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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沉记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阿今今今今

    “是么”东升笑道,我喜欢他笑,他笑起来我就很安心,“我受宠若惊。”

    我松了他的手,稍稍往下躺了躺,伏在他膝头,拿着那扇子有




【章二十七】合欢
    【西沉记章二十七合欢】

    到了凤栖镇,桐生与我们告别之后便回了寺,听桐生说,方丈住持知道了他师兄弟欺负他的事,便已经安排他去别的一处僻静屋子住了,还责备了他的师兄弟一番,听他这样说,我也替他高兴。棋莞本还想去和桐生玩掷骰,秋坪爹却说天色不早了要早点回去歇息,棋莞也不得不听秋坪爹的话,与我们一同回了苏宅去。

    而土地老头儿也与我们告别之后一闪就不见了踪影,秋坪爹开了院门,我们一同进去,棋莞走在最前头先回了屋,秋坪爹先去了书房,我同东升走到西厢走廊上,他停了脚步,伸手摸摸我的脖颈,道,“嗔嗔,回屋去吧。”

    他说完这话就准备走了,我也不动脚,也不说话,我抿着嘴,上前一步握着他的手不肯松手,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但我就是不想松手,就在这时候秋坪爹突然在对面书房打了个喷嚏,吓得我一把拉着东升转到西厢走廊的一处拐角,我还是拉着他的手不松手,东升被我一推推得靠住了墙,确认了四周没有声音之后,他摸摸我的头发,“怎么了”

    “我不要你走。”周围一片黑,我看不太清楚东升的表情,也知道我这话说得有点直白,但我心里就是这样想的,我又不是那些个锯嘴葫芦似的什么都说不出来的人族姑娘,我是狐狸,本来就不要脸,我怎样想就怎样说,“你不要走。”

    东升该是失笑一声,我听得到他笑了一声,然后他轻声道,“那你要做什么”

    我松了他的手,上前一步环抱住了他的腰,把脸靠在他胸口,我知道我不想放他走,我想他留下来陪我,像以前在无业寺的杂货屋子里那样,我想他和我躺在榻上,陪我聊天,然后拥着我睡觉,不管我想做什么,反正我不想让他走,黑暗之中,他也看不到我的神情,于是我说,“我要你陪我回屋。”

    “你忘了,秋坪爹说过晚上还有事要同我说。”东升轻拥住我的腰,他道,“已经很晚了,你早点回屋睡觉。”

    秋坪爹真烦,我心里这样想,明天我一定要去同他抗议,我要跟他说明白东升现在是我一个人的,就是他秋坪爹也不能跟我抢。我虽然知道秋坪爹是说了等下让东升去书房谈事,但我还是不想松手,于是我撒了个娇,我心里想着我可真不愧是狐族,撒娇这种事情信手拈来,我把声音放得更软更糯,撒娇可有用了,说不定我一撒娇东升就不走了,“你不要去找秋坪爹了嘛,我不想你去。我想你留下来陪我。”

    “我若是不去,秋坪爹就要起疑心,他起了疑心,就又要说混话开我们玩笑了。”东升俯下身子贴着我的额头笑道,“嗔嗔你想他开玩笑么”

    我不想听秋坪爹开玩笑,但我也不想东升走。两者权衡,实在很难决定,我鼓着脸纠结了半天,但最后我还是妥协了,但我还是提出了条件,“好,那你今晚可以去,但是明天就不可以,后天也不可以,之后都不可以。”

    “嗔嗔,以前秋坪爹说你黏人我还不觉得,如今我是觉得了。”东升笑道,他抬起身子,揉揉我的头发,“好了,我要去书房了,你回屋。”

    虽然我刚刚已经决定妥协了,但我此刻还是不想松手,可我又已经说好放他去书房,于是我抿着嘴又纠结一阵,然后抬起头垫了脚去亲了亲东升的嘴角,我要给他点甜头,让他等下去找秋坪爹谈事情的时候也不能把我抛到脑后去,我垫着脚,贴着他的嘴角道,“那你答应我,谈完事情要来看看我有没有睡着,如果我没有睡着,你要等我睡着才能走。”

    “好,我答应你。”东升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搂了我在怀里,他这样一搂,我本就垫着脚,这下双脚几乎悬空了,东升顺势贴着我的嘴角来吻我,我闭了眼睛抱着他的脖子,这个吻和刚刚的吻不同,这个吻很温柔,很怜爱,像是合欢花瓣一样朦胧而美好,就好像是东升在贴着我的耳朵同我说话似的,我不由得想要再靠近一点,让他吻我再深一点,我想要东升一直抱着我不要松手,但东升先把我放下了,他又轻轻亲亲我的嘴角和前额,然后松开我,把我放在地上,道,“好了,去吧。”

    我还想再说什么,但秋坪爹在书房喊了东升一声,怕不是看东升半天没到,我又是在心里骂了秋坪爹一千万遍,但还是一路跑回了屋子,关上房门之后还留了一小条门缝,从门缝里看见东升应了秋坪爹一声,然后走进了书房,接着把门帘关上了。我痴痴地看了一会,又痴痴地摸了摸嘴唇,靠着门坐在地上发呆,就还在我发呆的时候,棋莞又出现在了我门外,喊着“沉沉你在吗”,我赶紧一个激灵站起来给他开了门,棋莞站在门外,看着我看了一会,然后道,“沉沉,你还好吗你脸好红,是不是发烧了”

    “我,我没发烧,我没事,你怎么了,进来说。”我赶紧让开门,让棋莞进来,走去小桌上拎着茶壶倒了杯茶,“你喝茶吗我倒杯茶给你喝。”

    “我不喝,我不渴。”

    棋莞在小凳上坐下,我也不管他,自己先灌了一杯下去,砰砰乱跳的心才冷静了一些,我又倒了一杯喝了,紧接着又倒一杯,三杯茶下肚,我才定神,便问棋莞,“莞莞,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沉沉,沉沉,是这样的,”棋莞兴奋得不得了,激动得搓手,“我今天得知了桐生的生辰,就在下个月,我想送他件礼,不知送什么好,沉沉你可有什么想法没有帮我想一想罢。”

    “桐生是个和尚,你送他个木鱼好了。”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你若舍得,拿了积蓄去买串好念珠给他,旁的东西他也用不了。”

    “我才不要送那样无趣的东西。”棋莞嘟着嘴皱起鼻子道,“沉沉,你不要开玩笑了,好好帮我想想嘛,我实在是想不出了,才来找你帮忙的。”

    我在棋莞对面坐下,托着下巴瞧了他一会,然后开口道,“莞莞,我应该告诉过你,就算我们化了人,跟人还是不同,不能与人族有过多纠缠。只是因为你同桐生玩得来,他又只是个不得已做了个和尚的,不算是个危险人物,所以我不曾多管你。但你还是要明白我们狐族的道理,跟桐生保持必要的距离。”

    棋莞被我这番话一说,莫名紧张起来,他搓着手,嗫嚅着道,“我,我知道的沉沉,我明白的,只是,只是桐生他救过我一命,我想他下个月生辰,送他一件礼做回礼,还他救命之恩……”

    “他那救你一命的恩情,他自己都不知道,”我摸摸棋莞的头发,像揉一条小哈巴狗似的,我看着他道,“你又何必这样挂心呢”

    “我,我只是……”棋莞越发紧张起来,也不抬头看我,就悄声地自言自语似的道,“我只是想报恩,想报恩……桐生不知道也不要紧,我知道他救过我,所以我,我想报他的恩情……”

    我心里知道棋莞平日里虽然是个最胆小怕事的,但他认准了的事也很难转圜。又想桐生到底也算是一个玩得来朋友,也的确对莞莞甚好,于是我又揉揉他的头发,笑道,“也罢,你有这份心,我也不好驳了你的去,这几日若有空,我陪你去镇上看看,能不能选件合适的贺礼,你看可好”

    “真的吗谢谢你沉沉,”棋莞由衷地笑起来,“那可太好了,我就愁没个人陪我去挑,沉沉你乐意陪我去,可真是帮了我一个大忙。”

    “莞莞的事可不就是我的事,我当然乐意帮啦。”我点点莞莞的鼻头,他咧嘴笑起来,握住我的手。

    “时候不早了,沉沉你也早些休息吧,我去给你打盆水净脸。”莞莞站起身来对我道,然后转身出了房门去井边打水去了,我听着他的脚步声很是欢快,该是心里想的事解决了之后很开心。

    我站起身走到门口,扶着门框往外面看,书房里的灯还亮着,同刚才一样,秋坪爹怕不是真有什么事要跟东升讲,讲到现在也没完,我歪着脑袋靠着门,心里嘀咕几声,也不知道是真有什么要紧事要说,还是纯粹拉着东升听他讲那些没用的古书,或者听他讲窑子里的事迹,还搞得神神秘秘的,等我哪日有了空,定要问他问个清楚才行。我这样想着,想着想着有些出神,直到棋莞端着水盆进来才反应过来,莞莞把盆放在梳妆台旁,又给我拿来了干净脸巾,对我道,“嗔嗔,时候不早了,你早些净了妆休息,我也回去了。”

    “嗯,你早些回去休息吧。”我脱了外衣,把衣服挂好,然后坐在梳妆台前细细洗去了妆,又取下簪子和耳环,又对着镜子发了好一会呆,我总想着东升拉过我让我听他的心跳的时候,他问我他是不是求而不得的时候,还有他朝我笑,还有他吻我的时候,我想着想着又脸红起来,捂着脸直跺脚,又



【章二十八】鹿鸣
    【西沉记章二十八鹿鸣】

    我、东升和棋莞在人界过了这几百年,虽也不曾云游四海,但就在这小小的凤栖镇上,也见识到了不少人间冷暖的众生相。只是人族性命太短,与我们无从相比。对我们而言,几百年时光也不过弹指一挥间,看多了人来人往,许多事在我们眼里,比人族要看得清楚一些。人有七情六欲,便会有好恶之分,只是可爱人也有可恶之处,可恶人也有可怜之处,很难做评。我们见过因贪恋妾侍美色将结发妻子赶出门去的负心汉,也见过鱼肉乡里横行霸道的贪官污吏,见过在大街上就敢调戏良家妇女的纨绔子弟,只是这些人都很快地就离去了,就好像是那个此刻在我们苏宅门口大声叫嚣的钱少爷,他以为自己如今是凤栖镇最大钱庄的公子哥儿,有的是钱,如此跋扈也无人能管,殊不知我连他爷爷的爷爷当年当街卖烧饼的寒碜样儿都见过,若是他老祖宗在天之灵看他如此败家不肖,怕不是得从坟里爬出来给他两巴掌。

    东升和秋坪爹开了前门,我赶紧从屋子里溜出去,念了个诀便腾云一跃跳上了屋顶,藏在瓦块后面瞧前门的情景。那钱少爷带了十几个人来闹事,各个手里拿着棒槌木棍之类的家伙,一副要来拆了我苏宅门的架势,钱少爷拿了把金丝折扇,装腔作势地站在正中间,头上还缠着纱布,见东升和秋坪爹出门,傲慢地抬了抬脸,鼻孔朝天,我暗自想刚刚还好东升拉住了我,如果是我出门,早上去两拳把他打趴下,非得打得他屁滚尿流跪在地下给我喊姑奶奶饶命不可。

    “钱少庄主,多日不见,不知今日是为何事上门”东升走上前鞠了鞠手,他一向特别会人族礼数那一套,也特别会跟人族那些难缠的家伙打交道,每到这个时候,东升就能摆出一副极知书达礼的模样来,真是比我还会演戏。

    “苏公子,原来是你,你这苏宅难找,找了我好几日。”那钱少爷踱着步子,把那扇子在手上一敲,“也不为别的,前几日在茶楼看戏,苏姑娘把我手下一帮人都给打了,还请苏姑娘出来给我个说法,否则别怪我无情,我可就要去报官了。”

    你报官我心里呸了一声,你敢报官,你姑奶奶我就敢在公堂上三拳两脚把你打得鼻青脸肿,看你还报不报官。但东升显然比我沉得住气,他微微笑了笑,道,“原来是这样。不过嗔嗔前日就去外祖母家了,当下只有我和家父在家。钱少庄主来得不巧,今日嗔嗔怕是没法给钱少庄主一个说法。”

    “苏公子,我是丑话说在前头。”钱少爷不依不饶,“这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苏姑娘一出手,我手下十几号人都受伤不轻,我脑袋上也被砸出个窟窿,足足养了几日才能出门,今儿不给我们个说法,我们可就要拆了你这苏宅的门不可!”

    钱少爷头上缠着纱布的模样实在是太滑稽了,我在屋顶上使劲捂着嘴憋着笑,我想此刻东升心里也一定觉得好笑得很,但他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上前几步走到钱少爷面前,道,“钱少庄主,嗔嗔的性子我知道,一直是任性不讲理,都怪往日里我和家父家教不严,溺爱太过。不过钱少庄主说的嗔嗔一出手,把你收下十几号人全都打伤,还把你的头砸了个窟窿,实在是荒唐。嗔嗔再娇蛮也是个女儿家,也不会武功,不知是如何把你们这些舞枪弄棒的青壮年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还受了伤呢是嗔嗔突然怪力乱神,还是你这些手下都是饭桶,连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家都打不过”

    东升此话一出,周围看热闹的看客也开始窃窃私语起来,对钱少爷那伙人指指点点,钱少爷被一顿抢白,气得跳脚,几步走到一个小厮面前,用脚一踢那小厮的屁股,那小厮被一踢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钱少爷对他吼道,“你讲!”

    那小厮慌得浑身跟筛糠一般,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地道,“是,是,苏公子,前几日是,我家少爷去茶楼看戏,被,被苏姑娘一顿好打,还,还被苏姑娘拿茶碗砸破了头,砸,砸得——”

    “放屁!”钱少爷给了那小厮一个大嘴巴,周围人一阵哄笑,钱少爷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谁要你说这个!说那妮子怎么打人!”

    “是,是!”那小厮挨了一巴掌,更是跟发了癫一般地在地上抖得如被踩了尾巴的猫,“苏,苏姑娘一,一掌就,就轰开了我们十几个人,苏,苏姑娘还烧了件衣服,还,还把茶碗砸在我家少爷头上——”

    “苏公子,你听到了吧你们家这位不知道是有什么通天能耐,竟能一掌轰开我手下十几个人,”钱少爷指着那小厮道,“今儿你非得把那丫头交出来不可,若非这样,可就别怪我不客气,要告去县衙了!”

    “钱少庄主,我刚刚已经说过了,嗔嗔去了外祖母家。”东升依旧不动声色,把手背在身后,看着钱少爷道,“我承认嗔嗔的确是有脾气,也承认都是我惯出来的,我有管教不当之责。但嗔嗔不会毫无原由就动手打人。我倒是很想知道,为什么茶楼那么多人,嗔嗔便就打了你跟你的这群连一个姑娘都打不过的废物,没打旁人呢”

    “你,你——”钱少爷气得半句话也说不出来,我缩在屋顶上已经要笑得打滚,钱少爷用手指着东升的鼻子道,“好,好,你狡辩,这是包庇,我要去告官!”

    “钱少庄主,你这样说我就不明白了,”东升又向前一步,距离钱少爷只有一只胳膊的距离,道,“嗔嗔若真打了你,我定不会袒护,反而要动家法罚她。不过嗔嗔究竟是为何打你,我很是好奇,是嗔嗔自个儿吃了炮仗,还是钱少庄主你命里犯冲,又或者是你钱少庄主光天化日欲行不轨被教训了一通呢”

    周围又是一阵窃窃私语,此刻有围观的大娘在人群里叫起来,说道,“那日是你姓钱的先在茶楼里对苏姑娘动手动脚,大伙儿可都看到了,我看啊,苏姑娘教训你教训得好!你也不知羞耻,还跑到人家家门口来闹事!”

    那大娘这样说起来,周围那些人也都开始指指点点,还有的跟在后面起哄,大约是这钱少爷往日里纵横跋扈惯了,镇上没一个不厌恶他的,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甚至还有那些长舌妇开始数落姓钱的往日里那些欺男霸女的事迹,直说得那钱少庄主面红耳赤,站在原地语无伦次,我料他是还有那么点羞耻心,不由得撇了撇嘴。姓钱的还想要再说什么,可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响,那钱少爷只得放弃,却还要面子,梗着脖子对东升道,“钱庄里还有事,今天算那丫头走运,改天再来找你们算账!”

    东升又向前一步,他脸上还带着淡淡的微笑,对钱少爷道,“这话说得倒不对。该是你钱少庄主走运,那日幸好是嗔嗔打了你,若是我也在茶楼,一定把你废了。”

    东升说完这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请吧,钱少庄主。”

    我趴在屋顶上听到东升这样说,不禁咧开嘴笑起来,我就知道东升还是站在我这边,刚才说什么家法罚我也都是假的,只看那钱少爷脸上青白青白,也不说什么,朝他那帮小厮一挥手,喊一声“走!”,那群家伙便横冲直撞地冲开人群,说着什么“看什么看”“快滚一边去”,而围观的那些人反而指着他们笑。待那群人和围观群众都散了之后,东升和秋坪爹才转身进了宅子,关上门,我赶紧从屋顶上跳了下来,正落在东升面前,伸手扯着他的衣袖晃,“我就知道东升你吃不了亏的,看你三言两语就把姓钱的那伙人赶跑了,我就说——”

    “先别急着说好话,”东升并没有被我的恭维攻陷,他反握住我的手,不让我晃,“之前听棋莞说起过你打了人的事,但没想到你闯这么大的祸,下次不要再冲动了,否则会被人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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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二十九】鸳鸯绦
    【西沉记章二十九鸳鸯绦】

    “老板,这鹿我要了,还麻烦你帮我挑回苏宅。”

    那挑夫接过钱,爽快地应了一声“好嘞”,便将那鹿用扁担挑了起来,把草帽戴在头上,对我道,“姑娘,还麻烦你带个路。”周围人一见鹿有了买主,也就都一哄而散,只有棋莞捏着瘪瘪的钱袋一脸不高兴,我也不理他,只带着挑夫便往回走。走了一会便到了苏宅门口,我示意挑夫把鹿放下,又给了他几块碎银子,道了声谢,挑夫收了钱千恩万谢,收了扁担便走了。

    “去,去喊东升出来,”我对棋莞道,“喊东升出来把鹿弄进去。”

    “沉沉你到底在想什么呀!”棋莞不走,他有些生气,声音也高了好几度,“不是说好要去给桐生买贺礼的吗为什么花那样多钱买这么个没用的东西回来啊不就是头残废了的鹿吗站都站不起来,一点都不好玩,你干嘛买它啊!”

    我知道棋莞这时候在生气,同他多话无用,便板起脸对他道,“我跟你说过了,那钱是我出的,桐生的贺礼少不了你的,现在你进去叫东升出来,听到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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