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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华恩仇引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梅远尘




第〇五八章 杏白桃红燕归来(中)
    柳竹林是都城城西有名的游赏胜地。它之所以成名,并非因它名中的柳或竹。柳竹林所闻名者,乃此处杏树和桃树围着中间燕尾塘连绵数里成林,景致清幽简雅,颇为人们所喜。尤其是仲春时节,杏花、桃花盛开,春风一起飘洒一地,色彩斑斓又气味薰香,恍若人间天堂。

    “前面便到了,四位小主,下来罢!”颌王亲卫獬豸巡查一遍,没有危险,乃折回来到马轿前说道。

    夏承炫下马,笑着对獬豸说道,“我们几个小辈出来,倒麻烦獬豸师父和应声师父随行,承炫心里好生过意不去!”

    獬豸是个孔武精壮的中年男子,列颌王府八大高手第四。应声是府中排第五的高手,是个精瘦干练的秃顶中年。獬豸脸上颇有笑意,朗声道,“王爷说最近都城不大太平,担心不长眼的鼠辈冲撞四位小主,我们二人出来佑护分属应当,哪有甚么麻烦!”八大护卫在颌王府的时间最短都在十五年以上,最长的梼杌甚至已跟了夏牧仁二十七年。八人在府中受人敬仰,用度华贵行出自由,尤其王爷一家从不以仆从之礼相待,令八人对王府忠心耿耿,绝无他想。

    “承漪,我们去燕尾塘罢!”夏承炫走到妹妹面前,指着右前方道。难得出门这么远,夏承漪心间欣喜异常,对哥哥做个鬼脸,笑着说道,“我今天要一个人去玩,你们不要跟过来,一会来找我便好了。”说完,如燕子一般翩然行去。行出十几丈,突然回头喊道,“你们莫跟着我,让我自己去玩!”两个亲兵正欲跟过去,听得郡主有令,一时拿不定主意,望向夏承炫。应声谓夏承炫道,“世子,不打紧,我在后远远跟着便是。”夏承炫知妹妹近月来被母亲禁足闺中,几次偷溜都被抓现行,挨了不少训斥心情低落,便朝应声点了点头。

    “喂,偷吃小蟊贼!”夏承炫对不远处的梅远尘喊道。梅远尘正向夏承漪远去之处望去,没听到有人在叫,一旁海棠抵了抵的手臂掩嘴低笑道,“公子,承炫世子在唤你!”梅远尘心中挂念夏承漪,感觉海棠在跟自己说话,忙回神答道,“啊海棠,有甚么事么”感觉夏承炫亦看着自己,望向他茫然问,“承炫,你跟我说话么”夏承炫见他这糊涂样,又好气又好笑,骂道,“净知道装傻充愣!我们一起走走!”说完,亦往夏承漪、应声所去方向行去。梅远尘跟海棠交代一声,便跟了过去,獬豸带着三名护卫远远尾随在后。海棠心知自己不便同行,乃在马轿就近缓行赏观。

    燕尾塘木栈道上,梅远尘、夏承炫并肩而行。

    “我先跟你说,你既已招惹了漪漪,便要从一而终,否则我真翻脸不认人了!”夏承炫严肃对梅远尘说着。这一年多相处来,梅远尘知他是个至聪至情的人,对唯一的妹妹其实好到了极处。

    “你知极乐鸟么”梅远尘问道。

    “不知!”夏承炫心中烦闷,不耐烦答道。

    梅远尘也不以为意,清声说道,“那是一种徙居的漂亮鸟儿,饰羽五彩斑斓,且啼音嘹亮。它们喜欢在天上飞,喜欢在旷野林间自由梭翔。便如一个个小精灵在天上,在花海游荡。人们只见它们飞去这儿,又飞去那儿,却从不见它们在哪落脚筑巢。都说,它们原是仙界的精灵,误落人间后一直在寻找,寻找一个属于自己的‘自由天国’。”

    夏承炫听完,默默不语,只听梅远尘又说道,“漪漪,不就像一只不羁的极乐鸟么”夏承炫转头看着他,想说甚么,愣了半晌终究没开口,脚下步伐加快行去。梅远尘知他欲言何事,但他既未开口,自己也就不好主动搭话,快步跟了上去。

    “昨夜父王跟我说,安咸出盐之多远超预想,原以为五年才可稍解的盐危,一年多便渐见轻缓,皇祖父很开心。”夏承炫立住脚步,看着梅远尘道,“你父亲的治世才学,当真世所罕见!”自小以来,梅远尘听到关于父亲的评判都是褒奖之辞,但每每听及,心中都如急流激荡。“远



第〇五九章 杏白桃红燕归来(下)
    燕尾塘数万亩之广,四周堤案是延绵错落的高低树林,中间是片燕尾形狭长水域,其间有凉亭十数个,相互由木栈道相连。堤岸植树难以计量,最多便是杏树及桃树了,一片白一片红,微风吹来,落英缤纷。

    “好美啊!”夏承漪忍不住轻叹道。她今日穿着粉色矜罗裙,脚上一双微黄的高帮宽头犀皮靴,一路走来频频驻足。

    “好美啊!”一个陌路书生从栈道走过,无意瞥见夏承漪,一时定住,眼神再无法挪移半分,入魔一般赞道。当真一副“伊赏花海我赏伊”的景象。见佳人行开,渐行渐远,书生神色焦虑。内心纠结一番,书生终是拔足追了上来,绕到夏承漪面前,整理衣冠执礼道,“小姐,小生城南何家巷段儒然,有幸在此偶遇小姐。唐突打扰,实在,实在 小姐容貌,美不可言喻,实非人间应有。小生盼,盼小姐垂怜,可否赐告芳名”夏承漪知道自己身后必有王府护卫暗随,故这书生截路叨扰也毫不惊惧,听他一番言述,反而暗暗羞中带喜。这书生执礼甚恭,此时仍拱手弯腰无有稍动,夏承漪瞧不见他面容,轻轻笑了笑,绕他而行。书生尚在惶惑、欣喜间徘徊,感觉佳人从旁饶过,一时心中绞痛如被剜割,双脚一软跪倒在地,掩面伏地恸哭。

    夏承漪听得身后哭声,脚下一缓,脸上笑意更胜,又快步向前雀跃进入一旁杏林。

    “从不知王府之外,竟有如此美景。”夏承漪轻轻感慨。她并非不曾出府门,只是每每出来不是去道观寺庙,便是去街坊市集,从不曾到过如此远僻之处。这连绵的白色杏花盛开,落下或随风在飘,在夏承漪眼里皆是从未想象更从未见过的梦幻景象。此时在这里闻着淡淡杏花香,身上沾着杏花蜜,满眼都是这种纯白的小花,实在觉得从未有之轻松自在。思绪仿佛在梦境之中。

    “叽叽喳喳”林间传来一阵清脆鸟叫,夏承漪缓过神,探头去看。“咦,是小燕子!”夏承漪惊叫起。王府中也偶有燕子飞来,但因府中不许燕子筑巢,是以它们总是稍一徘徊便离去。她素来喜欢禽鸟,燕子尾翼如剪,相貌颇讨喜,“远尘哥哥送我的禽偶当中却没有燕子!”此时不免心下嘀咕。见燕群飞走,自觉跟在后面走着。“叽叽喳喳”燕子边飞边叫,夏承漪忍不住想道,“呵呵,燕子这般叫声,倒像是对夫妻在吵嘴呢!”

    “漪漪!”“漪漪!”梅远尘一路走来,一路唤。

    “远尘公子!”一个声音遥遥传来。“是应声师父!”梅远尘听出是何人在唤自己,心中一松,快步向声音传来之处跃去,一边叫道,“应声师父!”二人在约莫两百丈外碰见,梅远尘问道,“漪漪怎样”应声奇道,“莫非你们亦遇到了黑衣歹人”

    “五人,已被制住。此处亦有黑衣人出现么漪漪没事罢”虽从应声神色可料想夏承漪应该无事,但亦忍不住问道。

    “三名黑衣人先被我察觉到,提前料理了,郡主并不知情。”应声说道,“郡主刚去了前边桃林,你直走一百丈余便可见到。”

    “好!多谢应声师父!”梅远尘揖手答谢道,言毕跃步快行而去。应声看着梅远尘离去背影,良久乃叹道,“好俊的轻功身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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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〇六〇章 孰知大华内外忧
    颌王府议事厅中一片沉闷,夏牧朝和夏承炫、梅远尘及几位王府亲信依次坐着。

    “獬豸,你与他们有交手过,可能从他们武功路数看出这些人来历”夏牧朝脸色不悦,沉声向獬豸问道。

    梅远尘背夏承漪回到马轿后,众人急往回赶,午时三刻才抵达王府。回府后,夏承炫令獬豸、应声先行向颌王详细报知今日发生遇袭之事,自己与梅远尘把夏承漪、海棠送回房后,亦径直行往府中议事厅。此时,夏牧朝与杜翀、獬豸、应声及其他两位老者已在论议。

    “王爷,当时围攻海棠姑娘的有五人。除一人被我一掌制服外,其余有四人与属下交过手,四人武功皆是不弱,绝非寻常卫兵可敌。属下有意让招,陪他们各交手了六七个来回,发现他们的招式、身法却并非同出,有两人使了天山派的点星手,有一人用了浊流寺的双龙伏魔拳,另一人东一招西一招,看不出甚么名堂。这五人都有一些的内功的底子,招数路子都粗野不堪,像是江湖中的人所为,但又全然没有大派别的门面。”獬豸细细回想过招情形,一一分析道。

    “不错,与属下交手的有三人。三个都使了几招崮山剑法,其中一个还用过两招霸州梁家的九甲小擒拿。但他们的招式都是空有虚把式,没对上路子,倒像是这些派别的外门弟子。”应声亦说出了自己判断。

    夏牧朝听了眉头一皱,脸色一凛,沉声言道,“颌王府与江湖门派,素来没有甚么瓜葛。今这没来由的,竟敢对我们颌王府下手!不给他们一点颜色,只怕往后还不得安生了!”看向獬豸问道,“受伤的几人尚在何处”

    “歹人被制住后,属下便安排人报知都府衙门了,按脚程,此时他们当在解往都府衙门牢房的路上。待在衙门造了册,属下再派人把那五人引到王府来审问。”獬豸答道。颌王府虽贵重显赫,却并无抓捕嫌犯之权,但事关颌王世子、郡主安危,颌王府依律可参与此案审查。獬豸在王府从事多年,于这中间门道,自然熟门熟路。

    不想夏牧朝却摇了摇头道,“此事绝非寻常江湖亡命徒绑人造事这般简单!”又向杜翀、应声道,“你执王府金令往柳竹林去,路上定会碰上府衙的人,无论如何要把人带到王府。应声,你与杜翀同去。此事时久恐生变故,你二人速去速回!”二人得了明令,半个呼吸亦不敢耽搁,急急从座上起身退了下去。他们走后,旁边两老者亦悄悄退去。

    “父王,莫非你以为,是有人会杀人灭口”夏承炫站起来,走近夏牧朝问道。

    “此事定涉朝局政争,寻常江湖帮派,觉没这个胆量。派出他们行事之人,想来会设法接应营救,若一旦救不成,为防事情败漏,定会杀人灭口。无论是阻止他们救人抑或阻止他们杀人,都府衙门都未必靠不住。”夏牧朝冷声道,“追查凶手之事,只能靠王府的人来办!”这不是王府眷属第一次遇袭,但结合当下朝局,夏牧朝却从未如此担心。

    “父王说的是!”夏承炫抚掌道,“只盼杜总管和应声师父赶在他们下手前赶到!”几人听了,皆微微点头。

    “哼!就怕他们不出手。一并解决了,倒省去我们到处找的功夫!”夏牧朝离座负手而行,望着厅外,冷冷道,“只要他们尚在都城之中,无论他们有多少人,都定让他们有去无回!梼杌、华方两位师傅的武功之高,深不可测,能从他二人联手下逃脱的,整个大华也不过十数人!”原来,适才从座上悄然下去的两位老者,正是府中排第一、二的高手:梼杌和华方。

    此刻余人已退尽,议事厅中只剩夏牧朝、夏承炫和梅远尘三人。

    “呵呵,今日倒难得,我



第〇六一章 家国困又己身愁
    “都是些痼疾,不说了。”夏牧朝放下手中酒杯,无奈道。转而望向梅远尘,微笑道,“远尘,刚听应声说起,他对你的武功却推崇得紧!随青玄道长学武这一年多来,进益倒真快得很啊!”

    “义父竟早已知我随师父学武之事难怪承炫从不问我晚间去了何处。”梅远尘心下诧异,转念一想,“是了,师父来院监授我武艺,自要经过一番安排,义父得知这消息,亦算不得奇怪。”当下羞赧答道,“师父武学之渊博,孩儿虽勉力修习,只怕亦未窥探其中精妙之分毫,实在惭愧。义父,因师父授业前有严令,不许孩儿透拜师修武之事,故未曾报知,实非有意隐瞒。”

    “原当如此!”夏牧朝轻轻摇头言道,“大丈夫行事,但凡与人无害,既应承他人保密,自当信守诺言。我自己既已知此事,却非从你而知,你亦不算失信于人。今日告于你知,便是望能免你自受自苦。”坦荡之气溢于言表。

    梅远尘不想夏牧朝如此体恤自己,感激言道,“孩儿多谢义父见谅。”一年多以来,梅远尘因隐瞒自己跟随师父习武之事,心中角落总似落着一块石头,一丝自惭之感挥之不去。今日夏牧朝见机说出此事,实在令他心中大为放松。

    “父王,远尘的师父很厉害么难不成武功比梼杌师父还强”亲睹梅远尘这一年多的进益,夏承炫实在忍不住问道。一年之前,自己这位义弟还远较自己为逊,此时,自己却远远不是其敌,他很想知道这位“青玄道长”是何方高人。

    “青玄道长是父皇年青求道之时的好友,这二十几年来我有幸见过几回,对其所知却并不甚多。但他门下两名弟子,湛为道长和湛明道长与我却颇有交集。”夏牧朝轻捋胡须,言道。

    “是皇祖父首席客卿和真武观观主两位道长”夏承炫奇道。

    “不错,正是此二人。两位道长都是大华道门一等一的人物,他们的授业师尊又岂可能是寻常之人”夏牧朝说完看向梅远尘,颇有询问之意。

    “师父他老人家,学究天人之道,窥测天机命理,其能,实在难以尽述。至于家师武学之修为,孩儿所知亦有限,但可肯定,师尊武功之高只怕当世难有匹敌,梼杌师父只怕亦非家师对手。”梅远尘和青玄学的越多,越觉其深不可测。其实,梅远尘本心下还有一句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那便是,“只怕王府中八大护卫联手,亦非家师之敌。”

    夏牧朝轻轻点了点头道,“不错,青玄道长乃真正的道门宗师。梼杌武功虽高,却只是厉害的武学高手,二者终究不可并提。依我看,便是湛为、湛明两位道长,只怕亦胜出梼杌不少。”看向梅远尘道,“远尘,你能拜在青玄道长门下,实在是极难得的福分啊!”梅远尘点头称是。

    夏承炫坏坏看着梅远尘,笑道,“难怪要你同我跟梼杌师父学武,你都不乐意,原是有一位这么厉害的师父!你才跟他练一年,武功便这般厉害了。远尘,你去问下你师父,看他老人家还收不收徒弟”说完贼贼笑起。

    “胡闹!”夏牧朝斥道。

    梅远尘颇有些难为,想了想说道,“先前我亦探问过师父,想要他收你为徒。但师父收我入门之时有言,我是其第三门人,亦是最末一人,只怕,此事只怕难为的很。不过你要不嫌弃,师父教我甚么,我便转授你甚么,这样可好师父倒不曾嘱我不可将武学外授,如此,我亦不算有违门规。”

    夏承炫听了颇为意动,正待开口,夏牧朝郑声言道,“既青玄道长有言不收门徒,此事当作罢。承炫,你莫用这些小把戏来诓远尘。远尘,你勿随他瞎胡闹。此乃你之机缘,未必便是承炫的机缘。”

    “是,父王(义父!”二人齐声答道。

    夏牧朝拿起酒壶酒杯,自斟自饮一杯,谓梅远尘道,“远尘,你在华子监各门考校皆是优等,又有幸跟名师修习武功,一旦武文学成,盼你能如你父亲一般报效家国,成国家栋梁之才。”双眼满含期许之色。

    梅远尘见他神色,又思他先前所言重重国困,体内气血滚烫,重重答道,“义父,孩儿及梅家数代来深受皇恩,父亲及我更多蒙义父提携爱护,自当为国效死力,以报国恩、义父之恩!”



第〇六二章 驿站之中遇颂我
    追缉歹人之事,夏牧朝并未让夏承炫、梅远尘参与,诸事言毕即遣二人离去。夏承炫心中有气,从议事厅出来便径直往自己宅院行去,梅远尘只得独自一人去看夏承漪。一路上左思右想,总觉难以找到两全之策,正烦闷间,已到了夏承漪寝居。

    夏承漪扭到脚踝,初时尚不觉如何,可不到一个时辰便臃肿起来,丝毫使不上劲力。回到府中,府里的女大夫给涂抹了些活络消肿的膏药,嘱她些须切莫乱动。夏承漪自小娇贵,从未受过甚么苦痛,今日承这崴脚之痛,不知为何竟隐隐有些欣喜。正胡思乱想间,听一小丫头报道,“郡主,远尘公子来了。”忙对着铜镜急急梳理妆容。

    “漪漪,脚踝可还疼的紧么”梅远尘进了房来便蹲下去看夏承漪脚伤,见她脚踝肿胀如斯,仰头疼惜问道。

    夏承漪未想到梅远尘这般,忙拉下裤管、裙摆来遮住脚踝,脸色绯红嗔道,“你看甚么!不知女儿家的脚看不得么”说完,握拳砸在梅远尘臂膀上。

    梅远尘从小和府中婢女、仆从长大,和旁人家的女孩儿却从未亲近,实不知有此一节,讪讪站起来,一脸歉意道,“漪漪,我实在不知,请你恕罪。”

    夏承漪转身斜对着他,低着头道,“谁要你讲这些!屋里又不是没有锦凳,你站着干嘛”说着对一旁的婢女吩咐道,“合欢,去把大夫开的药煎了。”小丫头得了指示,轻声应“是”,行到茶案旁,从上拿起药方退了下去。“你这个坏人,笑什么”夏承漪见梅远尘掩嘴偷笑,骂道。

    “我不笑了。漪漪,你怎也学了我昨日的法儿啦”梅远尘答道。两人对视一眼,想起昨日梅远尘借故两次支开紫藤,和今日夏承漪支开合欢何其相似,不禁同时笑起。夏承漪收起笑容,伸手在梅远尘胳膊上一拧,佯怒道,“还来笑我,都是你教的坏招!”梅远尘心中有愧,也不去躲避,任她拧着。夏承漪刚一拧便觉不妥,又伸手轻轻去揉,不好意思问道,“你怎不躲平白挨了这一下。”梅远尘摇头苦笑道,“但要你喜乐,我又怎能去却给你拧一下算得了甚么。”夏承漪又喜又悔,倚头轻轻靠在他肩上,柔声道,“那往后,我再不打你了。”梅远尘本想去拥她,又想起自己应承义父之事,心中一凛,轻轻推了开她,温声道,“漪漪,我们聊聊天好么”夏承漪并未觉有何异样,甜甜笑着答道,“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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