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

414．赵敏的为人
    414．赵敏的为人

    那是一个很热闹的聚餐，二十四号楼的那些人找了个名义为他们的楞头和小猪的妈妈可是我们这里的新媳妇热热闹闹的举办了一个大婚宴，确实给了韩国美人很大的面子和感动。朴顺珠就通过互联网把当时徐家妹子拍下来的一些录像和照片传给了在韩国的家人欣赏，不料却掀起了轩然。

    她的父亲朴昌浩和她的哥哥朴永俊却很不高兴，说是婚宴上居然没有一个女方的亲人出席，这是绝对说不过去的，也是绝对不能允许的，她的妈妈和嫂子也认为，按照习俗，必须由朴顺珠的父亲将自己的女人亲自交给王大力才算是正式的婚姻。韩国美人就为难了，把这个难题交给了王大力。王副市长就哭笑不得:"这可就复杂了比金融危机还麻烦！比政治地震还头疼，一个月以来，我们已经结了两次婚、请了两次婚宴，莫非还来个三回为定不成"

    消息传到京城，那天因故没有到场的大姐赵敏也不了:"我没有看见，妹妹的爸爸妈妈、哥哥嫂嫂也没有看见，这件事当然不能就这样过去了！"

    "大姐应该谅解我，二十四号楼的人都是左邻右舍，又是老街坊，还有不少是长辈，不表示一下说不过去，所以就那样做了。"面对赶到峡州兴师问罪的赵敏，面对坚持要再办一次婚礼的大姐，王大力说了他的为难之处:"再说，那么多的领导、同事、上下级，不请不好，请了更不好。"

    "大姐，大力君说的也对，爸爸妈妈和哥哥嫂嫂的工作我去做。"大猪也在帮着她的男人解释:"他现在又是政府官员，又是时期，传出去影响不好的，还是低调一些才好。"

    "不就是个副市长吗不就是个副厅级吗"赵敏就把他们两个新婚夫妇都骂了一顿:"不就是个七品芝麻官吗京城里闭着眼睛抓一个也比你的官大！人家外交嫁女儿就敢在京城最豪华的酒店大操大办，我们为什么不行"

    这一对新婚夫妻就不敢再说下去了。

    听见凤姐来了，朋友们和以往一样都来了，听见赵敏的态度都在为大姐的决断鼓掌叫好，局势就自转而下了。

    "说到天边去，就是我想热闹一下，那又能怎么样"赵敏态度很蛮横，也很明朗:"顺珠的爸爸妈妈哥哥嫂嫂说的就是对，不能把人家不当人，我去过，也见过，人家娘家人可都是好人，人家可是贵宾！外国贵宾！"

    凤姐这样一说，大家就更高兴了。

    "那就这样决定了。"赵敏的决定明显早就有成竹:"除了顺珠妹妹的家里人，除了王家四兄弟，除了你们这些朋友和你们的老婆、女朋友，别的人一个也不要，也不准让其他人知道。这是纪律！"

    大家都会听凤姐的话。

    "当然，通知妹妹的家人，用最好的请帖，用国际快递，邀请他们前来参加。"当着大家的面，赵敏定下了喜筵的基调:"时间就定在国庆节的晚上，喜筵在耀东那里办，费用由我出，谁也别争！还是那句话，结婚三天无大小，朋友们什么都行，就是别送礼，谁也不行，别张扬，还是低调一些好。"

    一帮大男人都在点头。

    "德明明天开车送我和顺珠去机场，我们要到申城去买新房的东西，云翔也跟着一起去。"凤姐在沙场点兵:"长喜给我联系客人下榻的酒店，要净、舒适，出入方便；学清是老大，当然是总负责，啸天从中协调，广福字写得好，请帖就交给你了，人生的大喜事，不能没有请帖！"

    这就是赵敏的魅力。

    只要看看赵敏对于王大力婚礼的筹备以及喜筵做出的一些安排，还有她净利落的沙场点兵就可以看出这位被二十四号楼所爱戴的妇女代表的一些魄力，也可以看出这位被所有的人称之为"凤姐"的端庄女子的指挥若定了。当然，人家不是武则天，不会想自己当皇帝，也不是什么西太后，到死也想着垂帘听政，赵敏在她的那些大学学生眼里就是一个很认真的博导，在首长的那些工作人员眼里就是一个很好相处的首长夫人，而在天官牌坊后面的那些人的眼里就是他们的凤姐。

    当然，还可以从中看出这位风风火火、体态丰满、仪表端庄、很有风度的中年女人心目中的喜爱了。在她安排的那些帮忙筹办婚礼的人中间居然没有董胜开，就有些叫人迷惑不解。其实那个铁塔似的警长是凤姐最喜欢的人之一，因为两个人都是风风火火的性格，都是嫉恶如仇的脾气，都是宁折不弯的个性，加上还有些心里的事警长只肯对凤姐说，两个人有时候就有些说不完的话。对于凤姐的安排警长当然也有意见，但凤姐还是不让他参加筹备。

    "人家忙着呢。"赵敏这样对杨大爹他们解释:"人家现在不是所长吗还得去保卫一方平安呢。"

    有一次还在那个山区县当县委书记的王大力偶尔回家，走进天官牌坊的时候已经天都黑定了，小猪端着一个大大的饭碗和小圆在楼下与老虎玩耍，把碗里的排骨全都喂到老虎的血盆大嘴里。走进自己的家，赵敏和董胜开坐在家里客厅的沙发上聊得津津有味，连饭也忘了做，王大力就不满的叫了起来:"大姐，我都快饿死了！就是我不吃，你的小猪也得喂喂吧"

    大姐这才恍然大悟，就有些害羞了。

    谁都知道舒云翔是个闲不住的人，成天喜欢到处转悠，如果到京城或者到王大力的大哥任职的那个省份晃荡，这



415．你给我金盆洗手
    415．你给我金盆洗手

    都知道张广福是这座城里的大哥大，可天知道那个大哥大为什么会写出一手漂亮的毛笔字，无论是草书还是楷书，都显得很有功力，很有章法，连他自己也感到疑惑:"也许我前身是个赫赫有名的书法大师吧"

    除了拳脚功夫，他的毛笔字的确颇有些柳体神韵，点撇钩捺之间如此行云流水、风雅大度、苍劲有力，的确令人叹为观止。其实张广福以前连初中都没有读完，就卷入到这座城市之间的街道争夺战中间，突然有了些灵感，就又跑到少林寺拜师学徒去了，人家说他不是佛门中人，和尚没当成，却不想空手回来。因为在那里闲着无事，天天在嵩山的黄土地上用木棍练字，日长月久，就学回来一手的好字，还有一身真正的少林功夫。就有了些屠洪刚唱的那首歌一样的意境:"我站在烈烈风中，恨不能荡尽绵绵心痛。望苍天、四方云动，剑在手、问天下谁是英雄……"

    和尚从少林寺回来以后也就不再读书了，凭着一身好武艺，还有豪爽的性格和仗义好施的江湖义气，加上南正街的名气，慢慢的就有了自己的一片天地，后来竟然一发不可收拾，多年以后，就成了这座峡州城当之无愧的大哥大，也就有了自己的地盘、自己的江湖朋友、自己的一帮部下，就有了一些客商和工厂送给他的一些钱财，说是保护费也好，说是辛苦费也罢，反正就是那么回事，人家也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和张哥拉上关系，也免得一些小喽罗上门找麻烦。

    这座城市的人都知道这个光头的张哥还有一手好毛笔字，就有人请他题词了，或是匾额、或是对联、或是店名，慢慢的满街都能看见张广福的墨宝了，他高兴了好一阵子，这也是一种权利的展示嘛，却被杨大爹一语道破天机。那天他正在曲廊里吹牛，就挨了杨大爹一巴掌:"和尚，人家是拉大旗作虎皮呢！想想以前的杨汉生，人家比你的字写得好吧一旦锒铛入狱，全市的招牌换了一半！还有那个江西的胡长清，人家的字比你写的好吧国开行的王益还会写交响乐呢，还到维也纳金大厅去演出过，可是一旦东窗事发，还不是变成了一堆狗屎！"

    大哥大也就恍然大悟，开始不高兴了，就要他手下的四大金刚带着他们的那帮伙计逐一找上门去，要求将以前写的那些东西统统收回，一些不明事理的人会打电话过来询问，张广福这样对人家解释:"写得不好，本来就是涂鸦，挂起来有碍观瞻！"

    张哥的名声已经是家喻户晓，如雷贯耳，谁敢不服从，那些被裱糊得很好的字幅和雕刻得很精致的匾额被四大金刚装了满满一车，拖到郊外的黄家湾垃圾处理场统统付之一炬。只有"耀东酒楼"的招牌依然耀武扬威的挂着，那是赵敏的嘱咐:"我喜欢那幅字！耀东是大力的朋友，也是你的兄弟，凭什么不能挂"

    想想也是，耀东酒楼可是他们这些朋友聚会的场所之一，加上还有好吃的，关起门来说的话谁也不知道，当然就很受欢迎。他本人就常常在外人面前声称:"耀东酒楼就是老子开的！如果有人不长眼睛，敢跑去胡搅蛮缠，就是与老子过不去！现在是法治社会，老子不敢说什么狠话，但老子敢做一些狠事！"

    赵敏是个文雅的女人，也很有些古典情趣，就连自己的言语举止也有些像古画中的贵妇人，优雅的令人羡慕。总喜欢隔三岔五的向张广福要些自己认为和尚写的酣畅淋漓的好字，有时是一个扇面，有时是凤姐自己画的一幅花鸟山水画要他题词，张哥就有些为难了，吞吞吐吐的解释了半天，手显得很不好办，赵敏就会哈哈大笑，就会打他一巴掌，打得不重，却很响亮，看的人鸦雀无声。

    "……黑社会……黑势力胡说八道！现在是新社会，解放都六十多年了，还会有什么势力能大得过人民的势力还会有什么社会强得过社会那是人家的说法，是一种需要，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赵敏不依不饶:"广福，你给我写！不关首长什么事，我喜欢就行了。"

    他不敢不写，王大力是他的朋友，凤姐是他敬重的人，王家老三是他信任的人。只是有一次那个南正街的人都认识的廖户籍，也就是后来的公安局的廖局长找张广福了解了一些有关情况走了以后，赵敏把一根圆润的、好看的手指狠狠的戳到了张广福的额头上:"和尚，现在人大了，别再在社会上打来打去了，再说凭拳头吃饭的时代已经不存在了！你也不是黑社会，也不是黑势力！"

    "您说。"张哥心平气和的:"您是凤姐，我听您的。"

    "那就好。"凤姐果断利落:"从现在起，你给我金盆洗手，离江湖，离那些凭拳头说话的时代，开始学着做生意！再说，你人缘又好，路子又广，还不是可以创出自己的一片天地"

    他真的就这么做了。

    张广福就是赵敏喜欢的那种类型的男子汉，粗野、直率、爽快、爱憎分明、立场鲜明、有勇有谋、静如处子、快如兔，拿得起放得下、金钱和美女如过眼烟云，肌肉发达、力量充沛，不是靠打打骂骂，而是用自己做出表率让手下的人心服口服，站在这样的男人面前就会给人一种震慑力。

    "男人和女人本来就是不同的类别，也就是道家所说的阴阳之分。"赵敏可是一位博导，有着自己的观点和立场:"男女之间除了生理机能不同以外，思维和为人处事都应该有截然不同的地方。我就不明白那些长得如花似玉的一些美女为什么会喜欢那些娘娘腔的男人，为什么会对那些小白脸情有独钟无怪乎中国的那些小白脸得不到外国女人的青睐，因为那不是雄者的风范！"

    "我知道的，王家兄弟自然个个都是雄者风范的男人，要不然大姐就不会下嫁给首长。"朴顺珠抿着嘴笑着说:"不过实话实说，那个老五王大年没有见过，王家四兄弟当中，最有男子汉气质的还是小猪的三爸爸。



416．市场就是江湖
    416．市场就是江湖

    那一天，赵敏指着张广福的鼻子对他说的那番话对这位一向崇拜胜者为王、凭拳头说话的大哥大的震动很大，他决定听凤姐的话，结束那种打打杀杀的江湖生涯，就在开始琢磨从何处入手的时候，赵敏从京城给他打来了电话，叫和尚明天一大早到桃花岭饭店去见两个客商:"是啤酒商，我都替你谈得差不多了，人家连加盟费、保证金都全给免了，还答应先给你铺第一批货，是晓磊的三叔出面办妥的。"

    张哥差点一口气没有接过来，差点没昏过去:峡州这座城市堂堂的大哥大、江湖上能够叫所有对手闻风丧胆的江湖老大居然会穿着那种广告衫去挨家挨户的向大家推销啤酒，还得强作笑脸、对任何人卑躬屈膝，为五斗米折腰，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声名赫赫的张哥那以后还要不要在这座城市露面呢那岂不是成了这些小市民茶余饭后嘲笑的对象，就说得有些吞吞吐吐了。

    "和尚，我的话你也敢不听吗看我见了面不抽你的耳光！人家是什么人人家是那家啤酒的全国经销商，懂不懂谈妥了以后，你以后就是那家啤酒在峡州和周边整个区域的独家代理商了，懂不懂"赵敏根本不听他的解释，说的又快又脆，最后还补充了一句:"和尚，别不知足，万事开头难，总要走第一步的，你知道我们家的老三从了多大的力吗"

    整整想了半夜，又跑到杨大爹的小店里陪着念经的杨大爹坐了大半夜，第二天一大早张广福就把满脸的胡须全都刮得净净，穿了一套笔的圣达菲西服，还一本正经的打了领带，提了一个只装了一个茶杯、一支英雄金笔和向文厂长要的几份空白标准合同的公文包，就一步步的走下楼去了。看惯了楼栋长一件t恤、一条短裤、一双拖鞋、叼一支烟，和济公差不多模样的二十四号楼的人全都一下傻了眼，田大妈还担心的问着杨大爹:"和尚不会是走火入魔了吧"

    "您老懂不懂金盆洗手"肖外长到底是见多识广，就会一点点的启发人家:"您懂不懂幡然改悔人家和尚要改行做生意了。"

    从此，峡州社会上的老大就金盆洗手真的当起了啤酒代理商，因为名声在外，全市的各大酒店、宾馆、娱乐场所和餐饮店没人敢不买张哥的面子，闻讯找到张哥主动签约的更是不计其数，一段时间里，那个北方品牌的啤酒在这座南方城市里卖疯了，几乎所有人的酒席宴上都摆着那个品牌的啤酒，就创造出了一个销售的奇迹，至今还是不少人津津乐道的故事。

    为了重新占领市场，那些其他品牌的啤酒商就不得不开始找人帮忙说和，和那个光头张广福打交道，更有甚者，有些经营其他的产品的经销商也看准了商机，懂得了大哥大的内在潜力，开始主动与张哥取得联系，要求与之联合开拓市场，如此一来各方面的生意就蒸蒸日上了，张广福就大发了，就从一个打打杀杀、欺行霸市、聚众斗殴的头子、社会老大摇身变成了一个生意人。

    过了几天，就成立了一家广福贸易商行，继而又成了什么区里的政协委员，还有什么工商业协会的会长，不过人家大哥大最为看中的还是二十四号楼的那个民选的楼栋长，虽然不挣钱还贴钱，却也得兢兢业业、认认真真，耀武扬威的。还对着自己的左邻右舍吹牛:"咱们这里有三个带长字号正职的:首长第一、文厂长第二，楼栋长第三，可是要在二十四号楼来说，我最大，非我莫属，就是首长和文厂长回到二十四号楼来了也得听我的！"

    这样的话听起来滑稽的，首长是一方大员，管的人和土地面积比峡州所在的省份还要大得多，还是近几年西部大开发的中心城市，可是仔细一想倒是很有道理，不是说县官不如现管吗不是说强龙压不住地头蛇吗张广福有足够多的理由就和人家那个有着小虎牙的阿牛唱的那样:"拍拍手往前冲，拍拍手为你加油！拍拍手跟着我走，全世界你最牛……"

    吃水不忘挖井人，知恩图报，这是江湖中人做人的原则，更是张广福为人的一种信念，赵敏却不信这个邪，根本不让他把什么"滴水之恩、当相报"类似的话说出口，一句话就把他给堵了回去:"什么感激不尽的话少给我说一点，多想想自己今后该怎么办你的那四大金刚该怎么办你手下的那么多弟兄怎么办莫非让这么多的大男人都跟你一起去卖啤酒不成光是喝稀饭也不行吧"

    大哥大就坐在杨大爹的那家小店门前张口结舌地望着凤姐，知道这个聪慧的女人的这番话完全彻底的说到他的心里去了，自己是老大，就是金盆洗手，就是幡然改悔，也不能一个人溜之大吉，那种不仁不义的事他做不出来，也绝不会那样做，他是一个把忠义看成高于一切的大男人，也是一个有感情的大男人。

    "所以，和尚，你得想法给你的那四大金刚都找到自己的定位，让他们各自去发展，各自为政，让他们经过自身的努力和不断的奋斗也能成为像你一样的商人，而他们手下的那些人不就因此有了榜样，有了动力，也有了凝聚力吗"凤姐在继续点拨着他:"只有这样，你才能永远立于不败之地，才能让他们永远对你忠心耿耿、感恩戴德，你也才能永远是他们的老大。那些用鲜血和生命打拼出来的地盘才永远是张哥的，那些人才永远会记得你的好。"

    "和尚，你不觉得凤姐除了是一位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还是一位穿裙子的诸葛亮吗"杨大爹破例亲自给张广福倒来一杯水放在他面前:"知道什么是天时地利人和吗你现在就是！知道什么是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吗你现在就是！你小子福分不浅，居然还有这么多的高人给你支招，就洗耳倾听吧。"

    "我听您们的。"张广福很沉着的问:"我现在该做什么"

    "办市场，办一家综合批发市场。"赵敏一边给站在她面前的四大天王挨个剥着松仁吃，一边回答说:"这是首长和小仙女的三叔一起决定的。"

    "那不是异想天开吗"张广福差点就没又一次晕过去:"办市场除了得有规划、有项目、有批文、还得有地块、有资金、有客商、有销路，还得……"

    "看来和尚并不笨，还是开始学会想些东西了。"杨大爹淡淡一笑:"看来在社会上打拼了这么些年也不是白吃饭，当了几天啤酒商也懂得了一些道理，也懂得了一番事业的千辛万苦，也有了切身的体会，怪不得能当人家的大哥大呢，是可以做一番事业的人。"

    "和尚，不知道吧规划和项目早就有了，只是你没有留意而已；地块也早就有了，人家不是也急盼着进行置换吗资金也不是问题，你不是有一个开跨国公司的大为哥吗再说，筑起金银窝，还怕引不来凤凰"凤姐的确是有大将风度，在对张广福侃侃而谈:"和尚，你现在就给我坐在这里好好想一想，想好了以后马上到省城走一趟。有一家商业银行对那个项目也很感兴趣。大为还要我给你带个话，他听你吹过牛所以想问问你，给你一个支点，你能撬起地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