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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华恩仇引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梅远尘

    “漪漪,你去找义母好么我去看下承炫。”梅远尘轻声央求道,“我一会儿便来找你。”他的心像灌了铅一般的沉,却勉强挤出了一个笑脸。

    夏承漪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嗔道:“神经兮兮的,不知你要做甚么,又来支开我。”她嘴里虽是不满,却仍是听话地向园外行去。行出十余步,夏承漪突然想起有一事不曾交代,转过身去看,却哪里有梅远尘的踪影!

    斗转斜步二十三,练至魁临七弄便算入了灵境,一息之间可去六七丈。夏承漪刚转过身,梅远尘便

    踏着斜步绕道向內苑行了去。他知道,府上一定出事了,适才夏承炫说了“杀”字。“承炫性子从不暴烈,他竟想杀人,究竟是谁触了他的痛处”

    ...

    ...

    四个素菜,一个素汤,这便是赟王府的午宴。

    虽然无酒无肉,夏牧炎却吃得甚是得味,很快便腹饱离席,他知何复开还在偏厅候着。

    他行到偏厅时,何复开正手执一扇,来回踱步。“复开,可吃过了午膳”夏牧炎远远便笑着问道。

    “呵呵,我现下是两日不进一粒饭也不会觉着饿了!”何复开迎上来,笑着回道。近来形势于赟王府而言,实在是太好了,三王皆殁,皇储之争已无需再争。天时、地利、人和,夏牧炎皆以占尽,皇子皇孙中,已无对手。

    “瞧你这一脸的笑意,说罢,今日又带来甚么好消息”夏牧炎在茶案主位坐下,指着对座谓何复开道。

    “我们的人刚从礼部那里得来消息,昨夜,安咸送来了报丧贴,颌王薨逝了。一早,礼部便派人去颌王府送了讣文。”何复开扬眉笑道。他是真开心,替赟王开心,替赟王府老小上下开心。

    夏牧炎虽早已料到颌王难逃一死,这会儿听得事已坐实,仍是止不住地心喜,轻声笑道,“呵,这赵乾明倒也干脆。”他说这话时,额眉却微微锁着,似乎喜意不盛。

    “王爷,你...你脸上隐有忧色,可是出了甚么岔子么”何复开奇道,“颌王也没了,还有谁能与王爷争储”




第一九四章 忧喜传来两重天
    出招剑走浪,影形人走灵。

    “贯去如流星!”

    ...

    ...

    “侧来不见影!”

    ...

    ...

    “随风叶如坠!”

    ...

    ...

    “不见浪里旋!”

    何似人御剑,却像剑驭人。

    院落中白影去来无迹,冷光随行,“咻咻咻...

    ...嗡嗡嗡”的剑鸣之音连绵不绝。一个长须中年目不转睛看着院中练剑的青年男子,目光中的钦佩不露而露。

    “安北,你也看了几个月了。怎样我这擒龙剑法相较摘星剑法,还差些甚么”安如庆收了剑,缓缓入鞘,笑着问一旁中年男子道。

    黑衣中年眨了眨眼,抬起头似乎在尽力想着什么,好半晌才回道:“二爷,你这剑法太过精妙,安北实在不能尽悟。若要我评,只能说差了些厚重,多了些灵动。实战相敌,胜负难料。”

    “呵呵,安北,你现在是越来越会说话了。灵动有余,厚重不足是真,胜负难料是假。擒龙怎么比得过摘星”安如庆向院中的凉亭行去,一边转头谓安北道。

    二人在石桌旁坐下,安如庆在备好的铜盘里净好了手,乃问道:“可是南边穿来了消息”

    “顶了天的大消息!”安北有些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站了起来,低声道,“厥国皇帝端木澜,被一个大华老道士杀了!”

    ...

    ...

    “甚么你...你再说一遍!”端王几乎是跳起来问的。

    尚书令柳是如躬下身,压抑着心中的激动,强作镇定道:“楚南将军欧禄海送来急报,月中,鄞阳皇城行了国葬,端木澜突然暴毙,太子端木玉已登基即位。”

    “好!好!”端王磋磨着双掌,脸上形容松了又紧,紧了又松,“端木玉刚即位,短时内绝不会用兵,大华总算...总算有了喘息之机。”他重重

    舒了一口气,缓缓闭上眼,轻声叹道,“青玄,总算你不负我大华夏氏!”

    “老王爷,臣还有一事要奏。”见端王未再言语,柳是如又报道。欧将军特意上折替一人求情”

    “甚么事”端王挑眉问道。他有预感,绝不是甚么好事。

    柳是如吞了吞口水,轻声回道:“承灿世子,引着庇南哨所和白衣军的人,屠戮了厥国北邺城二十万人。”他回这话时,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一个十八岁的少年,怎有那么大胆量干出这般狠绝之事”

    “承灿屠了北邺城”端王才坐了下去,这么又惊了起来,眼中竟是不可思议之色。“嘭!”他重重一掌打在案桌上,大怒道,“混账!庶子坏国大事!”

    北邺城和厥国其他任何城池都不一样,这里是外埠,其间这二十几万人中,倒有近两成是沙陀、冼马、大华、雪国来此做买卖的商贾。沙陀、冼马及雪国与大华并非虽并不友善,却也不至于非颠覆对方不可,与厥国全然不同。

    沙陀的二十万东征大军已攻到了宿州,大华却只将其驱赶出境,并未集结大军全面开战,便是不想与其结成了死敌。大华的国力远不如前,实在支撑不了其四面树敌。

    只有厥国,各代君主苦心孤诣,无不想着杀向北方,夺回失去的故土。是以,大华真正的宿敌只有一个,那便是厥国,夏氏、端木氏皆知,双



第一九五章 凌成斋中恨红尘
    说起江湖上的势力,九殿也许不是最强的一个,却定然是最奇特的一个。他们做着拿钱杀人的买卖,向来行踪诡秘,少与人往来。江湖上都知九殿,却皆知之不深。

    不知甚么时候起,江湖上有了张遂光是九殿大师傅的传言,好事者借机面询,张遂光竟亲承自己确为九殿的大师傅之一。至于自己如何入得九殿,排行第几,他只回一句,“依殿规,不便奉告。”

    九殿虽是杀手堂,却并非滥杀,自谓五不杀:不杀皇亲、不杀清官、不杀德高、不杀孕妇、不杀婴孩。多年来,其能为江湖所容,便是一直守着江湖的规矩,不曾做过甚么出格的事。

    然,

    九殿有四堂:鬼府、幽冥、地狱、囚魂。囚魂接洽雇主,地狱寻人跟踪,杀人的事向来由幽冥、鬼府的人来做。是以,九殿高手,尽在幽冥、鬼府,八位大师傅皆出自此二堂。

    坪上原一战,久无情、屈不叫、断离忧伤重而死,空出了三个大师傅的位置,自然得有人顶上。张遂光让菩提心带来了两堂最厉害的八个杀手,便是要择其优者委以大师傅之职。

    这八人皆一身的黑衣劲装、鬼面遮脸,形容难辨。然,细看之下,仍可知其间一人为女子。

    “殿主,八人已带到。”菩提心上身微躬,轻身言道。

    张遂光背对着九人坐在石凳上,一手抓着钓竿,一手按着地上已开口的酒坛,似乎并无答话之意。菩提心早也见怪不怪,领着八人安静候在一旁。

    凌成斋里面有个很不小的荷塘,里面原本就有些野鱼。张遂光在此落脚后,分舵管事又背着他命人从市集买了数千斤爱咬钩的鱼种投了进去。自端王府回来后,便整日喝酒钓鱼,悠闲得很,倒似隔绝了天人。

    浮漂抖了抖,又有鱼咬钩了。

    数千斤鱼投入荷塘后,从未喂食过,

    “呵呵,看来是条大鱼!”用力扯了扯,感觉水下一股劲力在反拉,张遂光眼冒金光,不时回头大叫着,“菩提心,我钓了这几天,小鱼少说也钓了两三百条了,大鱼却一条也没钓到过。没想到你一来,便有大鱼上钩,一会儿,我请你喝酒!”

    说完有怔了怔,颓然道:“我总不记得,你是不喝酒的,唉,好生没趣!”

    “啪”的一声传来,原是大鱼狠命挣脱,在他摇头说话的空档儿挣断了钓竿。望着半截儿在水里浮动的鱼竿,菩提心麻脸一突,心里暗骂,“贼鱼儿,可莫害了我!”

    张遂光却浑不在意,摸起身边的酒坛,咕噜咕噜急灌了几口酒,狂笑道:“上了钩的鱼,便是再大再强,哪怕已挣脱了钓竿,也绝不可能放你就此离去。”

    “去”字才落下,他便一跃而起,几个翻滚跳到池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了水面的半截钓竿,一扯一挥间,把一尾三尺余长的鲟鳇鱼丢到了岸上。

    “嚯,块头倒真不小!”鱼身才着地,张遂光便出现在了它身边,用脚踢了踢,谓菩提心

    道,“叫厨子拿去做菜,今日府上便吃全鱼宴。”

    菩提心躬身应了句“是”,便退到了一边,朝院外吹了个口哨。不一会儿,行来两个汉子,拿着大网兜将这尾三四十斤中的大鱼抬了下去。

    “嘭!”张遂光毫无预兆地一掌打在八人中的一人腹上,左右的七人中,两人本能地退出一步,手上皆蓄上了力。张遂光脸色一喜,向他们猛攻过去。

    ...

    ...

    巡过盲山盐场和阜州盐场后,梅思源便回了锦州。颌王意外殒身天门城,安咸郡内人心不稳,上至三司衙门,下至市井百姓,皆以为大华与沙陀大战在即。他是安咸首官,必须回到锦州坐镇,安定各方。

    趁着午间休憩,百里思硬拉着他到花园,冒着烈日散着步。

    “源哥,颌王殿下的事,你也想开着些罢。我虽不理政事,已亦能察觉近来局势愈来愈紧张了,各方都望着你这个从一品的盐政司呢。”百里思拉着梅思源衣袖,柔声安慰道。

    梅思源轻轻摇了摇头,勉强笑道:“思妹,我不妨事的。我不在府这些日,辛苦你了!”他脸上虽笑着,眼中却透着满满的萧索,“颌王殿下遇难,说来我亦有推脱不掉的责任。若非...”

    “源哥!”百里思打断他话,一脸疼惜道,“你莫要无端自惭了。至此时,你自也猜到是有人设计谋害颌王,敌暗我明,颌王殿下素以智称尚未能幸免,何况是你”

    “哼,任谁也想不到,一直不得圣宠的赟王竟是个如此狠辣的角色。”梅思源努着眉,强压这怒意道。

    百里思快行两步挡在他身前,担忧道:“源哥,你可要三思而后行啊!”

    “思妹,我早已不是热血青年了。”梅思源苦笑道,“易三公子派人传来急信,月初,贽王在庇南帛州遇伏,不幸罹难。如今大华最有威势的三位亲王都不在了,这位赟亲王,自然是不二的立储之选,或许不久便可登基为皇。所谓为人臣之忠者,不可反也。我一个大华臣子,能做甚么难不成真要反么”他轻轻摇头,两行泪缓缓流下,“只是,可惜殿下和两位王爷,便这么湮没在了此人的阴谋诡计之中。”

    二人行出百余步,梅思源想起易布衣提过月底要押镖去都城,乃正色谓爱妻道:“易三公子近日会领镖队东去都城



第一九六章 为君敢冒大不韪
    十里军营人马齐谙,遮天白幡随风鼓动,八万将兵向南而立,呜呜然悲,戚戚然怆。

    “时辰到,送武帅!”随着一声哀呼,沉闷的丧鼓由近而远传来,每一响都夹着不甘,每一声都带着怨愤。队前的百余将佐从司仪兵手中接过祭酒,举碗过顶,由左至右洒出一半,再一饮而尽。

    “哐!”、“哐!”...

    ...

    一阵硬物掷地之声过后,留下满地碎瓷,仿似在说:“若不得公道,绝不为瓦全!”

    士为知己者死,敢冒天下大不韪。

    夏靖禹转过身,抱拳与众人对向而立,冷声道:“诸位,我等依计行事,誓逼皇上交出夏牧炎这贼人,斩其狗头,以祭武帅在天之灵!”

    ...

    ...

    贽王府中遍挂白灯笼,虽是大晴天,犹透着丝丝悲凉。小厮行走无声、婢女往来无言,各个尽量压低着头,行止间谨之又谨,慎之又慎,生怕触了主家的火气。

    一个清瘦男子在内院的廊下缓行,几步之后身形有些摇晃,只得扶住了一旁的廊柱。他的落脚之处,鲜血不停往下滴着。

    “甚么人”一队护卫巡逻经过,见此状忙围了过来,“你是宋小泉”

    护卫并未认错,这个流血的汉子正是夏承灿遣回都城报信的宋小泉。

    “快,快带我去见王妃!”宋小泉一手按照腰间的伤口,一手摸了摸胸前,书信还在,这才舒了一口气,“快...快抬我去。”他的伤口在左腰,被尖刀扎进去了四五寸,一路流了很多血。他想尽办法才摆脱纠缠,进了王府小门,此刻头脑已昏昏沉沉,视物亦模模糊糊,若不是有一股意念在支撑着,哪里能挨到现在

    “王二凡,你去通报王妃!张光陶,你去叫府上的医官!”领头的护卫也不多问,当即令道,“来,我们四个抬宋小泉去见王妃!”言毕,六人分工忙开了去。

    他们本就在內苑,距主居亦不过百十丈,不过宋小泉伤势甚重,四人不敢快行,抬着他到了主居偏厅时,贽王妃及医官已候

    在了厅上。

    贽王妃一身孝衣,双目红肿,见此状忙谓一旁的医官道:“快给他止血回气!”医官随行带着药箱,里面本就有止血结痂的膏药,正想撕开血衣给宋小泉上药,却被他止住,“王妃,来不及了!快,快带着二公子...三公子和小郡主赶去...城南白鹤观!夏副帅派人在...在那里候着。再晚...再晚来不及了!”宋小泉的嘴唇干裂,双目赤红,强忍着创痛报道,“这里...”说着,颤颤巍巍伸手从怀袋取出一信封物事,低声言道,“这是...这是世子让我...亲手交给...你的。要我告诉王妃...王妃,都城甚么人也信不得了,除了...除了副帅夏靖禹。”

    贽王妃走近一步,从宋小泉手中接过信封。

    信封脱手的刹那,宋小宝面容顿舒,露出了一轻松的笑脸,整个人萎颓了下去。医官便在他一旁站着,叫护卫把他平放在地上,给他探气把脉,几个呼吸后乃向贽王府报道:“王妃,他只是失血过多晕厥了过去,并未性命之虞。”

    贽王妃手里攥着信,皱眉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宋小泉,听医官说他只是昏了过去,不由松了一口气,忙谓护卫道:“把他安顿到东厢房去!”再谓医官道,“用最好的药给他调理,务必尽快把他治好!”

    “遵命!”医官、护卫得了令,抬着宋小泉行了出去。

    厅中只剩自己一人,贽王妃迫不及待查看起手上的信封:火漆仍在,信面有夏承灿手书的“母亲大人亲启”六字。

    “母亲大人见信节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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