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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尽头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深涩

    而那样艰难心魔衍生的时刻,顾邵安电话里的质问让她痛不欲生,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情绪,嘴一顺就说了宴会的事,可从来没想过他会以这样简单粗暴的方式给她讨回公道。

    她恍惚想着那些过去没有周深渺的两个人的时光,总觉得不真实,手不自觉的轻轻抚上他脸颊,他们有多久没有这么亲昵了。

    “给我吧,我来上药,你给他也包扎下吧。”晨昏有些尴尬的接过陈医生手里的镊子,柔声说道,用镊子夹了消毒酒精里的棉花球,然后一点点清洗他的伤口,眼神专注。

    小九玩味的望着她这副深情的模样,转过头就见医生正要开新的酒精,他急急道:“不用包扎了,死不了。”声音带着丝丝强硬,看着医生的眼神就像看到了大便一般,厌恶情绪表达的一览无余。

    外面雨终于渐渐小了,只是风还是很大,陈医生看处理的差不多了就要走,可晨昏手探上顾邵安的额头,急切的说道:“您不能走啊,他这发烧了呢。”

    陈医生看着手里的两板板蓝根有些微微不愉,面色阴郁,也不说什么了,将板蓝根扔在茶几上走到小九身前,他还是仰着头,眼睛直直的盯着他看,嘴角的嘲讽那么明显,陈医生倒是笑了笑,只是这笑多多少少在这个风雨交加的夜里有些恐怖,他弯下腰,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拍到了小九左肩上一条很深的伤口上,疼的他龇牙咧嘴的,手紧紧拽成拳,手背上青筋暴起,看着陈医生的眼神满满的都是怒气。

    “年轻人还是别逞强,这身上的伤口都这个模样了,再不处理感染了可不好了。”陈医生倒是没有在意这个眼神,只放开了手,转身拿了茶几上的板蓝根倒在杯子里,才悠悠的道:“如果没有淋雨,不想处理可以不处理,但是这淋雨了就不一样了,伤口有很高的感染率。”

    小九不再吭声,眼神犀利的盯着陈医生看,修长的手指轻快的解着扣子,他身上纵横交错的伤多的数不胜数,纹的图案已经分不清是什么了,有旧伤结疤留痕,也有新伤血肉模糊,左肩胛位置更是有一个枪伤留下的丑陋的疤,触目惊心,比顾邵安身体更难看。

    这样一幅身体,别说是陈医生就连晨昏,也是一惧。

    他到底是有受过多少伤啊,才会把自己弄成这模样。

    “我尽量轻点不弄痛你。”陈医生取了消毒酒精和棉球,将棉球泡进酒精里,然后用镊子夹着棉球,有些心疼的道。

    “无所谓,身体的伤算得了什么,不过就是皮外伤,有些人心底的伤才是真重,却无药可医,只能看着伤口在隐秘的位置溃烂,渐渐腐烂的让自己都觉得恶心。”他摆摆手,动作潇洒,嘴里说的话也是阴阳怪气。

    只是晨昏早已麻木了,从周深渺离开那年开始他就一直这个调调,看不起她,却又总会嘲讽她,可那又如何,她的心在顾邵安身上,别人说什么都没用。

    更何况这次小九会受伤,也不过是和顾邵安一起为她出气,不管是因为顾邵安还是因为自己,她都没有去反驳,这些伤痕是最好的证明。

    顾邵安恢复的很快,几天时间身上结痂的地方都开始脱落,长出新的嫩肉出来,他**着上身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用剃须刀刮着已经冒出来很浓很密的胡须,嘴唇四周都是白色的泡泡,眼底一片晦暗不明。

    去到公司的时候,小九已经在办公室了,脚高高的架在办公桌上,头歪在椅背上,白色的衬衫上沾了点点血迹,他眉头紧紧皱着,径直走到他对面坐下,将口袋里的烟盒扔在了办公桌上,小九猛然睁开了双眼,看着他的一瞬还没来得及收敛眼里的捩色。

    “怎么回事”他挑眉扫了扫他身上的衣服,脑袋突突的疼着。

    “上次的录音是假的,昨天在酒吧越到了阿龙,他被人追杀,我帮了他,所以……他亲口告诉我的,给你的录音是假的,真的录音已经被人抢走了。”小九语气里都是盖不住的阴霾,本以为一切都在计划内,谁知会出现如此变故。

    “我知道,这是她想逼我表态,索性给她看好了。”顾邵安抽了支烟,咽




第81章 她也是底线,是他生命里不可抗拒的一束光
    过客匆匆

    这世上那么多的人最后都只是过客,只能参与你一生中短暂的时光,或美好,或忧伤,或迷茫,或无奈……可真正能陪着你,能参与你白发与皱纹的真的是寥寥无几,她不想最后有这样一个人参与的都只是因为将就,她舍不得那些心心念念成为历史故事,成为他日陈迹。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爱他,甚至找不到一个可以爱他的理由,他可以为了任何人毫不犹豫的放弃我,也可以毫不犹豫的伤害我,可是,很多个午夜梦回,能记起的都是那些稀薄的温暖,是不是找到为什么爱他就能够对症下药”周深渺的声音很平淡,平淡的没有一丝情绪,就这样问了出来。

    沈珈楼坐在边上,手掌轻轻抚摸着她小小的脑袋:“从今天开始,你是自由的,去做你想做的事,去看你想看的风景,或许出去走走,这些现在看的很重的事在旅途中也就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她有些想笑,转过身偏着头看他,低低的笑出了声:“怎么像个政治家一直觉得你应该是个满脑子都是经济数据的商业家。”

    “深渺,你把自己绷的太紧了,所以思维也困顿了,像我们这样身份的人,大多都把感情和事业分的很清楚,你知道为什么清楚吗坐在高位,必须理智,要是都和你一样有不成熟的心智,得有多少人郁郁而终啊。”他还是平静的笑,他的脸上似乎没有被岁月刻下痕迹,笑起来的样子大气而柔和,眼里一片深邃,是不是因为懂的多,所以心里才会通透。

    她不知道,她迷茫,只是眼底还是灵气满满,到底还是没有成熟吗

    “你把东西吃了,我去书房找你哥处理些事。”他站起身示意顾邵安先行离开,周深渺也是听话的,端过餐盘安静的小口小口的喝着碗里的粥,只是在沈珈楼出去后,眼泪一颗颗不受控制的落在了粥里。

    “看到了吗这就是她最真实的状态。”出了门,沈珈楼直直走到了书房,房里周亚盛坐在办公桌前眉头依旧紧皱着,他情愿与人火拼也不愿费脑理清这些似是而非的事,而他也知道这句话也不是说给自己听的,而是说给顾邵安听。

    顾邵安没有说话,他想过很多种画面,却唯独没料到会是这样的模样,她在放任生命的流失,她开始放弃她自己。

    “顾邵安,我可以帮你把处理掉晨昏以及她身后隐藏的人,但你不可以再靠近深渺,不能再给她希望,我只有这一个妹妹,好不容易找回来的,不想最后死在你手里,我所求的不过是,她再不会有伤,心里的痛慢慢平复。”周亚盛转过椅子,看着倚在门后颓然抽着烟的顾邵安,冷漠的说着条件。

    三个旗鼓相当的的男人像一幅大气磅礴的画卷,书房装修以冷色为主,那桌前的琉璃台灯发出白色的光亮也没有将房间变得温暖,中央空调打出的冷气冒着一团团白色的雾气,若不是相逢时机不对,他们大概是很好的合作伙伴,但现在也只能是敌对了。

    “不用了,很快问题我就会解决,届时我会让深渺自己选择是否回到我身边。”顾邵安心底的傲气像丝丝缠绕的藤,或许在别人的问题上他会妥协,但周深渺,他不想。

    她不是商品,不是与利益挂钩交换的,他已经让她足够失望,让她足够难堪,往后哪怕岁月多艰难,她也是底线,是他生命里不可抗拒的一束光。

    可后来只剩下他一个人的时候,他才辗转明白,所谓底线,不过是他给自己的囚牢,这个囚牢里没有她,原来在伤害的时候,她已经与他背道而驰了,像是并列疾驰的列车,风萧萧,带着空气中巨大的吸引力,无边的拉扯着轨道两侧的树木,他想要回头,却再无可能。

    沈希洲从剧组回来的第二天联系了萧卿安与周深渺一起在咖啡厅见面。

    周深渺神色有些倦怠,靠着沙发听着他们两人讨论新书出版的问题,也听着厅里传出的悠扬钢琴曲,十八岁的小姑娘穿着白色的露肩礼服,裙摆上手工绣着朵朵娇艳的黄色菊花,大的小的交错着,格外好看,肤色在风光的折射下更是如雪的美好,她只盯着那双纤细的手在琴键上自由流动着。

    “我打算去旅行一段时间,你们要不要一起”她终究是下了决心,或许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他们都能安然了吧,她已经不再是十八岁的女孩,再没有恣意妄为的资本了,如今这尴尬的模样,他们似乎都没办法回头,再多的深情,已是尽头。

    “我是无所谓,什么时候走我们一起去。”沈希洲搅拌了下手里的咖啡,笑的很轻松,这段时间改剧本改的整个人都要疯了,现在要出去玩什么都不做,当真是极其放松的。

    “我也可以,不过时间太长了不行,但可以陪你们几站。”萧卿安心底也延伸了想法,或许出去走走也好,最近很多事情都在偏离轨道,偏离了她可以掌握的范围,她也需要沉淀需要好好考虑一下了。

    “我想就这两天就走,不过我可是没有目标的,先去西塘古镇,然后再做其他打算。”周深渺喝了口奶茶,很淡定的说道:“这南方古镇像是历史最好的见证,当然了,你们得带好签证什么的,指不定心血来潮就出国玩了。”

    他们也是笑,仿佛这才是周深渺该有的样子,骨子里散出的那种舒适安然让他们也深受影响,再不像当初那个毫无安全感,连依靠都小心翼翼的姑娘了,这至少是好现象。

    “妈的,弹的什么,这么难听!”安静的咖啡厅突然爆发了一阵很刺耳的辱骂声,她们三人寻声望去,竟有人在故意找事,周深渺不太想介入,她已经麻木了,很多时候,她连自己的事都理不清,也没有人给予她救赎,她受到伤害的时候也没有人为她打抱不平,自然而然,她不想为别人惹祸上身。

    “我们走吧。”她心口突突的跳着,紧张的,愧疚的,煎熬的,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她想大概还是没办法做到无动于衷,可只能无动于衷了,这世上多的是被欺凌,被打压的无辜群众,十七岁差点丧命的时候为什么没有人为她出头呢陆步凡为了救她搭上七年青春,而现在,陆步凡就在外面等着她,她绝不能。

    “深渺,不管吗”萧卿安看着她有些隐忍发白的脸上明明是不忍心的模样,有些迟疑道。

    “不要管了,先走吧,不会有事的,毕竟这是公共场合。”周深渺话音刚落,就见一道黑色的身影推开门冲了进来,速度很快,但她更快,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厅里钢琴前已围了不少的人,吵吵嚷嚷的很是热闹。

    “深渺,你放手。”陆步凡眼底一片捩色,浑身散发着寒气,但周深渺紧紧抓着他手腕,也丝毫不让。

    “陆步凡,我不会让你管的,我们走。”她焦急的想要拉他出咖啡厅,远离这闹事的地方。

    “深渺,你放手吧,这七年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可都不是让你变得如此冷血的借口,你心底的善良与正义去哪了”陆步凡似乎很是失望的开口,一点点掰开她拉紧的手。

    她终是无力的放开了他的手腕,放开的那一刻,似乎也仿佛放弃了最后的一片圣地。

    “陆步凡,求你……不要管……可不可以”她看着他挤进了已包围起来的人群,终是哽咽着说了出来:“就当是为了我……可不可以不要管……我不想……再经历一次失去……”

    “你不要去……我真的没办法……报警好不好”周深渺泪眼模糊的抓紧着他的手臂,丝毫不曾放松,整个身子都是紧绷着的,像是被拉紧的弓一般,她很少这样低声下四的求什么,至少在萧卿安他们记忆中是从来没有过的。

    周深渺长的好看,声音也好听,写的故事也动人,基本上身边的人对于周深渺都是带着些许讨好的靠近,连同她的粉丝,对于她都是说不出的包容,可以包容她拖稿,甚至是跑到责编的微博底下评论说不要催稿子,让她慢慢写,他们等得起。

    她的粉丝团体是个谜一样的存在。

    她有多害怕,害怕陆步凡再次进监狱,害怕这个温暖的男人再次消失在她的生命,以后或许还有漫长的人生要过,她不想孤零零的连个听众都没有。

    萧卿安与沈希洲都没有反应过来,这信息量太大,他们都转不过来,只呆愣起来,周深渺已然冲了过去,整个人从身后紧紧抱住了陆步凡。

    四周一下子都安静了下来,空气都静止了,她只听见胸口自己的心跳“噗通噗通”的,一下下大的都往脑袋冲。

    “陆步凡,好不容易才回来,你一定要这样吗你真的忍心再丢下我一个人吗你不能这么残忍。”她情愿自私,情愿用感情紧紧束缚他也不愿让他再次陷入困境:“报警吧,陆步凡,不要冲动好不好”

    陆步凡最终还是妥协了,她说的每句话都那么动听,他根本没办法拒绝,她说他不能丢下她一个人,她还说他不能这么残忍,这世上最好听的情话,哪怕知道是骗人的,可他还是甘之如饴,再也没有一个人可以像她一样,随随便便一句话都可以撩拨他心弦很久很久,久到天色暗下来,他也坚信还有光,坚信雾霾过去是暖阳。

    他终究还是跟在她身后离去,这吵杂的人群似乎和他们再没有关系,只是他们离去不久便有警车呼啸而至,周深渺从后视镜里看着警车停在咖啡厅门口,悬



第82章 只是,深渺……
    他站在病房门口,走廊两头仿佛有无尽的寒冷的风撕裂的吹刮着,他的心口一点点积成厚厚的冰。

    如果父亲真的没有做过,那么为什么最后承担痛苦的是他,他的父亲从来没对他说过真话。

    苏影出来的时候就见到站在门口有些僵硬的顾邵安,笑的明媚:“这个算是给你的礼物吧,你们一直想要的。”递了一个盒子给他,转身走了出去,天色闷热的让人情绪都低落起来,她不知道顾邵安对于曾经的事知道多少,也不知道顾邵安是以什么心态放任晨昏胡作非为的

    一个心狠的连自己喜欢的人都下得了手驱逐的人,对其他的人又还有几分真心呢

    “苏影,七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顾邵安追上去,一把拽过她纤细的手臂,语气深冷的问道。

    “你觉得我是苏影”苏影笑了起来,看着顾邵安像看一个笑话:“你不用纠结我是谁,反正最后的结果会是你想要的就行。”

    顾邵安身形再次僵住,看着她的眼里闪过质疑,却不再说什么,放开她的手看着她走出疗养院,他返回病房,护士刚刚给挂上营养液,顾锦华靠在床头,头发已经掉的只剩下几戳了,人消瘦的骨节突起,眼窝深陷,脸上基本已经摸不到肉了,松软的皮覆盖在骨头上,看起来就像是一具干尸,只是他还活着而已。

    “那些被你藏起来的事,是不是到如今你还是不愿意说出来你一面对深渺疼入骨,一面却又抗拒她,看着我们互相折磨,而对晨昏却又态度飘渺不定,让我只能看着她伤害深渺,却没办法插手,是不是到死你还是不愿意说出原因”顾邵安拉过一旁的椅子坐在床前,没有看向他而是看着挂着的吊瓶。

    “深渺和你是兄妹,你们怎么可以在一起”顾锦华闭着的眼慢慢睁开,眯成一条细长的缝,慢慢的道:“深渺是你小姨的女儿。”

    顾邵安讥讽的笑了起来,心如死灰的道:“您可能到现在都不知道周南真正的身份吧,他是周家私生子,周深渺也是周家的孩子,但却不是周南的孩子,当年周家内乱,深渺被委托给周南,而小姨的孩子刚出世就抱给了沈家,真正和我有血缘的是沈希洲,而不是周深渺。”

    “就算是这样,你是不是还是不愿意说出当年的事到底是谁害死的晨昏父母又为什么小姨他们会离开c市避往凉山那么偏僻的地方”顾邵安沉声问道,只觉得心口有阴恻恻的风在撕裂的吹着,可额头上又因为房间闷热而布上了细细密密的汗珠,小小的窗台上摆放了两盆绿色植物,被风吹的叶子和窗帘都轻轻晃动起来,他仿佛看到小小的周深渺安然的站在窗里愣愣的看着他,眼里盛着一片剪影涟漪,他慌乱的转过头,却见半合上的门窗外什么都没有,再次转回头,窗户里也没有了那一抹小小的身影。

    顾邵安心头不安像漫无边际的潮水一点点的泛滥开来,四面八方汹涌的将他整个心脏都裹了起来,却又仿佛又无数只爪子死死抓住他的心脏,想要将他整个人都撕裂开来,他内心深处两股交织的情感猛烈的撞击着,那种突然失去的巨大绝望感充斥着他的大脑,再也没办法淡定,猛然站起身在顾锦华还未作出动作前就窜到了门口,一把拉开门楣跑了出去,身后厚重的门发出“嘭”一声巨响,与房间内寂静到恐怖,像黑白电视里无声电影那般,有无数的雪花磁条在呜呜咽咽的响着,明明是空寂的,但顾锦华还是觉得这房间有无数的雪花磁条在响着,老旧的电视里放着已看不清故事的剧情,他慢慢合上双眼,那挂着的点滴瓶还在一点点的往身体里送营养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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