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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华恩仇引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梅远尘

    “漪漪,我,我喜欢你之事,义父知晓了。”梅远尘有些生涩道。

    夏承漪俏脸上粉色才褪,唰的一下又起,噫呢一声娇羞无限,轻轻道,“在柳竹林,你那般背我,何况每次修学回府,你都没来由地往我这里跑,父王不知道才怪呢!”言语中竟是喜意多过羞涩。梅远尘本欲再说,见她俏脸绯红,双眼流波闪耀宛如星辰,哆了哆嘴,忍住了在咽喉,只好转而说些不打紧的事儿。两人一番打趣,时间也过得甚快。

    回到玉琼阆苑已是申时,梅远尘找遍苑内外却仍没见着海棠,闷闷回到房中。今是朔日,乃是梅远尘每月写信寄予爹娘的日子。

    梅远尘愁坐四宝前,几番提笔又几番放下,好容易才下定决心,将自己与海滩、夏承漪之事原原本本、一五一十写进信中,坦白告知了爹娘。百言之信终于写完,梅远尘封好火漆,到马房牵了马匹,骑往驿站寄信。一路上,梅远尘心思忐忑,便似心腑随着坐骑上下颠簸。驿站距王府不过三十余里,骑马不到半个时辰的脚程。梅远尘在驿站外面下马,把马匹交由衙役




第〇六三章
    “南国食肆”是都城颇负盛名的酒楼,主要菜品是南方口味,占地十余亩,有篱墙与隔开。里面有水池、亭台数个,名贵花木几爿及草地一大爿,这时春意正盛,草绿如茵。食肆与驿馆相距不过几百步,二人徒步而去,公羊颂我的几个小厮在后迤迤跟着。

    这时已经酉时二刻,天色渐暗,街市摊贩、店铺都掌起了灯笼。酒肆门外有数小厮迎来送往,见公羊颂我一行人来,一个小厮忙往里跑,一个小厮急急迎了上来,恭敬道,“公羊世子,尊客大驾光临,请随小的来。”说完,在前面引路。

    “公羊世子,有失远迎,恕罪恕罪!”一个年约四十的高挑华服男子,快步行过来,拱手迎道。

    “徐老板,生意可好的好啦!”公羊颂我笑道。“呵呵,那也是世子这样的尊客赏饭吃啊!”高挑华服男子笑呵呵答道。

    公羊颂我以头指梅远尘道,“这位是安咸盐政司梅大人的公子。”但凡对政事稍有涉猎即知,安咸盐政司乃当朝从一品官职,高挑华服男子久居都城,又做着招待宴饮的营生,对这官官道道自然熟知,一听忙揖手道,“梅公子,稀客稀客!”待着高挑华服男子说完,又指着他道,“这是这间酒楼的老板,徐簌功。”梅远尘回礼道,“徐老板,你好。”徐簌功乐呵呵引着二人往内行去。

    “公羊世子,梅公子,两位想要个什么样的厢房”行到酒楼廊下,徐簌功笑问道。

    公羊颂我望着梅远尘,投来商量的神色,梅远尘摆手道,“颂我,你决定便好了。”公羊颂我点头道,“也好。那就顶楼的揽月阁罢。”最后一句却是对徐簌功说的。徐簌功笑着应承,“在下给二位引路。”

    南国食肆由五幢塔楼由内外各四回廊相连而成,居中一幢曰“勾陈”,共五层,楼高七丈余,乃是八卦笼的造型。“勾陈”四角分列四星楼,东楼名繇园,北楼名狄庐,南楼为槊斋,西楼曰鹜台,四楼如孪生摹刻一般无二,皆三层高约四丈八,其形如鹅掌。

    三人沿着阶梯徐行,一路到了顶楼,只见行廊最末一厢房门口挂一匾,灯火照耀下清晰可见“揽月阁”三个苍劲大字。



第〇六肆章 揽月阁中誓天地
    勾陈顶层有四阁,分别为揽月、摘星、腾云、戏雨。阁中门墙雕镂无不精细,修饰无不精美,布置用具皆雅致厚重,可见主人颇费了一番心思。

    “事势如移,机运难料,颂我你又何必屈从于一时不遂”梅远尘安慰道。自拜师青玄以来,每日修学道门武学宗义,潜移默化间,梅远尘亦多有成事由人的思绪。

    “哈哈,你说巧与不巧恕我前次来信中,便有一句如你所说一般!”公羊颂我听了,忽然惊异大笑道。见梅远尘一脸狐疑,便从怀袋中一阵摸索,取出一封信笺,看了看驿戳,确认无误后向梅远尘递来,一脸兴奋看着他,道,“你自己看,此页第九行!”梅远尘初觉不妥,但见颂我似乎亦不忌讳,又想难过果真有如此巧事便伸手接信,取出信直阅次页。只见其中有书,“事势难料,机运将移,我与二哥未必不可面见于近时。”却与自己适才所言几无差别,不禁喃喃道,“可真巧了!”

    “哈哈!会须随欢把盏尽,来来来来,远尘,你我对饮一杯!”公羊颂我久不见幼弟,而梅远尘与恕我年岁相若,颇有“移情”之势,恍惚间以为恕我或许亦如远尘一般的形容,心中顿时大感快慰,朗笑言道。二人斟满酒,碰杯对饮,甚是畅快。

    “颂我,你比我年长,见识亦远胜于我。你觉得当下大华形势若何”二人是同窗,此事又更觉投缘,梅远尘将心中郁事向公羊颂我问道。

    公羊颂我单手执杯,神色陡沉,沉吟数个呼吸,又自斟自饮一杯,叹道,“沉疴老弱峙群狼!”

    沉疴老弱峙群狼 内忧政争积弊,外有烽火敌情,倒真如一群老弱负病之人,被饿狼围在正中。

    “颂我,有一事,不知当不当问”梅远尘想起义父所忧,这时试探问道。

    “呵呵,世人皆有疑,却只你来问我!”公羊颂我摇头惨笑道,又急急自饮一杯,两行清泪缓缓流下,乃铿声道,“远尘,我远离王府多年,实不知公羊家是否真有反意。质居都城六年间,一直承蒙朝廷、师友眷顾,颂我铭记五内。若确知公羊家当真有易帜之心,颂我定以死相劝,此生绝不与朝廷为敌!”梅远尘见其双眼炯炯,目光坚毅有如实质,当真果决非常,离座起身双手执礼道,“兄之大义,远尘自愧弗如!”

    公羊颂我坦然受礼,待梅远尘礼毕,乃笑道,“远尘,自院监你我初见,颂我一直觉与你缘分深重,今日相逢此感更甚!你我何不如指天地为誓,结拜为异姓兄弟”梅远尘听他言语真挚,情真意切,深为触动,喜道,“如何不好!”

    “好极!”公羊颂我大喜道。

    二人行至窗台,双双跪倒在地,对着明月磕了三个响头。

    公羊颂我誓道,“皇天在上!今我公羊颂我与梅远尘在此结为异性兄弟,此生互敬互信,永不相叛!如违此誓,人神共愤!”

    梅远尘见他誓完,心中激荡,接着道,“皇天在上!今我梅远尘与公羊颂我在此结为异性兄弟,拜其为长兄,此生敬他信他,永不相叛!如违此誓,人神共愤!”

    “好兄弟(兄长!”二人互挽手笑道。二人入座接连对饮数杯,碰杯之声“吭吭”作响。

    “杯小量少难尽兴!远尘,你可还能饮些”公羊颂我笑问道。

    梅远尘自小少饮,从不知自己酒量如何,今日饮了七八杯,只觉腹内温热毫无不适之感,乃答道,“小弟想来还能再饮些!”

    “甚好!”公羊颂我笑道,再朝外吩



第〇六五章 簌功使计智擒贼
    “嚷甚么嚷!喝点马尿便露出狗尾巴!”隔壁“摘星阁”中传来一个粗犷的骂声。

    公羊颂我与梅远尘听了,皆笑着摆了摆头,示意自己并不在意,无需生事。一来两人今日结拜,心情好极,不欲与人争斗;二来己方确实声响过大,或许当真扰了旁人。门外小厮头领却知晓公羊颂我身份,老板亦再三嘱咐自己好生伺候,听了那人骂来,当即叩门道,“几位大爷请担待些,旁边厢房有尊客用膳,还请小声些言语。”

    “狗杂的泼才东西!老子几人是拿着兄弟们卖命的钱来此间消遣,你个腌臜玩意儿竟瞧老子不起”梅远尘二人在阁中听那人怒喉道。接着听到一阵打砸声,似乎那人冲了出来,把门外小厮都打倒了。“老帔头,莫惹事,八位兄弟还等着我们报仇呢!”另一个汉子劝道。“甚么八位!是他们!”梅远尘才缓过神来,自己竟在此间碰到午间行刺漪漪、海棠的歹人,当即正色轻声对公羊颂我言道,“兄长,外间闹事诸人与我有莫大相干,一会儿我要出手擒住他们,此地凶险,莫不如你先下去”

    “远尘,你太小看哥哥了!这几个人武功似乎亦不如何高明,为兄一会儿一起出手。”公羊颂我知他担心自己安危而非轻看自己,是以亦不生气。梅远尘看了看他,终于缓缓点头。

    “噔噔噔噔 ”一阵脚步声从楼梯传来,乃是酒楼的武师上来了。

    “几位先生,何以打伤我酒肆伺童扰我尊客”原来老板徐簌功已上来了,厉声叱问道。

    “哼!都是一般的贱种!同是来消遣,难不成老子的银子便是狗屎做的吗隔壁的两个王八龟孙是你亲爹么!”被唤作老帔头的汉子大声骂道。“我呸!老子今天不痛快的很!都你娘的滚远些,惹怒老子,砍了你们的狗头!”那汉子似乎已有醉意,越骂越起劲,同行七八人虽然不乐,却一直在旁拉劝,又有意无意把他护在中间,似乎担心对方出手,他要吃了亏。公羊颂我与梅远尘已悄声开了门,在旁看着。

    “兄弟,老帔头不痛快啊!咱们拿命换的钱,吃顿好饭都叫人瞧不起啊!”老帔头满脸的络腮胡子,是个高壮的青年汉子,这时一边哭一边喊,倒颇令人动容。同行几人中已有几人跟着哭起来,手中却都已执起兵刃,一副力保老帔头的模样。

    “几位,既如此,那我来做个保,几位向邻房两位尊客诚意致个歉,想来两位尊客气量宽宏,此事或许可了。至于你们打伤我伺童,毁我物具之事,我可以不追究,如何”徐簌功早已发现公羊、梅二人站在揽月阁门口,故意将声调调高,好教二人听到。

    老帔头一方众人隐隐知晓隔壁厢房用膳之人似乎身份尊贵非常,才教酒肆老板这般维护,当即已有示弱之意。“老帔头,我们知你此刻心伤,但我们扰了人家客人,你还是向人家致个歉罢!”同行八人中,一位年纪最长的一个汉子言道,一边轻轻摇头示意。其余七人亦看向那叫老帔头的汉子,眼中尽是期许之色。

    “呵呵,哈哈!好!好!”老帔头悲极而笑,忽然一掌狠狠甩在自己嘴上,一时口中血肉模糊。同行诸人皆是一阵错愕,不料他为不拖累众人行出这般手段,想去阻他已是来之不及。只听老帔头用含糊不清的口齿大声道,“我老帔头嘴上缺德,惹了贵人,这厢给二位赔罪了!两位若觉得不解气,悉听尊便,老帔头绝不皱眉,但请不要牵连我这几位兄弟。张口骂人的仅我一人,不干他们的事!”八人听了又是难过又是感激,有的咬得牙吱吱响,有的握的拳头噗噗叫,有的按着刀柄跃跃欲试。老帔头说完,“啪!”又是一掌重重抽在嘴上,已是唇齿难分,满嘴脸的鲜血。

    徐簌功看了也颇为动容,作为买卖人家又不喜结仇,实在有心罢了此事,乃穿



第〇六六章 若州徐家多英才
    “海棠,你莫着急。远尘聪慧机谨,武功亦自不弱,决计不会出事的!”偏堂正堂之中,夏牧朝强笑着安慰海棠道。眼前这姑娘虽是自己爱女姻亲之敌,但她却实在是个纯真至性的好孩儿,夏牧朝丝毫没有怨怼之心。

    “可,公子可从不曾如此晚归啊!”海棠一边左右踱步,一边啜泣道,“今日又有贼人欲行歹事,只怕是有人想要害他。王爷,你可一定想法子救他!”

    夏承漪从座上起身单脚掂地,伸手去拉她衣袖,温声道,“海棠,你不瞧见了么獬豸、蓝隼、华方他们都出去找他了,一会儿便回来了。你坐下来歇歇罢。”夏承漪心中何尝不是如有悬剑于颈,但见海棠这般心急如焚,忍不住劝慰,心下又想道,“海棠对远尘哥哥的好,实在远甚于我。”

    夏承炫轻轻撰着手,嘴里在轻轻默念甚么。夏牧朝看着他,又看了看外面,一轮牙月已高挂明空,心中急气更甚,从正座站起,快步行到门口向左右问道,“约是何时”

    褚忠走近,轻轻答道,“王爷,漏斛房才报过时,已亥时三刻了。”

    “王爷!王爷!远尘公子捎人来了口信儿!”卢剑星疾步行来,一路运气渡声道。众人一听,心神顿时一松。海棠停驻了脚步,侧耳躬身凝听;夏承漪耷拉的眼帘忽然立起,绷紧的脸庞拉出一个月牙般的幅度;夏承炫手指倏定,目光中爆射出一道精芒。

    “王爷!南国食肆的武师刚刚到了府门,捎来远尘公子的口信。‘歹人已归案,孩儿无恙。’那武师言道,梅远尘公子在他们酒楼发现歹人行踪,酒楼老板相助,把他们尽皆擒下了。”卢剑星又急又喜道,“远尘公子及酒楼老板领着一众武师押解这九人往王府赶来。属下已经派人赶着大厢马轿前去接应了。”

    “好!”夏牧朝抚掌大赞道,“如此便妙极了!”义子不仅平安无虞,还抓了日间行刺的漏网贼人,如何不令他欣喜。这番言语,卢剑星有意让厅内众人听去,故而说得颇为大声。海棠和夏承漪紧挨坐着,四手紧紧相握,一股难以言喻的思绪似乎在经由此握



第〇六七章 斗转斜步二十三
    梅远尘缓缓走着,一路上不停运气催动长生功内力在身体十二经穴快速游走。运转数遍,只觉自己体内长生功真气雄浑而激昂,在六百一十八个经穴中游走皆浑然天成,毫无窒碍,梅远尘自语一句,“呼师父所说的‘运气畅如至臻境’,我现下似乎已能做到了!”一时脚下如有生风,斜身虚步快行,转眼便至师父授武小院。

    “徒儿,进来罢!”声音从房内传来,梅远尘听着却如师父在自己耳边轻语。梅远尘早知师父一身武学几可通天,当下亦毫不讶异,轻轻走过去,推开门入内,在蒲垫上盘膝坐下。

    “你的‘斗转斜步二十三’似乎练到第三层了。”青玄一般盘膝坐着,看着小徒笑道。

    “啊徒儿倒不知了。”梅远尘奇道,“师父,这‘斗转斜二十三步’有几层第三层又是甚么徒儿还以为这门轻功已然熟稔大成呢。”

    “哈哈,你太小巧这‘斗转斜步二十三’了!”青玄朗声笑道,“这‘斗转斜步二十三’是根据六十四卦、二十八星宿、三十六天罡星及七十二地煞星运转演化而来,暗含十六万余种变化,一旦练至达成,行走如虚影。与人对敌时将这轻功施展开来,无论敌对如何强劲,定能立于不败之地。”

    “十六万余种变化”梅远尘瞪大眼睛,“这,徒儿如何能学会”

    “如此精妙的武功,当然有窍门。”青玄解释道,“‘斗转斜步二十三’以六十四卦及七十二地煞星运行交叠为进位落脚,以二十八星宿和三十六天罡星运行交叠定退位落脚。依你现下的根基,只要你学会这几种运行之法,后面进益便快得多了。”顿了顿,又道,“至于你所问‘斗转斜二十三步’有几层,为师便与你好好说说。”

    梅远尘理了理蒲垫,凝神倾听,只听师父讲道,“‘斗转斜步二十三’共有九层,分别是快、速、捷、迅、巧、灵、诡、魅、虚。你如今乃是第三层捷境。先前,我欲让你专心修习内功,这‘斗转斜步二十三’便化繁为简,只教了你简易步法,以逃生保命。现在你内功既已初成,我来授你‘斗转斜步二十三’’总纲罢。”

    “是,师父!”梅远尘喜道。心下想着,“长生功有炼体篇,其中灵用有五,分别是明目、聪耳、巧手、捷足、善味。师父他老人家隔着百步之遥却能辨我步法,内功,这体灵至极,几达天人之能啊!”

    “先跟着我记口诀,而后依我先前授你的步法慢慢推敲,有不明了之处,即来问我。”青玄正色道,“心神从无,与鬼竞行;揉身于风,莫空如我。八卦为前,阳爻主右,阴爻主左;地煞为进,单奇定洼,双奇定盈;天罡引退,临左内斜,据右外侉;星宿如图,北玄主神,东西主心,南朱主脑。心分二用,神脑相离。”言至此,乃顿住。

    梅远尘跟着念,“心神从无,与鬼竞行;揉身于风,莫空如我。八卦为前,阳爻主右,阴爻主左;地煞为进,单奇定洼,双奇定盈;天罡引退,临左内斜,据右外侉;星宿如图,北玄主神,东西主心,南朱主脑。心分二用,神脑相离。”

    “心神从无,与鬼竞行;揉身于风,莫空如我。心念似鬼,脑思如魅。挟落如尘,摒去胜虚。”梅远尘头脸沁汗,闭眼念道。

    “好,这‘斗转斜步二十三’的五千一百五十二字总纲你已一字不差默念了一遍,望你好生记住。”青玄正色道。

    梅远尘一边背默,一边在意念中依此走步,只觉脑中画面精妙繁复无比



第〇六八章
    “能知晓我这哪里么”青玄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却哪里亦瞧不见他身影。

    梅远尘一边兜转,一边凝神觅找,转了一圈又一圈,寻遍屋内每一个角落,却如何也找不到,只得叫道,“师父,徒儿找你不到!”他语音才落,一道残影倏然出现,正是青玄站立了在他面前。

    “这便是‘斗转斜步二十三’的化境登极四弄!行去如空,亦幻亦空。”青玄清声道,言语中有一股淡淡的自负,“你学得如何又有何感”

    “适才天星四弄的一、二弄,弟子勉强能看到师父一些行步之法。一千五百三十六步中,前面一百四十七步已看得真切,中间五百二十余步看了个大概,余下后面近九百步却是只有一个模糊的印象了。至于后二弄及登极四弄,却全然不记得了。”梅远尘老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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