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明新帝国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摇摇-欲坠
最开始,他只是想要利用来京城的机会,为自己的父亲回归做准备。
黄福在朱元璋时期就做到了工部侍郎,永乐初年就做到了工部尚书一职。永乐三年因陈瑛弹劾他不体恤工匠,于是被改为北京行部尚书。
第二年因工部**案,因事连坐,逮捕入锦衣狱,后被贬为事官。不久,恢复官职,因明军进攻安南,其负责总督军饷。
安南平定后,明朝改安南为交趾。朱棣命黄福以尚书头衔兼任交趾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兼提刑按察使司按察使。
虽然做到了一方大员,但是交趾事务繁忙,远离中枢。黄福也不甘心一辈子这样完结,积极谋划回归中枢。
黄渊被安插在护送张辅回京的水师中,原本只是想成为交趾水师与海军总部洽谈重组的联络人。
不曾想,他在京城受到太孙和海军新任都督刘江的赏识,不仅官升两级,而且还在这次出征的过程中立下大功。
因为不是直接领军作战,黄渊此次虽然作为联络官立下大功,也不能封伯,但是他被封为家乡昌邑的昌邑子,也正式跨入了武将勋贵的行列。
在大明,父子两代,甚至是祖孙三代同在朝中的例子并不少。但是大部分都是同属文官,或者是同属武将。
父子二人,一文一武,并且都身居高位的例子,整个大明也仅此一例。
下着大雪,但是李亮作为朱瞻基最信赖的少监亲自来唤,黄渊就知道,太孙肯定是有重要的任务交给自己了。
将自己一枚随身的玉璧塞进了李亮的衣袖,李亮也并没有拿乔,而是直接透露道:“大明过完年后普降大雪,殿下怕几月后缺粮,所以想要派守备去南洋买粮。对南洋,咱家当然没有守备熟悉,也就不多言了,只要守备心中有数就好。”
黄渊楞了一下,随即大喜。生于京师,长于交趾,黄渊对交趾,包括交趾附近的数国可谓是了如指掌。
如果是其他任务,可能还有些难办,但是如果是买粮,这是相互利好的事务,即使到了南洋,他也会受到热情欢迎。
交趾去年遭遇大灾,粮食减产,但是暹罗等国却粮食充足。而他又有自己父亲在那边主事,这件事可谓是轻轻松松的大功一件。
不过他也知道,自己能被太孙选中,主要原因就是因为自己有在交趾当民政官的父亲。
换了其他人过去,还不一定能买到足够的粮食。
他长揖笑道:“多谢李少监提醒,渊谨记在心。”
李亮呵呵笑着让出了半个身位,引荐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奉御说道:“此人乃陈宣,已经得了太孙殿下的授意,与守备同赴南洋。这一路万里之遥,还盼黄守备能多多照应。”
“当然。当然。”
大将出军,內监监督乃是常例。黄渊不过一守备,惯例是不能为一军之将的,但是看到只是一个奉御与自己随行,黄渊的心也跳了起来。
难道,真的会以自己为主将,前往南洋买粮吗
跟随李亮来到东华门处新建的情报处,朱瞻基在这里接见了黄渊。
这是半年前刚修建起的一个小院,面积不大,院子也小的可怜,但是贴在城门道与文华殿东花园之间的这个小院,却格外幽静。
外面大雪纷飞,但是这新建的房子装了地龙,屋内倒是热的厉害。
朱瞻基其实是不习惯室内搞的这么热的,不过情报处的人除了最开始司礼监派来的两百人,其余大部分是孙林在宫中征集的老太监们。
他们虽然行动能力差了点,但是经验丰富,见多识广。在整理情报,梳理情报,却远比年轻太监更可靠。
他们年迈,自然怕冷,所以为了照顾他们,这里的地龙烧的火热。
“微臣黄渊拜见殿下。”
“不必多礼,起身,看座。”
刘万帮着黄渊脱去了大氅,帮他挂了起来。黄渊道谢了一番,这才坐在了朱瞻基的下手。
见到没有外人在,他更紧张起来了。如果这次能作为一个主将前往南洋买粮,并且顺利完成任务,这对他就是一笔资历。
他今年也才26岁,想要依靠正常渠道,升到参将,最少也要五年以上。但是如果这次完成任务,加官进爵就是水到渠成之事。
这也是跟着大领导,才能获得的机会。
朱瞻基并没有废话,直接问道:“潜九你在交趾从军六年,你父又是交趾布政使,对当地民情可否了解”
黄渊知道这个时候不是谦让的时候,抱拳说道:“微臣自小就随侍父亲左右,接触民政。虽然后来投笔从戎,但是自小受父亲教诲却不敢或忘。在交趾期间,臣也多次随使团到暹罗,真腊,占城等地出使……”
朱瞻基点了点头说道:“李少监应该也给你介绍了情况,孤此次有心让你前往南洋各国采买粮食,可敢应下”
黄渊单膝跪拜道:“臣万死不辞!只是不知行程几何采购几何何人充当采买使”
朱瞻基笑了起来说道:“孤今年才十九,你也不过二十六岁,在那些老大
第一七五章 传闻
永乐十四年的元宵节,因为普降大雪,今年的灯会别有一番情趣,吸引了大批的老百姓前往清凉山,九宫山,以及江南贡院附近的秦淮河流域观赏花灯。
朱瞻基虽然也想与民同乐,但是他的出行又会动用大批的人手防御,所以最后还是取消了这一计划。
但是就在这举国同欢的时候。在灯会的最后一天朱高炽组织了一帮国子监的学子们在鸡笼山国子监举行诗会,却受了风寒。一时之间上吐下泻,危在旦夕。
受了风寒与上吐下泻本来并无联系,似乎是因为他在席间多饮了几杯冷酒,才造成了如此后果。
一时之间,宫中气氛紧张。而在宫城外,一股歪风邪气也开始蔓延开来。
有传言说是因为太孙命硬,所以才克父,造成了朱高炽一直以来疾病缠身,不良于行。
虽然是无稽之谈,但是在这个时代,还是有很多人愿意相信的。
当这股歪风邪气蔓延开来之后,整个京城都在议论,认为朱瞻基应该去寺庙或者道观为父祈福,这才是一个孝子应该做的。
更有传言认为,朱瞻基的命太硬,不该与自己的父亲待在一起,他作为太孙,应该主动避讳其父,前往中都凤阳,或者北平行在,这样对朱高炽的病情才有好处。
朱棣在得知这个情况后虽然大发雷霆,但是面对已经传播开来的传言,却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朱瞻基这几日一直忙着处理出征事宜,然后还要在宫中伺候朱高炽,待他知道这个传闻,已经是三日之后。
这个时候,传言已经在整个应天府都已经传播开了。
朱瞻基一下子体验到了纪纲不在京城的被动,要是纪纲还在,应天府有任何风吹草动,他都能第一时间知道。
现在的这个塞哈智,在能力上弱了不是一筹两筹。
更关键的是,在他的带领下,锦衣卫这个老虎犹如没有了利齿,长期下来,这个机构就要废了。
但是纪纲,庄敬,庞瑛这三个酷吏如今都不在应天府,就是想要找个得力的人手都没有。
关于这件事,朱棣却又不同的看法。“虽然锦衣卫现在的效率降低了一些,但是如今吏治清明,为了让文武大臣安心,锦衣卫收敛爪牙,也有助于休养生息。”
朱瞻基很想问,没有了威慑性的锦衣卫还是锦衣卫吗但是最终没有说出口。
这个天下还是朱棣的,他就是有不同的看法,也不能质疑朱棣的方法。
当然,他也清楚,这是朱棣故意为之,就是想通过给大臣们一个更宽松的环境,让一些贪官污吏自己冒出头来。
锦衣卫现在并不是**,只是在一个温和的领导人下面,变的收敛了许多,整个机构的框架结构,并没有受到破坏。
只是,失去了爪牙,让朱瞻基有些不习惯。他喜欢把一切局势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如今却变的像个聋子和瞎子一般了。
更重要的是,通过如今蔓延的传言,朱瞻基又感受到了深深的恶意。
这样被动挨打可不是他的风格,他必须要知道这件事背后究竟隐藏着谁。
按照谁受益,谁主使的道理溯源,这件事对汉王是最有好处的。
然后就是朱瞻基要动兵的东瀛人,但是一切不能仅凭猜测,必须要有证据。
朱高炽病重,让朱瞻基侍疾,但是朝廷准备以倭寇名义向东瀛幕府和个大名施加压力的方针却不会改变。
这件事如果是东瀛人主使,也不会改变大势。
如今的大明还没有变成废物,想要立功的大将数不胜数,就连不少文臣也许凭借这场战事加官进爵。
即使朱瞻基要侍疾,战争也是一触即发。
而且在大明的东瀛人虽然不少,但是他们受到了严格的户籍审查,想要串联也不容易。单个的东瀛人,绝对不可能造成如此大的声势。
朱瞻基怀疑最大的还是汉王。因为如果因为这件事自己要侍疾,或者是为了避讳父亲疾病,远离京师,那么获利最大的就是他了。
虽然现在纪纲他们离开了应天府,但是朱瞻基的手里还有冯小年,姜万利,褚松等人。
对汉王府的监控,朱瞻基也一直没有放松。汉王府如今留在京城的几位典薄和属官,都在严密的监控之下,这件事并没有看出他们的动作。
这也让朱瞻基越发慎重了起来,难道京城又多了一股反对自己的势力
他不怕这股势力属于敌对一方,最怕就是这股势力属于朱高炽。
“殿下,阳武侯薛禄求见。”
朱瞻基听到锦衣卫大汉将军的汇报,又看了看下首的冯小年等人,心中一动。“宣阳武侯觐见。”
房门打开,魁梧的薛禄裹着一阵寒风进入了这间并不大的会客室。“臣薛禄拜见殿下。”
“免礼,阳武侯请上座。”
这间屋子里,除了一清子他们,就是几个锦衣卫千户,跟薛禄这个阳武侯相比,当然不值一提。所以李亮直接将他安排在朱瞻基左手第一位。
阳武侯薛禄原名薛六,胶州人,此人孔武有力,作战勇猛。
燕王朱棣起兵靖难,薛禄随军夺取北平九门。真定之战时,薛禄生擒左副将军李坚,因功升任指挥佥事。
此后,薛禄随朱棣援救永平,攻克大宁、富峪、会州、宽河,并回军北平,立下大功后进封指挥同知。
薛禄就是这个时代典型的武将,孔武有力,好色成性。他当初为了跟纪纲争夺应天府第一美色女道姑,两
第一七六章 清查
褚松不同于冯小年,有丰富的办案经验,也不同姜万利,有分析情报的天分。他的特长在于京师广泛的关系网,也一直以百事通自居。
但是现在朱瞻基虽然没有明言,他也知道这次是自己大失水准,竟然连这样一个人物来了京城都不知道。
现在没有责罚,仅仅是让他将功赎罪,他也决心要尽快抓住这个丘长青,打一场翻身仗。
当然,作为一个挂名千户,他的职位绝对不可能让朱瞻基把这件事情交给他主办,他也没有这个能力协调各部门的联合行动。
主持这场抓捕行动的是大太监金阔,由他协调司礼监,都知监,印绶监,锦衣卫,加上羽林卫,共同完成这一行动。
为了防止泄密,朱瞻基不准备动用五城兵马司和应天府,因为朔夜不知道,丘福遗留下来的政治资源,丘长青继承了多少。
那些不直属于他的部门,他也不敢完全相信。
自古以来,在东方这个古老国度,国家机器一直是最大的权力机构,在盛世之时,根本没有任何力量可以对抗。
当国家机器行动起来,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可能逃脱碾压。
连续两日,褚松和姜万利都在五城兵马司和应天府里面,查阅近一年来的外地人入京勘合。
这件事他们直接动用的是內监与锦衣卫,这两个部门也根本不知道他们是要追查谁。
明朝严格的户籍制度,让人口流动都变的有据可查,哪怕是用了假身份,也很难逃脱办案人员的前后对应。
只要是怀疑的对象,都被一个个清查出来核对身份。
丘长青虽然被发配海南,但是他的长相,口音,包括个人特长,在朝廷部门都有详细的记载。
凡是与他年龄相仿的三十岁左右的络腮胡男人入京,并且还未离开京城。符合这样的身份条件,每一个都要被梳理出来。
特别是那些单身入京,没有家眷的男人,更是被格外关注。
“褚千户,你带人去查查这个自凤阳来京赶考的学子余宝,去年七月,他持凤阳牌谍入京,虽然挂名赶考,却至今没有在礼部登记参考。”
褚松看了看清凉门登记的入城记录,皱着眉头问道:“为何没有后来的住店或者牙行租赁记录这样调查的难度将会很大。”
“正是如此才更值得怀疑,虽然没有入住记录,调查起来会很难,但是根据这条线来查,可能就会查出来一条大鱼。”
这几日他们已经查出来了数百嫌疑人,但是大部分都已经排除了嫌疑。时间拖的越久,任何一个值得怀疑的对象,他们都不敢马虎。
褚松到应天府各大牙行和酒店查找着这个余宝的记录,但是这个人就如同人间蒸发了一样,除了七月的进城记录,后面所有的信息全部没有。
没有在城里住过旅馆,也没有在城里租赁房屋。褚松越是调查,也越是兴奋,他知道,哪怕这个人不是丘长青,也绝对是个有重大嫌疑的对象。
虽然从情报上想要找出某个人存在的蛛丝马迹,非常容易。但是想要从上百万人口的全世界最大城市找出一个人来,却很困难。
丘长青在来到应天府之前,还认为自己想要对付的太孙不过是个毛头小子,若不是因为皇上的偏爱,他凭什么能跟身经百战的汉王对抗还不落下风。
但是,在来到应天府之后,他却发觉,自己想的还是太简单了。被他认为是毛头小子的太孙简直就是一个妖孽,相比之下,曾被他们丘家寄予厚望的汉王,才是一个不成熟的毛头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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