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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华恩仇引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梅远尘

    “一会儿,你走一遍来看,行步有错了,我便一边给你纠正。”青玄拍了拍梅远尘肩膀说道,“开始!”

    “乾为天,阳维行六,坤为地,左右支六,水雷屯 ”梅远尘记着师父的步法,如一行将起来,初时尚有些窒障,再往后一边想着总纲心法,一边念着每步落位,竟越是走越顺,愈行愈疾,转眼间已行出六百多步。

    “啊!”梅远尘轻呼一声,原来自己右脚落位偏差,被师父在小腿踢了一下。“阳爻奇三,进盈右斜,落位于泰。阴爻乃定,阳爻二五,天罡退夬。”青玄道人提醒道。

    梅远尘被师父一踢脚下一滞,一时不知如何落位,再听得提示,乃快速进退落位,接着行步下去。

    “氐宿返洼,落位大有!” “昴宿进洼,落位于讼!” “心分二用,一主双足,一主身形。神脑相离,神思总纲,脑念落位。”青玄在一旁不住提醒道,“盈一上三寸三,洼一下两寸二!” “落位在足,不在于眼。神思提领口诀落位,腰腹脖颈佐佑双足进返!”屋内尽是梅远尘的身影,而每个身影旁边似乎都有青玄道人的斧正之声。

    “嘭!”梅远尘形神不一,左右脚交叠,重重摔了一跤。视线之中看到师父鞋脚,悻悻爬起来,惭愧道,“师父,徒儿足脑脱节,这会儿思绪又断了。”

    “无妨!”青玄笑道,“你一口气行了三千七百二十一步,已是难得!”

    梅远尘一愣,几乎不敢相信。这‘斗转斜步二十三’实在是繁复的很,神、脑、身、足,任一处稍滞则难以落位行进。他自觉似乎才走不多久,或许也就七八百步,却不知竟已行了三千七百多步。“师父,我行了这么多步




第〇六九章 借得良时通二脉(下)
    千百年来,世皆以人有二性,乃柔之阴与刚之阳。

    奇经有八脉,至阴之脉为任,至阳之脉为督。任脉起于会阴,止于承浆,而其间行于人之腹颌正中,任脉多手足三阴及阴维脉多有交会,任总人周身之阴经,故称:”阴脉之海”。督脉上行与脑,下行于肾,而中贯行于背部脊柱,与手足三阳经及阳维脉多有交会,督总人周身之阳经,故世人称为”阳脉之海”。梅远尘欲贯通的便是督脉,而其运气冲抵之所在的‘长强’便是督脉端下之穴。

    “给我融!”

    一个低沉而嘶哑的声音从梅远尘口中迸出。此时,他的牙关在“喀吱喀吱”作响,交叠在膝上的双手亦在不住微摆,一注一注的汗水从他脸上流下,把衣襟打湿。青玄坐在一旁静观,却未再去给你吸干汗渍。

    一刻,两刻,三刻

    几缕月光透过屋顶采光的琉璃瓦洒落在梅远尘身上,银披乱发身形颤巍,颇有些可怖。“嗞啦”一声一物撕裂之声传来,乃是梅远尘装服从臀背处裂开好大一片,已隐约些许不雅之体肤。

    “初融之气狂躁异常,不可久留于长强穴,速导气至灵台。现时你体内血气翻滚,要速速调理气息,除躁宁神养精蓄锐!”青玄一边喊,一边从袖袋拿出一个小瓷,拔开塞谓梅远尘道,“张嘴!”待他依言张了嘴,即喂他服用的中之物,再道,“尽力使百会及灵台两处的内气止住勿动,待药液生效之后再行冲关。”

    使长强穴两股内气融合,几乎已耗尽梅远尘全身之力,自忖绝无可能再行气突破百会了。然服食了师父喂的药液后,不到半刻钟,肌体竟渐轻健回力,周身亦不再那般疲乏,先前至阳穴及长强穴的刺痛、灼痛之感也已大为减轻,贯通督脉之望再起。

    “徒儿,现气力已复,即刻运气通经!听我之言,催动灵台处新融之气在督脉中百会以下一十九穴内来回往复,将气径拓开!”青玄见梅远尘脸色已转好,乃言道,其眼中已隐约可见一些喜色。

    二脉之中,以长强穴最难以通络。一来,其穴位所在乃颇为不雅之处,冲抵之时刺激内腑,时常排出浊气及黄白之物,令人分神;其二,此穴位所在肌理敏感异常,内气冲抵、融合产生的余气威力不弱,犹如利锥长刺其间,实在奇痛无比。青玄见幼徒顺利突破此穴,已知此次通脉大是有望。

    梅远尘于师父的那般心思却无从得知,当下只是依师父之言催动这股三气所融合的内气在悬枢、命门、腰阳关等诸穴来回梭巡。初时需半刻才可循一来回,不知梭巡了几多来回,至后来,半刻钟已可循六个来回了。

    “引气向上,与百会穴中内气冲抵。”梅远尘等了甚久,终于听到师父指示,“使气定要柔和,万不可强行冲撞!百会穴往下半寸便是脑髓,蛮力融合一旦伤及脑髓后果不堪设想!”梅远尘正运着这股雄浑内气直冲百会,听师父一说,忙把催力一收,攻势一紧。融合之气与守穴之气一碰,梅远尘只觉脑内一荡,心中生出一丝惧意。

    “凝神!此时先莫去理会旁事,谨记冲抵时融合之气使力一定要柔!”青玄喝道。

    梅远尘一听,忙摄回心神,专心运力。显然融合之气比之初时散于百会穴的内气要强悍的多,冲抵之时,颇有一边倒的架势,不过一个时辰,两股内气即融合完毕。

    “导气至面颌,再散气于龈交、兑端、神庭等八穴内,先温气径,再聚气于百会,催动融合之气往复梭巡八穴之间。便如同梭巡先前十九穴一般,扩拓督脉气径!”青玄再喝道。梅远尘自是依言催气使力,一时只觉全身温热而不燥,颇为受用。约莫过了半个时辰,青玄又命道,“催动体内融合之气在督脉中运行,直至一刻内可运行五个往返。”

    四股内气融合之效绝非简单量变,新融合的内气比初聚之时强了一倍不止。储气于穴位中到并无不是



第〇七〇章 牐岚渔歌到天明
    “月光光,哦,照地堂,虾仔你乖乖快睡着;明朝阿妈要赶插秧啰,阿爷赶牛去上山岗喔 五谷丰收,堆满仓啰,老老嫩嫩喜喜洋洋啊”牐岚湖上传来悠远绵长的苍老歌声,闲静中带着满满的自足喜乐。

    夜空万里无云,净白如洗,星辰散漫射出熠熠光辉,上玄月高挂正中。牐岚湖上月夜下,两叶扁舟在湖面对向缓行。借着月光可见,其中一舟揖桨掌舵的是个矍铄老者,这歌谣便是他所唱。

    对向而行的小舟慢慢向它靠近,从船舱走出一个白衣公子,在船首驻足立定,向老者揖手温声问道,“老船家,你唱的这谣子可好听的紧哩,不知有个甚么名儿,可能告于小可知晓”

    “哈哈”矍铄老者把小舟定住,回道,“小公子倒谬赞了。这曲谣是小老儿自个儿编的,粗鄙的很,倒叫方家笑话了!至于曲名儿,小老儿亦想不出甚么好词赋,便取了头彩儿,叫‘月光光’。”

    “‘月光光’”白衣公子轻声念道,再向老者道,“老船家,你这是去打渔么”

    唱歌的老者笑道,“呵呵,已是丑时了,今已早收了网,打了几尾牐岚湖鲌和几尾季花鳜,正回去呢!”

    “哦,正好!小可久闻这里的湖鲌和季花鳜味美无骨,清雅津甜,正想买几条来吃呢!老船家,能不能匀几尾给我”白衣公子欣喜道。

    牐岚湖湖面宽广,横纵跨越三县,附近百姓倒有不少靠湖谋生,其中便以摆渡、打渔、结草最多。这些营生都是没有本钱活计儿,而寻常百姓人家最不缺的便是气力了,是以渡船、渔获、草鞋都颇为价廉。老者衣着褴褛,想来并家道不富裕,一听有客买鱼,喜道,“这如何不可都在水舱里头,现下亦看不大清,要不小老儿给你挑几尾最肥硕的”

    “无需麻烦,小可同行友人颇不少,大爷若无不舍,便有多少皆匀给我,如何”白衣公子朗声笑道。月光下,只见他立在小舟头端,一身白衣胜雪,发如乌丝而面似冠玉,清风吹来,发丝、衣袂随风轻摆,好一副丰神俊逸的形容。

    “小公子真是面俊心善啊!小老儿打渔自是为了换些银钱,哪有甚么不舍。这里有牐岚湖鲌九尾和季花鳜六尾,皆是一斤半至两斤,嗯,便算一钱银子,可好”老汉摸了摸胡渣,估摸了一下,按市价六成算了算货资,言道。

    白衣公子揖手笑道,“如此最好。舟尾有水舱,便劳烦把鱼抓过去罢。”

    老汉把小舟调了个头,与白衣公子所在小舟同向并列,用锚钩固定舟身,把十五尾鱼一尾一尾抓到另一水舱。

    “老船家,小可这就给你银钱!”眼见老汉把鱼完,白衣公子从腰袋见摸出一粒指甲盖大小的碎银子,谓他言道。

    老汉伸手在湖中洗净,往衣服上抹干,正欲伸手去接银钱,走近一看,乃愣住,正声道,“哟,这可不好办了!你这碎银少说也有三四钱,我,小老儿可兑不开啊!”满脸皱纹扭曲微微抖动,眉头紧锁,显是难为至极。

    “哈哈,老船家,你多虑了!小可在牐岚湖游玩了四天了,和此间渔夫也多有言谈,知这湖鲌和季花鳜可不易得。通常大的湖鲌也就十二三两重,你这九尾湖鲌,皆在一斤多。这季花鳜就更少了,更难捕了。老船家便是开一钱银子的价,小可又如何敢占便宜且请收下罢!”白衣公子爽朗笑道,又手拿银粒往老汉身前送。

    老汉犹疑一会儿,哆了哆嘴还是伸出双手把银粒接了过去。垂首想了想,乃道,“小公子,我听你口音像外地人。你在此间可还逗留些时日小老儿不能平白占了你的便宜,这几日,小老儿一家便再多出几趟船,多捕些渔获给你送来,抵这多余的银钱,可好”

    “老船家,老大爷,你又如何多占了我便宜。你若实在过意不去,我这有些酒菜,一个人正吃喝无聊,不如你来作陪,与我闲话聊着些,怎样”白衣公子与他商量道,见老汉望向他舟上揖浆的粗犷汉子,



第〇七一章 误寻恩怨错报仇
    “你们是谁”眼前三个人的气势犀利让何瓒感觉甚是压迫,心中虽讶异,却强自镇定,怒道,“何以擅闯我南帮都城分堂”这般质问多少有些色厉内荏的意头。“分堂这里的帮众有七百余人,防卫之周密非同寻常,他们是如何直达我的寝居这三人武功之高,皆不下于我,我却一个也不识得,似乎不是江湖上的人物,难道都城竟有如此多不具名的高手”

    “你做了甚么,自己不知道么”梼杌冷笑道。南帮是在江湖中第二大帮,帮主何瓒武功亦是不弱,在摘星阁的高手排行中列十七位。然梼杌面对他却丝毫不惧,显然成竹在胸。

    “你们到底是甚么人在说甚么”何瓒心中早已活泛开来,想借机发出警讯,脸上却不动声色,斥道,“夜闯我南帮分堂意欲何为!”

    “哼!负隅顽抗!”说完这一句,梼杌便欺身攻过去,重重一掌打出。何瓒避无可避,提气运力在手,使出金阳五合掌接招。

    “嘭!”梼杌退了两步,何瓒退了五步,胜负已分。何瓒惊惧看着梼杌,半晌乃道,“阁下这等身手,何瓒自认不如。可否赐告大名”

    “我是甚么名字不重要。”梼杌冷声道,“老帔头、薛屠夫这些人倒都是硬骨头,宁死亦不肯指认买家。但他们也太小看我颌王府了!要颌王府找一只五条腿的青蛙或许办不到,但要说在这都城找个甚么人,却无论如何也能办成的,最多不过是多费几日时辰罢了!”

    当梼杌讲出薛屠夫、老帔头,何瓒已知自己已经暴露,再掩饰也已毫无意义,反倒叫他们看轻,当下冷道,“想不到颌王府竟有如此多高手,我何瓒今日便是一死又有何足惜!”他自知不是眼前之人的对手,对方三人齐上,自己绝无生还可能。悲怆道,“珩玥,为父不能替你报仇,但已尽力,总算不愧为你之父!”

    “你儿子何珩玥不是颌王府的人所杀!”梼杌突然言道。

    “甚么”何瓒周身一震瞪大双眼,再问道,“你说甚么”

    “你已经听到了。”梼杌冷冷回着。

    何瓒看着他,再看向另外两人,想再问甚么,咬了咬牙终究没问出来。他知道,他们三人要杀自己绝非难事,毫无必要诓骗自己。何况颌王府何等贵重,自不屑于对自己一个江湖人士弥谎。“为什么为什么让我到死都不知杀子仇人是谁”何瓒这一惊非同小可,内心几乎崩溃,一把瘫坐在座上,双目瞪圆,又是愤怒,又是不甘,又是迷茫

    “我主人说了,念你丧子迷失心智,今次便不追究了。再敢对颌王府任何一人下手,定取你命!”梼杌冷冷言道。其实依他的性子,决计是要杀了何瓒了,敢对颌王府出手的,向来有死无生。让夏牧朝却怜他失了独子,错认颌王府是他杀子仇人,其情可悯,不欲伤他性命。梼杌说完这句转身便走,与他同来的獬豸、华方与他同去。

    “不是颌王府不是颌王府”何瓒像失了神志一般,一直念叨着,“到底是谁谁会要我儿性命为什么为什么不是颌王府为什么不让我报仇”

    “啊 ”梼杌三人行出已百十丈,犹听到何瓒凄厉的哀嚎之声传来。

    “帮主!”

    “帮主!帮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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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〇七二章 制恶之道莫如杀
    “授武之前,为师有一事问你,你需如实答我。徒儿,你耽于学武,可知所为何来”面对梅远尘一脸的兴奋,青玄道人突然冷声道。

    梅远尘想了想,忆起父母之言,忆起长生殿遇险,又忆起柳竹林黑衣人突袭,看着师父,见他神色冷厉,颇有些不适,眨了眨眼道,“嗯,弟子习武,一来,为强健体魄,无使体有病恙;二来,为自佑自身,无使受制于人拖累至亲;三来,为保家卫国,是朝廷、百姓安宁长久!”

    “可有杀人之念”青玄道人欺身来问。

    梅远尘不知师父何以如此作问,还道是自己听错了,看着师父一时不知如何答话。

    “为师再问你一遍,你学这剑法,可怀有杀人之念”青玄再问道。

    “原来师父竟果真问我是否欲学此剑法杀人。”梅远尘想及此,一时犹疑,抬头碰见师父眼神,只见他目光锐利,如同鹰隼至眸,不禁心下打了个冷颤,巍巍诺诺答道,“徒儿自幼受教带你慈心,与人为善,这,实在不敢生杀人之念。”

    “唉”青玄听了轻轻叹息,眼神中有着毫不饰掩的忧虑、失望,突然斥道,“可笑至极!”

    梅远尘被这严厉的训斥之声惊起,心中咯噔一下,一脸茫然望向师父,不知何以自己竟惹怒师父,满脸的惶惑与自责。这时,却听师父冷冷言道,“武功本就是一种伤人、杀人之技!武功之所以被创造出来,最大的用处便是杀伤于人。无论何种武功,但凡伤不了人,杀不了人,修习来有何用!便如田农侍地,若不为着谷物蔬果收成,劳作有何意义我这长生功乃专为杀伤人命而创,如若你心中未存此念,便莫要来跟我学了!”只听他越讲越气,声音亦是越来越大,怒容显现。

    梅远尘左右为难,他内心是决计不愿意害人、杀人的,便是老帔头他们行如此卑劣之事,他尚且存着恻隐之心,万盼义父留了他们性命。然而忆起过去种种,似乎若无一身高强武技傍身,又着实难以在外行出自保,这剑法决计厉害的紧,怎可不学。“难不成,今要为学武艺去欺瞒师父,谎道自己心存杀人之念罢”

    青玄看着爱徒,眼中神情复杂,一会是满满的怜爱,一会儿又是满眼的疼惜,再一会儿却变成火焰般的怒意,终于眼角一努。目光凛冽起来,大声斥道,“如若有人要害你,让你形容损毁,挖你眼睛割你舌头、剁你手脚使你肢体不全,你既活不成又死不了,活于世间犹如乞丐行尸烂肉,你要杀他不杀”

    梅远尘被吓的身子一缩,满眼脸的惧意,轻轻唤道,“师父。”

    青玄并不理会他,接着大声斥道,“倘使有人设计陷你于不仁不义、背君卖国之境,使人人责骂误解于你,使你有如丧家之犬东躲西藏却无处逃遁,人人欲宰而啖之,你是杀他不杀再倘使,有人要杀你挚爱之人,杀你妻友,屠戮你的父母眷属,使你孑孓一身独活于世,你又是杀他不杀”

    梅远尘见师父疾言厉色,脸上怒容从未有过,而听他言语之事,又实在可怕至极,犹如末世来临。一时间仿佛心腑被抓住,全身使不上力,瘫倒在地。梅远尘脑中却在忍不住地想,“这,莫非世上竟真有这般可怕之事倘使真有人要来砍我手脚,剜目割舌,我如何也是活不成了。我总不能给他砍给他割罢我难道真要杀了他若有人使计让我诓害了义父、承炫,使我成了背信弃义卖国求荣的无耻之徒,这可比砍我手脚,剜我眼舌还可恶,真要那般,我,我又有何脸面存活于世上我当是杀他还是不杀又倘若,爹娘 不行,决计不可让歹人伤我、害我、更不能允他们来害爹娘、海棠及王府的人




第〇七三章 由自简来化繁去
    剑,兵中之君子,百兵之王者,乃江湖人士最常使的武器。

    摘星阁统筹天下百兵,以剑居首位。而其罗列的天下高手榜,前百名中竟有三十七人使剑,远比使刀、枪、钺、镗、叉要多,仅次与不使兵器之众。而江湖十大门派中,第一的若州徐家、第三的御风镖局易家、第六的小金山、第七的善州严家和第九的崮山派的镇门之技中均至少一项为剑法,可见使剑实乃是江湖人士方家之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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