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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渡雍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八十一木

    四爷闻言盯着十四森气凛然目似剑光,良久才轻言:“确不是名家之手……”

    十四被他盯的心底发颤人也彻底的怂了,想讨要的话到了嘴边不敢开口了。

    直郡王作为兄长胆子就大多了,不过,他对画不感兴趣。“即不是名家那便是新作喽既然如此老三想要给他就是,再不然,让那作画之人重画一幅给他亦可,何必弄得彼此难堪好好的生辰贺宴剑拔弩张,平白生一肚子的气。”

    四爷并未反驳,只是垂目拨弄着大拇指上的扳指面上闪过怅然若失,转而淡然又绝决的说了句:“此画……仅此一幅,绝不相送。”

    众人见状各有所思,怕其中有他们不知道的隐情,就连十四都绝了找他额娘说项谋画的心思。毕竟他是一心争强好胜却不是没有脑子,也没想在他四哥心上插刀子。

    “不送就不送。再说三哥那脾气就不能惯着,不然今儿看上了四哥的画给了,明儿说不定又看上别的兄弟什么东西,到时是给还是不给如若不给咱们以后别想过安生日子了。”十四见他哥脸色不对打了岔。

    “走走走,咱们继续喝酒去。”说着揽上十三的肩膀,又对四爷说道:“四哥,你今儿这宴席置办的不错,都是新菜色不说还色香味俱全合我胃口,稍后把食谱给我一份呗。”

    老十闻言也赶紧说了句:“是啊,四哥,也给弟弟一份。否则,如此多的新鲜美食没能全部装进肚子里,倒是有违了我老饕的名声。”

    四爷闻言莞尔一笑,“你们要是觉着不错,尔后让膳房的管事整理成册给你们每人一份。”

    哥几个一听都张口讨要算是岔过了先前的不愉快,勾肩搭背回去继续喝酒。

    相较于前院宴席上的跌宕起伏,后院的女眷言笑晏晏、推杯换盏纯粹乐呵的多。

     




第一百零七章 让人新奇
    送走妯娌的福晋带着酒后的微醺走在回正院的路上冷风拂面深觉疲惫黯然,看着别人孕育生命的欢颜只觉老天不公。她心怀虔诚诵经礼佛日日不断为何菩萨就不肯赐她一个孩子呢还有四爷,她是他的妻子,为何却吝啬给她宠幸呢

    遂,在看到四爷被人搀扶着往后院走来时顿觉浑身血液冷凝,双眼不觉通红停在了原地。直到被林嬷嬷狠狠拽了下胳膊才回过神来,面无表情垂下眼睑等四爷到来。

    四爷并未醉到神识不清,见到不远处停下的福晋努力维持着威严,推开扶着他的苏培盛和庄统晃晃悠悠的走到福晋跟前。

    受了众人的礼,尽力保持身姿的平衡扶起福身的福晋。温言:“福晋辛苦了,劳累了一天赶紧回去休息吧。”

    福晋见四爷眼神迷离,面色酡红显然是喝多了,仍旧能得他一句辛苦她是不是该庆幸可显然他也不想多说,一句话就想打发了她。

    她却不能不识趣拦了他的路,只得浅笑轻言无碍,并恭送他离去。

    只是目送着他离去的背影她的心苍白的发疼,恨不得手撕了勾引住他心的妖精。

    而被人记恨的妖精却在用着她的晚点。白天前后院两个膳房都在忙碌着备战宴席,无暇顾及各院的女主子们只能让她们将就着用了晚膳。可现今宴客已去膳房清净下来,终于想起了还有个不能怠慢的主子。又赶紧让大师傅用剩下的边角料做了几个硬菜又辅上几个小菜送了过来。

    胡亦安表示满意,捡了她爱吃的菜色又挑够份量便让沉香她们端着剩余的饭菜去茶水间用餐。她无需别人伺候,也没有让人吃冷饭的习惯。

    四爷到时沉香他们已快速用完了饭,胡亦安还在喝汤。

    见他由人扶着仍踉踉跄跄的走进来赶紧放下了碗,让人把他扶进卧房,又让人把暖炕上的炕桌搬走才让他躺了上去。

    转身交待灵言她们去备热水给四爷净面,又对灵喜说了几味落梅院有的药材赶紧去煮醒酒汤。待人都动了起来,才走了暖炕边蹙眉责怪道:“都醉是这样了怎么又跑过来了万一受了凉再病了怎么办”

    四爷自从进了屋就直勾勾的盯着她看,见她为他忙里忙外心里发软,听到她嗔怪的话语就黏糊的接了句:“我想见你……”

    胡亦安还没来得及装羞涩,屋里侯着的几人全低下了头怪不好意思的。

    胡亦安见状好笑,坐到炕边上温言:“我就在这跑不了,你什么时候来都成的。”

    四爷水蒙蒙的凤眼仍旧凝望着她,含糊不清的“嗯”了声,侧身把头枕在她腿上埋在她腹间,更是双手把她箍的紧紧的。

    胡亦安笑意蕴目,喝醉了如孩子般的四爷真让人新奇。

    摆手让站着的几人都退了出去,用手抚上他的后脑勺慢慢摩挲着如同爱抚着犯懒的小猫。可四爷不知她想法,还觉着挺舒服的。

    直到灵言几人捧着铜盆走了进来,才把四爷的脸扶正让他老老实实躺在她腿上亲自给他净面擦手,又和几个丫头配合着给他褪了外袍拿了床被子盖在身上。

    四爷一直很配合,但等到他人退了出去又抱着她的腰嚷着头痛,难受,非得让胡亦安像上次一样给他按穴治痛。

    胡亦安对个醉鬼毫无办法只得随他去,轻轻按着他的穴位,问他今天的宴席可还热闹



第一百零八章 悄然转变
    先前只想一心争锋不落面子,倒是疏忽了臣子的本份孝义。那怕是再小的东西,初初临世自要先奉给皇上尝鲜的,这是为人臣子的恭谨。如若经由别人之手之口传到皇上眼前耳里就是他的不敬了,不由他不谨慎。

    而他的谨慎是有回报的,哪怕仅得了眼皇上满意的眼神也是快慰。遂回了府就把前院膳房红白案上的三个太监亲自送进了皇宫御膳房,又把做点心的两个太监送给了永和宫娘娘。

    皇上收了人如何不知,但德妃收了人却涌起了难言的感触,看了眼同样不自在的儿子略微酸涩。

    “今儿晌午你媳妇和十四俩口子过来给我请安,说起昨儿宴席上的热闹和新鲜吃食都赞不绝口。……十四还说过两天他拿到食谱让人做来给我尝尝鲜,没承想你倒直接把人送来了。果然比起他的花花嘴还是你实诚……”

    四爷闻言脸皮一僵更不自然,“这些吃食都是儿子的妾室胡氏拟定的。原本她身为妾室份例有限,又一向循规守矩倒未发现她于吃食一道颇有见地。还是近日见儿子为宴请一事为难才大着胆子谱写了食谱为儿子分忧,我看过觉着不错便让膳房试做了昨天的宴席,众兄弟们尝过都是赞不绝口,儿子才斗胆把膳房的厨子进献给汗阿玛和额娘,也是希望您们尝尝鲜。”

    德妃一直留意四儿子的神情,见他未像从前般开口噎人或冷言直对,哪怕神情颇为僵硬还是开口做了解释,知他是真的想打破他们母子间的僵局自是要配合。

    忙笑道:“也就是你有点好东西时刻不忘你汗阿玛和额娘。正好,冬日里的吃食翻来覆去就那几样早就厌了,额娘就享着你的孝心换换口味。”

    四爷闻言神情一松,即使隔阂难消,起码两人都在尽力尝试努力表达善意已是不错的开始。也就尽量放下心中的不适又温言几句,德妃也努力配合,虽有些不尴不尬,亦是他们母子难得的温情时光了。

    待到气氛正浓,德妃扯了扯衣袖想提点几句,又怕破坏得来不易的温馨,直到把四爷送走也没说出口。心里叹了口气的同时是又心酸又欣慰,让宫女把留下的太监领去小厨房,说让他们做几盘拿手的点心尝尝。

    四爷毫无遮掩的往宫里送了几个太监,又在永和宫盘桓良久,不消多久紫禁城里传的沸沸扬扬。康熙在得知他们母子相处的颇为融洽,虽未多说什么,捻着胡须颔首已表明了态度。同时也让御膳房新进的厨子做了几道具有代表特色的满汉全席奉上,逐一品尝后大加赞赏,并交待不日接待蒙古各部提前到来王公勋贵就用满汉全席招待。

    当日,更在酒兴正酣之际,当着文武大臣、蒙古各部台吉王公赞叹四贝勒诚孝,能在衣食住行小节上惦念父母远比送其奢华奇珍更慰以怀。坐陪的众皇子闻言扫向四爷晦暗难明,做为臣子的不管皇上为何有此一言都不能让其落了面子,只得笑着附和,心里各有思量。只有四爷不骄不躁恭谨克己的站起来言道本为份内之事,当不得皇上如此夸赞云云。

    并在往后的日子里把冷面四爷的绰号发挥的极致,作为年末最繁忙的户部人人深有体会,提起四爷都大摇其头,六部也各有所闻。说起四爷只赞其品性



第一百零九章 不妒不嫉
    一则是大格格突然搬离了前院入住正院由福晋亲自教养。别人都言四爷宠爱大格格以庶充嫡抬高其身份,胡亦安不置可否。对于仅见过一面的大格格她并没有太多感触,至于她对自己的轻蔑也从未放在心上。只知她小小年纪心思敏感总归不好事,否则也不会在花信之年便过早去世。

    倒是宋格格有喜之事让她颇为诧异。她记得宋格格应是四十四年有孕,四十五年生产才是,不知时间上何以出现了偏差是否意味着历史在变动那个过早夭折的小格格是否能活下来或者连性别都能更改不过,她仅思索了片刻便丢下了疑虑。她一个历史上并不存在的人物都入了四爷的后院,正努力的扑棱着翅膀拿下改变四爷,历史出现偏差再自然不过。让人送了贺仪便抛开了此事。

    四爷显然是兴奋和期待的。胡亦安伤了身子短时间内无法孕育子嗣,他也不想因为孩子委屈自己宠幸别人,那么这个孩子来的时机就太好了。让人大张旗鼓的送去丰厚的赏赐并亲自看望了宋格格,在得知她身体赢弱于子嗣不利后,虽心有不喜仍宽慰她听从医嘱安心调养,把孩子安安稳稳的生下来。

    宋格格对府医的话仍心有余悸面,但面对四爷时仍旧温顺的一一点头答应,并满怀期待四爷能因她有子嗣在身温柔几分多陪陪她。显然四爷于她没有灵犀,照例看过安抚过后没做停留就离开了。

    宋格格痴痴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慢慢归于沉寂,轻轻抚摸着毫无起伏的肚子,垂下的眸子晦暗不明。

    四爷出了宋格格的院子就转去了落梅院,在得知胡亦安在卧房雕刻东西也没让人跟着自己掀帘子进了屋。

    胡亦安正在雕刻一枚檀香木云纹雄鹰翱翔的扳指,其对灵力细腻细致的输出要求极高,明知四爷进来了也无暇分心,只得把细如发丝的鹰羽刻画完毕。

    四爷见她心无旁骛也未扰她,就站在门口观察她的一举一动,良久都未从她眉目间发现丝毫不同,不由蹙紧了眉头。虽说他不喜欢女人拈酸吃醋心思反复,可胡亦安的无动于衷又让他心里不舒服。

    遂,待胡亦安放下手中细如银丝般的小巧刻刀就见四爷拧着眉头郁愤莫名,心中不解这是怎么了

    不过也懒得理会,笑着和他问候过,把人按到暖炕上坐好让人奉上了盏汤色鲜亮的红茶。

    “这茶是前几日刚送过来的,我尝着不错,你也试试看。”

    四爷颔首,轻抿了口茶脸色依旧不佳。胡亦安费解不知这位爷怎么了可也不能任由气氛僵持下去,就想着宋格格有喜总归是好事,就站起身子福了一礼笑着恭贺及将再得麟儿。

    四爷并未应声,神色莫名的盯着她看了良久才猝然道:“你就没有别的想法”

    胡亦安闻言怔然,这是四爷是第二次问起此话。第一次是武氏有孕,当时多含告诫之意。此次的意味却多有不同,不再是警惕她有所不满,而是对于她的淡然心怀不适。

    想到其中关窍的胡亦安自是明了了这个男人前后情感的变化,心中不由一动。缓缓走到他跟前执起他的手,叹气轻言:“实言大多不好听,若我吐尽心中所想你未



第一百一十章 想要出来
    四爷虽未应承胡亦安什么,但对她的态度明显由先前的宠爱渐变为男女心动后的用心和尊重。哪怕在特定的日子他仍会留宿正院,也会隔三岔五去看望宋格格,胡亦安仍旧表示满意,心情也格外灿烂。四爷见状也不再因为回府时间晚而一人留宿前院,只要没有紧急的事务总会陪她用顿宵夜抱着她睡觉,两人一时都有了恋爱美好的错觉。

    府里也因年节的愈加临近更加热闹繁忙起来。形形色色的华美宫灯早早挂在各院廊庑之下,奢华不乏喜庆。就连各处要道幽径都挑杆悬挂琉璃灯,夜间亮起宛若长龙,经夜不灭状若群星。春条、门神过了腊月十六亦已上门,各类挂饰香囊门里门外垂挂无数,就连窗格之上都是贴上寓意吉祥的窗花,务必做到各处喜气迎人。

    作为一个现代过来的人,胡亦安看的热闹新奇。自从父亲去世,母亲改嫁出国,她毅然踏入演艺圈后就和本家渐离渐远,后来更是用尽手段拒不联姻连那点亲缘关系都难再维持。多年来独自一人漂泊,逢年过节不是在工作就是独自面对冷冰冰的别墅,哪怕偶尔有人陪着也早没了过节的心情。

    而封建王朝过节自来寓意深远,隆重以待,热闹非凡。胡亦安看的兴起,也拿起剪刀和灵巧她们学起剪画,打起大大的万事如意结,更是再次用了灵力画了几幅门神。

    四爷见后非缠着给他也画了几幅,拿到手的当天更是兴高采烈的让人挂到前院各大门处。还投桃报李的给她写了几对福字和春联,见她让人贴了才心满意足。

    在此期间,膳房亦以开始准备年货,金黄色的麦芽松子糖,乳黄色的花生牛轧糖,松软可口的沙琪玛,还有芝麻糖、杏仁糖、羊羹、奶酪等等,凡是前院膳房出了锅的总要给她送来一份的。还言道:虽说都是平常物什,但逢年过节少不了这口。又是经年的老师傅做出的口感极佳,请胡格格甜甜口。

    胡亦安闻着香甜缭绕的香气食指大动,让人给送东西的太监赏了荷包算是谢了好意,待人一走便迫不及待的唤人摆了出来。反正她现今没了身体发胖变形的担忧,对这些毫无添加的甜食无需再花大力气抵抗。

    非但她自己吃,还极力给四爷分享。四爷见她吃的香甜也难抵挡甜食的美妙,就敞开肚皮吃了一通。如此十来天,原本清癯骨感的四爷腹部有了肉,胡亦安看得新奇,最终没忍住哈哈大笑。四爷满头的黑线,危机感上升,抱着小格格往床上一扔,曰道:由她补上来的肉,自要由她陪着锻炼减肉。

    幸灾乐祸的女人最终没逃脱收拾,夜夜陪他减肉。

    过了腊月二十皇上封笔备节,原本该松闲下来的四爷愈加繁忙。毗邻番邦、蒙古各部趁年节前来朝奉,皇上不耐烦一一接待,自由皇子们服其劳,早出晚归已是常态。

    胡亦安自得其乐。现今大雪压境,寒气凛人,她虽已寒暑不侵,也不爱在天寒地冻时往外跑。每天看看书、品品美食、雕刻雕刻给四爷和福晋备的年礼,日子逍遥自在。

    偏有人看不惯她的自在,刚沉寂没多久又蹦跶了出来。

    “你说李侧福晋要出来”胡亦安听闻沉香的回禀有瞬间的不可置信,这个手染人命,一度要谋她性命的女人就这样轻易被放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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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白日做梦
    “自然不是。老奴冷眼瞧着,四爷不像单单宠幸胡氏如此简单,倒像动了真情。都说爱新觉罗家的男人出情种,一旦动了心便没了其他女人的活路,福晋自然是着急的,可人一急就容易犯错,只要她犯错时您稳的住,离您自由的日子就不远了。”

    可惜她后面的畅言李氏没能听进去,那句“动了真情”对她打击太大了,只余满脸的凄惶,喃喃自语:“……动了真情吗我和他同枕共眠十几年,外人都当我盛宠,我也是如此认为的,原来……宠和情是不同的啊……”

    她被四爷打了,关了,仍旧不想承认她十几年的奉承没得到他半丝真情,那会让她无地自容。可耿嬷嬷一句话扒开了血淋淋的现实,让她觉着自己像个笑话,狼狈不堪。

    可她想不明白,为何胡氏进府未到半年就能得了他的心,凭什么为什么她好不甘心!

    耿嬷嬷见她失魂落魄满身的凄楚恨意叹了口气,握着她的手说道:“女人最不该求的就是男人的心,那是天边的云飘忽不定的。从古至今能抓到手里的只有少少数人,可结局还都大多不好。您想想太宗文皇帝的宸妃,世祖皇帝的董鄂妃,就该知道盛宠之下是众矢之的,难以长久。女人呐,只有抓紧了到手的荣华和延绵承爵的子嗣才能立于不败之地。您现在要做的是诚意的悔改,让四爷知道您在认真悔过。再有就是隔岸观虎斗,偶尔添把火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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