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重生

大宋有匪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带刀暖男




第五十一章 头把交椅
    清晨朦胧醒来,枕边空无一人。

    坐起身来,只见牛小娇穿了件锁子连环甲,正站在铜镜前摆姿势。

    王庆哭笑不得的问道:“娘子,你披甲做什么”

    “醒啦,”牛小娇回过头冲他笑笑,拍拍上臂说:“看,你娘子我这身板,打劫时能当个先锋不”

    王庆差点一头栽下床去,敛容喝道:“你别妄想了,不可能带着你去抢劫的。”

    “哼。”牛小娇气鼓鼓的卸了甲,冲他丢过去。

    别的事都让她,这个可不能含糊。又没练过武,出去不找着让人砍么。

    “你别看不起人呢。”牛小娇光着脚站在地上,打了一套毫无章法的王八拳,练罢收工,躺到他旁边得意的说:“如何,像不像个穆桂英”

    “你还是说花木兰吧,说穆桂英小心杨叔和你玩命。”看着娇妻丰腴雪白的身子在面前乱舞,王庆不由肝火大动,拱头翘尾的爬了过去。

    牛小娇笑着打了他一下:“你这厮一天到晚,便是没个够。”

    王庆一脸正气的说道:“你以为为夫是贪恋风月之欢错了,大错特错。为夫在你身上探索的是人间大道,浩然正气!孔曰成仁,孟曰取义,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只求在娘子身上舍身取义者也!”

    牛小娇啐了一口,道:“一嘴的荒唐话。只怕你见了那位千娇百媚的童娘子,就是另一副嘴脸了。”

    “管他什么童娘子白娘子,都及不上我家的牛娘子。”

    “呦,怎么还有个白娘子,你到底有多少相好的,老实交代!”牛小娇翻身骑在他身上,不免又是一阵旖旎缱绻。

    缠绵多时,王庆过足了瘾,晃晃荡荡的去了客厅,把自家人统统召集过来,商谈中午的聚义事项。

    加上沿路收拢的好汉,王庆这边有资格作头领的,多达十数人。

    别看王砉是瞎子,毒王的称号可不是浪得虚名,江湖上至今有他杀人于无形的传说,坐一把交椅毫无问题。悯月和惜春虽是女使出身,各有一身非凡艺业,悯月的易容术早已证明了价值,惜春则是山上少有的靠谱大夫。牛伟饱读诗书,亦曾在商界展露过头角,比他爹牛东要强得多。这些亲眷都有一技之长,王庆争取一下的话,人人都能坐一把交椅。

    王砉率先拒绝了,也不说理由,就是不干。悯月倒是兴致勃勃的,被童娇秀瞪了一眼,顿时如霜打的茄子,蔫了。牛伟一腔热血蓄势待发,结果让牛东好一顿数落,只能泱泱的推辞了。陈丽卿要遵父嘱,也选择了作壁上观。

    这样算下来,除了王庆,共计孙元、李宝、刘敏、縻貹、贺吉、郭矸、陈赟、孙二娘、张青九人参与聚义。

    按理说,以孙二娘和张青武功名望,是没资格做头领的。二娘还好说,有个成名已久的绿林爹,本身武艺以轻灵见长,江湖野斗亦有用武之地。张青就差的有些多了,他那两下庄稼把式,估计连宋万都打不过,也就能欺负欺负王伦了。

    “到时候你闭了嘴,老巴实坐着,我争取浑水摸鱼把你混进头领里去。实在不行也别灰心,来日方长,有我在这里,早晚让你坐把交椅便是。”

    张青听了这话,感动莫名。自身本事自家知,他上梁山纯是怕被灭口,能当个小头目就心满意足了。眼见王庆如此看重,一心提他作头领,登时生出士为知己者死的念头,哽咽说道:“哥哥知遇之恩,小弟永世难忘。”

    “我和你说正经事,你哭个鸟。记住了,尽量低调,别引人注目。”

    张青擦了擦眼泪,道:“哥哥放心,俺打现在起,就是个闭口葫芦,再不说半句话了。”

    王庆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等排完座次,木已成舟了,你该怎样还是怎样。只消排座次之前装哑巴就行。”

    张青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俺还以为一辈子不能讲话了。”

    孙二娘忍俊不禁,笑道:“你啊,可真是头蠢驴。”

    又说了会话,有小喽啰前来求见,说道林遵大合群雄,邀请王庆一干人等前去聚义厅盟誓聚义。

    王庆听了,便穿上貂绒大衣,领着十多个虎豹之士,昂首大步向聚义厅走去。

    待人都来齐了,一对对的相互讲礼。左边一带交椅上是林遵、杨金豹、王伦、张荣、林冲、鲁智深、杜迁、宋万、朱贵、杨再兴等梁山头领;右边一带交椅上是王庆、孙元、李宝、刘敏、縻貹、贺吉、郭矸、陈赟、罗延庆、陈丽卿、孙二娘、张青等新到客人。

    内中王进箭毒发作,已昏了过去。此时正由王砉解毒施救,因此不得到聚义厅里来。

    新旧好汉列两行坐下。中间焚起一炉香来,各设了誓。

    林遵便道:“今日贤侄来到山寨同聚大义,这山寨第一把交椅,便由贤侄来坐吧。”

    陈丽卿坐在交椅上胡乱踢腿,没个正形,王庆正怒目瞪她,听了此话急忙站起身来:“寨主,此事万万不可。王庆虽是一介武夫,也晓得些道理,安能鸠占鹊巢。何况寨主是我长辈,若占此位,需遭天下英雄耻笑。”

    林遵把手一摆,道:“贤侄此言差矣。举你为寨主,我有三个理由。第一,我林家多承你的恩惠,不是你从中周旋,如何能够一家团聚第二,贤侄你是九变神枪之徒,师承渊源,远胜于我。第三,你这次投山召聚了许多豪杰,路上又救下了王教头,正是一时云动,四方汇聚。由你作这梁山泊主,山寨必然兴旺。你若还认我这个伯父,便休要推却,



第五十二章 排座次
    群雄扶王庆坐了第一把交椅后,很快就进入到了排座次的环节。

    作为上任寨主,林遵的话语权显然优于旁人:“王教头名满京华,武艺出林某之上,今日因伤不曾到得聚义厅,我欲扶他坐第二把交椅,不知寨主意下如何”

    王庆道:“伯父这般让时,使我等立身不牢。王教头若是在时,也绝不会同意。依我之见,还是伯父坐第二位,王教头坐第三位,杨叔坐第四位。”

    林遵迟疑了一下:“只是……”

    杨金豹笑道;“寨主都发话了,兄长就不要再推让。只要弟兄们聚在一起,义气相投,位次高低又有什么要紧”

    众好汉都来相劝,林遵无法再让,便坐了第二位。王进第三,杨金豹第四。

    再往下排时,王庆道:“这第五把交椅,小可却有话要说。”

    群雄自无不可,洗耳恭听。

    王庆便道:“禁军教头张望,原系林冲哥哥的岳丈,在禁军中素有名望。他武艺娴熟,精通练兵法门。我欲推他作第五把交椅,诸位以为如何”

    张望上前一步,说道:“寨主,张某筋脉受创上不得阵,等同废人,如何能居此高位之前山寨初聚时我也说了,只求得数亩田地,抚儿弄孙,颐养天年,心愿足矣。”

    王庆摇着头说道:“张叔一身本事,草草归隐岂不可惜。我闻昔年禁军教头中,张叔武艺难跻前十之数,练兵授徒的本事却属第一。”

    林冲抱拳禀道:“练兵之事,亦是大费体力。我岳丈多年不曾临阵,骤然让他操练兵马,只怕他身子会受不住。”

    王庆道:“我并非是要张叔去操练士兵。山寨中有些好汉,忠肝义胆,侠气过人。他们只因受限于环境,从未受过系统的训练,对敌时一味用蛮力乱斗,草莽相争还可凑合,上阵岂不危险现在山寨中高手林立,他们真心去讨教武艺,我想众位哥哥也不会吝啬技艺。可是诸头领都有职事在身,点拨个一招半式尚可,哪有时间从基础一点一滴的教授。”

    这话一说,聚义厅里不少人都是暗暗的点头。

    王庆见林冲退下,张望沉吟,便接着说道:“我想在山寨中建一个武馆,就由张叔你来作馆主。这第一批学员我也想好了,张三李四两个虽是泼皮出身,甚有义气,当初接林大哥家眷出汴京,他两个出了不少力气。杜迁宋万二位头领身躯雄壮,膂力过人,惜乎不得传授,致使武艺平平。张青兄弟是我沿路收得的好汉,根骨亦是不凡。我打算让教头指导他们半年时间,也不必传授什么绝招杀式,只给他们从头梳理一遍基本功。基础扎好,以后就看他们自身的勤勉和天赋了。”

    杜迁五个听了这话,大喜过望,纷纷拜倒在地。

    诚如王庆所言,练武要跟对师傅。史进经了十几个教师,耍的还是花棒,跟随王进只学了半年,登时脱胎换骨,一跃跻身高手行列。虽说各人受天资所限,不可能人人如史进这般突飞猛进,单纯夯实基础则不在话下。

    张望沉思半晌,拱手道:“这个职事我接下了,只是……”

    王庆摆摆手,沉声道:“张教头是老一辈的英雄,又是林大哥的岳丈,排位低了,下面的弟兄都觉不安。杨叔那句话说得极是,豪杰相聚一处,不在位次高低,只求义气相投。”

    林遵也劝道:“亲家,寨主所言极是,若是犬子位次尚在你前面,也不成个体统了。”

    张望见说,便答应下来,坐了第五把交椅。

    上一辈的人物,还有一个孙元。

    王庆欲举他作第六位,孙元死活不肯,执意推张荣坐了第六位,林冲第七位,鲁智深第八位,再要让时,王庆出言止住,扶孙元坐了第九把交椅。

    王伦初创梁山山寨,功劳不小,如今又管着后勤事务,职责不轻,便坐了第十位。刘敏博学多才,深通兵法,是当前山寨少有的智将,遂坐了第十一位。

    其余的豪杰相互推让,依次是李宝、縻貹、郭矸、陈赟、贺吉、杨再兴、罗延庆、杜迁、宋万、朱贵、孙二娘、张青、张三、李四。

    张三李四颤巍巍坐上了交椅,整个人都懵了。他两个本是市井中的无赖泼皮,最仰慕的便是江湖豪杰。所以遭际鲁智深时,两人殷勤服侍,林冲一旦有难,他两个舍了性命相助。他们做梦也想不到,有朝一日,自己竟也能够和这些英雄豪杰平起平坐。

    对于一力将他们推上头领位置的王庆,他二人端得是感激涕零,誓以死报。

    张青也是心头狂喜。这招浑水摸鱼竟然有用,自己真的混成了头领。不说别的,出门打劫自报家门,就比以前厉害百倍。

    比起‘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何如来句‘吾乃梁山泊步军头领张青’,倍儿有面子。要是遇见硬茬,把刀一摆‘匹夫休得猖狂待俺叫山寨哥哥来拿你’,倍儿有面子。实在打不过了



第五十三章 匹夫
    当日,梁山泊大吹大擂,杀牛宰马筵宴,在聚义厅摆下了连桌宴席。

    厅里设了女席,牛小娇和童娇秀都坐了过去,同桌都是其他头领的女眷,只有林娘子是认得的。

    和王庆坐一起的,都是山寨里排名靠前的头领。林遵和林冲一左一右夹住他,倾诉别后之情。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林遵便叫唱曲的来助兴。

    不多时,从门外走进来五个男乐师,手里提着乐器,脸上诚惶诚恐。压轴的是个高高瘦瘦的粉头,去掉鞋子也有一米七,比那些乐师普遍高出了半个头。

    这女子容颜姣好,穿了条葱绿色纱裙,乍一看弱不胜衣,近观瞧风姿绰约,正应了那句老话——增之一分则肥,减之一分则瘦。

    王庆有些吃惊的说:“这容颜气质,就是京城里也不多见,伯父从哪里弄来此等绝色”

    林遵笑道;“这粉头原是汴京一个出色的行首,被个奸商给她赎了身。这伙狗男女打从山下过,吃小喽啰劫了。这厮跪地求饶,我见她可怜,就留了她性命,养在山上。闲来给弟兄们唱唱曲,解解闷,多少是好。”

    王庆见他轻描淡写说着劫道杀人的事,心中微感诧异。几个月前,林遵还是一副义薄云天的侠义范,怎么转眼间就杀人不眨眼了。

    林遵还在延续着打劫的话题,某日劫了什么货物,某日杀了多少人,说这些的时候,他眉宇间的骄傲毫无掩饰。那是一种对自身价值的认同和肯定。这让王庆想起三个月前时的谈话,林遵如数家珍的聊着毕生战绩,某年某日,杀某贼,除谋害,娓娓道来。当时林遵眼中的得意,与此时此刻并无差别。

    三个月前的林遵遇到今天的林遵,那绝对是抽出宝刀就要剁死的。

    王庆笑着低下头,看着碗里清澈的酒水,愣愣发呆。

    一段悠扬的琴声曼曼响起,也打断了他心头的一线迷茫。

    “对潇潇暮雨洒江天,一番洗清秋。渐霜风凄紧,关河冷落,残照当楼……”

    唱的是一首柳永的《八声甘州》,词是好词,嗓子也清脆动听,只是有点不合时宜。

    这一群强盗头头在喝酒啊,你不唱苏东坡的大江东去就算了,好歹也唱个欢快点的,这曲儿伤感的令人鼻酸,还让不让人喝酒吃肉了

    一众头领都有些不耐烦,不过厅里人多,别人都不说话,就自己冒头挑毛病,未免显得太村。

    一曲唱罢,也没个鼓掌叫好的。

    那粉头也是有种,见这首没效果,索性挑了首更伤的。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这是苏轼的江城子,单看词句就能惹起人的一腔哀伤。再加上这女人全情歌唱,唱的那叫一个如泣如怨如悲如诉,就差趴地上哭丧了。

    王庆一口酒含在嘴里,差点吐了出来。这粉头也太会玩了,你都唱苏轼了,唱个一蓑烟雨任平生好不好,或者唱个老夫聊发少年狂,非唱这曲悲歌。唱就唱吧,你婉转一点啊,至于流着泪捂着胸跟死了爹一样吗

    群雄正饮到豪情处,这曲一响,没个说话的了。

    粉头终于做到了,她终于吸引了全场的目光,在这一刻,所有人的眼里只有她,所有人的耳朵里只有她的声音。这一刻,她就是全场的焦点,万众的瞩目!

    待唱到‘惟有泪千行’句,张荣把酒碗往地上一摔,睁着一双怪眼喝道:“你那厮闭了鸟嘴,老子们聊些豪杰事务,你一个劲死啊泪啊的,却不是故意和俺作对”

    鲁智深也道:“俺也听得厌烦,唱得洒家连喝酒的兴致也没了。”

    縻貹是个粗豪的人,也跟着起哄:“唱的什么鸟曲,就你这样也敢称行首,在京城里能被那些衙内活活打死。”

    不片时,倒有二十多个头领叫了起来。

    那粉头吓得面如土色,娇弱的身子缩成了一团。

    王庆看着有趣,问道:“我旧在京城时,多曾留恋烟花,不曾见过这般不识时务的行首。此女端的姓甚名谁”

    林遵道:“叫白秀英,她父亲唤作白玉乔,便是那个弹琵琶的。”

    王庆心里暗暗吃惊,难道是被雷横一枷锁劈死的白秀英这粉头不是被郓城县知县包养了,怎么会被劫上山来寻思了一会,想起此时郓城县知县应是时文斌,待到晁盖劫了生辰纲,时文斌受牵连贬官,白秀英的姘头才顶替当上了知县。

    他正回忆着水浒里那段剧情,牛小娇突然站了出来,大踏步的走过去,把白秀英挡在了身后:“不爱听让她下去就是,你们几十个老爷们吼一个弱女子,算是哪门子的英雄好汉。妹子你别怕,跟着姐去喝酒吃肉,我看谁敢动你一根汗毛试试。”
1...1718192021...33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