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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沉记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阿今今今今

    我早已迫不及待,闭目念了升云诀,可一诀念完,只能觉得足下风起,可不见云来,我又念一遍,又是只觉风起,不见云来,正在




【章十三】寺闹
    【西沉记章十三寺闹】

    修成人形之后,我、棋莞和东升就成了这凤栖镇上与人族有关,却又最无关的三个人,秋坪爹说的不错,我们狐狸修行太久,就算是修成了人,一时也是很难真正适应人间的生活。经历了好几次买东西失败之后我才总算搞清楚这些人口中说的“前朝”“当朝”是什么意思,但也不幸明白了秋坪爹给我们的那一钱袋子的钱都没有用,还有几个大娘让我赶紧把那个钱袋子扔了,否则被官府知道要来抓我们,而我又是费了好一番周折才弄明白“官府”是个什么意思,原先还以为是类似于涂山上负责巡逻的狐狸的角色,可这凤栖镇中人人怕官,我问了好几个人才知道其中的缘由,也总算知道了为什么前朝的钱不能留在手里,于是找了个晴朗夜晚,安排棋莞和东升把那钱袋子在寺后菩提树下埋了。

    “做人真难。”棋莞蹲在坑旁,看着东升一铲子一铲子往里面填土,“又要种地,又要交赋税,没有钱就被抓走,还不能留着以前的钱,不然说是造反要杀头。沉沉,你说这人族里那个叫皇帝的怎么就这么喜欢杀人头呢不交钱要杀,不干活要杀,留着钱要杀,真是不讲理。”

    “可不是,简直麻烦死了,”我也蹲在坑旁,看着那个钱袋子被土埋上了,“这下好了,钱也没了,吃的也买不着了。本来还想有这么些钱能去镇上玩玩,现在也只能呆在寺里了。”

    “还是呆在寺里好,”棋莞叹口气,“呆在寺里安全,吃的也不用愁。上了街也担惊受怕的,要是被人认出来我们是狐狸,铁定要满街地抓我们。”

    “那是你功力不够。”我白了他一眼,“昨天跟你去镇上,隔着一条街,好几米你看见前面一只狗,就能吓得气息全乱,狐狸耳朵狐狸尾巴都露出来了,要不是我眼疾手快把你拖进巷子里,肯定得被发现!”

    狐族得三尾之后化人,虽然大部分的狐狸都可以在此之后一直保持人的模样,但也总有几个功力差的、贪酒的和胆小的,看见些好吃的、好玩的,或是受了惊吓就能给吓出原形来,棋莞就是这当中的一个。有时候晚上他在那茅草上睡得舒服了,躺下去的时候是少年,醒来就是狐狸,见了狗也是,分分钟吓回原形,我说过他好几次但也没什么长进。

    “你要是再这样胆小怕事又贪睡,迟早得被抓住!”我这样说道,也不知是不是我说了这话的缘故,这次谈话没几天,棋莞在杂货屋的茅草上贪睡午觉的时候又不知不觉露了狐狸本相,这次却没之前那么好运气,几个从对街人家里跑出来的孩童溜进寺里玩,进了平常基本没人会去的杂货屋找柴枝木棍打树上的蝉,见了他这一只灰狐狸在杂货间里躺着睡觉,一哄而上把棋莞从茅草上拖了下来,四只腿都用草绳绑了,一路拖到寺中偏殿,把棋莞吊在了横梁之上,又拿了根布条把棋莞眼睛蒙了,几个男童拿着树枝柴棒捅着他玩,又揪他的尾巴,这一来二去,棋莞就跟一只陀螺似的在空中乱晃。棋莞四只腿都被绑住,眼睛也看不见,什么法术都使不出来,被悬挂在空中又痛又怕,直吓得失了禁,只一个劲地哭嚎叫喊,叫得煞是凄惨。

    那日我本在寺后菩提树下练腾云术,东升在一旁练剑,待我发现棋莞受了这般罪的时候他已经被吊在那快半日了,起初该是叫喊太过,此刻已经奄奄一息,连叫声都嘶哑了,那几个孩童还不肯放他下来,我看到这一幕吃了一惊,正要冲上前去解救棋莞,从寺中大殿方向忽然跑来一个和尚,也不过十四五岁的样子,手里拿了个大扫帚,风一样地冲过来,口中念着“打!打!打!”,便对着那几个顽劣孩童打去,几个孩子看寺里人来便一哄而散,那和尚这才放下扫帚,先解了那布条,再解下了捆着棋莞的绳子,棋莞已经几乎昏厥过去,翻着白眼儿,只瘫在他手上一动也不动。那和尚便前后地摇晃了棋莞几下,看他还有气息,便松了口气似的,一边说着“阿弥陀佛,不怕,不怕”,一边便轻轻抚摸起棋莞的背。

    “把我的狐狸还给我!”我也顾不上再想,只一心担心棋莞的安危,便从墙后走了过去,冲着那和尚道,“这是我养的狐狸,你还不赶紧还给我!”

    “阿弥陀佛,”那和尚先行了个礼,然后将棋莞递回给我,我赶忙接过,看棋莞气息又弱,又没什么动静,担心得不行,小心给他抱在怀里,一下一下抚摸起棋莞的耳朵,给他顺气安抚。

    “莞莞,莞莞,你醒醒!”

    “原来这狐狸叫莞莞,这名字甚是好听。”那和尚道,“姑娘从何处来我本在殿里诵经,因有内急出来解手,刚刚看那几个孩子吊起这狐狸玩。再来迟一步,怕不是要丧命了。”

    “呸!你才要丧命呢!”听他这话晦气,我忿忿地道,“你还是个出家人,怎得把丧命这种话挂在嘴边,也不怕忌讳!你救了我的狐狸,我谢谢你,但你若再说丧命这种话,我可要对你不客气!”

    “我并没有那个意思。姑娘的狐狸没事就好,大殿还在诵经,我先回了。”那和尚说完这句,便转身走了,我也顾不得他,抱着棋莞一路跑回寺后,东升也正在寻我和棋莞,我便同他说了始末。又抱着棋莞来了树下,我跪在草地上,让棋莞平躺在我怀里,东升又取了水来喂给他喝,这样折腾半日,棋莞总算是回转过神来,有了些精神,从我怀里坐起身,只是一时还难再化成人形,只恹恹地伏在我腿上。但我又是心疼又是气恼,揪住他的狐狸耳朵唠叨,“莞莞,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可贪睡,要你好好进修,你看看你,要是我迟到一步,就差点连命都要送掉了!”

    谁知棋莞听了我这话,好像有些醒转,又好像还在梦里似的,半晌才开口,“……沉沉是你啊是你救了我吗我,我这是在哪啊”

    “不是我,是一个和尚救了你。”看着他那副傻样,我没好气地道,“你也算是运气好,遇到了个和尚心肠慈悲救了你,不然你在那喊半天,我和东升若是没去,还不知道会怎样呢!”

    那天晚上,不知是不是因为莞莞白天受了惊吓,虽然化回了人形,但晚饭也只吃了两口大殿里香客供的白馍便不再吃了,平常他话匣子一开根本停不下来,今天也不怎么说话。回了杂货屋子,莞莞又是惊慌不已,死活不肯再进屋子睡觉,直到东升出去拾了两根竹竿把门卡住,告诉他绝不会再有人进来之后才勉强愿意进屋睡觉。折腾了一下午,东升进了屋也不再管棋莞,径直往榻上走,被我一把抓住衣领。

    “莞莞受了惊吓,要跟我睡榻上。今晚东升你去睡茅草。”我道,“莞莞下午受了那么些罪,你舍得让他一个人在茅草上睡吗”

    “嗔嗔你都已经抱了这家伙一下午了。”东升显然觉得我这个理由不成立,他皱皱眉头,“棋莞,你好歹也是个男的,又化了人形,怎么胆子比老鼠还小”

    “我们莞莞从小就胆子小,你又不是不知道,”不等棋莞开口,我就替他说话,一把把莞莞搂住,“去,去,你去睡茅草上去。”

    我搂着棋莞往榻上走,帮他脱了外衫,又安排他在靠里面的位置睡下,替他盖上被子,末了看东升还站在屋子中间没挪步,又转头过去推他,“要你睡茅草你就睡茅草,怎么这么别扭,莞莞那么可怜,东升你可真是一点良心都没有。”

    东升没法,被我推着到了那堆茅草前面,他是万分不情愿,可还是翻身在茅草上躺下。那堆茅草平日里都是莞莞睡,看上去还挺宽敞,可这回东升在茅草上躺下,他一翻身就要从草上滚下去了。东升也不脱外衣,也不闭眼,就这样躺下,双手抱在胸前看着我,“嗔嗔你越是这样,他就越是胆小。你觉得他可怜,我还觉得我睡这茅草可怜。”

    “行啦你,”我全当没看见这茅草寒碜,端着屋里的烛



【章十四】桐生
    【西沉记章十四桐生】

    “你要是再敢动手动脚的,我把你送到衙门去!”我是动了真格的,可东升只觉得我在讲玩笑话,并不当真。

    “是吗嗔嗔你知道衙门是做什么的么就要送我到衙门去”

    “我当然知道——我想想,衙门是关坏人的,你要是再敢乱来,我就把你送到衙门去,把你跟那些坏人关在一起,我说到做到!”我用手指着东升道。

    “你送我到衙门去,是说我也是坏人么”东升也不恼也不急,伸手把我指着他的手指握住放下,我立刻把手抽了回来。

    “你就是坏人,你心怀叵测,你图谋不轨,我知道你脑子里想些什么,”我再次威胁,“你别以为我俩有一起长大的情分,彼此熟悉你就能得逞。我告诉你,你若是再这样无赖,我才不管什么情分不情分,一定把你押去衙门!”

    东升往后一靠,靠在树干上,歪着头看着我,“是么原来嗔嗔你是还认为我们有一起长大的情分,所以对我仁慈了。那你说说看,我在想些什么我是怎样地图谋不轨,心怀叵测”

    “你——”我自知是说不过他的,我也只是朦胧之中感觉到东升现在是个头号一等危险的人物,但我又道不明他究竟脑子里在想什么,一时急得面红耳赤,“不跟你说了!我不跟你说话,不跟你在一处,总可以了吧!我做什么你都不要跟来!”

    我说着就跳下了树,东升也不跟来,我便一路跑回了屋,莞莞已经起来,我也不同他说话,跳上榻拿被子把脸一蒙,莞莞怎样喊我我也不理。我觉得脑子乱得很,只要一跟东升多接触,我就会说出好些连我自己都不明白的话来,今天连送他去衙门这种话都能说了,改天再急起来,莫非我要说把他送去玉皇大帝送去狐仙姐姐送去女娲娘娘那里问罪了。可我若真细想起来,我又不是真的讨厌东升他碰我,我只是讨厌他碰我的时候慌乱不堪的自己而已,可为何我如此慌乱,我又全然摸不着头脑。也罢,也罢,多思无益,夜长梦多,索性不要理会便是。我打定了主意,待天大亮之后,也不管东升在哪,同棋莞一同往镇上去了。

    怕不是昨晚棋莞说的话成了真,我同莞莞在镇上四处逛了一阵觉得也没什么有趣,竟连往常满街的小摊都少了很多,甚是无聊,便又同他往回走。正走着,就听得不远处有厮打之声和叫骂之声,我听着那声音越来越响,便拖着棋莞去看个究竟。棋莞胆小怕事,我便死拽着他往前走,走到声音的来源之处,竟是一条小巷尽头,好几个身强体壮的男人围聚在那里,旁边还摊着一堆背篓扁担之类的东西,那几个正对着地上的两个人拳打脚踢,人群拥挤,看不清楚,我隐约只能看到其中一个是个小孩子,另一个则是个穿着僧袍的和尚,那小孩连声喊什么“不要打了,不要打了”,那几个人却不停手,还一直骂着,骂的都是些什么“呸,偷东西的杂种”之类的话。若是平时,人族之间的争斗我都不会插手,只是这次我看那小孩子可怜得很,那几个人下手又重,一边右手暗暗凝了一股力,往那巷中墙上一打,只把墙头砖块轰下来好几块,砸在地上噼里啪啦地碎了一地。那几个打人的见了,掉头过来看见我和棋莞,带头的那个往前走了两步,他的表情煞是凶神恶煞,吓得棋莞直往我身后缩。

    “你们是从哪里来的”那带头的道,“少管闲事!”

    “你们为什么打人”我一看地上,那两个挨打的被打得甚惨,身上衣服都被扯破,露出的手臂脖颈上都是血痕,“你不要管我是哪里来的,我只问你,光天化日,你凭什么打人”

    “我”那人冷哼一声,指了指那趴在地上的小孩,“他偷我的寿饼,这些寿饼一共六百六十六个,都是要送去镇上县老爷家里祝寿的,被他偷了两个,数目不对了,我们交不了差,也要挨打。他是个惯偷,不是头一回了,我们几个就教训教训这家伙,怎么着,你也要管”

    “偷东西是不对,但你打人更不对,”我道,“他不过偷了你两个饼,你就把那孩子打伤成那样,天下没有这样的道理!你们各打五十大板,你打人下手太重罪加一等,快点离开这里,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那几个男人面面相觑,但怕是打了一顿也解了气,也不想把事情闹大,便也不和我多啰嗦,收拾了篓子和扁担便离开了,离开的时候还骂骂咧咧的。我待他们离开,才和棋莞走到巷子里去看那两个被打的人,我弯下腰去瞧,那小孩虽叫得厉害,但看样子反而是那个护着他的和尚受伤更重,待他们从地上爬起来,我才认出这和尚正是昨日救了棋莞的那个,只是他挨了打,半边脸都肿了起来,但他手背上有个黑痣,我还记得,便一眼认了出来。

    “感谢姑娘相救,谢谢,”那和尚坐起来,显然也认出了我,只是棋莞此时已是人形,他认不得,“姑娘你,你是昨天那个……”

    “不错,昨天是你救了我的狐狸,没想到又遇见你了,”我站起身道,“你今天不在寺中,怎么在这还被人打成了这样”

    那和尚道,“姑娘有所不知,今天是我负责替寺里去买做素食的食材,路过巷口,就看到小石头在这挨了打,我便来相救,结果一起被打了。”

    原来这小孩叫小石头,刚刚那几个人说偷东西的怕也是他,我便问那小孩,“小石头,你是不是偷了东西虽然那几个人下手重了些,但你偷东西也是你不对,下次不要再偷别人的东西了!”

    “姐姐,小石头是饿急了,小石头两天没吃饭了,今早看到那几个挑寿饼的停在这里,实在忍不住了便拿了两个,没想到被发现了,挨了一顿打……呜呜呜,小石头自己挨打,还连累了桐生哥哥……”那小孩呜呜哭了起来,一时看着我也是心下有些不忍。

    “唉,小石头没有说清楚,还是我说两句吧。”那和尚扶着墙站起来,他歪歪倒倒的,棋莞先我一步去扶住了他,我们扶他俩出了巷子,在寺后墙下坐下,“姑娘看着气质不凡,定是大户人家的。我叫桐生,和小石头的爹娘,原本都是被派去离这里五十里之外的矿山采石,然后送往明都造宫殿的。原本是因为家里穷,不得已交不起税,只得出苦力抵债。可官府逼迫太紧,采石之数越来越高,我们这些被征发的苦力实在是凑不齐数,眼看就要都被杀头,便有村子里的头领带着大家一起反了采石场的首领,杀了他们之后逃出了采石场。官府的人却一路追捕,我们也就四下分散成了流民,我和小石头,还有其他几个人便逃到了凤栖镇。只因为我认识几个字,又年纪大些能做活,为了混口饭吃,只得出了家,在寺里做了僧人,算是勉强能安顿。小石头和其他几个乡亲却没得这样好,只能在路边靠乞讨过活。可最近几年边境不稳,徭役税赋又重,丢了土地的穷苦流民越来越多,官府又不给安顿,乞讨越来越难。若是我负责采买寺中食材,我还能借着机会接济接济,可近日都不巧,小石头两天没有吃饭了,实在饿不过,并不是他存心想要偷盗啊。”

    听了他这一大番话,我竟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那叫小石头的孩子也是瘦得皮包骨头,怕是真的饿急了,就算是刚刚被打,也不曾放下手里的那两块寿饼。我在人界已经经历了数不清的春秋,只因一直在寺内,虽然也知道人界有战火、徭役、赋税之说,但对很多事情都并不了解。又因为明白人命天定的道理,俱是天道,我们修仙的狐狸是管不了的,可今日看这两人这般可怜,心下也不忍。

    “姑娘的狐狸怎样了昨天我看姑娘的狐狸气息奄奄,不知今天怎样”桐生却不再说这些伤心事,倒提起狐狸来。

    “狐狸——狐狸好了,狐狸没事,”我回过神来答道,又故意问棋莞,“是吧,莞莞”

    “啊,是!是!”棋莞扶着桐生,见我问他,赶紧忙不迭地点头,对桐生道,“谢谢你救了狐狸,若不是你,狐狸就要没命了。”

    “那就好,那就好,”桐生道,“师父教导我要与人为善,行好事积功德,方能有改观。我和小石头虽然出生贫寒,身世也坎坷,但按师父所说,只要心里存善念,能行得正做得端,总有改运的一天的。还不知姑娘芳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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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十五】瓠落无所容
    【西沉记章十五瓠落无所容】

    “我找了你半日,原来在这里。夜已经深了,你们两个在这里听什么书呢”

    东升从屋檐上跳下落了地,双手靠在背后,缓步走了过来,我正想着该如何回答,东升似乎也并没有等我答话,反倒是转向坐在我身旁的桐生,在他面前站定,然后道,“刚刚我在檐上听了半日,听到一段《高祖本纪》中高祖赞秦王之语,又听了一段羡英雄慕功名的感慨。只是尘世浮沉,昔日《逍遥游》中说,‘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又有‘鹪鹩巢于深林,不过一枝;偃鼠饮河,不过满腹。’昔日英雄尽为尘土,各自时运不同,又何必作自卑之叹呢”

    东升噼里啪啦说了这么一大段,我听懂的只有他刚刚站在屋檐上已经听了好一会这一句,也不等桐生回话,我就先站起身来冲他道,“你什么时候到的你站在那多久了怎么也不吱声啊”

    “大概从喝茶开始。”东升看着我道,“我听这位兄台谈《史记》有趣,就听了几句。不过嗔嗔你向来不读史书,倒也能听这么许久,倒叫我惊讶。”

    东升这话,听上去没什么,其实暗地里还是嘲笑我书看得少。我不服气,可东升又是最知道我的学识几斤几两的,便答,“我是不通这些,但我听着桐生志气远大,便鼓励几句。我可不像你,专说别人短处。”

    我俩正说着,桐生起身向东升鞠鞠手,东升见了也微微欠身,桐生放下手道,“这位施主腹有经纶,只是《庄子》虽洒脱逍遥,但也难为俗世之人所能仿效。人活一世,还是期望功成名就,我也不能免俗。在下桐生,请问施主高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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