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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潭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寒之鸦

    我的一只手乃是被公孙卿的吸食导致的伤痕,内力却是走火入魔,伤了内脉,左手却是被那些行刺的武者伤了一刀,口子不大,没有右手的伤严重。

    但那日我又强行运功,导致了内息又乱了许多,一身的内伤倒是严重了不少。

    我虽是镇南大将军,曾经打上过鼎湖山柳叶门,但是由于这些年来柳璃的缘故,导致了我和柳叶门的关系有些熟悉。

    柳叶门的老门主见南平之后,南边在王爷的治理之下,百姓安居乐业,歌舞升平,倒也心存感激之意,安心的归隐在了鼎湖山上,至于柳叶门的一门用度开支均有柳三系的商行供给。

    柳璃和我之交,倒让我一个镇南将军和一个曾经的南边江湖门派有了交集。

    最熟悉的莫过于柳三青和柳璃,一是因为柳璃的缘故,二是因为当初柳三青也败在了我的手下的缘故,柳三青对我没有一丝敌意,相反确照顾有加。

    随着衣服的脱下,我一身健硕的肌肉和身上青色的纹身露了出来,柳三青替我剪开了右手的绷带,小心翼翼的刮下了上面敷着的药膏,又替我敷上新的药膏,左手亦然。

    左手不是全臂受伤,除了有些行动不便之外,尚且能够小范围的活动,举箸提笔可行,对我的生活起居影响不算大。

    柳三青:“将军你的皮外伤愈合的很好,只是内息




第七章 回南养伤(中)二更求收推
    “我听手底下的说过,这个门派好像是一个十分隐秘的门派,分支遍布,明面上没有他们的踪迹,江湖上没有特立的宗派名称,不知道他们领头是何人,只是江湖传闻有些盗墓贼见过他们的身影,至于缘由,却不得而知,想不到连曾经橫扫五大剑派的季无虚也会为他们效力。”

    我听柳三青说完,皱了皱眉头,心道难怪当初我会在茂陵地下见过季无虚。到底是何种门派会私底下遍地寻找大墓,难道他们会是和八卦门一般的盗墓一派若果是真的的话,这个盗墓派的能力也太大了一点,青城派的李老道,剑狂季无虚,显然都不是泛泛之辈。

    我对着柳三青摇了摇头,道:“我极少涉猎江湖,倒是不知江湖上还会有这种门派的存在,也许是我和骆驼在凉州打乱他们的计划,所以引来了报复,只是不知道他们还会不会派人反扑我们。”我自然不会告诉柳三青我们去过腾格里的种种,听了柳三青的话,我暗自猜测这个李老道所在门派,既然能养蚀骨蚕尸,恐怕私底下还有其他更令人愤怒的事情,恐怕也真的是一个大型的私底下盗墓的门派,至于他们的目的,可能也不是为了求财。

    毕竟李老道和季无虚在天洛需要的树种,当初我们都以为树种可以让人长生,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们的可能寻找到的也是能长生的东西。

    柳三青点了点头,道:“将军说得有道理,既如此,不如我们连夜赶路,早些回了南边为好,至少我们在南还极少听说有他们的活动的身影。”

    慕影闻言,道:“这样最好不过,将军和骆驼都有伤在身,倘若季无虚真的带人再来追杀我们,恐怕我们也没有能力招架,倒不如回去把伤养好之后再做图谋。”

    用完早饭,柳三青便安排好了马车我们便跟着柳三青一路南回。

    六日车程,九日水程。?奔波了大半个月,我们从兰州南下,一路穿过雪原,直到雪势渐少,眼前的南边柔和的水乡风景缓缓替代了莽莽苍苍的北边的雪景。

    腊月初一,小寒。

    南边虽然没有北边的雪景,但是冷下来的气候,依旧能让人感觉到丝丝寒意,河水一改往日的活泼,像个姑娘一样恬静地睡着。原野上的树木都凋落叶子,光秃秃的,显得有些荒凉,周围的稻田里只余下了那些收割过后,即将颓废的稻桩。

    四野里都是一片清丽的蜡黄,偶有一些常青的树木,在宁静里流淌着丝丝翠绿,收割了的稻田一侧,湖泊里渔民正在忙碌着打捞冬鱼,准备着春节的到来。

    过了几个安静祥和美丽的小镇,我们到了永州城。

    永州。

    细柳依依,翠松傲立,或有水溪绕路,或有青湖盘楼,我们一行一路穿过了城里的几道大街,终于回到了我的府上。

    镇南大将军府。

    契阔重回,将军府前的两只大石头狮子像是在欢迎我的回来。

    小甲和灵音早已带了回信给老官家,说是我们今日便要到家。

    老管家早已安排了丫鬟和侍儿们打扫干净了,远远的见到我们一行人回来,早有丫鬟回府里禀报老管家。

    两个守门的小厮急忙推开了大门,老管家躬身迎了出来,后面是一群迎接我们的丫鬟和杂役。

    影儿替我掀开了轿帘,几个轿夫按下轿子,我从轿子里走了出来,老管家急忙走了过来扶着。

    “恭迎将军回府。”

    我双手受伤,不能挥手免礼,只得对老管家道:“黎叔,都说了多少次了,每次我回来,不用这么多人迎接。”

    黎叔笑呵呵道



第八章 回南养伤(下)(三更)
    王爷知道我对嫣儿痴情,所以我一直未娶,然我一直南来北往的寻找起死回生之药,每在一个地方捅出篓子,王爷总会派人替我扫清障碍,此大恩大德,我铭记在心,家师自南平之后便云游四海去了,所以我常和王爷在一起,黎叔不涉官场,像个慈祥的父亲,只希望我能安康便好。而王爷却是稳驻南边,乃是当朝王爷,我曾为他立下赫赫军功,他对我的关怀又是一种情感。

    南平之后,我听了鼎湖山柳叶门门主的建议,希望王爷善待南疆百姓,王爷听谏,如今的南疆却也被王爷治理得很好,至于王爷有没有并世称王的意思,我却是不知道的,至少现在不知道。

    你言我语,一场寒暄之后,王爷留饭,我不便推辞,便在镇南王府用了晚饭,至夜方回。

    我回去的时候,柳璃,影儿他们已经用过了饭,这些天一路奔波,大家都显得十分疲惫,所以多数人都早早的睡下了。

    “黎叔,你帮我温一壶酒吧,我想在院子里坐坐。”

    黎叔闻言,转身去了,我命令两个侍儿替我抬了一张太师椅在院子里,就着安静的月色,享受着这时的安宁。

    侍儿小思担心我在院子着凉,替我搬了一个烤火炉在身侧,又替我准备了一个暖手的香炉拿着。

    不多时,黎叔的为我温的酒送了过来。?黎叔担心我身上的伤,所以想一直在我身边陪着,我嘱咐他自己下去休息,我想一个人安静安静。

    我已经很久没有在瓦顶上看过月亮了,今夜的月很淡,不是很园,像镰刀一般在浩渺的星空挂着。

    我身上有伤,又不能运功,只得在这园子里看看月色了。

    偌大的一个将军府邸,却只有我一个孤孤单单的人活着,我和嫣儿两家人都在当初张家的谋划当中殆尽,虽然张家被我灭门,但是我的家人却回不来了。

    我不是一个慈善的人,虽有怜悯之心,但也不是什么人都会怜悯,家仇国恨,绝不容情。

    算不上大英雄,也算不上什么坏人,我只是一个人,有着实实在在情感的人。

    夜深,浊酒下肚,隔日回终南。

    次日,我一路随着柳三青的商队继续南下,终南山和鼎湖山相距不远,我准备顺路回终南山。

    我让骆驼留在了府里养伤,以便他好了之后,和黎叔一起替我打点将军府。

    慕影则需要一路保护我上终南山,慕影不是住在府里,也不是要住在终南山,她的行踪,我从来都不去干涉,毕竟他是慕阳的妹妹,不是慕阳,我没有过多的权力去要求她,她能在她哥哥走后,还一心一意的帮助我下墓已经很不错了。

    清晨,轿子里慕影逗着小甲和灵音,我安静的看着窗外,心里冥想着嫣儿的样子,因为我又要回终南山了。

    到了分路分路口,鼎湖山向东南,终南山在正南方,柳璃坚持要和影儿一起送我回终南山,我没有拒绝。

    我看到路口柳三青无可奈何的摇着脑袋目送我们远走。

    终南山顶,师门台下,师门谢别柳璃,送走影儿。

    柳璃拉着慕影的手,非要这丫头下次我要远行的时候定要告诉她,慕影看了看我,我点头同意,慕影露出得意的欢笑。

    两个人都各留了一只鸽子给我,嘱咐我需要的时候,就信鸽传书给她两,我点了点头。

    师姐拿着手中的扫帚,穿着道袍从漫长的台阶上缓步走将下来,像极了一个打柴归家的村姑。

    我看着这个一身道袍打扮,手里拿着一把扫帚的女子,轻声喊了出来。

    “师姐。”



第九章 缥缈疗伤(上)
    透过茶房的窗户可以隐隐看到埋在雪下的连绵不绝的远山,峰峦层层叠叠,都现在寒冬里里显得尤为安静。

    我站到窗户面前,看着眼下的万丈深渊,心情颇为舒畅,峭壁上偶有一两株苍松被雪掩埋,再往下就是深不见的白茫茫一片了,恍如置身琼楼仙台。

    “傻小子,过来坐下。”

    师姐快四十的年纪了,可能是她无尘念清修的缘故,看上去却还是那么年轻。

    天冷,受了伤的我是熬不住的,师姐替我搬来了一个暖火炉子,安置在茶房中间,师姐一年四季都只有那么几套薄薄的道姑服,修为上来了,她不在意冷热,如此寒冷的山上,我这一生貂绒裹袄和她比起来确实臃肿了许多。

    我看着师姐哀怨的眼神,轻轻笑道:“师姐,我这次差点死了。”

    师姐走到北侧的小案几边,就着左首的椅子坐了,将一边的软米布袋垫子挪了出来,放在右首桌角边,准备替我诊脉。

    “那么怎么活着回来了死了倒好,省得我操心。”?师姐嘴上骂着,却依旧皱着眉头,把手搭上了我的脉搏为我诊脉,脸上的担心之意溢于言表。

    即便我已经是三十几的壮汉了,师姐还是习惯骂我傻小子,比起将军府,师父终南缥缈阁更像是我的家。

    一股温和的真气顺着我的‘内关’穴转‘曲泽’而去,沿着手少阳三焦经脉走了一个周天而回,再至‘内关’而散,我知道师姐的诊脉功夫又精进了许多,师父曾经说过,医术到了一定的境界,是可以通过真气在病人体内游走一圈的强弱来断定受伤的部位和伤势的。

    记得上次受伤,师姐还只是勉强可以用这种方式给我诊病,真气游走的速度也很慢,而方才师姐的一道真气已经快且准确的流走在了我的多处要穴。

    随着师姐的那道真气在她指尖,也就是我的手脉处消散,师姐收回手,撇着嘴,一脸的恼火,瞪了我两眼,方才说道:“这次怎么伤得这么严重”

    我回道:“这次是被动下墓的,也不算是墓,要危险了许多。”

    师姐皱眉继续问道:“被动下墓难道墓还有妖怪能把你拖下去不成,你这傻小子,就是不安分。”

    我看了看挂着的右手手臂笑道:“这次遇到的东西要厉害些,真的算可以是妖怪了,我们去了凉州北的腾格里大沙漠。师姐,我见到了蜃楼,师父玄黄典里记载的蜃楼。”

    师姐闻言,眼神里透过一丝光亮,似乎是在为我高兴,于是微笑着问道:“那么嫣儿姑娘有救了”

    我闻言,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还是没有。”

    师姐听了之后,轻轻的叹了口气,问道:“你说的被动下墓,难道是被人抓进了大沙漠里”师姐一边说,一边起身,又说道:“走,跟我去药房。”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师姐已经起身向西阁的药房去了。

    师父的缥缈阁规模宏大,一路上终南山,直到阁前路途遥远,也不知道当初是何人建造出来的如此庞大的格局的一片阁楼。

    六峰十二道,方圆数十里。

    整个偌大的一个缥缈阁,却没有其他人居住,只有我们,算上数年未归的师兄和师父。以及嫣儿,也只有五人。

    师父在南征结束后,云游四海未归,师兄无垢在嫣儿出事的那年也出去云游了,嫣儿还是在南州出事的时候,我才送她的尸首上阁的,师姐帮我把她安置在了后山的冰窟内,保她尸首不腐。

    师父和师兄不在,我又常常出门去替嫣儿找药,整个缥缈阁往往也就只有师姐一个人住着。

    师姐在药方里替我熬药,我坐在一侧,有意无意的看着师姐挂在墙上,抑或是盒子里的中药。

    “师姐,我这次确实是被人抓进的沙漠,师姐,你听说过剑狂季无虚吗”

    师姐闻言,点了点头,不住的扇着熬药的火,一边问道:“怎么,是他抓你进的沙漠以他的本事要拿住你恐怕还不够资格吧”

    我回道:“不止他,他竟然不是一个特立独行的剑客,竟然是听命于一个会错骨易容术的老头子的,他们应该是隶属



第十章 缥缈疗伤(中)(二更)
    汗液发背沾衣,两颊涔涔,却不是我练功所致,全是手上师姐的药性所致,刺痛如斯。

    若不是师姐点了我的穴道,恐怕此时我已经直接撕开了自己手上的绷带,将那些药物尽数丢开了去。

    两个时辰已过,手上的疼痛渐渐的舒缓了下来,手臂上传来阵阵麻痒的感觉,虽然还有些灼烈,疼痛却是比药性刚开始发作的时候,好了许多了。

    师姐拿着她那标志性的扫帚走了进来,看着我一脸的汗,顺手解了我胸口的穴道。

    我深呼吸了口,直接瘫软在了椅子上,有气无力的骂道:“师姐...我还是你师弟吗你这药也太狠了点吧...”

    师姐冷了我一眼,骂道:“谁叫你这次伤这么重回来我的药不下狠一点,恐怕再晚十几天,你这胳膊都要废了,说吧,怎么搞的”师姐将扫帚扔在了一边,继续道,“傻小子,你给我老实交代,你这身左手臂上的刀伤和右手皮外伤都是小伤,我替你把脉清楚的知道你小子是练功走火入魔了,走火入魔就罢了,捡了条命,竟然后面又试着运过功,我看你是真的嫌自己命长,要去陪嫣儿姑......”

    师姐话到此处,又咽了回去,我知道他是要骂我嫌命长,要下去陪嫣儿,但是又觉得不合适,所以闭口不言了。

    我回道:“师姐,又不是我故意要练功走火入魔的,因为当时情况紧急,你且容我给你细说。”?“我这伤那是因为在沙漠里,陷入了一个即将灭亡的国度,我们遇到的正是当年替武帝求仙的公孙卿......”

    “公孙卿不可能吧!说吧,这次又是什么诡异的尸体毒尸”

    “是活人!”

    师姐闻言,转头怔怔的看着我,因为我找了这么多年的药,从来没有遇到过可以活几百年的人,师姐惊讶也在所难免。

    “不是,活人,是活树。”

    “因为你说的树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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