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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华恩仇引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梅远尘
    半刻钟后,云晓濛收住了招,也收起了银刃丝,显然是认输了。云晓濛走近易麒麟,微微躬身行了一礼,叹服道:“易前辈的御风剑法果然独步天下,晓濛自愧不如!”这半刻钟,两人又交手两百余招,易麒麟虚中带实,手上软剑像只灵活的小蛇一般,不停地叮咬着云晓濛手指尖的银刃丝。他的软剑倏软倏硬,骤曲骤张,实在难以捉摸,且出招极快,收招诡谲,始终避着和银刃丝硬碰硬。而银刃丝的几大妙用:缠、切、绕、割、网、搅,对上那柄软剑,似乎总慢了那么一丁点,每次它都能在自己发招前收招,让她次次落空。云晓濛有力无处使,有招无处施,浑无落力之处,久战自然必败无疑,是以提前认了输。

    易麒麟轻轻摇了摇头,叹道:“银刃丝不愧为天下第一兵,我的九曲灵蛇剑终究还是不如。我能胜你,不过是仗着自己功力深一些,招式快一些而已。待你再练几年,内力也上来了,只怕我便胜你不得了。”他今日领教过这门神奇的武功,实在是由衷的佩服。“若是我这软剑未练至大成,今日还能取胜么”他心下自问。

    想起适才交手时云晓濛那匪夷所思的招式,易麒麟忍不住喃喃叹道:“云宫主,江湖上好久没有你这样的年轻高手了!”顿了顿,突然想起了那日在安咸盐运政司府上与梅远尘




第一五二章 青玄过处不留名
    十步...五步...三步...两步...一步!云晓濛忽然如猛禽猎食一般冲向了...易倾心。

    “竟是倾心她不是要试一试梅公子的武功么怎会攻向倾心”虽一时想不通原由,易麒麟却不及多想,忙一个箭步追了上前。然而云晓濛毕竟先一步出手,易麒麟身法虽比她快着些,这时却也截不住她了,眼看她双掌就要印在独孙女胸前,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易倾心无心向武,自小便是易家身手最弱的一个。面对云晓濛突如其来的攻击,她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呆呆愣在那里,全然不知如何应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云姐姐怎突然要朝我下狠手”

    易麒麟来不及,易倾心抵不住,好在还有一人。

    梅远尘对易倾心的心思自然已有所感觉,只是他已与海棠及夏承漪有了婚约,且婚期将近,哪里敢有他想一路跟在她身后行着,暗暗自责、自惭。他长生功已练至颇深的境界,双耳之聪远甚于常人,在院门处便听出一个武功极高的女子朝二人所在快速冲了过来,本能便使出了“斗转斜步二十三”把易倾心推到了一边,再伸出双手,全力迎了上去。

    “嘭!”二人对了一掌,梅远尘被对方的劲力逼得退了四步才止住身形,双手竟有些火辣辣的痛感。他的如一掌法练得不久,适才接招用的是“猛三路”中的“龙见虬”。这一招掌法他使得最是熟稔,虽落了下风,却总算阻住了对方的攻势。然而,两人虽才对了一掌,梅远尘却不由得心惊:“这女子是谁一身内力怎如此深厚只怕比之湛明师兄还要稍胜半筹。”

    然,云晓濛的讶异丝毫不在他之下:“他的内力果然精纯无比,想不到世间还有这么一位少年高手,我倒有些托大了。”适才二人对掌,梅远尘退了四步,她也被对方掌力激得退了三步才稳住。

    素心宫乃前朝一位奇女子所创,而传世四百多年来,宫主无一例外皆是女子。有着这般渊源,世人自然以为素心宫的武学当至阴至柔才对。实则不然,宫中几门高深的武学皆是刚柔并济,尤其她使的这门碎玉掌,更是刚猛无比。碎玉一词,源自于“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此掌法招招勇往直前,倒真有股劈山开路的气势。云晓濛少年成名,自负一身武艺天下少有,这结果显然大大出乎她的意料。她眯着眼看了梅远尘一眼,又迈着碎宫步攻了上去,显然还想再探了深浅。

    梅远尘见易麒麟已站到了易倾心身旁,心中顾顿消,不禁生出一股跃跃欲试的欲念。他已然猜到,眼前这个一脸英气的女子究竟是何方神圣。云晓濛的碎宫步与长生功里的奇门错步有异曲同工之妙,转眼便欺身到了梅远尘跟前,一掌斜斜朝他腰间劈来。梅远尘见她劈来又凶又狠,一时无破解之法,只得踩着‘迅步’快速逃了开去。

    “爷爷,云姐姐怎突然对我和梅公子下这般狠手你出手阻住她罢!梅公子快支撑不住了!他...他是为了救我的...他...”易倾心见云晓濛出招越来越快,而梅远尘则疲于应付,不过数十招便已露败迹显是不敌,急得团团转,拽着爷爷的手,苦苦央求道。易麒麟的眼力自然远非她可比,早看出梅远尘武功虽不敌云晓濛,一身逃命功夫却是登峰造极,安全自是半点无虞。且这会儿他早也看出了,云晓濛适才攻向易倾心乃是佯招,不过是为了迫使梅远尘全力接招而已。轻轻拍了拍她手背,笑着道:“你急个甚么他们不过是切磋武艺而已。梅公子身负绝学,云宫主想要拿住他又谈何容易”

    易倾心半信半疑,紧紧盯着这一追一赶,一攻一防的二人。果然,梅远尘边打边逃,虽一路跌跌撞撞,然,前前后后接了云晓濛两百余招,竟也不曾真个儿败下阵来,一颗紧绷的心也就慢慢安定了下来。

    云晓濛左手虚招斜插梅远尘的眼睛,料他必定向右侧逃遁,提前伸脚垫在他右侧。果然,梅远尘见五根手指疾插而来,斜身往右躲开,脚跟一抬便与云晓濛左脚撞上。云晓濛见自己伏招得手,正暗暗窃喜,不想梅远尘身形跌到一半时,突然使出了齐物登宸中的翻式,竟稳稳离她丈余站定。

    交手至此时,云晓濛已知,自己武功自然要比他胜出不少,然他的轻功、身法、步法皆比自己高出甚多,要赢他容易,要制住她却是千难万难。这时又见易倾心一脸紧张,当即收住了手。

    “你武功很不错,可否告知师承何处”云晓濛微微躬了躬身,笑问道。躬身,一为贸然试招致歉,二为他的身手致敬。这般年纪拥有如此身手,的确是极难能可贵。

    梅远尘拱手回礼,想了想,还是答道:“在下师门是



第一五三章 农忙时节风雨来(上)
    世人皆知白衣军骁勇善战,乃大华国战力最强的一支军队,驻地在下河郡的汉州府西南。

    当年,厥国皇帝端木胜铁腕施行变革之法,诛腐臣杀劣绅,大修水事广清河渠,不到十年,厥国上下便呈吏治清明,民心汇聚之像,国力陡增。大华明德帝眼见邻国崛起作动频频,不免寝食难安,便令皇四子绥王夏见欤在下河郡汉州府西南建制了白衣军。

    大华军事所倚仗者,乃四位异姓王所部辖军,各地哨所的驻军向来都是善守不善攻,是以,多年来大华国力远强于沙陀、冼马诸国,却一直不曾引兵侵犯。明德帝让绥王建制这支白衣军,本意是待其练兵有成、诸事齐备后引兵南征,以绝国南之患。不想,夏见欤掌握白衣军后欲壑难填,开始觊觎皇位。

    明德二十一年春,宫里传来皇上病危的消息,夏见欤再也按捺不住,急急引着白衣军精锐驻扎到了都城城郊,夺位之心昭然若揭。城中的诸位皇子及大臣哪里能允都城兵马司和执金令府的八万守军奉命驱逐,与夏见欤的两万白衣军在城郊的西峡村交战,竟被打得溃不成军。夏见欤顺势引兵进了内城,直指皇宫而去,不料行军至南城街时被死士伏击,伤重而死。

    主将夏见欤虽然身死,却毫不妨碍白衣军从此扬名。白衣军几经易帅,此时的主将乃是得宠的皇七子——贽王夏牧阳。

    夏牧阳自小向武,十六岁即入了白衣军。凭着帝子的出身及出类拔萃的军事才学,他很快便在军中站稳了根基,赢得了上下将兵的拥戴。十一年后,夏牧阳被永华帝钦命为白衣军统帅,在大华军中的声威渐渐逼近大将军芮如闵。

    庇南哨所驻军两万三千人,哗变之后只剩两万余。夏牧阳带来的一万白衣军皆是精骑,驻扎在哨所以南的缓坡上,他的中军帐便依着几棵山竹而置。

    今一早,他便带着夏承灿引着二十余骑出了军营,慢慢行向邻近的村落。

    六月初,谷物成熟,季风频来吹得植株伏倒,耕农需抢在谷粒脱穗、霉烂之前收割入仓。且这一时节雨水充沛、积洼润地,乃是犁田下种的好时机。在不足月内,农民一边要行完收割、打谷、晾晒、装包入仓的抢收诸事;一边还要做好下种、松土、灌水、插秧的抢种事宜,因而正是一年中农事最为忙碌之时,俗称“双抢”(二十几年前,作者还年幼,也经常跟着父母兄长在田里农忙。有年插秧,突然下起暴雨,一家人顶着暴风雨一步一步走回到四五里外的家里。眼睛被雨淋得睁不开,天上还响着雷,作者有兄长牵着手,当时心里竟然一点惧意都没有。现在想来,那真的是人生一段极其美好的记忆。无意灌水,想起往事感慨一下。)。

    哨所的东西北三面皆是广袤的农田,一块块金灿灿的待收稻爿在其间错落无序,延绵到眼界的尽头。夏牧阳带着夏承灿行走在垄间小道,二十几名带刀的劲装亲卫牵马紧紧跟着其后。

    “承灿,这可是你初来田间”夏牧阳一边走着,一边笑谓爱子道。

    “呵呵,父王,孩儿先前来过一次的。”夏承灿笑着回道,“去年小暑前后,端夫子授伏击战时便带我们去过都城城郊的田间。今是孩儿第二次下田,和父王却是初次。”

    夏牧阳听了,哈哈笑起,显然心情甚是不错,再问道:“此次回去后,我们父子也在城郊种块地,如何”

    “自然好了!孩儿生在皇家,素来养尊处优,实在难以体会贫苦百姓的日常艰辛,能躬身事农,自然好得很。”夏承



第一五四章 农忙时节风雨来(中)
    风为雨前卒,雨随风势猛。

    夏承灿刚收好信,便刮起了南风,吹得众人衣裳猎猎作响,吹来天上乌云密布。他的脸色比天上的云还要黑。

    “王爷,回罢。要下雨了!”唐粟靠了上来,躬身报道。

    夏牧阳轻轻摇了摇头,眺目四下望去:风渐大了,天色渐黑,田垄间却并未走出一人。这些人常年在外劳作,自然知道天色骤变乃暴风雨将来的征兆。此处甚是远僻,药材匮乏,便是寻常的风寒亦有可能要了人命。然,他们谁都不敢走。

    “阿爹阿妈,天好黑啊,下雨了,我们回去罢!”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站在田埂上,对着打谷的一对青年夫妇唤道。

    妇人用余光瞥了瞥女娃子,并不去理会。转而弯下腰,抓起地上适才绑好的稻把,举过头顶,一遍一遍用力地拍在打谷槽上,谷粒受击纷纷掉落到槽里。手里稻把的谷粒已脱完,她才快步行到女娃跟前,轻声道:“囡囡,你自个儿先回去好么爹妈还要收谷子,没法儿陪你。你行快些罢,雨快来了!”她声音虽轻,言语眼神中却有着显而易见的急切。边说着,边推着女娃离开。

    “阿爹阿妈,你们陪囡囡回家罢,我独个儿不敢回。”女娃子行出十几步又折了回来,嘤嘤啜泣道。斗大的雨滴落下,将她的头发、衣服尽皆浸湿。

    一个矮瘦汉子重重丢下手中打完的稻把,怒气冲冲行过来,骂道:“臭皮妮子,还不快回去,莫耽搁了爹妈干活儿!”小女娃挨了斥骂,蹲在地上,扁着小嘴巴呜呜哭着,好一副委屈的可怜样。

    那妇人见丈夫斥骂女儿,柔声劝道:“囡囡爹,天公作恶我们能有甚么法儿多拼抢回些便是了,拿囡囡置甚么气!”她嘴里说着,手上却并不稍滞,脸上形容却极其繁复:有怜、有怒、有恨、有愧、有疼... ...

    听了妻子的话,矮个汉子脸有惭色,俯身去捡拾地上的遗穗,站起时忽然一脚重重踹在打谷槽上,对着天空大骂:“你个贼老天!你个污臜的恶鬼!你没有眼么!”这几句话满含悲愤,最后却是哭着喊出来的。见田间已有积水,再打不得谷,他冲到蹲着的那女娃子面前,弯腰抱起她紧紧搂着,向田垄外行去。妇人无奈放下手中稻把,快步跟在后面。

    暴风雨已来,夏牧阳、夏承炫及身后的二十几骑却并未回去,而是一直伫立雨中,在旁边看着这天下间最寻常的一幕。

    这一幕中,他们看到尘世的辛酸,看到人力的局限,看到天地的无情,也看到血脉的温脉... ...

    大雨漂泊如珠,砸在人脸隐隐生疼。不到半刻,地上已有寸余深的积水。

    “王爷,那边有些个石洞,乡民们都去那儿避雨了。”孔于何行上来报道。下雨前他便提前离了众人,去探那歇脚之处了。他虽早探到不远处有一溶洞,本是该来报的,只是适才夏牧阳一动不动望着田垄间事故,神情肃穆,他不敢打扰,便一直候在一旁。这时,那一家三口亦行往那处避雨去了,他乃行上来奏报。

    夏牧阳听了他话,并不理会,径直跟在了一家三口后面。

    在大华北方,溶洞是极其罕见的,很多人一辈子也不曾见过。然,在庇南郡地界上,这种由钟乳石受侵形成的石洞却并不稀有,此间方圆十余里



第一五五章 农忙时节风雨来(下)
    当下都城的局势很诡谲,颇有些人人自危的样子。新上位的赟亲王不知因何缘由竟突然被幽禁在府上,所担责的一应事务交由久不涉政的端老王爷打理。先前与赟王交往过密的朝臣不免都惴惴不安起来,深恐为其所累。

    此事朝廷虽无明文颁出,但市井间却都已传了开来。

    “唉,吴家老哥,我记得你有个远房表兄是在赟王府做伙夫的,你知道些消息么坊间的传闻可是真的”雨花街路边的一间茶肆内,一位大腹便便的锦衣中年问旁座的花白胡须老汉道。

    那老汉自茶案上取过烟袋,从中捻了一小撮烟叶加到烟斗中,用力吸了一口,吐出一圈白烟乃沉声回道:“哪里还有假再真也没有了!他那婆娘和娃仔到处找人托关系,也没能传出一句话来。唉,不妙哇。”他一边叼着烟斗,一边轻轻摇晃着脑袋,嘴里啧啧感叹着。

    都城乃最是富庶之地,百姓家里多少有些盈余,像这样的街边茶肆,喝一碗茶也就三四文钱,生意向来是很好的。此时才巳时二刻,各茶案已无几需位。这烟斗老汉所言,显然是时下最为瞩目之事,茶客们听了都来了兴致,纷纷围了上来。

    “那大爷,前些天我还听说这位赟王殿下得宠得很呢!长生大帝寿辰那日,我娘还在真武观亲眼见过他。那派头,喝!后边儿跟着一溜烟儿的大臣,这才多久怎就败落下来呢!”一个三十出头的青年男子好奇问道。他脸上尽是狐疑之色,显然有些不相信。

    烟斗老汉转头看了他一眼,哂笑道:“呵呵,皇家的事,谁也说不得准。然,赟王府被封了却是明摆着的事。”他丝毫无亲友落难的焦虑,脸上神情陶醉,不知是享受着被人簇拥还是享受着嘴喉的烟味。见众人翘首以待,他漫不经心的敲了敲烟斗,抖出了里面的烟灰,再微笑着言道:“昨日,我表姨来央我想法子救人,我便随她去了赟王府。”

    “你竟进了王府”那大腹便便的锦衣中年瞪眼问道。

    “我哪里进得去!”烟斗老汉自嘲道,“离着府门,远远便瞧见一排执刀的衙差守在那里,我可不敢上前搭话。便和我表姨在门口百步外候着,自早候到晚,竟不见一人进去,也不见一人出来!啧啧... 想起前些天,那络绎不绝的场面,唉,谁能想得到呢!”

    适才问话的青年汉子往前凑了凑,又问道:“可知道甚么缘由么总不能平白拿下一位亲王罢”

    “呔,有甚么缘由能有甚么缘由!”烟斗老汉一脸的不屑,嗤笑道:“这般机要之事,我们这些平头百姓如何能知然俗语说的话,谁从河里捡了鱼谁便最可能是往河里下药毒鱼的人。呵呵,这不明摆着的事么。”

    此时,端王接手江湖征召事宜及接掌司空府的事已有明旨颁下,都城知晓此事的人颇不在少。无论朝堂还是市井,无不甚感讶异。

    “哦,是这么。我听说,皇帝让他的胞兄接了儿子的事。”另一个酒糟鼻中年摸着下巴,瘪着嘴说道:“你说这皇帝怎亲疏不分呢到底是儿子亲还是兄弟亲这帐也算不明白莫不是真糊涂了。”

    “是啊,怎么关了儿子扶起兄弟来”...

    ... ...

    “皇帝都七十二三了罢那个老王爷



第一五六章 内外通力计三王
    “能出甚么闪失”他这话说起来,脸上轻松自然,浑不像被幽禁在府的样子。

    何复开有些愣住了,几番哆嘴,总算忍住没问,他知道,有些事是不能问的,只能等夏牧炎说起。

    “呵呵,复开,你是我最信任之人,与你说也无妨,日后指不定还要你去和他们对接。”夏牧炎清声笑道。他面容儒雅,笑起来实在容易让人心生好感。“这些事,都绝查不到赟王府的。我既决心做这等大事,怎会没有准备怎可能没有盟友”他一脸自信说道。

    “张遂光么”何复开想了想,只能想到这个名字了。

    夏牧炎挑了挑眉,笑着摇头道:“他他还不够分量!勉强算一个罢。”张遂光虽有盐帮和九殿,但在他看来,还不足以算作盟友,真要算,只能算半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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