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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明新帝国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摇摇-欲坠

    既然当了兵,那就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金川门内洪庙街坊,这里是整个应天府靠北边江边的一个街坊,虽然距离阅江楼不远,但是跟达官贵人出入的阅江楼不同,这里是应天府最贫穷的一个小区。

    这里住的是走街串巷的小贩,当兵的军户营,街上卖艺的把式,赶车的马夫和码头下苦力的骡夫。

    虽然应天府到处都是湖,地下水资源丰富,但是应天府也有一条专门排输生活用水的河道,就是从这里出城,然后排进长江。

    从朝廷开始兴建夹江工业区,西关口秦淮河的出水口被太孙格外重视,在那里修建了水闸,净化池。

    但是这里却从来没有人过问,整个城市的生活废水流到这里,就形成了一片又臭又脏的河道。

    这里的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臭气,达官贵人们从来不会轻易涉足这里。

    去年的时候,因为应天府的道路全部要修成水泥路,才让这里摆脱了泥泞的路面,不过那条臭河却没有人管。

    住在这里的百姓就盼着,希望殿下回来了,什么时候能想起他们这里,让人清淤河道,也修建几个沼气池,净化池。

    苏南带着两个跟死者牛山住同一个街坊的护卫在街坊口下车,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立刻就有熟人跟他们打着招呼。“戴树,赵小五,你们可算回来了啊。戴树,你妹子出嫁了,嫁给了崇阳坊的谢家老二,小两口现在去了苏州府一家丝绸厂当大师傅,据说一个月能赚五六两银子呢!赵小五,你娘天天盼着你回来,眼睛都哭瞎了一只。”

    牛树和赵小五只是点了点头,请了苏南下车,俯身从车里抱出了一个骨灰坛,一个白布盖着的托盘。

    看到他们一脸肃容,一个抱着骨灰坛,一个手里托着一个白布盖着的托盘,那些街坊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这是谁不在了不会是牛山吧,他可是媳妇还没生就走了,连娃的面都没有见过。”

    两个应天府衙在街坊口执勤的衙役迎了过来,大声嚷道:“看热闹归看热闹,别挡了千总大人公务。千总大人,这是谁家的去了”

    苏南右手握拳,捶了一下左胸说道:“是刘营街的牛山,麻烦兄弟带路,顺便维持一下治安。”

    “这是应有之理……唉,牛家这下子不好过咯……”

    苏南心中一动,问道:“此话怎讲”

    一个衙役驱赶着众人,另一个衙役一边引路,一边回头说道:“这牛山本是家中老大,下面还有三个妹妹,三个弟弟。偏偏兄弟年纪都还小,两个妹妹嫁出去了,家境也都一般。这牛山之父原本就是打仗时候瘸了一条腿,身上还有病,离不了药。牛山结婚不到一年,走的时候连娃子的面都没见到。现在这一家子老的老,小的小,还要抓药,日子能好过”

    苏南默然不语,光凭衙役的介绍,也能知道这一家子不好过。现在纵然得了一堆银子,能不能守得住还是一说,再说家里没有进项,也不过是坐吃山空。

    他沉吟了一下,开口问道:“这牛山的大弟弟有多大”

    牛山下面连着三个妹妹,又才有三个弟弟,如今这大弟弟也不过十五岁。

    十五岁还是个半大小子,如今不是开国时期了,那时候,十四五岁被拉去当兵的不在少数。如今的陆军因为卫所制,还有一些半大的孩子继承父职当兵。

    但是海军,特别是第一舰队还是殿下的亲军,那是许多勋贵子弟都想进的。一个半大孩子,家里没有行势,不到十六岁,根本进不去。

    他是千总,也算是个中级将领,知道海军为了巡航西洋,开发南洲,东洲,要扩军。他也找了关系,才弄了一个名额,准备给自己的三弟。

    一时之间,他不知道是该装作不知,公事公办,还是帮这个家族一把。

    刚到一个污水横流的小巷,只见一个瘸腿的汉子带着几个孩子迎了出来,在他们的后面,还有两个女人相携着,哭天喊地地痛嚎着。

    她们的身边,跟着一个走路还不稳当的小女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跟着一起大哭。

    看到这一幕,苏南的心也被触动了,鼻子有些发酸。

    跟在他后面的赵小五和戴树看到牛大迎了出来,两个人的膝盖一软,就跪了下来。“牛叔,对不住你老,我们没有把牛山带回来。”

    这牛大也就四十岁出头,因为病体折磨,看起来有些苍老。他老泪横流,嘴唇颤了半天,才重重一叹:“这都是命啊!”

    他看起




第五章 碰撞
    在古往今来的皇帝当中,朱棣已经是一个将帝王意志执行的非常彻底的皇帝。

    不论秦皇汉武,唐宗宋祖,从来没有任何人能够像明朝的前两个皇帝一样,能够将自我意志强加于人,并得到彻底的贯彻。

    秦皇手握军权,但是内政不得不托付于人,汉武时期外戚当政,用了几十年才将权力收回来。

    唐宗得位不正,不得不重用文臣,一个魏征能喷他满脸口水。

    至于宋祖,说的好听是黄袍加身,说的难听是欺负人家孤儿寡母。

    唯独从朱元璋开始,驱逐鞑虏,恢复汉室,登基之后军政,内政大权集于一身。

    不到一百年的蒙元统治,彻底摧毁了几千年汉室的传统。朱元璋登基的时候,没有任何一个阶层还有底蕴能抗衡皇权。

    等到朱允炆登基,朱棣造反,将刚露出头的儒家又杀的人头滚滚,统治力度虽然比不上朱元璋这个杀神,但也不遑多让。

    但是,朱瞻基通过两天的朝会,已经看出来了。

    现在不是哪个人不听话,谁都听话,也不是哪个人想违命,谁都不会违了朱棣的命令。

    而是他们之间已经形成了默契,根本不给朱棣插手细节的机会。

    朱瞻基出海三年,第一年就将南洲的情况大致了解清楚了,永乐十六年,关于南洲多座金矿的消息,就在大明传开。

    但是朱棣一直不曾有一个明确的主张,关于南洲如何管理,关于金矿如何开发,他一直都没有拿出一套行之有效的方案。

    这就导致了不管那个阶层,都想在这件事上分一杯羹。并且在近两年的筹划中,已经形成了一整套完整的方案。

    勋贵阶层,武将阶层,文官阶层,内侍阶层他们都有各自的诉求,也能在这种方案中形成互补成为天然的盟友。

    勋贵与军中的底层将领能形成有力的开发势力,他们更多的看重矿山利益,这就跟宦官阶层是对立的。

    文官想要掌控整个南洲的发展控制权,将整个南洲的开发与金矿的开发联系在一起,不愿意在大明之外形成一股不受控制的势力。

    他们反倒不太看重矿山的利益,因为最大的利益肯定是属于皇室的,他们重视的是管理权。

    他们与勋贵,武将形成了对立,但是与宦官的利益没有冲突,所以也形成了天然的同盟。

    宦官阶层对权力的追求不高,他们更看重个人的利益,或者说,重视矿山在开发过程中的经营。

    毕竟,整个大明的经济现在都是他们控制,他们可不愿这块肥肉被勋贵们吞了。

    朱瞻基现在回到了大明,也就让这件事完全爆发了出来。

    所有人都为了这件事已经筹划了近两年,现在可不是朱棣想压就能压的下的。

    因为这可不是一笔利益,更涉及到了今后朝廷的势力瓜分。

    文官,宦官高举大义之旗,将皇权推到最前面,在竞争上占据了绝对优势。

    但是,他们有一个天然短板,那就是南洲的开发,一开始绝对离不开军队的出力。

    现在可没有树挪死,人挪活的说法。

    所有老百姓,只要还有一口饭吃,绝对不愿意背井离乡。

    大明想要往南洲大肆移民,绝不是短时间内可以完成的。

    没有人,一切都是空谈。

    看着所有人在朝会上争的不可开交,朱棣也无可奈何,朱瞻基除了感觉非常热闹,更能感觉到如今的各个阶层其实是非常值得信赖的。

    勋贵被朱元璋杀了一大批,现在的这些人虽然有一些小心思,但是依旧忠诚皇室。

    底层武将们依靠勋贵代言,想要获取利益,但是也都是在河里范围之内。

    文官们如今也没有形成固化的阶层,他们虽然一直想要争取更大的国家管理权力,遏制兵权,但是目前紧紧依附皇权,才能压制兵权,目前并没有异心。

    至于宦官们,他们是皇室最亲信的私人势力,不可能脱离皇权这棵大树生存,更不用怀疑他们的忠诚。

    虽然有争执,有斗争,但是这些都在可控的范畴之内。看到这一幕,朱瞻基的心里其实非常欣慰。

    这是蒸蒸日上的大明,这是万众一心的大明,这是最好的大明。

    这一日的争吵到了最后依旧还是没有一个定论,但是看到朱棣也拿不定主意,所有人都非常满意这个结果。

    朱棣的左右为难,正说明了朱棣并没有偏向任何一方。

    朱瞻基在这样的场合其实是没有发言权的,不要说他这个太孙,就连朱高炽这个太子,不是朱棣让他发言,他也没有议事的权力。

    他也乐的清闲,看了两天热闹,主动要求退出了朝会,因为他要清点这次出海的收获了。

    这次大明的下西洋,是最大规模的一次,从大明出发的时候,货船就达到了近五百艘。

    在南洋进行了一部分的交易,又到了印度那边进行了贸易,最后跟着舰队抵达欧洲的货船,还有两百二十一艘。

    在南洋和印度的贸易,获利就超过了五百万两,并且收获的都是黄金和原材料。

    朱棣为了西征厉兵秣马,除了人力,并没有损耗大明的力量,靠的就是与南洋的贸易。

    这次朱瞻基直接去了欧洲,虽然贸易的船只不到一半,但是……获利远远超过了跟南洋的贸易。

    因为跟南洋的贸易,获利很难超过一半,许多贸易的商品,为了扶持那些国家,甚至是薄利,白送。

    但是,远航几万里,抛开了中间商,大明直接到欧洲贸易,这所有的利润都是几倍,几十倍的翻,赚的自然是盆满钵满。

    朱瞻基在此前的书信汇报中,一直只是说获利不少于南洋贸易,但实际上的收益高的多。

    只是粗略计算,这次大明光是运载金银的货船就用了十二艘,,运载羊毛,马匹的货船一百多艘,折价白银超过两千万两。

    当然,如此暴利只此一次,不是大明的货物他们不需要,而是欧洲太穷,根本没有更多的金银。

    这两千万两金银,差不多就是他们所有国家加起来的流通金银的十分之一左右。大明就是再运货过去,他们也买不起,以后只能是细水长流。

    如此多的金银,还是金多银少,让朝廷上下欣喜若狂,朱棣更是差点被吓晕。

    这么多的收获也让朝廷上下都更加重视海外贸易和海外利益,这也是如今各个阶层为了南洲争执不休的重要原因。

    利益的驱动,远远要比喊一万句口号更有用。

    朱棣也被吵的烦了,下令南洲开发之事年后再议。小年之后,朝廷的重心全部转移到清点收获,利益分配上面来。

    这个决议没有任何人反对,因为利益分配比现在为了未来的利益争吵更重要。

    对所有人来说,现在的烦恼,都只是幸福的烦恼。

    从奉天殿出来,一股寒风让朱瞻基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朱棣年老体弱,风湿越发严重,受不得寒气,大殿里面被放了十几个炭盆。

    加上朝会人多,几百个人在一个大殿里,也感觉不到寒冷。但是毕竟是寒冬腊月,虽然没下雪,但是气温也在零度一下了。

    刚出大殿,除了李亮和孙林他们,还有张氏身边的郭良也在等他。李亮为朱瞻基披上了大氅,郭良上拜见道:“殿下,太子妃为殿下炖了参汤,让殿下下朝后直接回兴庆宫。”

    “知道了。”朱瞻基转向孙林说道:“你让杨章德明日到內监夹江银库见我,先把奏折收下,我夜里要看。”

    孙林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午后彭城伯二少爷就到了东华门递帖子,却赖在咨情司不走,恐怕是有急事见殿下。”

    “递给我的还是递给母妃的算了,让他来兴庆宫吧,母妃昨日还提了他们两兄弟。”

    杨章德是外臣,不方便进宫,张武是亲戚,只要不是经常进宫,倒也没有那么多讲究。

    一行人回到了兴庆宫,朱瞻基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清香味。

    回来了几天,张氏每日都用火炉在朱瞻基的书房炖上一锅乌鸡人参汤。宫中饮食自有条例,一般是不会允许每日重复某菜,谨防下毒。

    张氏从打水,放料,全部一手操办,不让他人接触。参汤在朱瞻基的书房炖,她在旁边看着,一直到朱瞻基喝进肚子里。

    虽然朱瞻基觉得没必要,但这是张氏一片心意,朱瞻基也就装作很享受这种照顾,不屈了她的心意。

    不管朱瞻基在没在家,她现在基本都拿朱瞻基的兴庆宫当家了。除了有时候接待贵妇女眷,她才会在文华殿办公。

    有她控制大局,孙娴管着人事,薛尚宫管着杂事,朱瞻基的女人虽然多,但是兴庆宫并没有多少是非。

    朱瞻基一进门,张氏就起身迎了过来,捏了捏朱瞻基身上的衣服,说道:“来了才听蓝良娣说你穿了单衣就去朝会,寒冬腊月的,哪能不加一件袄子。”

    朱瞻基陪着笑说道:“孩儿自幼习武,寒暑不侵。你摸摸看我的手,热乎着呢!”

    张氏嗔怪地白了他一眼,扭身去给他盛汤。“别仗着年轻不爱惜身体,你看你皇祖父,就是年轻时候落下的病根。汤已经炖好了,快点喝了,也让我松泛一会儿。”

    “明日母妃不要炖了,你在书房这里一守就是几个时辰,孩儿心疼母妃,这汤喝的也不香了。”

    她登时黯然说道:“你自小就被你皇祖母放在身边,我想亲近都不能,等你皇祖母去了,你又大了,有主见了。我这当母亲的别的帮不上你,就想亲手照顾你一番,却还惹你嫌弃……”

    朱瞻基连忙投降,赔礼道:“我喝,我喝。孩儿只是心疼母亲,怎会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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