帐中的简易木床上,身上的伤口都被包扎起来。

    “你醒了,”林霄寒从从门外走来,他手里端着一壶水,“我还以为你得睡一晚上。”

    “我还没有那么脆弱,”独孤裕笑了笑,“没想到来的是你。”

    “怎么,看不起我?”

    “当然不是,只是前年你还是驻扎北境的晋军千夫长,短短两年就统帅大军,独当一面,着实叫我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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