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明虎啸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绝四毋
强行压下觊觎皇位的宗室,和宫内大太监等人的密谋,故而就连魏忠贤都不敢开罪与他,天启皇帝对他格外信任。
第二次是天启去世,也是他力保着崇祯登基,这才让魏忠贤想秘而不宣皇帝的死讯,扶立幼小的皇室其他支脉的计划破产。
故而英国公一脉,历来被大明皇室倚为靠山,历史上张世泽也是最后在北京战死的,并未辱没英国公的家传。
陈子强听得张世泽所说,也是哈哈大笑,抱拳道:“多谢张大哥支持,那些人成日里放嘴炮,小弟还真是头痛啊。”
一班勋贵皆笑脸盈盈地附和着,一定鼎力支持平江侯,他们算是看出来了,连公主都来了,可见这事皇上是极愿意的,再者,若是时不时有宴游,公主若是多参加几次,说不定看上谁家子弟呢,那可是大好事啊。
席间恭顺侯吴惟英迟疑道:“宴游虽是好事,可护卫安全极为重要,各家若是要举办,还是要量力而行,女眷们多了,就怕那些宵小之徒趁乱生事,若是出了事,不仅文臣们会弹劾,就是对出事的人也是个伤害啊。”
吴惟英才袭爵几年,按辈分比陈子强还小,而且恭顺侯是蒙古人,虽然第一代恭顺侯就改了汉姓,但其家行事一向谨慎。
崇信伯费尚,广宁伯刘嗣恩等也点头附和,太康侯张国纪呵呵笑道:“诸位勿急,到时候让京营动用兵士防卫就是,强儿此次不也是如此,不过是多花些银子罢了,又不是天天宴游,各家轮着举办,也是十天半个月一次,这一番轮下来,半年还不轮不到一家,大伙儿也出得起银钱。”
陈子强笑道:“外祖父这话极对,也算是给京营士卒练练兵,顺带着让兵士们改善一下生活,何乐而不为呢。”
张国纪是懿安皇后的父亲,皇后之父一向是封赏的伯爵衔,崇祯十一年,特意晋级他为侯爵,比他自己的岳父爵位还高,也算是对懿安皇后的一种尊重。
张国纪现在日子好过着呢,自从女人收了义子,陈子强就把张家当做外家了,谁都知道陈子强不能惹,谁还敢去惹太康侯啊。
特别是东厂和锦衣卫,这些人原来是不会对谁有好脸色的,可自从陈子强成了他外孙后,那些番子锦衣卫见到他都是笑脸相迎,他这心里美着呢,也投桃报李的大力支持陈子强。
张世泽哈哈大笑,指着陈子强道:“你爷孙两这是给京营将士拉好处呢,难怪那些将士,一听说平江侯府办事就嗷嗷叫的争抢名额。”
陈子强嘿嘿乐着,大伙儿也跟着乐呵呵,场子里突然爆发出叫好声,原来马球赛开始了,上场的是勇卫营的将士。
大明多年不见这比赛了,勋贵子弟早忘了如何打马球,陈子强是特意提前叫了勇卫营的将士训练,今天叫来两队亮相来了。
孙应元拗不过他,只好抽调十二个骑术最好的骑兵给他,也就训练了几天,就被他拉上场比赛了。
男人们大多喜爱这种对抗性的运动,即使是勋贵子弟这些年废了,可年轻人的热血还是在的,看到这争抢顿时热血沸腾,一个个卖力地叫好着,许多人开始盘算,回去后一定要
第一百九十四章 巧舌如簧
第三天,果然有人再次弹劾陈子强,这次不说宴游不好了,而是说他带着两位公主外出,置皇家的威严于不顾。
而且此次弹劾人数众多,连一些原本不说话的所谓清流也陆续开炮了,一个个粗着脖子红着脸,像是他们老娘被调戏了一样。
可这次从来不参与的勋贵的们不干了,一个个站出来和对方争论,文官们嘴皮子溜啊,勋贵们争不过,几个性子急的索性开骂了。
朝堂上顿时乱哄哄的,成了菜市场,崇祯早有准备,明白今日肯定热闹,故而也不生气,让他们去吵,眯着眼睛养神去了。
终于看不下去的首辅方越贡,威严地喝到:“都住口....朝堂上有话一个个说,乱哄哄的成何体统。”
大家一静,全都停下来,可都是愤怒地瞪着刚刚和自己吵架的对方,陈子强嘻嘻笑着,慢条斯理地上前一步说:“诸位弹劾我呀,请问我大明哪条律法规定公主不能外出的,是大明律啊,还是大诰。”
众人一下子呃住,律法从来都是针对那些犯法的事来制定的,谁蛋疼的去制定公主能不能外出啊,那是礼教的事,大家普遍认同的礼仪罢了,又不是公主犯法,要拿大明律去套用,可陈子强就是刁钻地问这个。
大宗正脸色发青,颤巍巍地喝到:“大诰也有对礼法的规定,平江侯这是质疑太祖皇帝吗”
陈子强也不生气,笑嘻嘻地问;“那大诰对礼法如何规定的啊,我没文化,您来说说,是不是有规定公主不能外出的”
这话让大宗正差点吐血,古代的律法是以礼法为重点依据,可也没规定不能外出啊,对皇室女子只是规定了上下尊卑,严守妇道等等大体的事宜,根本无法详细到这些细节,那是宫里的教养嬷嬷教的,不是律法规定的。
大家想要反驳,可找不出依据来,只能在女子三从四德上说话,可两位公主在这地方并未出轨,都是云英未嫁之身,从夫从子无从说起,妇言、妇容、妇功你还说不出哪一条不行,只有一条妇德可以商榷。
可这妇德究竟有何亏欠,大家也说不出所以然,更是不敢乱开口,谁敢无故指斥公主不守妇德,拿不出证据,不说皇帝治罪,他陈子强绝对会当场打死你,还是理直气壮的打死你,就以一条毁谤公主,以下犯上的罪名,就够了。
崇祯终于睁开眼了,看了一圈后疲惫地挥挥手道:“都吵够了吧,若是找不出律法的支持,大家还是算了,朝廷还是大事要处理,别纠缠这事了。”
礼部员外郎魏藻德大声叫道:“皇上...这于礼不合啊...律法虽无规定,但礼法大于天啊,平江侯此举是陷皇上盛德于不顾....让圣明被玷污啊.....”
陈子强好笑地看着这位历史上最不要脸的最后一人首辅表演,每每夸夸其谈,可实际事务一点都不会,还恬不知耻地问李自成的士兵,新皇帝要用他,随便给个什么官都行。
如今不一样了,这位两年前的状元,还是像原来一样,升官升的够快的,不过,没了内忧的崇祯,没像原本历史那样,直接把他升到礼部侍郎的位置上,而是在员外郎这位置,先看看他的能力。
此人最善于溜须拍马,本来不应该出来说话的,可今天像是吃错药一样,竟然敢说陈子强坏话了。
见他那痛心疾首的模样,陈子强呵呵笑问道:“魏大人啊...你这说的礼是什么礼啊,是周礼还是夏商两代的礼呢。”
魏藻德正色说道:“孔圣说吾从周,自然是以周礼为尊,平江侯也是举人出身,不会连四书五经都没读明
第一百九十五章 后金变故
崇祯十六年七月,被御史蒋拱宸弹劾的吴昌时,终于被拉上法场斩首示众,这位和张溥一样,是创建复社的领袖,因为嫉妒张溥名声比他大,历史上毒杀了张溥。
在这里他还是改不了党争的毛病,最可恶的是贪污成瘾,就连朝廷发下的赈济灾民的钱粮也被贪污一空,终于被御史发现,参了他一本。
他还百般辩解,兵科给事中曹良直也上书参劾,这位虽是七品小官的给事中,却是早就简在帝心的正直之人,崇祯亲自审问,最终定了死罪。
曹良直是傅山的密友,曾一起进京为袁继咸喊冤,他是山西人,却不是晋党,一心为国的曹良直,在兵部任职提出来很好的建议。
军事兵形条例八事,这是曹良直提出条例,很好地补充了陈子强改革军户,变革大明军队的细则,故而陈子强把他举荐给崇祯,目前虽未提升他的官位,但崇祯记住了这个人。
大明勋贵继续着轮流举办宴游,几场之后,风气渐开,已有胆大的文人也加入,社会上的士绅虽议论纷纷,可禁不住好奇和渴望。
长久的压制在被放开后,大胆的人那种对新鲜事物的渴望,如野草般的疯长,是什么也阻挡不了的。
就像后世的改革开放,老人们咒骂着喇叭裤长头发,流行歌曲的靡靡之音,可年轻人就是趋之若鹜,丝毫不管家里的老人喝骂,甚至棍棒相加。
很快的就有有钱人家的年轻人,学着举办宴游,虽只是小范围的聚会,但对人们的冲击是巨大的。
八月,即使是北方也是骄阳似火,沈阳皇宫中气氛凝重,一片素白,拖延了一年多病榻的皇太极,还是想历史上那样,走完了他的人生。
只是没了原来那不败的战绩,虽改名为大清的皇朝,也再没有了威胁大明的力量,现在他们只能固守着曾经被占领的土地,特别是和义州一河之隔的广宁城。
豪格不甘心被四大亲王掣肘,这些天小动作不断,不断拉拢底下的将领,从固山额真到甲喇额真,甚至是牛录额真也不放过。
这一来激起了多尔衮的反弹,原本不想理会他的多尔衮,知道此时后金不能乱,可豪格动作太过分了,再不出手恐怕自己会失去威望。
皇太极还没下葬,多尔衮开始了整顿两白旗的行动,牛录额真以上的将佐全部被叫去,一一交代这些天都干什么了。
性急的多铎暴喝到:“说...你有没有收到礼物,这几天都干什么了,都和谁一起,有谁能作证,说....”
底下站着一个牛录额真,面如土色战战兢兢地说不出话来,多尔衮毕竟理智,温和地安慰道:“别急,好好想想又没人联系你,只要照实说就行,你们都是自家人,不应该被别人拉拢才对。”
那额真抹了一把汗水,颤颤巍巍地叫道:“主子容禀,奴才是收了正黄旗阿林保的一副盔甲两匹马,可他是奴才的儿女亲家啊,并未说其他的,只是寻常礼节来往啊。”
多尔衮还未说话,多铎破口大骂道:“你是猪啊,亲家送什么礼不好,偏偏送你盔甲战马啊.....”
多尔衮一看不是好事,急忙止住多铎,若是任由他这样骂下去,没有反心的人都会离心离德了。
安慰了那额真几句,让他回去,注意着点两黄旗使阴谋拉拢,让后正色对多铎说:“十五弟啊,不能这样责骂下属,咱们是要
第一百九十六章 奔赴辽东
做好人的济尔哈朗出来调和,代善却是一声不吭,四大亲王两个同意,一个不说话,独木难支的济尔哈朗能怎么办。
加上一个镶白旗的旗主多铎,嚷嚷着要去灭了朝鲜,他虽然不是辅政亲王,可他是旗主啊,也是有着极大的权利,无奈的豪格只能同意。
消息传到大明,崇祯召集内阁和几个大臣商议,陈子强皱皱眉,沉吟着说:“皇上...这位大人,多尔衮这一手不得不防啊。”
杨嗣昌好奇低问:“绣虎觉得多尔衮有另外的意图,可鞑子如今内部不和,等于分兵了啊,分则力弱,咱们应该轻松多了才对啊。”
陈子强摇摇头道:“杨阁老说的对了大部分,分则力弱,可弱的是豪格而不是多尔衮。”
几位阁老忙问其故,陈子强指着地图说;“大家看,朝鲜远隔辽东,虽说和我大明海上相通,可大海莫测,受天气的影响太大了,多尔衮这一分,把他两白旗放在安全的位置上,不会再和咱们交战,减少损失,前面有豪格他们顶着,我担心他真的会进攻朝鲜南部啊。”
“这不可能”杨嗣昌叫起来,不是反驳陈子强,而是他真的觉得不可能,只见他大声说道:“绣虎忘了,鞑子没有水军,如何渡河,汉江宽阔,不是小舟可以随意渡的,既是不翻船,可一艘小舟能渡几个人,送人过去还不是送死吗”
陈子强蹙着眉头,探口气道:“当初李氏不听我们的,北部还留下二十多万百姓被鞑子俘虏了,帮着种田,各位想过没有,朝鲜不缺乏造船的工匠啊,就是辽东,原来活下来的汉民中,也有工匠存在,鞑子只是没用上这些人,一旦多尔衮用上了,那造船不过是时间问题,汉江毕竟不是大海啊。”
“这....”大家这才明白他的担忧从何而来,虽说朝鲜即使被多尔衮全部拿下,也威胁不到越来越稳定的大明。
可多尔衮和朝鲜不同啊,一个是造反的奴才,一个是一向以大明为父母之邦的属国,这两者完全没有可比性。
万历皇帝辛辛苦苦光复的属国,岂能从崇祯手上被吞并,这对崇祯将是一个重大的过失,这一点陈子强深知,也不可能让崇祯蒙羞。
崇祯这时也急了,急忙问道;“这可如何是好朝鲜相隔太远了,总不能让咱们水师每天去汉江巡逻吧。”
大家纷纷摇头,不说大明水师现在还有没有实力出海,就是每天巡逻,花销的帑银也花不起,大明还没恢复过来,国内还有许多地方需要赈灾,哪里有那么多钱粮去供应啊。
“我去一趟辽东吧,皇上下诏朝鲜,让他挑出百人优秀的哨探,等候咱们的调遣。”
陈子强挠挠头说道,方岳贡问道:“绣虎去辽东所为何事,可能说否”
陈子强望了一圈,都是自己人,笑了笑说道;“诸位都知道当年我在虎军训练了一些精锐,我原来那些亲兵就是其中一对,辽东还留下六十人,这次去调用他们。”
方岳贡等恍然大悟,崇祯迟疑地问:“强儿是想刺杀谁,多尔衮吗”
陈子强摇摇头道:“多尔衮哪能刺杀得了,他身边护卫严密,侄儿要刺杀的是工匠,杀光他们,我看谁还会造船。”
内阁和几位大臣早明白了,听到这杀气腾腾的话,还是倒吸一口冷气,范复淬叹道:“这几年都忘了,这小子杀性之烈不亚于当年的铁木真啊。”
陈子强不乐意地白了一眼范复淬,嘟囔道:“老范就会说我坏话,好好地拿我跟鞑子比,你怎么不说我是霍去病啊。”
“住嘴”崇祯喝到,不满地望着他道:“好好地比
第一百九十七章 朝鲜侦查
十月的朝鲜已经有了寒意,古代可没有新历,说的都是阴历,朝鲜本来就是寒冷之地,特别是北部地区,维度高,冬季就是冰天雪地。
由于后金的入侵,李氏王朝带着大部分百姓过江,北部现在地广人稀,特别是沿海的地方,更是数十里不见一个人,这是常有的。
海边虽有农田,可总不如内地水源充足的地方,容易高产,加上沿海的蔬菜,种出来味道也不如内地,被海雾经常笼罩后,植物会失去原本的甜味。
这几天,沿海各处有港湾的地方,经常会出现几个朝鲜人,三人一群两人一伙的偷偷打探什么。
一个月后,海州的一个小村里,聚集了一百多人,全部朝鲜人的服装打扮,一位瘦小的汉子,看起来应该年级比较大了。
低沉的声音向一位年轻人汇报道:“大人,所有容得下建造大船的海湾都探查过了,除了四个小队,其他人都回来了,损失了七人,没被鞑子发觉,勇士们都很自觉,一被发现发觉逃不掉的都自己了断了。”
年轻人叹了口气道:“把没了的人记下,给他们家眷十倍的抚恤,此事结束后你回去禀告绫阳君,不得亏待勇士家眷,办好这事我会禀明侯爷,让他上奏天子,为绫阳君正名。”
“多谢大人,大人再造之恩,小人替大王谢过,自当有重谢给大人及这位大人。”
那汉子激动万分,急忙躬身行礼说道,你道为何,原来这汉子叫姜恩,是朝鲜军中一员大将,忠心于现在的国主李倧,可李倧却得不到明朝的承认。
这位朝鲜历史上被称为仁祖的国王,因为得位不正,以宫廷政变囚禁了原来的国王光海君李珲,其实李珲对大明一直怀有怨言,他本来想着废了李珲大明会认可的,没想到当时正是天启年间,由于大明宗室觊觎皇位,若不是英国公手握重兵,天启根本登不上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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