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

    张广福就有了信心和决心，就将放在他面前的那杯水一饮而尽，差点没叫出声来:天哪，杨大爹给他倒的原来是一杯酒。野三关的苞谷酒度数高、烈得很，一下喉咙就开始熊熊燃烧了，窜入肚腹酒精越烧越旺，一直蔓延到张哥的全身，使得这个大哥大变得激情四、就有了一种慷慨激昂的感觉。

    张哥就带着红包和土特产到省城去拜见了那家银行的老总，双方很诚恳、也很实在，谈得也很顺利，人家同意给即将开始新建的恒昌批发大市场提供信贷额度的支持，也同意大家一起吃个饭，收下了他带去的那些土特产，却婉言谢绝了张哥递过来的那个厚厚的红包。张哥还没有见过这样不爱财的银行家，后




417．剑走边锋
    417．剑走边锋

    张广福从小就喜欢王美珠、王丽珠两姐妹，而且一直看得很，还大大咧咧的要小猪叫他爸爸。小丫头有些犹豫，转着黑溜溜的眼睛想了半天也没有弄明白:"我有大爸爸和爸爸，还有二爸爸和三爸爸，妈妈说那是我最亲最亲的人，如果叫您爸爸会不会被他们打"

    "妈的，我是谁没听见在外面大家都叫我是老大吗就是最大！"张哥给小猪的嘴里塞了一块德芙巧克力:"有我在，谁敢打我的女儿"

    韩国美人就站在一边抿着嘴笑，凤姐也笑得前仰后合，王丽珠也就欣然答应了，但她的姐姐，那个既漂亮又聪明，而且很厉害的小仙女知道了这个消息却不乐意了:"凭什么妹妹可以当您的女儿，我就不行呢我可是小猪的姐姐，张叔，这样做是不是有些瞧不起人"

    "小仙女，这也是非要和你妹妹保持一致吗"大哥大把小猪在头上，笑得不亦乐乎:"想想看，你即不是我们南正街的人，也不是我们天官牌坊的人，还不是二十四号楼的人，了不起就是神仙大爹的女弟子，我可不敢收你当女儿，再说，我听说你不是有妈吗"

    "有南正街的时候还没有我呢，难道那是我的错谁说我不是天官牌坊、二十四号楼的人我跟谁急！"王美珠发起脾气来杏眼圆瞪、怒气冲天，就有了一种英姿飒爽的样子，说话像机关枪似的又快又响，人家连还击的机会也没有:"我爸爸是不是二十四号楼的人没人敢说不是吧我二叔、三叔和四叔也没人敢说他们不是二十四号楼的人吧敢说个不字的找一个站出来试试再说了，我们姓王的天生就是南正街的人，二十四号楼本来就是南正街的历史延续，说我不是这里的人，那岂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得一家人了吗"

    凤姐也在一边听见了，就有些哭笑不得:"美珠，你的妈不就是你的保护伞、防空洞、坚强后盾、永远的靠山吗为什么还偏偏要当你张叔的女儿呢"

    "因为我没有爹呀"小仙女理直气壮的:"两姐妹就应该一视同仁，再说，有张叔当爹，有功夫的时候总得教我几招防身术，教我一套少林拳吧，有些时候不就也可以尝尝当侠女的滋味了吗"

    "等一等。"杨大爹有些纳闷:"美珠，我怎么听了半天都感到这不是关键理由，你到底这样做想什么"

    "师傅爷爷，您怎么就没想过，如果以后四叔再打我，当爹会不出来制止他的暴行吗我们家除了我三叔，恐怕谁也不是江湖老大的对手吧就是把大哥大恨得痒痒的，功夫不由人，也只得放我一马，这样的好事哪里去找"王美珠说得头头是道:"再说，只要在这座城市里，只要提起张叔的名字，不是和奉旨出行的钦差似的吗谁敢欺负我们两姐妹谁还不把我们当菩萨一样给供着"

    这话说的倒是真的，这个城市的小混混都得到过警告，不要去招惹这一对姐妹。特征之一，一个是精彩绝伦的女，一个是玉雕粉做的胖丫头，形影不离；特征二，姐姐口齿伶俐，妹妹幼稚可亲，在一起就有些绝代双骄的意思；特征三，两姐妹出门常常带着一条大大的牧羊犬，那可是天官牌坊后面的二十四号楼那条大名鼎鼎的老虎，又凶又狠，咬起人来绝不松口，所以两姐妹上街总是很安全的。

    当然偶尔也会有例外，因为那个大一点的漂亮女生很时髦、又时尚，还亭亭玉立、楚楚动人，峡州有些小混混也会不识趣的凑过来搭讪，那就属于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没长眼睛、会倒霉的，会倒大霉的。那几个想请两姐妹吃冷饮的家伙就是最好的例子，久而久之，谁都知道有张哥罩着她们，两姐妹就名声大振了。就和张惠妹的那首歌里唱的一样:"你是我的姐妹，你是我的baby，ohyeah，不管相隔多远。你是我的姐妹，你是我的baby，ohyea，珍爱道份感觉……"

    今年夏天的一个晚上，头发飘飘、裙裾摇摇的王美珠和她最要好的女廖璐出去逛街，自然会带着小猪和老虎，走过珍珠路上一家豪华的运动服装城的时候，一个戴眼镜、瘦高个、长得很白净、老板模样的男人一把就将小猪给抱进那灯光明亮的店堂里去了。小仙女眼都没眨的就叫了一声:"老虎，上！"

    放在平时，那只人见人怕的老虎早就像一条大虫似的扑过去了，那个家伙就会吓得屁滚尿流，连声叫饶，可是那天很奇怪，老虎却纹丝不动，还望着那个对它做着怪相的男人摇晃着尾巴，身为的小公主也一点不惊讶，反而摇摇摆摆的跟着那个男人后面走进了那家琳琅满目的店堂。

    小猪更是在那个男人的怀里哈哈大笑，天知道那个瘦高个的老板不知对她说了些什么，小丫头手舞足蹈的叫了起来:"姐姐、廖姐姐，温哥哥说看在我的面子上，送你们一人一套衣服呢。"

    这家豪华的运动服装城是这个姓温的开的，这个姓温的叫温常礼，这个叫温常礼的男人是张广福的弟子，也是张哥手下的四大金刚之一。王美珠弄清了情况以后当然和小公主一样喜出望外，现在一些著名品牌的运动服动辄上千，有这样的机会当然不会放过，同时也看出了这些往昔杀人不眨眼、腥风血雨里闯江湖的大男人都很喜欢自己的妹妹，那是肯定的，峡州的人都知道，小猪可是张哥的女儿，还是张哥的福星。

    说来也是的，张广福除了对小仙女要想打鬼、借助钟馗的奇思妙想佩服得五体投地，当然也就自然而然的多了一个女儿。只不过这个漂亮女生因为在京城上学，平时在峡州很少能看见她那高挑的玲珑身材和俊蛋，他的那些生意上、社会上、业务上和其他方面的朋友都只认识张广福的另一个女儿，自然就是小猪了。

    所有在社会上、在商海里混的头面人物都知道如果张哥抱着他的那个像花朵般的女儿出现，那就意味着今天千万别和这个光头的大哥大在牌桌上较劲、至于玩大的、来真的，那就是自寻烦恼，自认倒霉，这个嘴里吃着巧克力、坐在张哥的腿上呀呀巴巴地唱着儿歌、笑嘻嘻的用大大的眼睛望着大家的小丫头就是张广福的福星，只要有这个胖胖的小猪在，张哥就会近乎神话般的无往而不胜。

    "这孩子是谁的"有人装着无意地问道:"长得真好看。"

    "妈的，老子长得很丑吗老子就不能有这样的女儿吗"张广福骂骂咧咧的回答:"小猪，你姐姐上午唱的那首歌是怎么唱的"

    王丽珠的回答很快:"我很丑，可是我很温柔。"

    刚开始的时候，牌桌上没有人看得起这个大眼睛、胖脸腮、叫做小猪的小女孩，不过就是个三四岁的小丫头，说是女儿，不过也就是被张哥带出来玩玩而已，一脸的稚气、一脸的好奇、一脸的高兴，一点也不怕人。

    张广福坐在自动麻将桌上，她就坐在张哥的腿上，不哭也不闹，会望着麻将桌边的每一个人都露出笑脸，也会对桌上那些排列整齐的麻将牌感兴趣，偶尔也会拿几张牌玩玩，还会很有耐心、很笨拙的一点点打开德芙巧克力外面那几层花花绿绿的包装纸，感到高兴了还会小声的唱儿歌给大人们听:"天上的星星不说话，地上的想妈妈，天上的眼睛眨呀眨，妈妈的心啊鲁冰花……"

    王丽珠还是很喜欢她爸爸的，会把那块长方形的、又香又甜的巧克力给张哥先咬一口，然后再一点一点的喂到自己的里慢慢品尝，品尝如丝般的感觉，这是她从广告上学的，不能一个人独食，这是她大妈妈教她的礼貌，什么孔融让梨之类的故事小丫头听不懂，可是好吃的东西要大家分享她是知道的。

    自己的姐姐自然没话说，任何东西



418．夏天的冰水
    418．夏天的冰水

    国庆节的上午，张广福是被自己的手机铃声吵醒的。

    大哥大的手机绝对是最新式、最流行的，可是他的手机铃声是绝对与他的大哥大的地位和形象完全背离的，也是令所有人发笑而不敢当着他的面笑出声的，只有他听到那种铃声总是乐呵呵的，因为那是小猪的杰作。王丽珠是他的女儿，也是他的福星，更是赫赫有名的小赌神，张广福的手机也就成了那个胖丫头的最爱。

    于是就会有《小背篓》、《我爱北京》、《小丸子》之类的歌，小猪会上网玩游戏、偷菜、和小朋友聊qq，只是不会下载手机铃声，可是小猪人见人爱，二十四号楼的人没有一个不给她帮忙的。有一次，不知是换了一个什么手机铃声，连小猪自己也不知道，就叫大哥大哭笑不得，谁知半夜三根小猪跑上楼来敲门，告诉她的爸爸，这是动画片《海绵宝宝》的曲，张广福可不管什么海绵宝宝，他就喜欢小猪这个宝贝，就把那个胖胖的小丫头留在自己家里了。

    国庆节的上午，张哥的手机铃声早就又换了，当然现在用的是早就老掉牙的《吉祥三宝》:"宝贝，啊爸爸像太阳照着妈妈，那妈妈呢妈妈像绿叶托着红花，我呢你像种子一样正在发芽，我们三个就是吉祥如意的一家!……"

    昨晚打了的麻将，手气背得离谱，不说是今古奇观，也算是极为罕见吧输了钱是小事，破坏了心情才是最大的事。今天张哥可是一个大忙人，不仅有百佳公司的盛大庆典得去参加，王大力的婚礼更是应该高高兴兴地参加才是，只是有些遗憾，自己是那个写请帖的人，也是这次婚礼的策划，人家都是成双成对，自己却不知道带什么人一起去参加，要去的人举不胜举，但自己全没兴趣。

    天知道自己的另一半在那里。人家都说:"失意，情场得意，"真的会是这样吗他可是对自己的那一半求之不得，或者可以夸张地说求贤若渴，可是到现在居然一点眉目也没有，问过杨大爹，求他指点迷津，神仙大爹却始终笑而不答，叫人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那这个打进电话的女人又会给他带来什么预兆呢

    倒在自己的上睡了大概有一个小时吧还是没睡好，眼皮重得抬不起来，喉咙得像在冒烟，坐了的冷板凳，腰又酸又痛，可手机铃声依然在不停的响着，和《手机》里葛优演的那个严守一的感觉一样，他也很讨厌这个东西，虽说只是一个通信工具，却能和每一个人如影随形，你想不理睬都不可能，只要半天不接电话，就会有更多的电话接踵而来，就会叫你应接不暇。

    张广福是谁呀市政协的委员、区工商联的副、行业协会的会长、恒昌大市场的管委会主任、二十四号楼的楼栋长、这个城市白道黑道上有头有脸的大哥们的大哥，峡州话也叫"总拐子，"当然还有现在已经被人家淡忘、鲜为人知的"南正十雄"里面的老二。瞧瞧，一大堆头衔，就是家里没有一个内当家。

    他眯缝着眼睛看了一眼手机屏幕，原来是条短信，很简短的几个字，还有从字里行间透露出来的期待:"我已经在家等您，快来！"

    "妈的！"他自言自语的骂了一句。

    这个世界上等张广福的人太多了，朋友们等他，因为他是个为了朋友可以两肋刀的知己，张哥可是个朋友遍天下、知己到处有的人，但他心目中的朋友太少了，也就是南正街的那些儿时的伙伴。生意人也在等他，因为他们总喜欢找他对某种商品进行定价，对一些经济纠纷进行调解，工商、物价、财税算个球，只有张哥说的价格才是真正的定价；受到委屈的人会找他，张哥的名字谁人不知只要是张哥对你表示同情了，你的委屈就会被悄悄的解决，而且解决的让双方都满意。发了横财的人也会找他，不给张哥奉献一点、意思一下心里还是有些不踏实，张哥的那些手下的马仔和弟子可比张哥厉害多了，胃口也大多了，找到张哥也就是通了天！

    还有些外来的外乡人会找他，纯粹是来拜山头，找靠山，即使是张广福再三申明自己退出江湖已经好几年了，人家还是找他。万一哪一天碰上什么事，这个昔日的老大出来说说话还是很有分量的，人家总得看他的面子吧外乡人都有同乡会，可是没有一个天立地的人来照应着，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一些什么。这就和那英唱的那首歌说的一样:"心不转风在转、风不转云在转、云不转水在转、水不转山也转、没有流不出的水、没有搬不动的山、没有钻不出的窟隆、没有结不成的缘……"

    吃饭去当然可以，现在谈工作、谈生意不全在饭桌上吗洪晃解释得对，时代不同了，前三十年讲的是"革命不是请客吃饭。"其后有过十几年的过渡期，现在早就变成"革命就是请客吃饭"了。张哥也早就学会了这一套，不过有言在先，只喝三杯酒。人家张哥说的有凭有据:"一杯喝好，两杯双喜发财，三碗不过岗，喝多了发酒疯就不好了，与人于己都不好。"

    送礼不要，送钱更不要，这可是市场经济的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谁都会那样做，就是想升官发财也得用金钱开路，这是谁都知道的事，谁也这样在做，可是人家大哥大说得很潇洒:"我的钱已经够多的了，你要是嫌多，做点慈善事业怎么样捐给希望工程过时了，捐给四川灾区太晚了，捐给红十字会被人家截留了，要不就报名参加巴菲特、比尔盖茨的慈善晚宴"

    男人不要！这个大哥大说得很直白:"我又不是毛宁，也不是同志，对同性恋、戳很恶心呢。"

    那么送女人呢要！和尚咧着嘴在笑:"可是良家妇女不要，那叫第三者足！活着就是一种麻烦，我就喜欢那种一拍即上、一拍两散的女人！"

    张广福又眨了一下眼睛，想起了上坡路上的那家快餐店，想起了那个还有些姿的吴姐，就知道是谁发来的短信。

    那个又高又胖的女人也有几分姿，典型的丰乳肥，除了牙齿不太整齐，笑得也有几分好看，大大方方的和凡是到她的快餐店吃饭的每一个食客们打情骂俏，也可以容忍那些的家伙偷偷的有些手上抹油的举动，却对所有想与她私下里发展关系的那些人



419．历史经验值得注意
    419．历史经验值得注意

    张广福是个有些硬朗、有些凶残、有些，还有些讲义气的男人，也是个有些不讲道理、横行霸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社会人物，正好和那种娘娘腔的小白脸形成强烈的对比和反差。社会上的女人除了有喜欢李亚鹏、黄晓明、谢霆锋这类的小白脸，也有崇拜胡军、张丰毅、孙红雷之类的硬派男人。换一句话说，有人喜欢听黎明的《今夜你会不会来》，也有人喜欢听屠洪刚的《精忠报国》:"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我愿守土复开疆，堂堂中国要让四方来贺……"

    他从来不缺女人，有像吴姐这样主动自愿奉献自己的，也有张哥在某个社交场所看得顺眼，他的手下和他的朋友给他叫过来的。峡州的不少人都知道张哥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如果女人想请张哥帮忙，自觉自愿的陪张哥睡一觉、让张哥舒服一晚、把张哥伺候好这是起码的条件，但这样的条件如果张广福愿意，每天都会有各种不同的新面孔出现在他的被窝里，他还是会把绝大多数这样的女人轰出去。就是绝代美女也是如此，他还是那句话:"不想和良家妇女打交道！"

    说得多好:"历史经验值得注意。"

    这样的女人大多是为了或者是自己、或者是家人、或者是丈夫的某一件事情有求于他，当然会在第之间努力让大哥大感到满意，之后，两个人也就一拍两散，张哥会安排人去实现她的请求，女人就把那个晚上的感受、那些滋味全都埋在心里，回家继续当自己的良家妇女。

    当然也有个别的女人在与张哥的交往中尝到了甜头，就想攀高枝、就想努力去当他的太太，就会遭到张哥的一些弟子的威胁，就会不再给那些女人任何机会。所以张哥不喜欢和良家妇女走得过近，即使是有过接触，裤头拉起来了、衣服穿好了、关系也就结束了，否则的话，用他的话来说，就是"麻烦。"

    吴姐却是个例外，一个连张广福自己也感到不可思议的例外。她从来不对张哥提出任何要求，而且从来不在外人面前显耀他们之间的关系，除了在他的面前表现得十分顺从，总是有求必应，却从不在任何人面前以此来显耀自己，也不死皮赖脸的，也不死缠着不放，没有得到允许，绝不主动与张广福联系，有时候分开的时间长了也会偷偷的给他发个短信:"张哥，可怜可怜我吧。"

    如果有空，如果自己有兴趣，加上家里没别的女人，他就会打个电话让她到自己家里来。她总是会很小心、避开大家的注意，蹑手蹑脚的走进来，从轻轻地关上大门的那一刻开始就在做着准备工作。多少还是有些羞答答的脸红，等到被大哥大直来直去的占领以后，她会舒服的叹着气:"天哪，太舒服了，太满足了！张哥，太谢谢你了。"

    想想也是，这些天忙的很，他已经有好多天没有和吴姐来往了，本来就是这样，吴姐不过就是一个候补，久而久之在那个虽然还不算松弛、还有些姿，却没有什么情话，也不会上技巧的温泉里洗澡，也就慢慢的腻味了。今天却有些例外，因为昨晚他心里窝了一肚子的火，麻将桌上的离奇的火背，得找个人发泄发泄，而吴姐那身白花花的肥肉，正是他今天早上中意的一个去处。

    和尚从上爬起来，打着哈欠，走进卫生间里去哗哗啦啦的拉尿、乒乒乓乓的漱口，胡乱的在冷水里洗了一把脸，当然和以往一样连光头也一并洗了，神智总算清醒了一些。灯光下卫生间的那块大大的镜子里面有一个光头、浓眉大眼、有些粗野、也有些生硬的男人正怒气冲冲的瞪着他。他呲牙咧嘴的对着镜子里的那个家伙活动了一下面部肌肉，还是不满意，就拍了拍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